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喂,我們一起吧 愛,不愛

作者 ︰ 離水輕淺

西弗勒斯自認識開始,就一直喜歡莉莉,這是有眼楮的人都知道的事。而這一喜歡,就喜歡了十多年,這樣長情的人,艾瑞克從未想過這個男人會有變心的可能,即使是對自己。

而現在,他卻被人告知,這個男人很可能喜歡自己,甚至愛上了自己,他感到不可思議的同時,卻又有些莫名的竊喜。

他想象著這個可能性,難道西弗勒斯那些強烈的佔有欲真的是吃醋嗎?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喜歡自己多久了?他們相伴了彼此十幾年,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會對他動了感情的嗎?那麼莉莉呢?

十一年前,鄧不利多告訴他,西弗勒斯為了莉莉而成為間諜,那麼至少十一年前西弗勒斯還是愛著莉莉的,而他們相伴的這十一年,是時間改變了他嗎?那麼,他對他真的是愛情嗎?還是只是一種依賴,一種對家人的依戀,只是不想改變現在這種舒適的狀態表現出來的一種抗拒?

艾瑞克有些頹喪的掩住了自己的眼楮,他不知道,他知道西弗勒斯的堅強與堅定,但這些不足以讓他看出他的感情方向。好吧,至少他從中得知了自己對這個人的感情。

艾瑞克深深的嘆了口氣,當他想到西弗勒斯對他只是親情友情而毫無愛情的時候,他難受得心都在疼痛。也許之前他只是覺得西弗勒斯永遠都會愛著莉莉,所以沒有考慮過其他任何可能,而現在一旦讓他產生了妄想,自己心里的感情也就無法掩飾了。愛上西弗勒斯,似乎毫無疑問。在他身邊的這個男人,他為他做了多少事情,他一清二楚。

艾瑞克閉上了眼楮,如果真的有這個可能,他是不會放棄的,如果沒有,那現在的生活也沒有什麼不好。畢竟,孤獨度過一生是他早就預料過的,而且他現在還有哈利,如果以後西弗勒斯結了婚什麼的,那疏遠點也就是了,不是什麼大問題。

霍格沃茨的地窖里,斯內普沉著一張臉站在坩堝前,坩堝里的藥水冒著綠色的泡沫,但過了一會,藥水卻突然開始沸騰起來,斯內普眉頭一皺,非常利落的直接把這鍋藥水消失掉了。這已經是他今晚失敗的第三次了,而這樣的失誤在他看來簡直莫名的可笑。從他10歲開始,他的魔藥就從來沒有過失誤。而今晚是三次,三次!

斯內普緊緊攥著魔杖,用力的閉了閉眼,轉身出了地窖,既然不能制作魔藥,那麼巡夜也是一項不錯的活動。

最近幾天,西弗勒斯每天都會過來吃晚飯,但奇怪的是,他一吃完晚飯馬上就會回霍格沃茨。這讓艾瑞克很是有些疑惑,因為學期中的斯內普會比較忙,除了周末,他極少過來吃晚飯。而如今看他似乎一樣那麼繁忙,但他為什麼要堅持著過來吃飯呢?這麼來去匆匆的,是為了什麼?

周五的晚上,飯桌前,「西弗勒斯,你最近很忙?」艾瑞克狀似不經意的問道。

斯內普疑惑的看他一眼,「還行。」

「哦。」艾瑞克沒有再說什麼。

其實,西弗勒斯每天晚上過來,艾瑞克還是很開心的。畢竟自己一個人吃晚飯沒滋沒味了點,而且,自從意識自己對西弗勒斯感情上的不同,他就對他有了牽念。每天能見上一面,說上兩句話,即使是無聊的廢話,他也是很開心的。

