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期一個月的集訓終于要結束了。
現在我們這支偉大的隊伍要做出發前的最後準備了,走之前,隊長說去學校附近吃個便飯吧,作為行前的聚會。
于是一行人到了離校最近的「樂惠」餐館。
說起這家店,有點雷人的感覺。
從校門出來不到10米的距離,居然有兩家它的店,我們都理解為分身有術,當然也有人說是店里的伙計掐架的結果吧。
其實兩邊是不沖突的,一家店賣的是餛飩、水餃、炒面、炒飯類食物;另外一加店主要賣蓋澆飯、三黃雞以及小炒。
價位在如今這個上海灘,還是十分感人的,學校的窮學生們也差不多把它當備用食堂了。
啤酒過三旬,大家開始玩游戲,中文系的隊友開始講笑話,每人輪流的說,說的不好的要罰酒。
于是我們又回顧了一些我們都看過的搞笑的橋段。現在你罵我,是因為你還不了解我,等你以後了解了我,你一定會動手打我的。「戀」是個很強悍的字。它的上半部取自「變態」的「變」,下半部取自「變態」的「態」。史上最神秘的部門︰有關部門;史上最神秘的人︰知情人士;史上最權威的人︰磚家叫獸。
大家伙兒人口一句,說得正高興,到張廣林子了,他一口氣喝了整瓶酒,我們正等他說笑話呢,這個家伙居然很戲劇的咧著嘴哭起來了。
張廣林子這一哭,就停不下來了,哭得店里吃飯的客人那一個敗興,美味的三黃雞都咽不進去了。張廣林子哭得肝腸寸斷,間歇還不忘記灌酒,在這麼猛烈的自我摧殘下,他終于醉了。
關于醉了這件事,每個人的表現形態都是不一樣的。
例如俺,俺曾經在過年的家族聚會上喝的爛醉,于是呼呼大睡。
張廣林子,那是不一般啊不一般。
這個家伙醉了,雄赳赳氣昂昂的站起身來,踉踉蹌蹌的朝店門外走去。
外面是車水馬龍的番禺路啊。
我們面面相覷,突然隊長大叫一聲,「不好!該不是要去撞車!」我一頭的黑線,急忙往外沖,周一鳴比我快多了,跑上去一把抓住他。
張廣林子掙月兌了周一鳴的手,眼神突然大放光彩,「哥們兒,你知道麼,我有個絕技,你想見識下麼?」
他又回頭沖我們大吼了一聲,「你們想見識麼?」
看見我們眼里的遲疑跟不解,張廣林子高傲的甩頭一笑,乎的蹲到地上,翻了一個跟斗。
這廝是沿著大馬路一個接一個跟斗,朝著校門那邊翻去,我們沒一個人拖得住他,酒醉的人力氣真是驚人。
周圍很快聚集了眾多的人一起看著這個傻叉翻跟斗,還有人時不時的嬉笑著發出一聲喝彩。
人是越聚越多,張廣林子興奮的朝我們學校翻去。校園里的人更多了,很多附近晚鍛煉的市民都停下腳步看著他翻。
我唯一的詫異居然是他沒翻錯方向,至少還認得通往寢室的路。
臨行前的聚會就在這場鬧劇中轟轟烈烈的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