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分鐘後,姜彧騎機車趕到凱瑞,他一跨進飯店大門,身上的手機又響起,同樣說完一句「到總台拿鑰匙」就掛斷了。
姜彧走到總台還沒來得及開口,總台小姐就微笑說道︰「你是姜先生吧?」
「你怎麼知道。」
「有一位客人要我把這個給你。」總台小姐說著就從櫃台里頭拿出一個信封。
姜彧打開一看,「鑰匙?」
「在11樓。」那總台小姐瞄了一眼號牌,忍不住驚訝道,「是頂層最好的總統套房呀。」
姜彧疑惑地看著她,問道︰「是誰讓你給我的?」
「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我是剛剛才來接班的,之前接待的客務已經下班了,我只是接替她的工作,所以並不認識之前的客人。」
「好吧。」眼看著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姜彧決定先上樓看看。
姜彧打開大門,里頭黑黑的,並不像有人在的樣子,他走近兩步,唯一有微弱光源的地方好像是在臥室,姜彧慢慢走進去,謹慎地推開虛掩的房門。「沫遙,你怎麼在這?」當他看見里頭大床上正躺著的人時,詫異地看了眼四周與大廳。
靜悄悄的,應該沒別的人?
姜彧沒有多想,走過去就將她從床上扶起來,「怎麼會這麼燙?」姜彧不敢相信觸手可及下的女敕滑肌膚竟然不是那熟悉的溫熱,而是一團烈焰大火的熱。沫遙這是怎麼了,難道這里很熱嗎?還是發燒了?看樣子不太像發燒。
姜彧皺眉看了眼身後中央空調開關上顯示的溫度,19度?標準到不能再標準了。
怪了,這里的冷氣明明開得很足,沫遙怎麼還會熱成這樣。姜彧喃喃自語著。一種越來越不祥的感覺慢慢席上他的心頭。
「你別踫我!」沫遙像是被突然驚醒,神情渙散的她根本沒想到身邊會有人靠近,于是出于本能的她用力掙月兌開姜彧的懷抱,然後轉身勉強爬到床的另一邊迅速蜷縮起來,嘴里不停地艱難說著,「別踫我,走開,走開!」
「你怎麼了。」姜彧打開大燈,走到床的另一邊蹲子看著沫遙,她整張小臉紅紅的,額頭也很燙,她似乎很難受,一直在床上翻來覆去,看上去痛苦不堪。
「沫遙,你是不是病了?鄭浩呢,是他把你帶來這的是嗎?」姜彧看了眼四周,他真沒想到鄭浩竟然有膽子做出這種事情來,將女人誘拐到飯店然後為所欲為嗎,「媽的,混賬!」如果今天他姜彧不把他鄭浩給揪出來好好教訓一下,他就跟他姓。姜彧這樣想著,氣得忍不住咒罵出聲,道,「該死,那小子人呢?他究竟想做什麼?」
「你是姜彧嗎?」朦朦朧朧間,沫遙依稀听見這似乎是姜彧的聲音,于是緩緩睜開迷蒙的大眼,抬手撫上他的臉頰,呢喃道,「是你嗎?真的是你嗎」
「沫遙,你究竟怎麼了?」姜彧見她已然有些清醒過來,于是試圖把她拉起來,看還能不能先扶著回去。無論怎麼說,這里也是賓館。
姜彧一進套房,就有一種很不安的感覺。那樣詭異的電話,這里實在不是久留之地。
「姜彧,太好了,你終于來了,你終于來了!」沫遙看著姜彧突然笑出聲來,「真好,熟悉的感覺真好!」