再者,他想要觀察這個男人對自己有沒有情意,還是要見到了才能觀察判斷不是嗎?所以他沒有再說什麼。

突然,門鈴聲響了起來,正好斯內普已經吃完了,于是他起身去開門。

開門的瞬間,斯內普就想直接把門關上,因為門外是他最討厭的人,西里斯•布萊克。

「湯姆,怎麼,來主人家要骨頭吃嗎?」斯內普呲牙嘲笑。

布萊克非常敏捷上前一步卡住了斯內普想要關上的門,怒道︰「你這個鼻涕精怎麼還在這里?滾開,我要找的不是你。」

「哼,這里不歡迎你這只渾身跳蚤的野狗,滾到垃圾站去找你的食物吧。」斯內普抽出魔杖指著布萊克,一邊左手仍舊使勁壓著門不讓蠢狗進入。

「怎麼了?西弗勒斯?」身後,艾瑞克的聲音響起,斯內普眯了眯眼,突然松手站到一邊。

布萊克來不及收力踉蹌的撲到艾瑞克面前。「恩?湯姆?你怎麼來了?」

盧平上前一步把布萊克扶了起來,他抬頭對艾瑞克微笑道︰「艾瑞克,好久不見。」

艾瑞克打量他幾眼,才驚訝道︰「萊姆斯?你是萊姆斯?」說實話,這也怪不得艾瑞克這麼吃驚,盧平今天的形貌與十一年前相比,差得太多了。

他臉色憔悴,衣著雖然干淨,但明顯已經穿了幾年,才30多歲的他兩鬢已經夾雜了絲絲縷縷的白發。和他們三人相比,盧平簡直就像已經年過半百。

艾瑞克皺眉看著他,而後,輕嘆口氣,「先進來吧。」側身讓他們進了屋,「你們吃過飯了嗎?要不進來吃點?」

「不,我們已經吃過了。」盧平拉了拉正對著斯內普呲牙咧嘴的西里斯,搖了搖頭。

「那好,你們先到客廳坐會,我們馬上就好。」說著,艾瑞克拉著西弗勒斯進了廚房,無論什麼時候,放西弗勒斯和西里斯在一起都是絕對不明智的。

盧平饒有趣味的看著斯內普對著西里斯冷哼一聲,就乖乖的跟著艾瑞克進了廚房,說實話,他還真沒見過斯內普會听誰的話,就算是莉莉也沒有。

兩人在客廳里坐了一小會,艾瑞克就帶了瓶酒和一些小點心出來。西弗勒斯一直有飲飯後酒的習慣,艾瑞克也被他影響了,一般飯後都會倒杯酒小酌。

「這麼多年不見,你跑到哪去了?西里斯回來後一直在找你。」艾瑞克把朗姆酒倒進加了冰塊的酒杯里,抿了一口。

「我近幾年一直呆在麻瓜界,所以沒有看到報紙。」盧平沒有喝酒,而是拿了塊點心咬了一口。

「難怪了。」艾瑞克點點頭。

「艾瑞克,我這幾天把斜對面的房子買下來了,現在和萊姆斯一起住。」西里斯兩口一塊小點心直接解決了兩塊。

艾瑞克一愣,「是嗎?這樣也不錯。今年聖誕節你們過來一起過吧?」

「我想哈利比較喜歡湯姆狗而不是他的狗教父。」斯內普從廚房里出來直接坐到艾瑞克身邊,接過艾瑞克給他倒的酒,嘲諷道。

「鼻……斯內普,無論我是什麼都改變不了我是哈利的教父這個事實,用不著你瞎操心。」西里斯在艾瑞克的瞪視下硬生生改了口。

「哦,我看著哈利長大的,湯姆狗,小時候還幫他換過尿布,你可完全沒有這個機會,當然,作為一只寵物,你還算合格。」斯內普不懷好意的看著他,「你說,如果我讓他不要接近你,他會听誰的?」

