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紅媛 第三部 金戈鐵馬 第九十一回 遭遇

作者 ︰ 獨善居仕

宛城:位于今河南省南陽市宛城區一帶,位于白河(古稱淯水)北岸。春秋初期,被楚國佔據,做為問鼎中原的基地。

上回說道義軍棘陽一戰後取一連串勝利,使得全軍士氣非常旺盛。為了擴大戰果,將軍和頭領們紛紛要求攻打宛城。但是宛城是因特殊的地理優勢,被喻為是兵家必爭之地,守軍估計就有上萬人。綜合各方面因素,大家商量決定先打宛城南邊的小長安聚,然後,以此為據點再攻宛城。

「不可!」這時之前一直沒有表態的冷菁月緊鎖雙眉搖頭道。

此話一出眾人都把目光投在她身上,平時在眾人眼里,她可是個好戰分子,即使棘陽一戰受傷後仍然要求軍隊繼續攻打別的地方。

劉演不解道︰「madam,我軍此時士氣如宏當務之急應該一鼓作氣拿下宛城才是。」

「不錯…」眾將紛紛表示贊成。

「各各先靜一靜,」劉秀擺手道︰「相信madam反對一定有她的道理,先听听她怎麼說。」

冷菁月臉上表情復雜,內心很矛盾,知道此行凶多吉少,如果阻止就等于是在改變歷史,不阻止又不忍這些人白白去送死,想罷道︰「我覺得軍隊連續打了這麼多場仗,將士們也累了,我看休整些日子再說。」

劉演表情有些疑惑︰「不是呀!只有棘陽我軍和敵人有些接觸,其余幾處都是開城投降,不存在疲勞作戰。」

「實不相瞞,此行凶多吉少,你們如果執意出征,出了事可別怪我沒提醒!」冷菁月說完轉身出去。

「哼!」劉演覺得心中別一口氣沒地方出。

冷菁月沒走多遠劉秀追趕上來︰「Madam,我知道你是未來人,知道很多事,我只想問此行是否真是凶多吉少?」

冷菁月其實對這段歷史不是很清楚,電視上演的強調商業性、提高收視率多半篡改過,不足考證,而歷史課本上只是幾字簡述,事實祥細經過不得而知,于是道︰「其實具體細節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在一本書上瞟眼看過,舂陵軍去攻打宛城,遇到阻礙,損失慘重。但願那本書是胡編的。」

劉秀點頭道︰「我贊同你的觀點,可是我大哥不知呀!」說完嘆口氣道︰「是人都能想到打江山並非過家家,又怎會一番風順!」

冷菁月道︰「那倒是,要打下江山犧牲是必然的。高祖當年為取得天下死的人不計其數,光是濉水之戰,就死了近六十萬人,尸休使濉水為之不流。」

劉秀嘆口氣望著周圍來來往往的士兵道︰「有時候想來天下誰做又有何關系,這些人都是爹娘所生,為了打天下流血犧牲實在是不值得,我看不如就守住這幾個城池,獨霸一方!」

「你在說什麼?」冷菁月立刻用異樣眼神看他道︰「這些人穿上軍裝拿起武器就是士兵,對于一個士兵來說,用自己鮮血去滋潤戰場的土壤才是最光榮的事,而你劉秀,只需要關注所取得的戰果,而不該去考慮死了多少人,死了什麼人!」說完這番話感覺又何前面話前後矛盾。

「你變了!」劉秀月兌口而出的三個字讓冷菁月一愣,二人相對無言。

而伯姬原先說好的打完棘陽就回舂陵,卻一直賴著不走。劉秀從冷菁月口中得知宛城之行可能有危險,劉演和幾個頭領執意去攻打宛城後,便找幾個好身手士兵送伯姬回舂陵。

長話短說,三日後軍隊朝宛城南邊的小長安聚進發。一路上冷菁月嚴陣以待,不敢有半點放松,任何風吹草動都要派人去打探一下。

劉演看出她很緊張,笑笑道︰「madam不必緊張,這里離小長安聚還有兩日路程。」說完看看天色已過正午,正好前面有片小樹林,命令全軍在小樹林中休息片刻,吃點東西。

冷菁月吃點干糧後,便覺得眼皮沉重,靠樹就睡著了。此時大多數士兵見大將軍都睡了,紛紛靠著、倒著、躺著睡覺,各種造型都有。劉演見地上睡著橫七豎八,再看看冷菁月,不好叫起。

