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雙子星 第二卷—撕裂的靈魂 27——擔憂與信心

作者 ︰ 神秘的牙膏

「你們現在不是野外的流浪狗,不需要牙齒和爪子。你們只需要學會做一個淑女!」

「可愛的小淑女應該是嬌弱的,明白什麼是嬌弱嗎?不明白?就是你們被人打斷腿之後,爬出去找食的那種感覺……不是搶食,給我把嘴閉好,吃飯時不許發出聲音!」

「保持這種行走姿勢,不許手腳並用!不許用翅膀!目不斜視!眼楮別盯著食物看……也別像白痴一樣盯著別人!眼神柔和一些,帶點淚水……不會哭嗎?我來教你們!」

暗炎魔鞭抽在堅硬的暗色岩石上,打出一個響亮的鞭花。伊伊和妮卡鬼哭狼嚎地飛快竄到自己的女主人身邊瑟瑟發抖。

「別嚇唬她們了,貝拉妮卡。」安潔拉無奈地抱住兩個小家伙。

「無法發掘自己潛質的幼年魔姬,有再漂亮的臉蛋,也比不過三層的魅魔。而她們,只不過是兩條野狗而已。」貝拉妮卡收回鞭子,坐到安潔拉身邊。「安潔拉小姐,她們從小就被流放到野外,連最基礎的語言能力都不完全,她們需要學的太多太多了。」

「要是我說,我的期望只是讓她們變成馴服的小狗呢?」安潔拉微笑著,看著貝拉妮卡的眼楮。

「額……」貝拉妮卡微微一愣便反應過來,她有些惱怒地扭過頭去。「我只是覺得這樣的孩子配不上您的身份罷了,如果您真的是這樣想的話,那恕我多管閑事。」

即使是惡魔,內心深處也會有柔軟的東西呢,只不過她自己無法面對……

安潔拉笑了笑,拍拍伊伊和妮卡的腦袋,「別哭了,你們知道嗎,貝拉妮卡是我所知道的最厲害的魔姬。你們還記得吧,就連那個凶殘的食人魔都被她三兩下收拾掉了,你們不想變得和她一樣厲害嗎?」。

「想——」伊伊吸了一下鼻子,「可是我害怕,害怕鞭子……」

「小笨蛋。」安潔拉敲了敲她的額頭,「等你們變得和她一樣厲害的時候,就不用怕她的鞭子了啊。你們不想擁有自己的鞭子嗎?」。

妮卡用力地點點頭,拉著伊伊站起身,跑到貝拉妮卡身邊。「你不要打我們,我們學。」

貝拉妮卡回過頭,假裝沒看見安潔拉含笑的目光。

她板起臉,冷冷地說。「現在終于想學習了麼?很好,但是有一條新規矩。要是你學不會,我就打你的妹妹,她學不會的話,我就教訓你。」

伊伊和妮卡的臉色刷的一下白了。

魔姬的騙術千變萬化,哄騙兩個小孩子當然輕而易舉。在這之後的旅程里,兩只小魔姬的學習效率直線上升。不過從那以後,貝拉妮卡在安潔拉面前冷漠了許多。

地獄的空間遠比外人所想象的龐大,她們幾個光是穿越龍鱗暴君的領地,就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在領地邊緣,也就是岩漿之海的盡頭,出現了陸地,不過環境同樣惡劣,那是傳說中火焰終年不息的黑色沼澤。這片沼澤地里全是黑色的火油,在岩漿之海的高溫環境下,永遠不會停止燃燒。

需要呼吸空氣的主物質位面生物,無法進入此地,因為這里的空氣早就被燃燒殆盡。剛剛進入時,安潔拉還有點適應不了,不過她很快意識到,自己現在也不需要正常的呼吸了。水藍星砂的產地——星界,同樣沒有空氣。

黑色沼澤里並沒有多少有價值的資源,可以說是地獄中的荒原。這也是龍鱗暴君和他的死對頭,審判者阿里克希爾之間的緩沖地帶。

一只火鼠從燃燒著的火油中蹦出來,吱吱叫著向另一個方向逃竄。在他身後的火焰中,一頭地獄夢魘的身影一閃而過,一只馬蹄從天而降,精準地把火鼠踩在腳下。

撕開小東西的身體,吸了幾口鮮血,埃爾羅伊長長吐出一口氣。在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想要找點活食也這麼困難,他堂堂的地獄夢魘,竟然也淪落到拿這種不入流的東西解渴的地步。要不是……誰會來這種地方。

「哼……連這種東西也吃,傳出去恐怕會被嘲笑一百年吧。」背後傳來貝拉妮卡嘲諷的聲音。

「難道你想令我難堪嗎?親愛的。」埃爾羅伊毫不在意地一口吞下火鼠的尸體。「如果你不說出去的話,還有誰會知道。你覺得我,是那種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白痴嗎?還有,你把安潔拉扔在那里偷跑出來做什麼?」