西里斯氣瘋了,「你這個卑鄙無恥的食死……」

「閉嘴,西里斯。」艾瑞克直接喝止了他接下來的話,「西弗勒斯,我想吃個隻果,你覺得呢?」他決定先支開西弗勒斯一會。

于是盧平再次驚訝的看到斯內普嘴角勾著冷笑斜了西里斯一眼,然後听話的去了廚房。

「怎麼了?」艾瑞克詢問一直盯著斯內普看的盧平。

「哦,我只是有點驚訝,你知道,我從來沒有見過斯內普這麼的,恩,居家。」盧平含蓄的說了他的感受。

「哼哼,這只無恥的老蝙蝠根本是企圖不良,你沒看到他這麼多年像只狗一樣的圍著艾瑞克轉,就為了艾瑞克那張像莉莉的臉。」西里斯咬牙切齒的說道。

「西里斯,如果你不想被我趕出去的話,就閉嘴。」艾瑞克的臉色完全冷了下來。其實以前西里斯也說過類似的話,但當時的他從未放在心上,而如今……他覺得很難受,非常的。

西里斯閉嘴,直接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酒一口喝下去。說實話,他對艾瑞克的偏心已經非常習慣了。斯內普幫了艾瑞克和哈利是事實,並且自己確實對哈利有所虧欠,所以他很少會反駁艾瑞克的話。

也因為斯內普對哈利的幫助,所以這幾年來他會跟斯內普吵架互相嘲諷,但基本不會動手。

艾瑞克頭疼地捏了捏鼻梁,對盧平笑道︰「你和西里斯住一起真是太好了,你知道西里斯的性子,這幾年他不知道給我惹了多少麻煩,有你在我就可以放心了。」艾瑞克雖然對盧平不太熟悉,但他一直知道盧平相對當年的詹姆和西里斯來說不知道成熟了多少。

而且,看盧平的樣子,他這幾年過得也不算好,詹姆的三個友人里,那只老鼠是背叛者,而西里斯和盧平這十幾年都過得不算好。現在事情過去了這麼久,他們兩個總算重聚到一起,他也希望他們能夠過得好一些。

盧平看著艾瑞克,笑了笑,「我會約束好他的,不過我可能……」

「沒有可能。」西里斯蠻橫的打斷了他,「除非你以後娶妻生子,不然一定要和我住一起。」

艾瑞克看著盧平,微笑道︰「萊姆斯,西里斯說得對。如果你不和他住,那他估計就得自己一個人了。」

西里斯轉開頭,再次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是的,他不想自己一個人,而哈利只要有艾瑞克在,是不可能和他住在一起的。尤其是他這次找到萊姆斯,看到萊姆斯的樣子,他心里非常難受。詹姆死了,彼得背叛了他們,而萊姆斯,他流浪了整整十一年。

想當年他們幾個在霍格沃茨里風光的日子,那麼快樂,那麼美好而遠景光明,而現在,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就連他的親人,他的所有家人,都死的死,消失的消失。

萊姆斯看了沉著臉喝酒的男人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嘆息道︰「我知道了。」

晚上10點,艾瑞克送走了西里斯和萊姆斯,轉身就看到斯內普也正打算回學校。

「今晚不住這嗎?反正明天也是周末。」艾瑞克狀似漫不經心的問道。

斯內普停頓了一下,正想拒絕,卻被艾瑞克打斷了,「我先上去洗澡,你去樓下的洗漱間吧。」說著,他伸了伸懶腰,往樓上走去。

斯內普看著他的背影,微微皺眉,站在原地發了一會呆,而後轉身進了洗漱間。

由于今晚兩個人是同時躺到床上的,斯內普只是規矩的躺在自己的那半邊。艾瑞克有一句沒一句的和他閑聊著,隨口詢問哈利的現況及說說明天早上的早餐安排。

房間里不一會兒就安靜下來。艾瑞克閉著眼楮,呼吸沉穩,斯內普側身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過不了多久,艾瑞克就翻了個身,把手搭在斯內普的身上,斯內普穿過身看了他一眼,習慣的側身摟過他抱在懷里。

溫暖的懷抱,平穩的呼吸聲,窗外偶爾響起車輛經過的聲音,可惜,直到艾瑞克睡著,西弗勒斯都沒做出任何語逾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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