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紅媛 第二部 劉秀起兵 第四十五回 後院是禁地

作者 ︰ 獨善居仕

劉秀雙手擺下忙道︰「兩位不要再斗氣了,還是趕緊看看賢弟吧!」那女子轉身背對他們冷說道︰「這個婬賊只是暈過去了,沒事!」劉秀上前拱道︰「請問這位姑娘翠竹山離此還有多遠?」

那女子斜視他一眼道︰「這里便是。」劉秀朝山上上下掃視納悶道︰「這里是翠竹山嗎?怎麼山上沒有竹子?」那女子用奇怪的眼神望著他道︰「誰跟你翠竹山山上一定要有竹子?」劉秀听這話汗顏。冷菁月不禁「撲哧」笑一下,臉上表情立刻恢復嚴肅。

劉秀慚愧笑笑道︰「那請問姑娘,神醫居士他老人家住在何處,我等---」「你給我閉嘴!」話沒說完就被那女子喝止住,不禁納悶。那女子道︰「誰敢說我爹是老人家,你爹才是老人家,你家全家都是老人家!」

冷菁月一听這口氣不禁對她刮目相看,蠻欣賞這張利嘴。劉秀上前拱手施禮道︰「原來神醫居士是令尊大人,真是失敬失敬,我這位賢弟身受內傷,有勞姑娘帶著我等前去拜會。」那女子淡淡說道︰「原來你們是來求醫的,既然如此請跟我來。」劉秀讓小三背起玄玉又道︰「還沒請姑娘芳名!」那女子走在前面道︰「我姓趙,叫小琳。」

說罷大家便跟著小琳朝高山上走去,讓人吃驚的是,山上砌著石梯一直朝那雲霧中延伸而且去。走了一陣大家感覺越走越高,前方視線已被霧氣籠罩,能見度不過兩三丈。

走了半個時辰後,周圍霧氣逐漸淡薄,過了一小片竹林,一戶大宅院出現在眾人眼前,瞟眼院內大小房屋足有數十間,整體結構氣派莊嚴,看得出是專請名家大師精心設計,非尋常人家可比。待走近見那朱紅色的兩扇大門上是塊木紋扁額,刻草堂二字。

小琳推門而入,大家隨後進來,一個五十多歲老者迎上來,個子不高,頭帶粗布扎巾,身著淡灰色粗布中衣,腰上系根布帶,小圓臉上留著花白胡須,眯縫的一雙眼楮。「小姐你回來了,這幾位是…」「他們是來找我爹求醫的。」「老爺正在後花園看書!」「熊伯你下去忙吧。」

大家跟著小琳穿過一節走廊,來到後花園。此時正是三月季節,園內假山旁兩棵桃樹桃花盛開。樹下一年男人看來四十不到,中等偏高的個子,頭戴綢緞扎巾,身穿米白藍邊緞子英雄氅,一張長臉瘦得略凹,留著烏黑不長的山羊胡子,兩眼銳而有神。給人感覺不像醫師,倒像個把式高強之人。此時正側對眾人,右手舉書簡略低于視線,左手背在身後,瞟來人一眼視又轉回書上。

大家猜想這人便是神醫居士,見這人不理不睬,頗覺尷尬。

小琳上前嬌聲道︰「爹,他們是來求醫的,那人快不行了!」說著指指小三背上的玄玉。居士淡淡道︰「你不是已經給他吃了封魂丹嗎,還來找我做什麼?」小琳吃驚道︰「爹是怎麼知道的?」

居士道︰「你看他面色白中透紅,便可知曉。不過我的封魂丹可不是隨隨便便給人的。」小琳听這話忙從腰間模出那個小瓶,打開聞聞不禁花容失色,滿臉焦急道︰「爹,這藥瓶里為何會是腐骨化肌丸?這下被你害死了。」居士冷笑笑道︰「腐骨化肌丸也可以減緩內傷,不過七日之後身體會一點點腐爛而死。」這番對話離冷菁月他們較遠,若听見非急死不可。

小琳拽衣袖急道︰「爹,快拿解藥來!」居士甩手擺月兌斜視她道︰「真是個傻丫頭,腐骨化肌丸哪里有解藥,去打發他們走。」說完把視線再次移到書上。

冷菁月看這父女倆拉拉扯扯心說︰「到底搞什麼鬼?」正要過去,見小琳在他爹耳邊輕言幾句,居士不禁再次朝這邊看來,嘴上說幾句,小琳走過來面無表情淡淡說道︰「各位我爹稍後會為這個婬賊診治,先在寒舍小住片刻,請跟我來!」

冷菁月听見‘婬賊’二字又準備發火,劉秀趕緊給她使眼色,勉強把火壓下去,心說︰「反正不是叫我婬賊,著哪門子急。」

隨後安排三間客房給大家住下,小三好奇道︰「小琳姑娘,你家房子蠻大的,是你爹自己一人蓋的?」「你一人蓋我看看!」小琳冷笑道︰「這房子是上門求醫那些人蓋的。還有,後院是禁地,平時沒事你們別去,出了事別怪我沒提醒過你們。」

