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內普︰
我認為,同性戀其實也可以算作一種病癥?這個東西流傳已久,並且在歷史中時隱時現,但畢竟只是少數人得到了,大多數人還是正常的,從這方面來看,這確實可以算是一種病癥了。
E•E
伊萬斯先生︰
請不要四處宣揚你的愚蠢,在魔法世界里,我確定是沒有一個叫做同性戀的病癥的,有鑒于本人現在正在學的魔藥學里也根本沒有治療這一小小愛好偏向的小毛病的藥物。
少數人有而多數人沒有這也可以解釋為愛好,比如你喜歡愚蠢的籃球,而我絕對不喜歡,這不代表我就得病了。
S•S
斯內普︰
我覺得我讀你的信要很大的肺容量。好吧,我會這樣認為是因為最近我父母所看的大多數書本中都是這樣解釋的,雖然我的父母告訴我,醫學在現在並不完善,但書里對同性戀的定義卻如板上釘釘那樣肯定。
而某些教會中更是專門為同性戀者提供轉化療法來改變他們的性取向,你認為我該去嗎?如果去了能讓我恢復正常……我覺得其實可以試試,當然,我跟我父母提過這個,但他們都很反對,他們似乎確定我並沒有得病。
迷惘中的E•E
伊萬斯先生︰
我確定自己已經告訴你很多遍了,同性戀並不是病癥,在中世紀,麻瓜曾經一度把同性戀和巫師一樣放到火堆上燒死,你認為我們巫師也是生病了嗎?
這毫無疑問是麻瓜的短視造成的誤解,我希望你不要再用如此愚蠢的問題來問我了,我相信自己沒有義務浪費時間在你身上。
並且,我想告訴你的是,當初首先提議把我們放到火堆上燒死的人就是某些教會,你確定要把自己交給他們治好而不是讓他們肢解你嗎?
不想再給你回信的S•S
「艾瑞克,等一下,艾瑞克。」
艾瑞克停下腳步轉頭,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蓋文•貝克。
「艾瑞克,你最近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退出籃球隊?」蓋文氣喘吁吁的停在他身邊。
艾瑞克剛想回答,就被打斷了,「艾瑞克,你給我等下。」遠處急急的又跑來了一個人。
艾瑞克無奈苦笑,「是的,我在這呢。」
「艾瑞克,你為什麼要退出籃球隊?你最近幾個月是怎麼了?每天都急忙忙的跑回家,什麼活動都不參加。」羅伯特•布魯斯氣喘吁吁的停在艾瑞克面前。
「唔~我是有點事。」艾瑞克模模鼻子。
「什麼事?」蓋文和羅伯特同時氣勢洶洶的問道。
艾瑞克眨眨眼楮,「我突然發現自己對做醫生很有興趣,所以打算好好讀書,我爸爸給我買了很多書和資料,所以每天才會匆匆忙忙的跑回家。」
「啊?」羅伯特呆呆的看著他,沒想到會得到這麼一個答案。
「當醫生?」蓋文一臉疑惑,「你的成績一直都很好啊,為什麼突然……」
「唔,其實簡單的說,我現在對籃球和其他運動的興趣沒有那麼大了。」艾瑞克接話道。
「所以你最近都是回家拼命學習?」羅伯特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艾瑞克一臉深沉的點頭,是的,我很勤奮,我是個很有目標的少年。蓋文微微皺眉,他怎麼覺得艾瑞克這一副表情跟他小時候忽悠他吃太多糖會蛀牙的,然後把他手里的糖果騙過去大半的時候的表情非常相似?不過麼,他看看一旁的羅伯特,沒有再說什麼。
「那艾瑞克,你以後都不來和我們打籃球了嗎?」羅伯特一臉糾結又隱含興奮的詢問道。艾瑞克不玩了,籃球隊里就一定要重新選一個隊長,那他就有很大機會上位了。
艾瑞克看著他,拍著他的肩膀笑了笑,「當然不會,我偶爾還是會回去和你們玩一把的,不過隊長是不會再當的了,你要加油啊。」
羅伯特一僵,而後傻笑了兩聲,沒有再說什麼。
于是艾瑞克同他道別,然後和蓋文一起散步回家。
「艾瑞克……」蓋文剛剛想開口說什麼,就被艾瑞克打斷了,「蓋文,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是真的想成為一個醫生。」
蓋文看著他,他知道艾瑞克的意思,他確實是隱瞞了一些東西,但是,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所以,不要問。
「好吧,如果你想的話。」事實上,從小到大他都趕不上艾瑞克的腳步,他總是知道怎麼樣對自己最好以及應該怎樣去做。
艾瑞克真心的微笑著,拍了拍蓋文的肩膀。蓋文朝他揮了揮手,「我就不去你家了,我今天答應了我媽媽要早點回家幫她除草,先走了,拜拜。」
「拜拜。」艾瑞克和他道別。
艾瑞克晃晃悠悠的散步回家,卻在家門口看到了他近期最不想見到的人。
「嗨。」杰米猶豫著和他打了個招呼。
「恩,嗨。」艾瑞克抿了抿嘴唇,和他打了個招呼。
「那個……你……」杰米猶豫著該怎樣詢問。
「我最近太忙了,你知道,我又給自己立了個新的目標,就連籃球社都退了,所以也沒有多少時間去找你。」艾瑞克當機立斷的把所有該解釋了都解釋了。
杰米愣了愣,隨即點頭道︰「哦,是這樣。」
艾瑞克看了他一眼,然後撇開視線,「我以後可能也沒有多少時間去找你,你知道,我給自己定的目標太高了,所以需要非常努力。」他在消除自己所有的罪惡的情感,他不能讓杰米知道自己對他有著不正常的感情,至少,至少要留給他一個好的印象,即使……他認為自己當初對他的友誼只是一個好玩的游戲。
果然,杰米的臉有些發白,他听得出來,艾瑞克的意思就是以後不會去找他,他們的友情到此為止了。
「我知道了,那麼,再見。」杰米小聲的道別,然後轉身離開。
艾瑞克緊緊握著自己的拳頭,看著自己第一個愛上的男孩就這樣離開,他突然明白到,自己的一生也許不會有其他人出現與自己同行。因為無論怎樣定義自己,他的感情都是無法宣之于口的。一個永遠的秘密,在黑暗中的感情又怎麼能尋找到對等真摯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