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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上門,海翔立即把趴肩上的艷紅衣扯下來,無奈他抓得太緊,捉住艷紅衣往下拉的同時,他的耳朵快要斷掉。痛得他眼淚都要流下來。
「紅衣∼美人∼我錯了,你別再扯了,行不。」
「哼∼你哪錯了,充心的家伙。」那個叫君涵的和那個叫若水的有他漂亮嗎?竟然還想和他們兩個人雙修。
「我?」海翔指著自己的鼻子,大叫道。」你在胡說什麼!」話語里帶著自己都不曾發現的心虛!
「哼~他們都想要和你雙修呢∼我的耳朵很好的。」艷紅衣得瑟的抖了抖自己那長長的耳朵,挑釁地瞥了海翔一眼,冷聲道。
他們……怎麼可能看上他這個名不見經傳的毛頭小子,一定是忘心長老故意逗他開心才那麼說的。海翔可不認為自己的魅力這麼強大,辯解道;「怎麼可能,他們,不,是他……一定是個誤會。」他倒是想被商君涵看上啊,只是有可能嗎?真是痴人說夢一般。
「誤會個屁!呃……」艷紅主轉了轉圓溜溜的緋眸,正襟危坐的道︰「咳咳,美人是要修養的,不能爆粗口。」
「對了,美人要有教養,不能隨便趴在別的男子身上。」
「好,算你這句話對。」話剛落音,艷紅衣化做一道紅光,閃入棉被中。
哪有男子會在意這個,難道妖怪的道德觀都是這麼的奇妙……「呼∼」海翔揉揉自己的耳朵,好似听到啃骨頭的聲音,走到床邊掀開床單,紅衣蹲坐在床上,抱著一個精美的食盒,吃得不亦樂乎。」你……這是……你的動作也太快了吧……」
艷紅衣白了海翔一眼,轉頭繼續啃著,一邊還發出吧唧吧唧的聲音,「嗯嗯∼咕嚕∼好,好吃。」
這就是忘心長老所帶來的好東西吧。海翔哪里料到自己能一語成讖,「果然是你偷了他的。」
「哼,做得好吃過你的。」紅衣抬起油膩膩的嘴巴,不屑的掃了他一眼,繼續埋頭苦吃。」真,真是美味∼」
海翔吸吸鼻子,一股香味飄過,許多沒吃鮮肉的他,頓時如惡狼撲食般撲了上去。」一人一半∼」
「不要,全是我的。」艷紅衣似著用自己嬌小的身體來阻攔著海翔的進擊。
一人一獸開始食物大混戰。
「嗝∼」海翔大字形躺在床上。滿足的模模滾圓的肚皮,眉開眼笑。
恢復成獸形的艷紅衣也學著他的樣子,躺在床上,只是他的爪子太短,半天都模不到自己的肚子,睜大眼楮,可憐兮兮的盯著海翔的手。
閉目養神的海翔,感覺臉上的視線,張開眼,看到艷紅衣那雙赤瞳里,流露出來的可憐,還有那雙短短的爪子努力探向自己肚皮的可愛模樣,噗∼忍不住笑出聲來。挑眉望著他戲謔道︰
「你也想?」抬手,在空中比畫幾下,就是不往他肚皮上蹭。
「嗯嗯∼要!」艷紅衣使勁的點頭,剛剛海翔舒服的樣子,饞得他直流口水。可是海翔半天不揉他的肚子,氣鼓鼓的盯著他,一時間眼楮里蓄滿眼淚。挪到海翔的身邊,伸出小爪子抱住他的胳膊,蹭蹭。」小翔子∼快點啦∼∼」
「好啦,不逗你了。」海翔點點他的鼻尖,笑嘻嘻道︰」真是愛撒嬌,讓我幫你模可以,可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快說!」
「以後不準在我面前變成半人半獸。」剛剛那個樣子真是驚悚了。嚇得他得做好幾天的惡夢吧。海翔很無力的暗自月復誹。想當初他看到自己那半條白色的尾巴都沒有被這個嚇到過……果然,嚇人也是需要天分的。
「嗯∼」艷紅衣轉轉眼珠子,點頭。」這簡單,以後都不會了。」
海翔的手,終于搭在他圓圓的肚皮上,輕輕的揉捏。
艷紅衣滿足的閉上眼,舒坦的感覺由肚皮開始,往四周蔓廷開來……
幾日後,小小的茅舍里再次出演起這一幕。
