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求包*,小貓可是一次都沒段更過。鞠躬鞠躬,頭都轉得分不清楚東南西北了,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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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沉默不語,各懷心事地思考著什麼。
「難道是朋蛇?」七首先反應過來,試探的語氣,給出了這個結論。
朋蛇不是遠古傳說中的怪物嗎?大家全都不由自主地大驚失色起來。
據《山海經》記載,朋蛇是遠古傳說中的一種最為凶殘的異獸的雛形,嘴里還長滿了各種尖利的觸須狀舌頭,據說它食人的時候喜歡先用觸須吞噬掉心髒,然後從人的胸腔里面崩裂開,然後再一口吞掉這個血肉模糊的肉團。它所到之處,皆有干旱和狂風的發生。土地干涸,沙礫紛飛,人和牲畜不被吃掉,也會因此缺水而死。這個事實,似乎與現在的狀況不謀而合。
我總覺得我的身體有些不由自主地左搖右晃,冷氣慢悠悠地開始摳我的腳板。
這次可不是那些所謂的小魚小蝦跑龍套的干活,這可是上古洪荒時期的異獸啊,俺就算再英明神武,無堅不摧,也不敢與此抗衡啊。
該死的女人。討厭的妖孽,敢情是把我騙到這里來喂蛇啊,我天真地以為有什麼特別的寶物呢?嗚嗚嗚,我偉大的發財夢,我的美男。我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大大的川字,心中更是燒起了熊熊怒火。
小心出門被石頭砸死。我暗暗詛咒著這個女人。
這個想法一冒出我的腦袋,就一石激起千層浪,無數的石塊發瘋似的,從頭頂上傾瀉而下,更有幾顆毫不客氣地惡狠狠地砸在我的頭上。砸得我頭腦發黑,暈頭轉向。
干嘛?連想想都不行。我揉著自己的腦袋,忿忿不平。
不知是不是大量石塊的跌入打破了怪物的美夢,我怎麼感覺到地下有些蠢蠢欲動。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地洞的開始更深層處劇烈無比地抖動著,地底傳來像牛一樣,但充滿魄力與威嚇力的異常震耳欲聾的聲響,震得我的心仿佛就要被撕裂了一番。
他們幾人好像也被這威嚇聲嚇了個夠嗆,呆若木雞地站在那里。
我的腿腳一陣發軟,但我還是快速而準確無比地做出了第一反應,那就是逃。
「快逃啊。」我一聲吆喝,像一只受驚的兔子慌不擇路地找準了山洞的窟窿鑽了進去。在哪都比在這石台上好啊。如果我沒有判斷錯的話,這石台可就是怪物的餐盤啊。
我顧不得地面崎嶇,腳一高一淺地一陣狂奔,體現出了無以倫比的逃跑能力,見路就走,見洞就鑽,如果按這個速度發展下去的話。亞洲飛人的美譽沒準就是我呢。只是我這亡命天涯般的逃生方式給我帶來了極其嚴重的後果,那就是當我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的時候,我驚奇地發現,我又在這個迷宮般的山洞之中迷失了,而且更糟糕的是,這里只有我孤零零的一個人,我又幸運地將其他選手遠遠地拋在了身後。
眼下這光景,想回頭估計也是萬萬不可能的,其1,我是路盲,剛才那一狂奔,曲曲折折的路在我的腦海中根本沒有半點印象;其2,根據我對大伙的了解,他們可都一個個不是啥省油的燈,鬼知道他們那群人跑到哪去了。再說了,他們安危問題倒也不是什麼大事,至少一個個身懷絕技。反倒是我,似乎更值得大家關注一些。
看來在不知不覺之中,我已經跑入了洞穴的深處,根據對怪物的理解。它所處的地方應該干燥無比才對,而此處,居然依稀能听到滴答滴答流水的聲音,不得不說這是件值得慶幸的事。
流水聲連綿不絕,微微地擊打著我的耳膜,勾得我的喉嚨也越發地煙燻火燎起來。
我望了望周圍,依然是毫無生氣的石壁,除了右邊的石壁上有一個奇形怪狀的大缺口之外,我並未看出這里和剛才的地兒有什麼質的變化。石礫摩擦著我的手,坑坑窪窪的觸感,試著踏了兩步,腳下的路也是一樣地高低不平。毫無疑問,這是一條沒人走過的路,或許有但為了那美味無比的甘露,我馬不停蹄,望梅止渴地自我安慰著,模索著前進。
正前方,似乎就是水的發源處,清脆的水聲叮咚叮咚直響。
聲音越來越近了,似乎就在我的面前,而路也越發崎嶇了起來,時不時被腳下的東西絆一下,我行走的速度越來越慢。
