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知道艾瑞克當初為什麼答應留他下來了,他更後悔自己為什麼想了這麼個餿主意。是啊,哈利是對他很好沒錯,但那是疼愛他的寵物。天知道,他多想哈利用仰慕的目光看著他,听他的話,跟他撒嬌。但現在,因為他的一個錯誤的主意,他就只能看著哈利用仰慕的目光看著那個骯髒的鼻涕精,而且他居然還很听他的話,偶爾還會跟他撒撒嬌,一想到這些,某教狗就很想抓狂外加痛哭。
憑什麼啊!哈利是他的教子,他的!那個混蛋鼻涕精居然敢搶他的位置!布萊克憤怒得想跟某個混蛋打上一架,但一看到自己的教子對著鼻涕精甜蜜的笑,還主動給他倒酒,他現在更想趴在地上大哭一場。
當然,他這些激烈的情緒跟餐桌上的三人都是沒有什麼關系的。哈利是很專注的吃著豐盛的聖誕大餐,偶爾得空了就屁顛屁顛的給艾瑞克或者斯內普倒杯酒,然後得到艾瑞克的稱贊和一塊布丁獎勵,艾瑞克則和斯內普邊喝酒吃飯邊聊著天。
吃完大餐,斯內普負責洗碗,艾瑞克負責把剩下的食物收起來擦桌子,小哈利則負責把椅子擺放整齊。三個人做得很效率,畢竟他們往年也是這麼做的。之後,他們三個分別去洗澡換衣服,然後坐到壁爐前聊天。
艾瑞克和斯內普兩人各拿了一杯酒綴飲,哈利則抱了一袋子的零食和玩具坐在地毯上和他的寵物玩耍。看得出來艾瑞克和斯內普都很放松,溫暖的環境,重要的家人,沒有什麼比這樣的平安夜更加舒適快樂的了。
對于斯內普來說,即使多出了一只讓人討厭的蠢狗,也不能破壞他愉悅的心情。而且,那不過是哈利的寵物狗罷了,斯內普嘴角勾出一絲嘲諷,沒什麼可計較的。
事實上,在這一年多里,他之所以能夠忍受蠢狗的存在,很大一部分是因為他非常享受蠢狗那各種羨慕嫉妒恨的目光,還算美妙,不是嗎?
由于天氣的寒冷,艾瑞克下意識的並沒有坐得離斯內普太遠,不自覺的,斯內普享受著艾瑞克若即若離的體溫,沒有人不想親近自己所喜愛的人,即使他有著十分的自制力。他們倆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順便看著小哈利坐在壁爐前的地毯上玩耍。
天色越來越晚,艾瑞克抱起已經開始揉眼楮打呵欠的小豬仔,輕松的把他抱回樓上房間里,蓋上被子,吻了吻他的額頭,「聖誕快樂,我的寶貝。」
哈利回他一個大大的笑容,回他一個頰吻,「聖誕快樂,艾瑞克。」
艾瑞克出門的時候順手撿起湯姆的薄毯幫他蓋上,「聖誕快樂,布萊克。」
布萊克回了他一聲︰「汪。」然後安然的搖了搖尾巴。
艾瑞克失笑,布萊克這當狗是完全當習慣了啊,他搖了搖頭,輕輕的關上門,下樓去了。
斯內普還坐在原來的位置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酒,目光卻定定的看著爐火,似乎是在發呆。
「在想什麼?」艾瑞克拿了一瓶蘇格蘭威士忌過來,給他倒了一杯,然後坐在他身邊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這是今年我同事送的,據說很不錯。」
斯內普沒有異議,徑自喝了一口,「上一次那只蠢狗又惹禍了?」他嘲諷的笑問。
艾瑞克朝天翻了個白眼,「是啊。」他放松身體整個人靠到沙發上,「他居然威脅要去咬幾個哈利的同學。」
「哦?他這是終于把自己完全變成一只狗了嗎?」斯內普的眼里毫不掩飾的閃爍著惡意的光芒。
「西弗~~勒斯~」艾瑞克懶懶的警告,「我覺得那七年的牢獄生活讓他完全忘記了長大,」他歪著身子半靠在斯內普身上,「並且精神不太穩定。雖然這幾年好多了,但是他又變成狗陪在哈利身邊,以至于他的思想是越來越幼稚了。」
斯內普不自在的動了動,但沒有躲開,「所以你想怎麼做?」
「我建議他出去找工作,離開這里,然後我找個機會把他重新介紹給哈利。」
