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昨日參加軍訓的頭領便把各自人手集合起來,不用說大冷天叫這些才放下鋤頭不久的士兵搞軍訓,抱怨聲不斷。
一青年嚷叫道︰「是誰想出來的這種折磨人的餿主意,大冷天的還要人活嗎,殺敵的把式不練,卻搞這些個玩意。」
陰文上前一指那人喝道︰「休要胡說,這可是大將軍的命令,先把這些動作練好了,以後自然會教授把式!」
「大將軍,哼!」那青年冷笑道︰「月兌了那身鐵皮,往火炕上一躺還不是女人一個!」
說完周圍兵士笑起來。
「她今天讓咱爺們學這些,我看改日該讓咱們學繡花了!」那青年繼續說道。
陰文以前從未帶過兵,經驗不足很難管住這幫人,此時也束手無策。
這時冷菁月從遠處走來,一身甲冑在身,赤龍劍綁腿上,面無表情高聲喝道︰「有誰不服站出來單挑,誰要是敵過本將軍,這個位置我讓他來坐!」說完已經身至隊前。
在場眾人先是一怔,私下便開始議論一個女人簡直太狂妄。
陰文小心近前施禮道︰「madam息怒,末將馬上開始訓練。」
眼前這些兵士都沒見過冷菁月與人打斗,一說出來比試,個個躍躍欲試,哪里還有心思訓練。而剛才說話那個青年出隊上前瞟她一眼輕挑道︰「我就不服!」
「我們也不服!」眾人齊聲高喊。
那青年冷笑笑道︰「你不就是個女人嗎,有什麼了不起的!」說著話伸手便去模冷菁月下巴。結果不難猜想,眼看指尖就要踫到皮膚,冷菁月長頭發飄動一下,身體發出一股勁力將那人震飛,撞進人堆中。
那青年站起來一臉驚異表情,自言道︰「見鬼了!」抬頭一看冷菁月仍然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一瞪眼沖上去便是一飛腳。
冷菁月一把抓住對方腳腕,扔向不遠處一塊大白石。那人並沒踫到石頭,心中暗說好險,剛坐起來背靠石壁,眼見冷菁月眨眼一下到近前。一拳將頭部以上約一尺厚的石頭打得粉碎,聲音震耳欲聾,驚起遠處樹上鳥雀飛起。在場眾人看得目瞪口呆,站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冷菁月一臉怒色揪起那人大聲喝道︰「服不服?」
那青看目光呆滯,晃著腦袋道︰「服~」說話間褲子已經濕了一片。
「服就去做一千個俯臥撐,做不完不許吃飯。」冷菁月說完松手,那青年一下癱在地上,當即命人在一旁監督。轉身走到隊前面對眾人高聲喝道︰「還有誰不服的,盡管出來單練,本將軍一定奉陪到底!」
眾人被剛才那一幕驚得還沒回過神來,一听冷菁月又在叫戰,紛紛退後一步。
「大將軍威武!我們服了!」人群中有人高喊一聲。「大將軍威武~」接著眾人舉拳高呼道。
冷菁月望陰文一眼道︰「馬上開始訓練。」
「喏。」
冷菁月說完正要回去,見遠處一女子手里擰著包袱走來。定眼一看嘴上道︰「陰姑娘?」只見陰麗華一身雪白斗篷,邁著小碎步走來。
冷菁月上前道︰「陰姑娘大冷天的你不在家中呆著,來這里做什麼?」
陰麗華注視她道︰「天涼了特意來為兩位兄長送過冬的衣裳!」
冷菁月立刻招呼陰家兄弟來近前︰「你兄妹聚聚今天不用訓練了,我找人替你們。」
陰文拱手道︰「不必了,我兄妹晚上再聚也一樣!」
陰武也道︰「訓練要緊,請將軍和妹妹先去休息。」
隨後冷菁月和陰麗華二人來到住自己房間,命人拿來炭爐,二人圍坐交談。
陰麗華望著冷菁月道︰「冷姐姐我剛才見你那一身本領好生了得,天底下的女子也只有冷姐姐有這樣好本事了!」
冷菁月不屑道︰「你說剛才呀?嗨!對我來說小意思,更厲害的你沒看見,改天我表演給你看!」
陰麗華含笑泯嘴點點頭,拿起冷菁月的手看看驚訝道︰「冷姐姐,你疼不疼,一點皮都沒破呀!」
「我有神力護體,不會有事的,有事的是那塊大石頭!」說完兩人笑起來。
這時傳來敲門聲,「誰呀?」冷菁月開門一看是劉秀,月兌口而出道︰「你來得正好!」
劉秀頓感納悶,進屋一看陰麗華也在,正起身對自己施禮,心一下緊張起來,眼楮不自覺地亂瞟。
冷菁月關上門來到火邊坐下,抬頭望他道︰「你怎麼了像個木頭似的,坐呀。」
劉秀一愣在陰麗華對面坐下,望她一眼立刻又把視線移到炭火上道︰「陰小姐你來看你兩位兄長呀?」
陰麗華勉強一笑點頭道︰「是呀。」
冷菁月白他一眼道︰「你是用肺來說話呀?」
劉秀納悶道︰「madam這話何意?」
冷菁月一指他道︰「我是說你盡說些廢話,所以是用肺來說話,人家不來是來看哥,難道是來看你呀?」說完兩人笑起來。
冷菁月起身要走,劉秀忙問道︰「madam你這是要上哪去?」
冷菁月走到門口回頭一臉無奈道︰「WC,你來要嗎?」。
