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男人欺負小女孩算什麼本事?」
申宏雷正要動手廢掉冷菁月的雙腿,忽听空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抬頭一看十幾個白衣女子飄落在四周房上,正面房上一白衣女子垂直旋轉身形,落在房檐。
「有刺客,抓刺客!」
這時宮廷衛兵兩隊人,點著火把匯集過來,顯然這幫女子進宮時驚動了衛兵。衛隊長到申宏雷面前施一禮。「你們先下去,這里交給本座!」
「諾!」衛隊長不情願地帶人退下,有國師在想撈點功都別想。
申宏雷一指對面那白衣女子面帶陰笑道︰「如果本座沒猜錯,閣下一定是玄冰宮宮主玄風。」
白衣女子道︰「素聞近來江湖上興起一個地煞門,哼!本宮看來都是一些欺善怕惡之徒,能對一個弱質女流都能如狠下殺手,可見一斑。」
申宏雷陰笑道︰「我也早有耳聞,玄冰絕技獨步天下,今日難得玄風宮主在此,正好領教領教。」
玄風喝道︰「玄冰乾坤陣法!」
周圍十幾個女子手持長劍飄飛下來,劍光亂閃,層層疊疊。申宏雷絲毫不懼,看準時機突發內勁,十幾個女子紛紛倒地。
「呵呵,玄冰乾坤陣法也不過如此!」申宏雷抬頭笑道。
玄風飄風下來︰「玄冰乾坤掌!」雙掌擊出內勁。
「呵呵,雕蟲小技!」申宏雷根本沒把對方這招放在眼里,雙掌正要推出內勁。不料手心一痛,見兩根冰針,插穿手掌,對方勁力已到面前,強運內勁于全身,硬接她一掌。
這一掌下來,申宏雷只是後退幾步。玄風微微一笑,兩人展開對招,身形快如風馳,只見一黑一白兩道殘影忽閃。申宏雷暗暗吃驚對手實力,屢發內勁不中。不到二十招,只覺全身上下如凍僵般。
申宏雷感到再戰下去,身體一旦僵硬就無法施展,跳出戰圈︰「地煞鬼爪手!」只見一串爪影朝對方射去。
玄風飛身速閃︰「玄冰乾坤掌!」
申宏雷這回不敢大意,忙用大袖擋住來勢。不想玄風這招是虛的,身形瞬間閃到申宏雷身後。
「北冥無極大法!」
申宏雷一驚,鬧不懂玄冰宮怎麼又和北冥扯上關系了。只見玄風兩手劃圓,全身白光乍現,周圍空氣瞬間冰凍,申宏雷也感全身僵硬發痛。玄風全身白光射出數道殘影,打在申宏雷身上,頓時全身上下,結起一層白霜,站在原地動彈不得。
玄風雙手擋腰抱起冷菁月,和所有白衣女子飛身而去,消失在夜空中。
第二日,王莽升起早朝,桌案上就遞上一打參‘國師’申宏雷的折子。劉歆、徐士英等紛紛出列,指喝‘國師’申宏雷和賊人勾結,以至弄得深宮賊人橫行,還阻撓羽林軍抓人。
申宏雷大搖大擺走在王公大臣面前,不屑地說︰「哼,本‘國師’身受皇恩,自當報效朝廷,盡力保護聖駕。之所以不讓羽林軍插手,只是不想更多無謂的傷亡,卻被一些作壁上觀者惡意誹謗,試問這些人居心何在?」
大臣們紛紛私下咒罵,王莽忙道︰「列位臣工稍安勿燥,‘國師’所言也不無道理。如今各地反賊猖獗,北邊匈奴又屢屢犯境,各位有何良策?」
劉歆私下瞅了一眼景尚出列道︰「老臣認為攘夷必先定內,目前北方匈奴不足為慮。聞近來青、徐二州反賊肆虐。老臣以為,太師多次平亂,可再委以重任---」
景尚立刻出列道︰「啟稟陛下,老臣年事已高,恐難勝任。認為派劉歆、徐士英二人前去,定能平定反賊!」
徐士英出列道︰「陛下,臣等也是身受皇恩,日思報效朝廷。然久亦疏戰,恐誤國事。若太師能再披掛,必令三軍士氣鼓舞,一舉擊潰反賊!」
景尚不干心就此敗下,正要出言還擊,王莽擺手道︰「各位不必再做爭議,朕也贊同劉、徐兩個卿家之意,如今正是朝廷需材之時,太師就不必推月兌,當以國事為重。」
景尚無奈只好應下。王莽又道︰「朕命更始將軍和護軍王黨同太師一同前往,平定反賊。」
兩人出列拱手道︰「臣遵旨!」
于是公元21年正月,太師羲仲景尚、更始將軍和護軍王黨,率軍朝青州、徐州進發。
且把話題轉回,冷菁月自從被玄風救走後,來到玄冰宮。在一處地下冰窖里,兩只手被上上夾板,盤坐在冰床上。玄風正用玄冰真氣修復她體地煞功力造成的損害。
「你是誰,為什麼要救我?」
「別說話。」只見一縷黑氣從冷菁月頭頂冒出。
少時玄風收了功,長出一口氣道︰「你的傷已無大礙,兩月便可痊愈。」說完攔腰將她抱起往外走。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宮主。」冰窯門口站著兩個女子,見玄風出來馬上施禮。