劉秀拱手道︰「小琳姑娘,勞煩對令尊大人說,他有位姓王的醫友在前往此處路上遭遇不測。」小琳一怔點頭道︰「好的。」

傍晚玄玉才蘇醒過來,一見大家圍坐在屋內,覺得頭暈發脹,用手捏著太陽穴軟弱無力道︰「這里是哪兒呀?」說完撐起身子坐在床上。大家一听圍過來,小三埋怨道︰「玄公子你可算醒了,難為大家為你東奔西跑,你倒是睡得踏實。」

冷菁月瞪他一眼道︰「就你話多,應該給你縫起來。」劉秀望著他欣慰笑笑道︰「賢弟放心,咱們到翠竹山神醫居所了。」

這時听見有人敲兩下門,吸引大家目光往門口瞧,只見熊伯端著飯菜走進來放在桌上,小琳抱著手站在門口道︰「熊伯你去忙吧。」---

大家見到小琳表情都很自然,除了玄玉,看她一眼臉色「唰」一下變了,一臉尷尬表情忙把視線移開︰「姑---姑娘原來是你呀!」而小琳則從進來便一直用眼楮瞪著他,此時听他開口說話,牙關里蹦出兩個字︰「婬賊!」

冷菁月一下沖到她面前指喝道︰「你開**賊,閉**賊,我弟弟到底怎麼婬你了,你說。」「姑女乃女乃你別這樣,」玄玉努力說道︰「這位姑娘說得沒錯,我確是有所冒犯。」小琳正要開口,冷菁月故意輕佻說道︰「既然我弟弟之前對你有不軌行為,不如---你嫁給我弟弟算了,反正你這樣貌長得蠻不錯的。」說著右手捏住她的下巴左右搖晃。

「哼!」小琳拿開她的手轉身出去。大家見玄玉垂頭喪氣坐在床上,冷菁月興致勃勃走過去問︰「喂,小玄子,你對小琳做過什麼,為什麼老是叫你婬賊?」

玄玉好奇道︰「原來她叫小琳。」「拷~」冷菁月道︰「你冒犯人家還不知道叫什麼名字,你們男人真是沒良心。」小三不滿道︰「冷冰冰,這個良心有什麼關系,驢頭不對馬嘴。」冷菁月愣他一眼道︰「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

小三正要反駁,劉秀道︰「小三從來都是你吃虧,還是少說兩句。听听玄玉怎麼說。」于是玄玉就把去水邊打水全過程說了一遍,心說大家應該理解安慰一下。沒想到大家听後不禁發笑,劉秀嘆口氣笑笑道︰「早知道不如讓我打水去,也免得你受罵。」說完突然意識到這樣說不太合適,出發點雖是好的,卻易遭人誤會,暗自汗顏。

而小三卻說︰「唉~這種事怎麼能讓公子你前往,早知道應該讓我去就可以了。」玄玉听他們的話有點失望,現在就看冷菁月怎麼說了,而她指他倆道︰「哼!你們兩個都是!」玄玉感動道︰「還是姑女乃女乃理解我!」不想冷菁月馬上道︰「早知道應該讓老娘女扮男裝去,此等景象真是難得一見,正所謂山美水美人更美。」

小三有意無意配合一下,雙手交叉護胸,尖聲叫道︰「你個婬賊。」冷菁月將他雙手拿開上下打量驚訝道︰「哇,姑娘你好身材呀!」小三蘭花手指道︰「真是個婬賊!」冷菁月抓住蘭花手腕道︰「本公子還未婬,又何談婬賊二字。不如---你們兩個婬一下吧!」說完把他推給劉秀。

玄玉失望搖頭道︰「姑女乃女乃真是受不了你了!」「開個玩笑有什麼大不了的,不說了,吃飯。」冷菁月道。

今晚天夜空中雲向兩邊移開,露出一輪圓月,冷菁月飛身上房,靜靜坐著,不禁又想起現代的生活,以前看的電視劇,嘴里輕唱︰「女兒意,英雄痴,吐盡恩義情深幾許,塞外約,枕畔詩,心中也留多少醉---」

唱著忽然听見有蕭聲傳來,回蕩在房院四周,正好湊上歌曲伴奏,往下看原來是劉秀坐在門外吹他那只蕭,一曲罷抬頭道︰「菁月姑娘,你唱的這首歌叫什麼名字?」冷菁月道︰「兩忘煙水里,是首很老的歌了。」劉秀道︰「不會呀,我都沒听過!」冷菁月心說︰「你要是听過就奇了怪了。」

「何人喧嘩!」這時有人喝一聲。只見對面走廊黑暗處出現一個人影。劉秀過去看,見是神醫居士,拱手施禮道︰「在下等是來求醫的,多有打擾還望神醫見諒。」居士側對他冷淡說道︰「醫治之事改日再說,不可再有吵鬧!」說完便走。

當晚冷菁月躺在床上反復睡不著,一直在想那句話︰後院是禁地。強烈的好奇心驅使她起來,打開門朝小琳所說的後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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