劉秀一听頓感汗顏。平日里冷菁月經常在劉秀等人面前說英文,時間長了有些詞自然懂得是什麼意思了。
陰麗華一臉納悶道︰「劉大哥,達布牛射是什麼意思?你為何不去?」
劉秀更感無語了,尷尬道︰「就是---就是出恭的意思!」---
話分兩頭,冷菁月出來後走到兵士操練的地方,見現在訓練效果比原先好多了。大概看了一遍,命令全部停下,今日到此為止。
小三上前道︰「madam今天大發善心,我等可以早點回去休息了。」
陰文納悶道︰「此時離天黑還有段時辰,為何早早收練?」
陰武點頭道︰「是呀,我覺得madam的訓練方法的確能鍛煉我們的士兵。」
冷菁月道︰「訓練可以慢慢來,我想和你們幾個研究一套技法,教授士兵上陣殺敵用,不知幾位意下如何?」
陰文、陰武一听大喜,立刻表示贊成,只有小三一臉沮喪。
長聚府衙內有間大廳,足有半個籃球場大小,陰文、陰武、小三正活動手腳。冷菁月命人拿來刀槍劍棍棒,接著陰文、陰武和小三輪流和她過招,其間沒有使出閃電身發和勁氣,完全在招式上進行對抗。
不久劉演從門外經過,听見屋里有打斗聲,也進來湊熱鬧。冷菁月沒費什麼功夫便總結幾人的招式,便組織了一套拳法。
陰文嘆道︰「這套拳法雖說能有克敵之效,然我軍現在作戰經驗尚不足呀,不知劉大哥有何打算?」
劉演一愣,自從打下長聚後卻是不知該往哪里打了,听陰文發問一時不知如何回答,遲疑一下道︰「我看還是先讓將士們熟悉這套拳法再說!」
冷菁月本以為他早有計劃安排,不想卻是渾渾噩噩,難怪早听兵士說跟劉演打仗不放心,很多人都是沖劉秀而來的。想罷搖手道︰「不用,我建議過兩日去攻打湖陽,如果再這樣耗下去,過不多久糧草就會耗光的。」
劉演一怔望她道︰「以我軍現在的情況,能打下來嗎?」。
冷菁月白他一眼道︰「有老娘我在前面沖,別說湖陽,丹陽也打得下來!」
陰文、陰武一听大喜,劉演拍手道︰「好好好,有madam這句話,咱們後日便去打湖陽!」
小三突然冒一句話出來︰「何必這麼麻煩,咱們直接去打長安算了!」大家都望他。
其實冷菁月早就想過,首先不符合歷史的要求,這樣做就等于是在改變歷史。其次申宏雷手下那些地煞兵到處都是,兩個三個可以應付,多了自身難保。而且鄂西還有所謂的劉玄勢力,那北冥神力也難應付。所以眼下形勢是王莽政權有申宏雷的地煞支持,劉玄則有北冥神力,要下取得天下必須一步一步來。
這時一個小兵進來報軍營兩人在私斗,劉演不奈煩道︰「這種小事都來問我,叫他倆找個地方去打個夠,打贏的個本帥有賞!」
那兵正要離去,「站住!」冷菁月叫住扭頭上下打量劉演冷冷道︰「你有毛病呀?打嬴的有賞,那些人都知道打架有賞,一天到晚光不打個夠才怪,咱們還沒上戰場去殺敵,一個個就已經全打趴下了。」說完起身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打趴下,你打算賞我點啥?」
劉演被說得灰頭土臉的,想來也是,以後非亂套不可,頓感慚愧。一旁的陰家兄弟和小三則在私下發笑。
「信信信。」劉演尷尬一笑道︰「那madam你認為該如何處理?」
冷菁月道︰「先叫打架二人前來問明原委再做理論。」
稍後那二人被押來,一個鼻青臉腫,另一個嘴角流血,問清楚只不過是為了點小事而大打出手。
劉演看眼冷菁月道︰「madam此事你看該如何處理?」
冷菁月白他一眼道︰「哦拷~你是主帥你問我?I服了You!」
「話不能這樣說,你是大將軍兼軍師,我當然問你了。」
冷菁月對劉演此人頓感無語了,朗聲道︰「來人,將二人押回軍營,當眾各打三十軍棍以示懲戒。」
那二人口中高喊不服被押下去。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冷菁月扭頭對劉演道︰「我看必須約法三章,嚴肅軍紀。」
「不錯!」劉演點頭道︰「我其實早有此打算,但想到制定那些個法令就頭疼,想來並非一朝一昔的事情。」
冷菁月一指他不屑道︰「你往往把簡單的事情想得過于復雜,隨便先定幾條先用著再說。」說完命小三找來筆墨和白布。
冷菁月想想道︰「第一條、私下或聚眾斗毆者罰;第二條、不從軍令或辱罵上級者,視情節從罰到斬;第三條、偷盜搶奪財物者,同第二條;第四條、*、殺人者斬,禍害百姓者,同第二條;受罰者最少不低三十軍棍。先用這幾條,以後再慢慢編。」
劉演拿過白布看了一遍,滿意點頭道︰「陰文、陰武你二人速速將此法頒布下去,以嚴肅軍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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