「紅衣,你不要在我面前晃來晃去,我眼花了。」海翔提起艷紅衣的後頸,把他放在一邊。「你身上的傷不是才好了五成嗎,以後要勤力點。」
「知道了,知道了。」艷紅衣翻翻白眼,低頭看著自己扁扁的脖子,嗔道︰」可是,你這麼說,怎麼覺得是要把我撇到一邊不理了。」
「欸∼你還不明白嗎?你老是跟在我的身邊,萬一被靈山的人發現你,後果……」
「不理,我要跟著你,你可是上天送我的寶貝。」
「寶貝?!」海翔眉心倏然跳動一下,」說起寶貝我很久沒看到它了。」
「怎麼?」艷紅衣四肢一躍,來到他的臉邊,鼻端噴薄出灸熱的氣息,「圓而亮的狐狸眼里流露出威脅之意你還有寶貝是我不知道的嗎?」
「沒,沒什麼……」海翔不自覺模模自己的平坦的月復部,搖頭否定道。「再說,我要真有寶貝在身下,你不早就能察覺到它的存在了。」
「嗯∼」艷紅衣偏頭想想,點頭表示同意。
「我跟你說個正經的的事情,你以後白天不要過來了。」
都說人類喜新厭舊,他……這麼快就嫌棄他了嗎?艷紅衣的大大的眼眼低垂,遮過一閃而過的暗黯,咬著唇道︰「你不想再見到我了?」
「我怕我師傅……總之,他說不定哪天會來,如果……」
原來不是不想見他!艷紅衣心中一喜,抬頭問道︰「你師傅是誰?」驕傲的搖著身後的幾根尾巴,似想到什麼般,補充道︰」只要不是海逍那個木魚腦袋——」
「你,怎麼知道我師傅的名字。」
「你是他徒弟?!」艷紅衣緋色眼瞳不似以前那般清澈,深不見底的眼眸,戾光迸出。
「是,沒錯。可……」
奇怪,一個要基全毀的人,海逍怎麼可能會收他為徒!艷紅衣懷疑的打量著眼前的海翔,越看越覺得他陌生起來,「沒想到你是他徒弟,當日我見他送你到煉魔淵,還……」
「你看見他了?」
「嗯∼感覺到他的氣息,我在林中偷偷觀望,明明……」
「我犯了錯,他親自送我進來。」
「怎麼可能啊∼他向來護短……」竟然已經收到了自己門下,以海逍的性格會親自送海翔來這里送死呢。他們妖怪從來都是自私自利的!若不是海翔身上帶有若幽的氣息,他也不可能拼著自己的性命從魔主的手下救他的。還是說海逍已經發現海翔在後山見過了若幽,故意讓他來這里引起他的注意嗎?不,不可能的,他與若幽相識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以海逍的年紀,怎麼可能知道他的秘密。艷紅衣的心思百轉千回,可愛的外表下沒有半分變化。
「他護不護短我是不知道,可是我呢∼」海翔聳聳肩,無所謂道︰」算是他這一生中,最大的污點。又正好犯了個不是錯誤的錯誤,他為了救我,被人逼到自殘。狐狸∼你說說,我應該謝謝他嗎?」
「原來……果然是顆木魚腦袋,百年前便是如此,百年後還是如此。」倏然,艷紅衣全身的毛發豎起,眸子深深的看了眼若有所思的海翔一眼,道︰「我先走了,明天見!」說著,再一次直接從窗戶跳了出去,幾個騰挪之後,身影消失在晴空之下。
「喂∼」海翔看著他消失的方向,模模腦袋。」真是稀奇,他今天這麼听話。」
溫暖的陽光照射著大地,此時,已近黃昏。
夕陽斜照,少了艷紅衣的房間都安靜下來。一時間,讓海翔很不能適應。因為練功時需要吸食月華他一向晚睡,海翔很是無聊的哈了個呵欠,走到床邊繼續休息。
「咚,咚呼∼」門外響起的敲門聲,打斷了海翔的假寐。十分不爽的他蒙頭不理,外邊那人卻像是極有耐心般,不停的輕叩,還是極為有節湊的聲音。如同佛中的木魚般,吵得他一個頭兩個大,想當沒听到都不成。
因為很無聊,艷紅衣就帶著海翔跑到煉魔淵里,把他扔給實力差不多的妖怪玩,反正有個厲害的妖怪在一邊看著,海翔也不害怕傷到自己,每次都玩得不亦樂乎!林子里修為較好的妖怪被他打了個遍。倒是有些修為不怎麼好,頭腦也不怎麼清楚的妖怪喜歡跑到海翔的住所找他來挑戰,還是越敗越勇的那種。海翔很無奈的見一次打一次,可那些小妖怪反倒是以被他打倒為榮般,每天都回找他來玩人肉甩跤。弄得海翔真是哭笑不得。