姜彧抱著她,感受到她整個人明顯放松了下來,于是輕拍了拍她的後背,誘哄道,「不管怎麼樣,先回去吧。」
听到這句話,沫遙不知怎麼回事,迷蒙的大眼楮里突然流下淚來,她緊緊拉過姜彧的手,看著滿臉詫異的他,她的嘴唇動了動,似有話想說,可很快,卻又突然攀上他的身子,緊緊抱住他,喊道︰「姜彧,對不起,我好想對你說聲對不起。」
「沫遙,你對不起我什麼?」姜彧拉過沫遙,溫柔地看著她,見她臉上還有淚痕,便伸手輕輕幫她拭去,哭笑不得道,「你是不是感覺好點了,不管怎麼樣,先回去再說。」姜彧真是搞不懂,今天難道是什麼特殊的節日?怎麼女人集體都變這樣了。
「不,我現在走不了,還是好熱,熱得難受,熱得就快要死了,口渴,好渴。」
強烈的藥性在沫遙體內再一次發作,姜彧好听的純男性聲音就像一針強有力的催情劑,再一次將她推入的深海。
「沫遙!沫遙!」
沫遙已經听不清了,她明顯感到了下月復突然涌上來的一種難以言喻的痛楚,騷動。她的身上就像有千百只小蟲子在爬,整個人瞬間氣血上涌,熱得猶如掉入了火堆,如此不到幾秒鐘就已是汗如雨下。她無暇再去顧及其它,她該怎麼辦,她好想,她需要......
沫遙又是推他又是拉他,姜彧無奈只得將她重新抱回床上,「我去給你倒杯水。」說著轉身跑進套間廚房去倒水。
沫遙的樣子太古怪了,就像生病了一樣,等等,這個樣子,該不會是被下了春.藥?姜彧想起他在美國讀書的那段時間,曾經親眼見到一些愛耍酷愛玩的男學生借著參加舞會的名義將他們看上的女孩騙出來,在玩得正高興的時候暗暗地在酒水里頭下藥。見看著藥性發作,便將他們帶到車上,肆意踐踏,行其好事。那些女孩誤服了藥後的樣子就和沫遙現在一模一樣,那種渴求中帶著懼怕的痛苦表情。雖然想用意志去克服,卻不過只是讓自己更加痛苦。
姜彧倒了水後返回臥室,要命,還不到五分鐘,沫遙居然在床上拉扯自己的衣服,她的表情痛苦難耐,嘴里更是一刻不停地喊著熱。這里的冷氣明明已經開得很足,姜彧愈來愈確定了自己心里頭的那個答案。她肯定是被下了春.藥。
「沫遙,先喝口水。」姜彧將水端到她的面前,慢慢將她扶起來。
「我不要喝水。」沫遙又是扭頭又是甩翻,姜彧無奈只得拿開,嘴里說道,「算了,不喝算了,我去買藥。」
姜彧說著就欲起身往外走,他雖然沒有听說過什麼藥能解春.藥,但他想著科學發展到今天,總能有什麼辦法的吧,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邊路口上好像有一個小型門診,應該能買到藥。姜彧抬手看了眼時間,這麼晚了,看來是趕不及回去了。再說,沫遙這個樣子,也根本沒辦法走出酒店的大門。他費力拉開沫遙緊緊拽著他的那雙手,可沒1秒鐘,沫遙又將他拉住,嘴里不停說道︰「姜彧別走!」
「沫遙!我不是要離開,只是去買藥,你在這里等我,明白嗎。」
「不,別離開我,我怕,我真的好難受。」沫遙說著又開始扯身上的衣服,蠶絲裙的布料原本就少而薄,被沫遙這麼一扯,嘶地一聲,胸前一片春光乍現。
要命,姜彧本能地咽了口口水。而後迅速別開眼去。
這還讓不讓人活了,以為真是柳下惠在世啊!
