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仙途漫漫 正文 第四章 上山

作者 ︰ 何筱

娘親曾經說過,村里的人都把房後的那座大山叫作迷霧山,因為無論什麼時候,山里總是很大的霧經年不散,越往上霧越大,而且山中有許多凶猛的野獸,所以就算經驗豐富的獵人,也不敢進入大山深處,只在山腳的地方獵些野物,菲天的母親每次也只允許她在屋後山腳處拾點柴禾。

如今正是夏天,大部分的日子都是晴朗的,菲天背著不大的粗布包袱,出門的時候,太陽已經升得很高了,頭上的傷口被太陽曬的火辣辣的疼,菲天輕車熟路的朝著迷霧山走去,到了山腳,她抬頭看了看面前的大山,這座山真的是好高、好大,山上郁郁蔥蔥的,其間彌散著白蒙蒙的濃霧,看上去寧靜、美麗又神秘,山林中還不斷的傳出各種悅耳的鳥鳴。

幼年的菲天,不理解娘親口中的可怕,她只知道村子附近,只有這山上沒有什麼人,于是毅然的慢慢向山上走去。

菲天茫無目的的沿著山路往上走,進入山里,她感覺到涼爽了很多,山上有各種各樣的樹,走著走著,她發現山上出現了一些動物,她記得娘親說過,壞人和野獸一樣可怕,壞人的可怕她已經深深的知道了,那被娘說和壞人一樣可怕的野獸呢?她心里有些害怕,所以當她看見那些動物的時候,總是把腳步放的很輕很輕,遠遠的繞開它們。

畢竟菲天只有七歲,而且長期的營養不良,讓她非常的單薄瘦弱,走了一陣便覺得身上沒有力氣了,她就地坐下。

咦?地上軟軟的涼涼的,‘好舒服啊。’菲天心想,又挪動了幾下,換了個最舒服的姿勢,從包里拿出一個餅子,一口一口的吃完餅子,她覺得嘴巴里很干想喝水,四處張望想看看哪里有果子或者水,突然發現在身後有一個她腦袋那麼大的蛇頭,靠近自己的嘴巴還不停的吐著信子,菲天嚇呆了,她無數次的听娘講過蛇的凶狠可怕,它們有的能把人活活纏死,有的身帶劇毒,哪怕被他們咬破一丁點皮,就會死于非命。眼前的蛇近在咫尺,菲天想自己一定會死了,可是片刻之後,蛇即沒有纏她,也沒有咬她,竟然像沒事似的,又盤在一起睡了。

菲天心里非常詫異,不是說蛇很可怕嗎?為什麼自己還好好的,而且那蛇還像不在乎似的,讓自己坐在它身上?但她也不敢繼續坐了,連忙站起來,起來之後,那蛇又蠕動了幾下,似乎還抬頭看了她一下,當蛇繼續閉上眼楮之後,她覺得這蛇並不似娘說的那般可怕。

此時菲天才爬了一小段距離,林中的霧氣還不怎麼濃,她抬頭看了看,知道已經正午了,可是林中依然很涼爽,吃飽了的菲天,感覺自己身上又有了力氣,于是繼續向山上爬去,她總覺得離那些壞人越遠越安全,她總是走走歇歇,找到了些野果,看到了不少野獸,甚至有幾只體形比較大的家伙,那些動物有的她認識,但是大部分她是不認識的,她不知道那些東西叫什麼,一路上竟然沒有動物來傷害她,她覺得奇怪,為什麼娘親要把野獸和壞人當做一類,明明野獸都不會傷害自己的。

不知過了多久,天色慢慢暗了下來,她也實在累的走不動了,想找地方休息,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于是就靠著一顆一側凹下的大樹睡了,山上很冷,她把帶出來的衣服都穿上,並且盡力蜷縮住身體。

第二天,菲天被東西砸醒了,睜開眼楮一看,只見一只倒掛在樹上晃蕩的猴子,渾身長著黑毛,正用手里的小小的紅色水果扔她,朝她扔一個,自己又吃一個,好像很開心似的。

菲天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有些麻木的手腳,早上的霧似乎更濃一些,抬頭已經看不見太陽了,她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林中一夜讓她的衣服,像被雨淋過一樣濕濕的,她不禁打了個冷顫,肚子也開始咕咕的叫起來,看見猴子在吃果子,好像吃的很開心,于是撿起猴子剛才砸向自己的果子,吃了起來。

猴子見了,哧溜一下跳到她面前,她發現那只猴子和自己差不多高,只見猴子伸出爪子,像要把手里的紅色果子都給她,看向那兩只長著黑毛,捧著果子遞給自己的手,菲天心里突然有一種感動「謝謝!」她不禁說道,然後小心翼翼的用雙手把猴子手里的果子接了過來,之後只見這只猴子,用爪子撓撓腦袋,接著縱身一跳,爪子一抓,尾巴一勾又竄上樹,原來這果子正是頭頂這樹上結的,它又東一下西一下的抓了一把,利落的下來,落到了菲天身邊坐著吃了起來。