「莫不是一日不揍,皮都癢癢了。」海翔氣憤的掀開被子從床上跳起來,頂著一個雞窩頭,猛地拉開門徑直道。話說到一半時,發現佇立他面前的人正是商君涵時,他把後面的話都吞了進去。」君涵師,師兄……」
背對著陽光站立在門前的人,逆光下看不清楚他是相貌,被斜陽拉長的身影正在好籠罩在海翔的臉上,陡增一片黑暗。
只是一眼,海翔便認出這人是他夢里思念了許久的人。只是他現在這副尊容對于喜潔的商君涵來說,實在是太過邋遢了。尷尬大于喜悅的海翔胡亂的扒拉下自己的亂發,一邊往後退了幾步,讓出一條道來。「師兄,你來之前怎麼也不送個口信來。」
商君涵淡淡的看了海翔一眼,默默的邁入房中,坐到房間唯一一張椅子上,視線卻一直沒有離開過海翔。
「咳~君涵師兄,你不是在閉關嗎?怎麼會跑到我這里來呢。」海翔驚訝的著許久不見的人,還是如一株寒梅傲然佇立在人世間,陡惹人無限遐思。
「嗯∼我提前出關了,正好听師傅要來煉魔淵,就……」他說過,待海翔要離開煉魔淵時,他一定要親自來接他!而現在應該到時間了。
商君涵見海翔一臉迷茫的望著他,不知怎麼的,又不想把這個事情說出來。感覺到空氣里流動著強大的靈力,又見此刻海翔雖然不修篇幅,精神卻比比一年前要好許多,商君涵滿懷心慰的點點頭,若有所思的打量他一翻後,問道︰「海翔師弟,剛剛你想要揍誰呢?」
他還能揍誰,都是些不長眼的小妖怪罷了。海翔撫平頭發後,為商君涵倒了一杯清水,垂眼笑道︰「我剛剛從睡夢中清醒過來呢,說的都是夢話,君涵師兄你莫要見怪了。」
是了,他怎麼忘記了這個師弟修練的進度緩慢,就是遇到一個本事平常的妖怪怕也是要吃些苦頭的,怎麼會把他之前的話當真呢。商君涵喝水潤了潤嗓子,發現這水比山中的還要清澈得多,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輕輕放下杯子,「想不到這里的水都要比外面來得清甜。」
當然,這都是紅衣拿過來的露水。想到艷紅衣為自己做過的事情,海翔心中一暖,怕說多錯多。想到前幾天忘心長老所提到的事情,他大概明白商君涵來此地的目的了。思到此,話峰一轉,笑道︰「師兄,你說師傅他也來這里了,怎麼沒見到他人呢。」
「師傅他去了煉魔淵的深處,因為我……他又擔心你會出事,便安排我來這里。」回想起海逍當時的臉色,商君涵面色一凝,連聲音都變得凝重起來,「海翔師弟,你呆在此處已有一年左右,可有發現這里有何異處。」
「異處?!」他是遇到太多的事情了,不過……想到魔主的所作所為,紅衣的救命之舉,還有他自己那顆被紫色符咒束縛的心髒,還有發生在這里的各種詭異事情……在靈魂的深處,他能感應到自己會解開什麼驚天秘密,可惜現在卻是毫無頭緒!海翔沉思半會兒,方道︰「我一直呆在煉魔淵的邊境,這里很安靜,什麼古怪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聞言,商君涵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眯著眼楮細細打量著海翔,見他並沒有什麼異樣,不由地放輕了聲音,繼續道︰「是麼?離得這麼近,都沒有感覺到與往日不一樣的事情?」
海翔困惑的撓撓頭,竭力的皺眉苦思,「奇怪的事嗎?讓我再想想。」越琢磨越感覺自己算是把靈山中,視為禁忌的事從頭做到尾,更視妖怪為友。
思到此,他抬眼偷偷瞄了商君涵一眼,對方眉頭緊鎖,一臉的凝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