「他同意了?」斯內普有些不滿他的心軟,但並沒有說出口。
「他說要考慮一下。」艾瑞克微微眯著眼楮,喝下大半杯酒,「我想他應該會答應的,他對現在的生活也並不滿意,只是不想離開哈利而已。」
「因為他知道你不會讓他住進來?」斯內普盯著艾瑞克的側臉。
「當然,」艾瑞克直起身子又給自己倒了杯酒,然後躺回去,「而且也沒有這個必要。」
不同于表面上溫和爽朗的好親近,事實上,艾瑞克是一個不太喜歡別人介入自己生活中的人。就連斯內普,如果當初不是確實需要他的幫忙,他也不會那麼快就進入艾瑞克的生活。在這一點上,斯內普是相當感激哈利的。
作為從小就認識並且知道對方幾乎所有秘密的人,斯內普能夠明白艾瑞克對于其他人的排斥。14歲那年,對于艾瑞克來說,是他人生中一個重大的轉折點。在他的印象里,14歲之前的艾瑞克和莉莉一樣,他們兩個如同太陽那樣散發著光芒,沒有一絲陰影。
而14歲之後,艾瑞克開始沉寂,他身上那個沉重卻又無法吐露的秘密讓他無法毫無顧忌的任意妄為。所以他慢慢開始收斂,他沉迷書中的世界想為自己心中的迷惘找個出口,但偏偏書籍並沒有給他帶來更多的答案。
而無法吐露的秘密成為他的一道類似傷口的存在,他必須為這種隱瞞花費力氣,也因為這種隱瞞讓他排斥他人的親近。而斯內普並不討厭艾瑞克的這種排斥,反而他是有些慶幸的。
不可否認,他是自私的,作為唯一也是最最親近的朋友的自己,這種特殊讓他感到安全而又心滿意足,所以他並沒有嘗試去勸說或者解開這個結。即使無法真正的靠近,但他始終站在那個最為親近的位置上,這就足夠了。
斯內普看著前方,感受著艾瑞克的體溫。他現在不太敢看他,在火光的照射下,現在的艾瑞克對于他來說太過誘人了。
而艾瑞克毫無察覺的慵懶的靠著斯內普一口一口的喝著酒,他覺得很舒適,很放松。
客廳里一片靜謐,除了壁爐里偶爾傳出的嗶啵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就連斯內普都感到困倦的時候,他才發現,艾瑞克已經喝得半醉了。斯內普皺了皺眉,舒了口氣,斜過身子抱著艾瑞克站了起來。
把艾瑞克輕輕地放到床上,幫他蓋好被子,他正想直起身子卻踉蹌了一下,他低頭,就看到艾瑞克正抓著他的衣襟不放。
斯內普抬了抬眉毛,伸手輕輕掰開,抬眼,卻再也無法離開視線。也許是喝了些酒的緣故,艾瑞克的臉上泛著一片清淡的紅暈,他的嘴唇被酒液潤澤得晶瑩剔透,不長卻濃密的睫毛在眼下掩出一小片陰影,此刻,斯內普的心里只有四個字︰秀色可餐。
他的呼吸開始加重,他感到有點口干,可能是剛剛喝了太多酒的緣故。他凝視著艾瑞克的臉盤,過了不知道多久,他緩緩的低下頭,輕柔的覆上艾瑞克的唇瓣。從剛開始的一動不動,到慢慢的,輕緩的,斯內普終于忍不住,一點一點的橇開他的唇瓣,在他口中輾轉品嘗。
在他失控之前,艾瑞克不知道是難受還是享受的低吟了一聲,微微轉開頭,斯內普停了下來。他粗喘著氣,用力的閉了閉眼,堅定的讓自己離開面前的誘惑,踉蹌著快步走出房間。
這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作者有話要說︰嗷嗷,好想馬上讓艾瑞克知道斯內普的小心思啊,不過應該快了,握拳!堅持在5章內寫出來!
離水︰教授,猥褻什麼的,我會讓艾瑞克知道的哦~你完蛋了~
SS︰……阿瓦達……
離水,大驚,艾瑞克救命!
艾瑞克︰啥?西弗勒斯你要干什麼?
SS︰殺人滅口
艾瑞克︰咳,我想還是過段時間再說,不然,咳,單身一輩子什麼的,難道你不想爬上我的床嗎?
SS︰……(拉著艾瑞克轉身走NG)
離水︰……艾瑞克,其實你是個月復黑是吧?一定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