隱隱地,從水聲傳來的地方,透著一絲光亮。瑩瑩地,帶著一絲可愛的暖色調折射進我的眼楮。
水和光,往往就是人賴以生存最基本的所在,它總給絕望中的人們帶來生活的曙光。可是,當我滿懷著希望和夢想奔向那一縷光明的時候。我發現我錯了,徹徹底底地錯了,這哪里是光明與希望,反而更像是血腥和惡心混雜的地獄,那一地破碎的蛋殼簡直就是雜亂的煉獄場,處處都透出一股濃郁的酸味。
我的眼楮瞪得大大的,炯炯有神。眼前的一切根本就出乎了我的意料。
清脆滴答的聲在我腦海中立即沒有了美麗的幻想,它是那從破爛的蛇蛋里面流出得像綠鼻涕一般的濃稠粘液。此時,那粘液似乎為了向我證明什麼似的,啪啦啪啦那聲音流淌得更加歡快起來。
眼前,是一片密密麻麻的蛋,就像小時候在樹上看見結成的蟲卵一般,層層疊疊地堆積著,讓人心里不禁陣陣發毛。白白的殼子,比一般的雞蛋大不了多少。這樣多的蛇,假如全都破繭而出,那該是一場多麼恐怖的浩劫。
這些蛇蛋,頂多能算個朋蛇的徒子徒孫而已。
細細看著這些蛇蛋,我卻驚奇地發現那些殘破不堪的蛋殼,並非想象中的破殼而出,好像是被人為砸壞的一般。破爛的蛋殼中央還流淌著綠色的粘液和紅色的血。細細的小蛇,像是死去一般盤踞在殼中。還未發育完全的蛇身,被啃去一半的腦袋有氣無力地搭聳著。
是他們嗎?這行事風格也不太像啊。在這個未知的洞穴之中。誰都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誰會這麼無聊在太歲頭上動土呢?
恐怕此事並不簡單啊。我歪著腦袋沉思了半天,但依然無果,看著此處滿目的蒼涼,還是鞋底抹油,快快離去為妙。
在我打定主意,正當準備移步之時,角落里面朦朦朧朧有一個人的身影。對,沒錯,我看見了一個人。他正蹲在地上全神貫注地做著什麼,一副置身事外的高人模樣。
那是我眯著眼楮仔細地瞅了一番。那是老伯。
我心中一喜。NND,終于見到個熟人了。我躡手躡腳地向他蹲著的方向走去,我想給他一個驚喜。
腳一下下地踩著破碎的蛋殼上, 里啪啦像什麼東西炸開似的,發出細微的咯吱聲。聲音隨著我的腳步蔓延著,而西北老伯似乎是因為干什麼事情太專注的緣故,一點沒有覺察到我正在向他一步一步地靠近。他的頭和手不和諧地運動著,姿勢顯得有點怪異。
我仔細地看著他的手,我看見了,我真的看見了,這一幕讓我目瞪口呆,差點讓我一口給吐了出來。
我終于知道那一地的蛋殼都是從哪來的了。我本以為將蛇蛋捏碎的多半都是伸張正義的人們,可沒想到居然是個傳說中的惡魔。
此時的西北老伯早沒有了原本的憨厚與淳樸,手熟練地掐起一條小蛇, 嚓一下,那未成熟的蛇頭還沒見到陽光就被扼殺在了襁褓里,他迫不及待地抓著頭顱,如饑似渴地吮吸著,滿手沾滿了血污和粘稠的綠色膿液。他咯蹦咯蹦地像咀嚼豌豆一樣將蛇頭在嘴里轉了兩圈,就一口吞進了肚子。然後,他的手又馬不停蹄地開始撥弄另一個蛇蛋。
他已經不是我所熟悉的西北老伯了,而只是一個披著西北老伯人皮的惡魔。他那一張血腥的臉,寫滿了猙獰,尖尖的牙齒上,沾滿了一切惡心的罪惡。
我就這樣看著他,腿突然發出了輕微的聲響。
抖什麼抖啊?我用力拍了拍自己不爭氣的腳,可這用力一拍,卻讓我的雙腿跳動得更加厲害了。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了,我害怕得不敢再看他一眼。雖然我的手里緊緊地攥著驅魔水,但我依然沒有勇氣沖上去對他說我最愛的台詞「我要代表月亮消滅你。」如今,我的心中只有一個懦弱的念頭,就是「逃,逃,逃。」
我的眼中滿含著淚水。是的,我相信那身皮囊對我所說的關于西北老伯的記憶都是真的,這足以證明他是一個多麼善良的人,明知道這路危險重重。卻依然義無反顧地來了。我不敢面對他,因為他是一個曾經那麼可親可愛的人。
我小心翼翼地移動著腳步,腳在地上 里啪啦地踩出無數的聲音,我努力試圖將這吱吱的聲音降低到最低點。我怕,我真的很害怕。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如影隨形,無孔不入的刻骨銘心的恐懼。我只想躲起來慢慢地療傷。
慶幸的是,大概是披著西北老伯皮囊的怪物太久沒有吸到腦漿的緣故,他吸得興奮不已,完全進入了一個忘我的境界。這也讓我蹩腳的逃跑技術,也能輕松地逃月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