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樂場內,五彩繽紛的氣球爭先恐後地爭奇斗艷,輕盈地懸掛在半空中,仿佛跳動的精靈。
往日嘰嘰喳喳的喧囂聲,在此地卻匯集成為了一首歡快激情的交響樂。
這里是愛與夢想的聚集地,每個人的臉上都掩飾不住得意的笑,快樂是這里唯一的主題,除了那根苦瓜。
遠遠的地平線上,灰頭土臉苦瓜現身了。
一個披頭散發的女子,在陽光的暴曬之下,早已汗流浹背。手里滿滿的巨型玩偶,讓她舉步維艱。斜掉的娥眉,痛苦的神情,十足在臉上掛了一個大大的囧字。
從她哭笑不得的苦瓜臉上,我們不難看出,她此刻的內心,是多麼復雜和糾結。
「大姐姐,走快一點啊。我們還要排隊坐過山車呢。」遠處一個龍騰虎躍的身影。
「什麼?還要坐啊,不是剛坐了五次嘛。」她全身無力,腿腳一軟,虛弱地癱倒在地上。
大家猜的沒錯,現在這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可憐女子,就是我們可愛的女主角林小多。她現在簡直跟一只斗敗的公雞似的,一臉的悲憤與蒼涼。
……
我垂頭喪氣地揉著自己的胳膊。
哎,看來知已知彼才是兵家常勝之道啊。
本來呢,我的如意算盤撥得啪啪直響︰
過山車上,小正太驚恐萬分,哭爹喊娘。眼淚鼻涕止不住地狂飆。
一來可以殺殺他的銳氣;二來我也好正大光明地接受他的*。
可惜啊,可惜。千算萬算,百密一疏,這小正太,居然好似第一次來游樂園似的,簡直一個劉姥姥進入大觀園的模樣。活潑得就跟上了馬達的皮球。最最可怕的是,這個小惡魔居然愛上了過山車。對,你沒听錯,確確實實是愛。僅僅今天下午,他就拉著我坐了五次過山車。我的肚子翻江倒海,痛苦不已,生不如死。而他,卻似乎一次比一次更High。
你了解連續坐5次過山車的痛苦嗎?簡直就跟月兌水的大蝦,奄奄一息,只剩下兩個爪子能勉強撲騰幾下。
什麼?你問CICI在哪里?
CICI這個女魔頭一听說我要帶小孩坐過山車,一溜煙就打車跑了。用她的話說,鬼生是寶貴的,不能把美麗的時光都浪費在當保姆上。
保姆?現在我是保姆嗎?哎,還真有點像呢。持續的過山車不僅讓我體力不支,而且讓我本來就扁扁的錢包更扁了。
天,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今天我光花費在過山車上都有足足500大洋,這可是我半個月的口糧啊。
怎麼辦?難道我就眼睜睜地看著看著自己白花花的銀子從我身邊溜走?
不行,得找出一個解決的方案來,否則豈不辱沒我守財奴的名聲。
听他的口氣,好像是七的弟弟。還好還好,堅實的後盾,對于七這個小金庫,敲詐得心應手啊,我毫不含糊地從兜里掏出了手機。
「喂喂,是七嗎?你們家弟弟在我這兒呢。」
「弟弟,什麼弟弟?我沒有弟弟啊。對不起,小多,我馬上上飛機了。有事回來再說。嘟……嘟……嘟……」
冷漠的嘟嘟聲不僅掐斷了我的夢想,還掐得我的心很疼很疼。當然我心疼的是我的銀子。
太出乎意料了。
這小孩居然不是七的弟弟,我居然被他們共同的美貌所迷惑了。嘆氣。
我面露凶光地望著那個正在啃著冰激凌的小正太。
他一臉無辜地與手中的食物搏斗著,絲毫沒有覺察到旁邊那個一臉惡毒的女人,粉紅色的小舌頭有規律地一動一動。
多麼嬌艷的祖國的花朵啊,眼看還沒盛開就要凋零了,真是惋惜啊。才12,3歲就坑蒙拐騙,長大怎麼了得?不行,我要把罪惡扼殺在襁褓之中。一種莫名其妙的責任感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
「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啊?」
「楠楠。」
「你哥哥是誰啊?」
「我哥哥是七啊,就是你男人來著。」
小孩頓了頓,又用鄙夷的眼光掃視了我一番。
「其實我覺得你配不上他啊。不知道哥哥怎麼想的。」
好你個小屁孩,說謊還挺像的嘛。誰不知道七是名模啊,貌似潘安啊。換句話說,就是美的不像人。不過呢,他好像本來就不是人。
我斜眼望著他。好哇,裝傻充愣,姐姐就陪你玩。一會看姐姐施展《*》之凌波微步,來個鞋底抹油走光光。
不過,這小孩好像是我帶到游樂場來的吧。咱這樣把他丟在這里,會不會有拐賣兒童的嫌疑呢?
「姐姐,過山車。」小惡魔依然戀戀不忘,閃著純真的黑葡萄。
過山車?姐只能說你很傻很天真。
「沒有。」我甩過一張撲克牌似的臉,毫不留情地拒絕了。
「為什麼啊?這個不是免費坐的嗎?」。小正太的眼神很美很深邃。
免費坐的?這個小孩怎麼連生活的基本常識也沒有啊。听說過這世界上有免費的午餐嗎?
「那是要花錢的?」我耐著性子解釋著。
「錢?錢是什麼?是這個嗎?」。小正太一臉疑惑地從兜里掏出一疊用舊報紙包著的大磚頭。
我斜著眼楮看了一眼,別以為拿著個大磚頭我就會以為是錢。
等等,我怎麼感覺磚頭的一角隱隱有紅色的偉人頭。
天啊,我看清楚了。我的嘴張得弧度可以直接吞下一頭牛了。這,這,這里面居然裝滿了銀子。
我一邊搽著嘴邊的口水,一邊努力地將心理膨脹的邪念控制下來。
這小孩,不會是偷了誰家的錢吧?天啊,坑蒙拐騙偷,這事態可嚴重了啊。
我手忙腳亂地將這個小祖宗拉到陰暗的牆角里。財不外露,這是中國人民的傳統美德。
沒人發現吧?我憂心忡忡地在那里左顧右看。
「哥。」一聲清脆的童聲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扭頭,那個小祖宗正像一只章魚一樣,觸角牢牢地吸附在一個高挺的男子身上。
七?我火冒三丈。他不是說他沒有弟弟嗎?現在居然和這個小鬼打得火熱。
我的臉色越發冰冷起來,散發的冷氣把現在這一塊地全都冰凍了起來。
「她是我妹妹,楠楠。」七一臉陽光的笑。
妹妹?我啞然。難道狐狸家族的人都是男女不分嗎?望著一臉奸笑的小鬼頭。我簡直有捏她兩把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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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貓再次謝謝大家,鞠躬鞠躬,愛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