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奔,瓦的月勤啊)
上回說到笛子被趕出通王府,另找了份丫環的差遣,在孟家服侍孟三娘,改名冬月。石霏珠為了替李涼和藍月半物色和介紹合適的女朋友,舉辦賽花會,廣邀長安養有女兒的貴婦們。孟三娘帶著冬月等丫環來到通王府參加聚會,冬月不幸被金英認出來舊身份︰笛子。
此時或還有得商量,抹淚求金英代為隱瞞也許能說成。但教坊負責人之一,梁公公,看到了她們倆人。笛子慌張之間,急中生亂智,混淆說她願意吹奏笛子為賽花會助興,想要借著梁公公觸底反彈,欲「獻藝」自救自保,謀得一份出路。
一曲花多令,竭盡全能。不但梁公公擊節道好,連不遠處宴席上的夫人們也都喜歡。
金英急忙走到霏珠身邊,耳語幾句︰「剛才吹笛子的丫環,竟然是被我們趕出去的笛子。我問過她了,說是孟府里的。您看要不要告訴孟夫人此事。萬一她不知悔改,再在孟家做出些不仁義的事情惹禍,豈不害了別人家?將來追究出首位,于我們這個前主人家的名聲也不好听。」
「是笛子?你看仔細了?」霏珠放下筷子,沖身邊的一位夫人笑笑,起身裝作要換帕子,離開席位,領著金英走到一旁,讓她把笛子叫過來。
金英再回到樂班子那里時,梁公公已經拉著笛子的手在問長問短了。「……家里還有誰?幾歲起服侍的小姐們?學了幾年笛?」
「回大人,奴婢自小被賣,無父無母,除了笛子,還習得小曲。其它樂器也略通。」笛子恭恭敬敬站著,極力不讓自己的聲音隨著激動的心情而發抖︰「奴婢來到長安後,今天是頭一回听到如此親切的話,您讓奴婢……贖婢子大膽,您讓奴婢想起了未曾謀過面的親人。如果我也有疼愛我的親人,一定是想您這樣不吝嗇關愛。若您不嫌棄,奴婢願把您當親爺爺供著,刻個長生牌位,天天燒香磕頭。」
梁公公听到這些話,笑得眼楮都眯成一條縫。他順手擰著小太監大棗的耳朵把他拎到身邊,教訓道︰「沒心沒肺的崽子,看看人家是怎麼孝敬我的!」
大棗「哎呦」直喊痛︰「您別拽耳朵了,我把您當親祖宗供著還不成麼……」
笛子見狀,立刻跪了下去,口里喊著「爺爺」就拜︰「黃天在上,干爺爺請受孫女一拜。願爺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身體康健、笑口常開!」
「哎哎,快起來。認便認了,我著干孫子干孫女們按個頭排起來,沒站滿十里地也有八里半了。磕頭做什麼,有心意就好。」梁公公受足三拜,大棗才上前把笛子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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