冷菁月正睡得香,睡夢中就听見有人高喊道︰「有官兵~」一下驚醒過來,只見四面八方都是官兵,一時間殺聲震天。不少殺人直接在睡夢中被殺死。

劉演一看這隊官兵老遠望不到頭,人數是自己的好幾倍,個個是盔明甲亮,反看自己的軍隊就算山寨嘍嘍兵一樣,心說保存實力要緊。王匡也在大叫趕緊撤。

冷菁月大叫道︰「快跑,我斷後!」說著話拼命砍殺涌上來的官兵,眼見越來越多,施展焚滅大法,只見面前炸聲連連,血肉橫飛。

劉演不敢多想,命令全軍撤退,和王匡等人拼命策馬狂奔。撤退不及的士兵便和官兵斯殺一起,由于裝備和訓練上的差距傷亡慘重。

說起這支官兵,此時突然出現在此處並非偶然,早在劉氏兄弟舂陵起兵時,申宏雷安插在舂陵的地煞門徒便收到消息,申宏雷得到弟子的匯報,便命人傳信給王莽。

王莽得知消息後心急如焚,立即派大將甄阜和梁邱賜率十萬人馬,增援宛城,鎮壓起義軍。劉演他們此時踫到的就是這支隊伍。

劉秀正要策馬逃走,眼見冷菁月正獨自苦戰,便留下來幫她,大叫道︰「Madam快走吧,太多了別打了。」

冷菁月回頭一看是劉秀,又氣又急,怒道︰「你要死呀,還不快滾!」

劉秀又調轉馬頭,想跑又不放心把她一人扔下,正猶豫不決中,冷菁月腳踢飛地上一塊石頭,正中馬,頓時劉秀胯下馬如發瘋似地向前狂奔,險些被甩下來。

這時官兵隊中一將軍打扮中年人見冷菁月這般萬夫不敵之勇,向後大叫道︰「快叫地煞兵士上前助戰!」

冷菁月廝殺間感覺這隊官兵,多得不計其數,四面八方到處都是,如同撬開螞蟻窩一樣,忽听人有在叫地煞武士,心中不禁涼了半截。此時殺得天暈地暗,只知道周圍的義軍全死光了,自己被團團圍住。只見一圈人手持長戢,一起朝刺來,心念一動高高跳起垂直向下赤龍劍旋出數道劍氣,人堆中炸響連連,慘叫不斷。

冷菁月心說三十六計走為上,如靈猿一般在樹間穿行,樹下官兵一波一波朝樹上發箭。冷菁月幾個閃身便出了樹林,剛才一落地,只見身後數名黑甲兵士踏空飛來,估計一下少說不下十個一人高聲怪叫道︰「冷菁月休走,拿命來!」

冷菁月心說這麼多‘黑家伙’,這仗簡直沒法打,趕緊溜吧。正思之際,數道勁風直襲而來,心念一動飛身奪路而逃,數聲炸響震得頭腦嗡嗡鳴響。身後那十幾個煞兵窮追不舍,冷菁月身要稍快些,逐漸將追兵甩遠。

不料剛才情急之下選的是條上山的路,疾奔一陣,雖將煞兵甩遠,但眼前卻是萬丈深淵,往下一看厚厚的雲海一直延天邊。一拍腦門緊鎖眉頭自言道︰「玩了玩了,這下自己把自己害死了,若是回去必死無疑,這可怎麼辦呢?」急得團團轉又往崖下看一眼,只能望見雲霧,根本不見下面是何景象。

「冷菁月你已經無路可走了,看你往哪里逃,受死吧!」

冷菁月聞言大驚,回頭一看那幫煞兵已追來,心說硬拼這麼多煞兵絕對穩掛,難不成真的要從這里跳下去。想著又往下看一眼。

這時煞兵發起攻勢,只見數道爪影朝冷菁月打了,一看根本無法躲開,如果被打中也會當即掉下懸崖。冷菁月無奈之下縱身跳下懸崖,心說這下小命準玩完了,下落時全身勁力猛提,力求下落慢些。

當身體掉下約十丈左右高度時,突然看見腳下有一小塊平台,飄身落下發現這里剛好夠站下一人,往崖下望去,高得看不清下面景象,只覺頭腦發暈。听見上面有人說話︰「從這里掉下去,看來冷菁月這次死定了。」

另一人道︰「我看未必,這雲霧之下可能有棲身之處,下去看看!」

冷菁月此時站在這里雖被寒風吹得渾身直哆嗦,卻暗自偷喜,心說︰「下來吧!下來一個老娘收拾一個。」密切注視頭上動靜。

果然見右斜上角一個煞兵小心翼翼爬下來,正要往下看,冷菁月拾塊石子帶勁射那人頭上。

「啊~」掉下懸崖,慘叫聲回蕩在山間。

冷菁月輕輕松松解決一個,連勁力都沒怎麼用,悄悄偷笑,從崖壁上掰下幾塊石頭握在手中,只听見崖上有人罵道︰「真是個沒用的廢物!再下。」

「來吧!」冷菁月嘴里輕唱道︰「你們再多我不怕不怕了,我位置比較好,我不怕不怕不怕了…」正得意還是剛才那位置又下來一個,故計重施,不費吹灰之力又解決一個。

崖上之人開始懷疑了︰「你、你、你下去!」這些煞兵還正不怕死,二話不說便往崖下爬。

冷菁月一看這回下來三個,左右開弓統統打下山崖,不過其中一個下落時叫道︰「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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