冷菁月嚷道︰「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玄風冷說道︰「你現在是半個廢人,還是少走為妙。」
來到專門為她準備的房間,把冷菁月輕放在床上,轉身要出去。「喂~你站住,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救我?」
玄風回過頭來,冷笑一下搖頭道︰「這個問題你已經問了三百多遍了,煩不煩?好吧,我告訴你,我叫玄風,玄冰宮的主人。至于為什麼要救你,很簡單,你是天罡弟子的後人,你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北冥功力也會喪失。而且,大家都是女人,我又怎麼忍心見你慘死。」
說完正要走,冷菁月忙道︰「等等,那你怎麼知道我會在皇宮?」
玄風道︰「從你上岸我就一直跟著你,後來到了秦縣,還見你殺了那個半人半尸的地煞門人。後來發現你居然想去刺殺王莽。」
「半人半尸?」
「不錯,」玄風道︰「三大神力中地煞和北冥的功力都可以傳給別人。而地煞所傳之人,可以通過吸收死人身上的尸氣來增加功力,但吸收尸氣到最後就會變成半人半尸。所以在秦縣不僅死人不見,連活人也失蹤。」
冷菁月不禁回想起當日在落霞山,見到的地煞門人吸收死人尸氣的場景,只覺微微作嘔。「你的東西都在桌上,好好休息,呆會兒會有人給你送吃的!」玄風說完開門出去關上門。冷菁月往桌上看,赤龍劍和挎包都在。
現在兩只手都被掉著,自己都覺得有點像睡在床上的僵尸。不知不覺睡著了,也不知過了多久門開了,冷菁月慢慢睜開眼楮,朝門口一看頓時嚇出一身冷汗。
只見申宏雷惡狠狠的瞪著她︰「別以為有玄冰宮的人救你,就能逃出我的手掌心,我要把你徹徹底底變成一個廢人,讓你以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說完一步步向她走來。
「快來人呀!」冷菁月急得大叫道︰「都死光了?快來人呀!」
申宏雷走到床邊,一掌打下。
冷菁月一下睜開眼楮,滿頭冷汗,朝周圍看看,心說︰「原來是個夢。」大口大口喘氣,自言道︰「申宏雷,申宏雷---老子以後必定十倍奉還!你他娘滴!」
門開聲傳來,「誰!」冷菁月大喝一聲,一看是個白衣公子,長得白白淨淨︰「你是誰?進來做什麼?」
白衣公子手里端著飯菜,放在桌上︰「我叫玄玉,是玄風的弟弟,進來是給姑娘送吃的。」
「放下趕緊出去!」
「不行!」玄玉笑笑道︰「我得伺候姑娘吃飯!」
「拷~」冷菁月不滿道︰「出去!」
玄玉並不理會,走到床邊準備攔腰將好抱起。「你別過來,別踫我,我自己起來。」
于是站在床邊不動。冷菁月起身抬著兩只手,走到桌邊,用腳勾凳子坐下︰「去,叫個女的進來。」說完把臉轉向一邊。
玄玉道︰「別人現在都很忙,只有我有時間,所以---」
說著坐下盛好飯,用勺遞到嘴邊︰「來,張口!」
「哼!」冷菁月把臉轉到另一邊。
「乖乖,听話,張口。」
冷菁月怒道︰「我乖你個死人頭,滾!」
玄玉把勺放下,起身嘆口氣笑笑自言道︰「往往堅硬的冰川下面,常常是湍急的流水!」
不久門又開了,一看是玄風。「你為什麼不吃飯?」玄風說完坐下。
「不餓!」
「你不吃飯,傷怎能好得快?」玄風說著拿起勺喂她。
冷菁月張口吃飯道︰「下次能不能叫個女的來?」
「我弟弟惹你生氣了?」冷菁月不語。
玄風傷感道︰「我和我弟弟都是苦命人呀!」說完把面紗拿下來。冷菁月一看面前這人,長得很漂亮,不過左邊臉上有塊難看的疤痕。感覺就像一朵玫瑰花上,不甚滴上墨汁一樣。
「你弟弟有什麼命苦的?」冷菁月吃口飯道。
這時玄風眼中閃爍著淚光︰「實不相瞞,我們姐弟倆從小無父無母,相依為命。現在雖然條件比過去好了,哪知又要陰陽相隔,而我作姐姐的卻無能為力。」
「什麼陰陽相隔?」
玄風道︰「玄玉得了不治之癥,命不久亦!」
冷菁月此時想想先前的態度,心里覺得有點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