心里不停咒罵著自己的姜彧趕緊拉過床尾的薄被就替她蓋上。雖然他們早已有過肌膚之親,可在這種情況下,姜彧實在不想乘人之危。況且現下顯然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天知道鄭浩這畜生究竟在哪里,可真的是他嗎?姜彧想到這里卻又忍不住開始懷疑起來,如果真是鄭浩,那麼他人呢,還有那個電話,對了,根本不可能是鄭浩,就憑他那個豬腦怎麼會想到用太空電話卡,可如果不是他那麼又會是誰呢,這件事情實在太詭異了。
沫遙並不知道身旁正皺著眉頭的姜彧此刻究竟還在琢磨些什麼,眼下的她完全受著藥物的控制無法自拔,她的眼楮在充血,下月復在痛。她知道如果自己再得不到心中所想,她一定會死的,而且一定死的很痛苦。
于是顧不了那麼多,沫遙心一橫,突然起身攀上姜彧的身子,瞬間跨坐到他的腰上,俯身扯下他的褲頭拉鏈就低下頭去。
姜彧悶哼一聲,一道奇異的電流突然就從下月復迅速流進腦門,撼動了他的四肢百骸。「該死,這藥也太毒了吧。」說完這一句,姜彧知道,他只能投降了。
沫遙就像一尾熱情的小魚在姜彧的身上不停游走,滑動。姜彧躺著,任憑沫遙馳騁,沫遙學著記憶里的模糊影像,又是啃咬,又是喘息。姜彧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他的分.身痛的厲害,該死,如果他再不動要死的就是他了。
沫遙的動作雖然生澀,卻足以將姜彧的火苗挑起,他怒吼一聲,反身將她壓在身下,理智什麼的見鬼去吧,眼下的姜彧腦海里只想著一件事,那就是愛沫遙,「你這磨人的小妖精,讓我來教你,什麼才是真正的舌忝動,要這樣......」
育小霜下樓後左右一看,哪里還能找到姜彧的身影,她不確定姜彧是否去了錢家花園,但她可以肯定的是,鄭浩那個豬頭三現下一定是出了什麼不著五六的狀況,該死,她真不應該對他的期望那麼高。豬頭就是豬頭,怎麼會做聰明事。
「司機停車。」育小霜走到大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
「小姐去哪?」
「去青岩山下的錢家花園。」
「要過江的!」那司機猶豫著扭頭看向她,一臉為難道,「現在可是打車的高峰,不劃算。」
「你想拒載?廢話少說,這些夠不夠。」育小霜說著,從包里抽出了三大張美金,折人名幣算起來1000多塊的樣子。
那司機大叔瞪大了眼楮,接過錢一陣東瞅瞅西模模,他看著錢又看育小霜,「真的?」
「媽的,比你老母還真行了吧,快走。」育小霜甩甩手,一臉不耐煩地喊道,「不管是高速,輪船還是隧道,總之越快越好!」
「好叻。」那司機听了,連忙將錢塞進褲兜里,笑呵呵道,「姑娘,坐穩咯。」
30分鐘後,育小霜東倒西歪地下了車,她趴在石頭獅子旁,險些沒把胃給吐出來。這也太猛了吧,怪不得都說高手都在民間啊。要是在美國,這技術還不被招去開F1啊。育小霜看著車子絕塵而去,忍不住在後頭抱怨道︰「司機大叔,你以為你是在開賽車嗎,我要你快點但沒讓你玩命啊,真是暈死我了。」
「小姑娘,你怎麼這麼不懂規矩,這里可是私家園林,你在門口吐成這樣,不是給我找麻煩嗎?」育小霜正罵著,一個拿著掃帚的老頭突然走過來,說道,「剛掃完就再掃,受罪呦。」
「誰給你找麻煩了,我是來找人的,對了,鄭浩呢?」
「你找我們家小大少爺?」那老頭狐疑地看著她,「不對,是小少爺,你認識我們家小少爺?」
「隨便什麼大少爺小少爺的,反正我就找鄭浩,他人呢?」
那老頭看著她,沒說話,大概是在琢磨著育小霜話里頭的真假,要知道這年頭人心不古,謊報名稱想混進園子的人實在太多,況且現在都這麼晚了,這女孩子鬼鬼祟祟的,八成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