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高干) 第六章究竟是妹妹還是“妹妹”?

作者 ︰ 池塘春草

回到家,他們發現蕭白不見了。震驚之于電話鈴正巧響起。姜彧走到沙發上接起電話。是姜國明打來的。意思是說蕭白已經住進了醫院,暫時不會回來。他讓沫遙去听電話。姜國明囑咐了她許多當家,照顧的話就掛斷了。

放下電話,沫遙與姜彧互看了一眼,也就是說,從今以後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里,家里都只有他們兩個人的存在。只有姜彧與沫遙。

這不就是傳說中的孤男寡女?

大概兩人都不約而同地想到了這一點,氣氛頓時曖昧了起來。

沫遙看了眼姜彧的眼楮後急忙偏過頭去,只見她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去做飯,你想吃什麼?」

「炸醬面。」姜彧看著沫遙不知道在想什麼,回答得心不在焉,只是在沫遙轉身的時候,嘴角浮現了一絲若有似無的微笑。

趁著沫遙做飯的時間,姜彧打算去洗個澡。只是剛拿了換洗衣服出房間,就听見路宇凡這廝毫無預兆地跑來敲姜家大門。

「姜彧,開門。」

姜彧朝大門喊道,「不在。」說著一邊月兌衣服一邊往浴室走去。

「你小子,我都听見啦,快開門。」路宇凡在門外不屈不撓,一副誓不罷休的腔調,「姜少,我有事問你。」

「累了,明天再說。」姜彧說著就打算關了浴室門,耳不聞為淨。

「有東西給你呢,你知道的。」路宇凡說到這里,奸笑一聲,道,「姜彧,你別後悔,絕版的哦!」

姜彧想了想,走到門邊故意只開了一條小縫,在看了眼廚房方向後,伸出手去一臉戒備道︰「拿來!」

「你小子太不夠意思啦,先讓我進去,外頭熱死了。」

「十月天,你小子熱個屁啊,東西拿來。」姜彧不想讓路宇凡知道沫遙和他的關系,將門卡得死死的。

「我有事問你。」路宇凡說著,從包里掏出一本雜志包著一張光碟,說道,「你不讓我進去也行,先回答我的問題。」

姜彧拿到東西咧嘴一笑,于是良心發現,決定再敷衍一下路宇凡。「媽的快點,老子的洗澡水都涼了。」

「那個夏沫遙......」

「姜彧,面好了,可以吃了。」

這聲音,路宇凡話音未落,他似乎听見了夏沫遙的聲音,他好奇地向里頭張望,推門的力氣也稍帶著越發來勁,「誰在里面,怎麼這麼像夏沫遙的聲音。」

「姜彧,誰在外面。」沫遙一臉好奇地看過來,姜彧來不及給沫遙使眼色,一個空檔,大門開了一半。

「你們同居?」門一打開路宇凡差點就跌進來,他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鏡,看了眼姜彧光著的上半身與夏沫遙身上的圍裙。不敢相信道。

路宇凡臉上表情一度從震驚轉變到哀傷,又從哀傷瞬間過度到火大。

這個時候解釋已經是多余的了,事實勝于雄辯。

「路宇凡,你誤會了。」姜彧只來得及說出這句話,路宇凡就頭也不回地跑開了。

「我是不是出現的不是時候?」沫遙有點緩過味來了,她記得姜彧和她說過不準別人知道他們的關系。這下算是逮了個正著。

「紙包不住火。」姜彧聳了聳肩無奈一笑,隨即關上了大門。準備繼續去洗澡。

「你不去解釋?」

「你覺得一個大男人深更半夜的不睡覺,光著膀子在大街上追另一個男人試圖為了一件小事去解釋難道不覺得很奇怪嗎,還是這就是你們女孩子最愛的重口味言情劇,拜托,他又不是我的女友,這麼煽情干嘛。」姜彧說到這里自己都覺得好笑。

事實上,只是他覺得路宇凡是兄弟,有些話沒必要說得這麼清楚。況且遲早他們都會知道自己與夏沫遙的關系。不是自己說的嗎,紙包不住火。

沫遙不再說話,嘴角抽搐了一下後決定繼續回去做自己的那份面。

幾天來,路宇凡因為這事對姜彧能避則避,能不說話就不說話。漸漸地林雲感覺到了他們之間的火藥味。順帶著好奇心也火速飆升。

林雲知道姜彧的脾氣,沒有直接去問他,而是舍近求遠,繞了兩排座位將八千里外的路宇凡約出來,準備在操場逼供。

路宇凡拗不過林雲的八卦,說起了那天自己看到的事情,林雲一听,差點急暈過去。

回到座位上,林雲試圖旁敲側擊,可是每回不是被姜彧的凌厲眼神嚇住閉嘴就是熱臉貼了冷。于是光陰如流水,一個下午過去了,硬是連一句話都沒給套出來。

無奈之下,林雲決定鋌而走險,直接去找當事人夏沫遙問清楚。

于是擇日不如撞日,下了課後,林雲就一直鬼鬼祟祟地跟著夏沫遙,原本她是想設計一個偶遇什麼的,哪里知道跟著跟著就跟到了菜市場。林雲一看,想自己從來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小公主,哪里會到這種地方來,更何況偶遇,甩了甩腦袋,決定鼓起勇氣直接問去。