「應該感謝您對我的信任啊,埃爾羅伊。至于那位小公主,被那兩只小狗纏著呢。」貝拉妮卡抱著手臂從火焰中穿行過來。滾滾的烈火自動為她讓開一條道路。

「看起來你似乎有心事呢,是我的幻覺嗎?貝拉妮卡小姐也會把心事放在臉上?大魔神在上,岩漿之海被凍結了嗎?」。埃爾羅伊奸笑道。

「要是那位小姐真有殺死阿里克希爾的能力的話,那她也未必不能將岩漿之海凍結。」貝萊妮卡惱怒地吐出一團火花。「埃爾羅伊,你就對你的這個主人這麼有自信嗎?審判者阿里克希爾,那可不是普通的惡魔領主。」

「我對主人的信心一點都不比龍鱗暴君大人少,事實上,我所知道的比他還要多那麼一點。」埃爾羅伊的語氣相當自信,他有些好奇地看著貝拉妮卡。「你在擔心她?你也會有這種情緒嗎?還是因為她收養了那對雙胞胎,觸動了你兒時的回憶?」

「閉嘴,埃爾羅伊,我說過不準你提起那件事。」貝拉妮卡臉色一白,對夢魘怒目而視。「別以為我看不出你心里面那點小心思,你這只種馬和老娘一樣從不挑食,更別說遇到她那樣的女孩了。不過你想過沒有,就算最後她殺死了阿里克希爾,一樣會落到暴君大人手里。而你,連一點湯都喝不到。」

「我為什麼要和龍鱗暴君爭搶呢?再說,他寢宮里的女人我又不是沒有偷偷搞過。」埃爾羅伊打了個響鼻,「話說回來,貝拉妮卡,你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龍鱗暴君這一次給我們的好處,已經足夠換取我們的忠誠了。」

「換取忠誠?別開玩笑了,你這些年來就從來沒和這個高貴的詞匯親密接觸過哪怕一次。埃爾羅伊,你和我都不會蠢到把希望寄托于任何一個大領主的諾言。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不過,我倒是有一個更好的主意。」

貝拉妮卡搖曳著尾巴,又恢復了魔姬的本色。

「說說看,寶貝兒,你知道我一向喜歡你的詭計。」埃爾羅伊眯起眼楮。

「黑色沼澤的另外一邊,不光有阿里克希爾的領地……還有一個通往六層的通道。」貝拉妮卡壓低了聲音。「既然你的小主人有那樣的能力,為什麼我們不試一試?在六層的話,你和我聯手,想成為大領主只是時間問題。」

「絕妙的想法,不過……」埃爾羅伊搖了搖頭,「以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發誓,你還是沒有說實話。別說是我,沒有任何人敢和心懷鬼胎的魔姬做交易。除非,你告訴我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見鬼,你這頭蠢驢終于學會用上半身思考了嗎?」。貝拉妮卡雙翼一震,四周的火焰席卷一空。不過這種程度的火焰對黑炎的主人不起作用,埃爾羅伊擺出一副欠揍的表情,等待著魔姬的解釋。

「好吧,好吧,是那兩只小狗。」貝拉妮卡無奈地妥協。「我們魔姬不允許自相殘殺,所以即便是遇上了詛咒的雙胞胎,也只是選擇流放她們。本來她們和我半點關系都沒有,就算是死在我面前,被做成菜也無所謂。可是安潔拉卻讓我去救她們,這無形中就開啟了魔姬族群的一個契約……我變成了她們的保護人。根據契約,我必須把她們養大,見她的鬼啊,真要是安潔拉和阿里克希爾打起來,我自保都來不及,怎麼管得了她們!」

「契約的事情似乎是真的,不過你的話里還是水分十足。」埃爾羅伊嘆了口氣。「貝拉妮卡,你心神不定,現在連個像樣的謊話都編不好了。是安潔拉影響到了你,還是……那兩只小狗讓你想起了你妹妹?」

「用不著你瞎操心,我自有分寸。」貝拉妮卡神色一僵,隨即將真實的心思隱藏到虛偽的微笑之中。「怎麼樣,埃爾羅伊,你是準備從龍鱗暴君的牙縫里摳那一點好處呢,還是和我冒一次險?那個純潔善良的小主人,難道還勾引不起你的zhan有欲嗎?」。

「zhan有欲這個詞太暴力了,貝拉妮卡,人類把這叫做……叫做什麼來著?愛慕,對,愛慕之心,僅此而已。」埃爾羅伊深沉地點了點頭。「不要著急,別把我的小主人想得太簡單。要知道,上一次在主物質位面的時候,我可是親眼看見,她被赤月的金火燒成了灰燼,可是沒過多久,這位小姐竟然又以另一種方式獲得了新生。」

「赤月的金火!」貝拉妮卡倒吸一口涼氣,「該死,你從來沒提過。那不是個傳說嗎?」。

「在那之前,我也以為是個傳說。不過,對身在地獄的我們來說,赤月又有什麼意義呢?」埃爾羅伊笑道。

「總之,還是那句話,我對小主人的信心,比暴君大人都要多上那麼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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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還想繼續介紹背景的,但這幾天接連不斷的考試,實在沒精力了,何況已經有童鞋提出異議。等過了這段時間吧,現在還不知道編輯怎麼安排,前途未卜啊……

另外,有一位童鞋說,一看,原來是百合文,那就以後再看吧……雖然說眾口難調,可這也太離譜了吧,俺還沒開始寫百合情節呢,這位童鞋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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