由于覺得身上冷,菲天不自覺的向這個長了長毛的猴子靠了過去,那猴子也沒躲,就讓她那麼靠著,于是這一人一猴,一起津津有味的吃起了果子。

也許是吃飽了,也許是從猴子身上得到了些許熱量,菲天覺得不像剛才那麼冷了,甚至有一股細細的暖流在她心里蔓延。

過了許久,菲天才依依不舍的離開了這只猴子,昨夜的寒冷讓她知道,必須得找個暖和點的地方過夜,她繼續朝山上爬去,走幾步回頭看看那只猴子,那只猴子也一直看著她,直到菲天走了好一段距離之後,才突然朝她跑了過去,追上了菲天。

看見跑到身邊的猴子,菲天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她覺得這個猴子就是她的朋友,是的‘朋友!’她終于有了第一個朋友,曾經這個詞經常出現在娘親的口中,現在自己才知道,原來有朋友的感覺是這麼好!

愉快的心情讓菲天覺得有了力氣,腳步快了一點點,即便如此,那只小猴子卻總是幾下就超過她,然後坐在前面的地方等她。

又爬了一段距離,菲天覺得身體太吃力了,得休息一陣了,她從布包里拿出一個粗面餅子,這是她僅剩的兩個餅子之一了,她把面餅掰成兩半,滿心歡喜的把其中的一半遞給那只小猴,猴子好奇的接過去,拿著翻來覆去的看,然後拿到鼻子跟前聞聞,它看見菲天示範似的,咬著另外一半餅子,于是也迅速咬了一小口,當嚼了幾下之後,它立刻吐了出來,然後把手中的餅子扔到地上,轉身跑了。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當菲天反應過來的時候,小猴已經在她眼中消失了,地上只留下那半個,有一個小缺口的半個粗面餅,菲天覺得有一盆冰冷的水,澆在了自己的心上。

當菲天依然沉寂在,這種失去唯一朋友的失落之中時,那只小猴子又回來了,只見它一手握了一只大大的黃色果子,快步跑到菲天面前,把果子放在菲天面前,然後非常得意似的叫了幾下,看見回到自己身邊,又帶了果子的小猴,菲天才知道原來自己誤會小猴了,那種失而復得的快樂,以及滿滿的感動,讓她情不自禁的哭了起來,小猴並不明白菲天怎麼了,于是自己拿了一個果子,坐到一邊先吃上了。

哭過之後,菲天拿起面前的果子咬了一口,果子非常的脆甜,很好吃,難怪那個小猴不吃粗面餅,但是她卻走過去,把那地上的粗面餅又撿了起來放進了包里,因為她無法忘記,為了這些粗面餅,娘親多麼辛苦。

想起了娘親,菲天的心緒有些低落,休息過後,慢慢的繼續向山上爬去,邊爬邊到處張望,希望能發現一個山洞,這樣晚上才有地方休息啊,小猴依然像先前一樣,每過一陣就等等菲天,等她的時候,就自顧自的捉著自己身上的虱子。

突然一陣動物的咆哮聲響起,震得林中的鳥獸飛散,菲天感覺這聲音離自己不遠,小猴听見叫聲,哧溜一下竄到了旁邊的樹上,對著菲天焦急的抓耳撓腮,邊撓還邊吱吱的叫著。

緊接著,菲天覺得地面顫動了起來,只見一只體型較小的野豬沖了過來,野豬她是認識的,因為有一次娘指著院子外面的野豬對她說過,野豬很厲害,會傷人。

可是此時在野豬後面,緊追著一只體型很大,渾身黃皮,皮上有黑色條紋的動物,只見它極快的追上野豬,把它撲倒在地,然後利落的咬斷野豬的喉嚨,接著那只野豬抽搐了一陣終于不動了。

這利落果決的殺戮,就在菲天的身邊發生,甚至那破喉而出的鮮血,都噴灑到她身邊的地上,她嚇的不知所措,身體不禁劇烈顫抖起來。

那只巨大的野獸在咬死野豬後,立刻把頭轉向了菲天,菲天嚇的不斷往後退著,直到身後的樹擋住了退路,她就站在了那里,那野獸慢慢向她走過來,但是到她身邊,並沒有如她所想的一般咬她,而是圍著她轉了兩圈,好像在打量,又好像在聞著什麼,之後便回到剛才捕獲的野豬那里,從那野豬身上扯下來一大塊肉,叼過來扔在菲天跟前,接著踱回野豬身邊,悠閑的享受著它的獵物。

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的菲天,意識到自己還活著,看著面前連毛帶血的一大塊野豬肉,再看看不遠處在那里吃著獵物的野獸,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她終于知道野獸真的是很凶猛的,只是她不明白,為什麼這些凶猛的野獸不但不傷害自己,還給自己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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