于是她深吸了口氣後,上前招呼道︰「夏沫遙,這麼巧啊。」

「你是?」夏沫遙愣愣地看著她,很努力思索了幾秒,確定不認識。

林雲滿臉堆笑道︰‘我是姜彧的女朋友。」

夏沫遙眨了眨眼楮道︰「哦,有事嗎?」

「你。」林雲被夏沫遙的淡定表情怔住了。

這個女人怎麼一點也不驚訝,難道是自己表現得不像是姜彧的女友還是她的道行實在太深,說實話,遇到這麼漂亮的競爭對手,林雲自己也沒幾分把握。于是她清了清嗓子,盡量讓自己表現得不卑不亢。

「你和姜彧是?」

沫遙答道︰「我是他妹妹。」

「可你姓夏。」林雲明顯不信。

「我是姜家的養女。」既然她是姜彧的女友,她也沒必要隱瞞。

「真是這樣。」林雲一臉狐疑地看著她。

「還有別的事嗎?」沫遙看了看手表,她記得今天姜彧想吃魚湯,再不去買,新鮮的好魚都給別人挑走了。

林雲想了想答道︰「沒了。」

「那我去買菜了。」夏沫遙說完,微笑了下後即匆匆離開了。

林雲因為這個答案,一路上笑得幾乎跟朵花似的。簡直合不攏嘴,她回到家立刻打電話給路宇凡,告訴了他這個驚天的好消息。

幾乎在同一時刻,路宇凡又火速撥打了姜彧家的電話,試圖以最快的速度來驗證這件驚天事實的真相。

此時姜彧剛洗完澡正聚精會神地看球賽,直到嗯了半天掛上電話都沒怎麼听懂路宇凡的話。

等等,上半場結束後,姜彧突然回過味來了。他努力回想了一遍電話里頭路宇凡的話。

這個時候,沫遙給姜彧端水果來,姜彧怪異地看著她,招呼她走到沙發邊問道︰「最近是不是有人問了我們之間的事情?」

沫遙想了想,說道︰「今天買菜的時候,你女朋友跟了我兩條街。」

「我女朋友?」姜彧正拿汽水喝,這一听險些被嗆住,「誰啊?那個林雲?」

「我怎麼知道。」沫遙白了他一眼,懶得理他,繼續忙去了。

......

這件事靠著林雲這個大嘴巴很快就在學校傳開了。姜彧早就料到,于是接下來的一個星期,他都沒給林雲好臉色看。

路宇凡一知道夏沫遙只是姜彧的妹妹後整個人就又來勁了。于是,不是夏沫遙長就是夏沫遙短的。一時之間此話題一出全班男生都撲圍過來。

姜彧被他們煩膩了,突然就拍案而起,曝出一句,道︰「不管怎麼樣夏沫遙都是廳長千金,想泡她先過了我們院里十來個保安再說!」

此話一出,hold住一大半人,總算,姜彧的世界清靜了。

這事不光姜彧一人被騷擾,連夏沫遙也沒法安靜。原本在女生堆里不太受歡迎的她突然就成人眾人爭搶的香餑餑。她一時不明原因,應付地頭頂直冒冷汗,直到下課放學後才知道,她被迅速提拔成了信差,專門負責傳遞女生們給姜彧的情書。

一連半個月,沫遙都兢兢業業地給姜彧遞信,風雨無阻。

終于在這天,姜彧忍無可忍,爆發啦。

姜彧回到家放下書包後就一臉嚴肅地坐在沙發上冷冷地瞪著夏沫遙,說道︰「扔掉。」

「哦。」夏沫遙嘴上答應,但還是按往常習慣放在了茶幾上。

「告訴你多少次,以後別再收這些了。」姜彧看她還是那樣,頓時火大,只見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就往沙發上跩。

這幾個月來的相處,沫遙已經習慣了姜彧偶爾因為不快,喜歡拽手的「非暴力」行為。只見她坐在他的身邊,非常淡定地拉開他的手,一字一句,慢慢說道︰「我沒有權利阻止她們,再說這些是給你的,不經過你的同意,我不能擅自扔掉。」

姜彧看著她,幾乎是咬牙切齒道︰「你究竟是真傻,還是假傻,還是說想要故意氣我來和我作對。」

「傻?」沫遙眨巴著眼楮,她不覺得自己這麼做有什麼問題。作對?為什麼要做對。

姜彧看著她的傻樣子簡直就要憋出內傷來,他的胸膛在起伏,雙手緊握成拳,沫遙看著他這樣,大氣也不敢出。

不知怎麼回事,姜彧忽然俯去,瞬間捕捉到了沫遙的嘴唇,狠狠吻下去。

「唔。」沫遙本能地掙扎起來,姜彧受到刺激越發將她壓進沙發里,用力按住她的雙手。

沫遙動彈不得,害怕之于只能睜著一雙大大的眼楮死命瞪著他。妄圖他良心發現,趕緊離開。

姜彧直到一臉滿足地吻完後才放開沫遙。

「如果你下次還敢隨便幫我收情書,我就像剛才那樣親你,以示懲罰。」

姜彧邪邪說著,在沫遙一臉震驚下站起身來頭也不回地走進房間。

果然,從此以後,姜彧再也沒有收到過任何女生的情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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