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妖孽 謎團與真相 第一百零七節 鬼窟迷蹤(20)

作者 ︰ 巨型貓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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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一章——

線頭有氣無力地露著自己長長的尾巴,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這條黑乎乎的繩索又席卷著一塊木板離我而去。

如今我容身的這個木筏已經不能稱之為木筏了,少了兩塊大木頭的木筏就像是少了兩只腿一般,殘缺不全的模樣,顯得格外地畸形。

我縮在這個差不多僅有2平方米大小的木筏上。小小的木筏的浮力嘶吼已經不能承受住我的重量,開始漫無目的地左右搖擺起來。

怪魚顯得格外地得意洋洋,在它看來,我這個白白胖胖的生物早就是它的囊中之物,它甚至又一次地掠出了水面,挑釁地擺著它的尾巴。

這一次我看得更加清楚了,這怪魚上下顎短而有力,牙齒尖而銳利,長著駭人臉龐的臉。它的牙齒中間還黏糊著一些黑黑的粘液,還有剛才吞噬巨蛇的黑紅色的血絲。就連它的尾巴居然也長滿了尖細的刺,一根根銳利無比地矗立著,加以它那排密密麻麻的牙齒,簡直就像惡魔一樣駭人。

這是一種何等恐怖的水中猛獸啊。我的心中泛起了波瀾。

我就要這樣葬身魚月復嗎?我的心中有幾絲恐懼,但更多的是求生的冉冉升起。

我這人雖然平時大大咧咧了一點,但也並非是無腦之人。僵尸,女鬼,等等,什麼大風大浪我沒有經歷過,卻偏偏要敗在你之手?我的手里緊緊地攥著匕首,死死地盯著它。

魚在水里,我在岸上,敵暗我明,該如何是好?

我的眼前不由浮現出了它第一次躍出水面的情景。

這怪魚雖有幾分智慧,但明顯屬于饕餮之流。我咬咬牙,正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決定自己當誘餌與其交集。

我畏畏縮縮地自己的腿伸了過去,將自己白女敕的腿懸掛在離水面不到一分米的距離。我的腿輕微地顫抖著,或許是這種顫抖的姿態更能吸引它的注意,此魚果然中計了,它搖動著它長滿刺的尾巴,張著大口迫不及待地往它的獵物沖來。

我在水面上只能看見一道飛快滑過的虛影。我的頭皮緊張得發麻,眼楮全神貫注地盯著它。近了,更近了,我甚至能看見它牙齒里閃爍著的精光。說時遲,那時快,求生的使得我的潛力無限膨脹起來,我手捏著匕首,惡狠狠地往它的頭部一陣猛刺。那魚也不是愚笨之流,還沒等到我刺下第2刀的時候,它就以驚人的速度,飛快地彈跳開來。

我望著魚頭上慢慢浮起的黑水。那刀的力度雖然對于我來說已經算是竭盡全力了,但那魚的頭部並不像是想象中的那樣柔軟,反而堅硬無比。在刺向它的那一剎那,甚至連刺刀都發出了和利器之類踫撞般尖利的聲音。這一刀下去我也不知是深是淺,只是那一股黑乎乎的水從它的身體里噴了出來的時候,讓我的心理多少有些安慰。

怪魚的黑水連同他的身體一起,很快地融化在了那黑乎乎的水潭之中。

我心有余悸地看了看我的腿,不由不驚嘆這怪物的凶猛。居然就在它剛才牙齒顯露的那一瞬間,就從我的腿上硬生生地摳出了一塊肉去。我的腿上赫然出現了兩個深邃的牙齒印,像洞穴一般,黑紅色的洞壁仿佛一下子就穿透到了腿的骨頭處,不僅汩汩地冒著鮮血,細細望去,還依稀可見白白的骨頭。那一塊的皮子更是體無完膚,肉皮以不規則的形狀飛揚著,還懸掛著的星星點點的肉渣,鮮血淋灕,觸目驚心。

我早料到此怪魚凶猛無比,並非善類。只是沒想到居然厲害到了一個如此恐怖的地步,讓我對剛才那驚心動魄的一幕還有一些的後怕。假如我的匕首稍微遲緩了那麼一點,哪怕就是千分之一秒,我敢肯定我這小腿的肉一定會被這個怪物啃噬得干干淨淨,就像水里的那條蛇一樣只剩下光禿禿的骨頭架子。

我費力地抬了一下腿,這次可真是傷筋動骨,疼得我抬腿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要稍微晃動一下,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就馬上佔據了我的整個神經,除了痛覺,我似乎已經感受不到任何其他的感覺了。

我暗暗慶幸自己右手月兌臼的情況在獨目人部落的時候被治好了,雖說他們往我手上涂的那個藥膏奇臭無比,但很有奇效,要不然我如今就是手殘腳殘,連生活自理能力都沒有,更別說與怪魚抗衡了。

怪魚被我那奮力一擊傷的不輕,它慢慢地潛在水里,連那繩索的行動都不再進行。它像是躲起來一般,水面上平靜得跟鏡子一樣,沒有泛起半點波瀾。但我知道,它一定躲藏在某個地方,虎視眈眈地等待著下手的時機。

人魚之戰似乎進入了偃旗息鼓。但我的心情卻絲毫沒有放松的意識,因為我知道,現在我的處境已經淪落到了一個更加危險的境地。在剛才的那一擊當中我雖然貌似佔到了一點小便宜,但真正的事實是,我已經輸了。怪魚即使再笨,也不會蠢到在同一地方被我算計兩次。只要是它潛入水中,那里就是它的天堂。在黑乎乎的水里,我連目標都無法識別,更別說是與之搏斗抗衡了。

怪魚在水中不露面一天,我就只能一直緊繃著神經,注視著水面的一舉一動。

這場艱苦無比的疲勞戰,終將會以我的失敗告終。

于是,我費力地強打起精神,謹慎地環顧著四周,任何的風吹草動都能讓我激動得跳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盯著湖面的眼楮都酸痛發疼了,這魚依然像世界上最好的獵人一樣,冷靜地潛伏著,連氣泡都舍不得冒一個。

而我緊繃的神經已經快到了崩潰之邊緣,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就這樣木訥地盯了水面有多久。黑乎乎的水面讓我眼前發黑,頭腦中一片空白。

而怪魚潛伏的水面之上,卻平靜得像鏡面一樣,除了那些偶爾泛起的白色泡沫,像巫師熬制的迷湯一樣,冒著惡心的氣泡之外,連一點波瀾都舍不得泛起來。

它應該是受傷逃跑了吧?我僥幸地想著。自從大蛇被這水中的怪魚啃噬成白骨之後。我的方位就這樣一直停滯不前,再加上我這幾個小時目不轉楮地觀察,我敢保證我背著都能把這個場景給畫下來了。

要不先休息一下?我的腦子里一旦冒出了這個念頭,疲憊之感就排山倒海地泛濫開。高強度的全神貫注讓我疲憊到了極點,我的神經漸漸地放松了下來,困意不停地捶打著我的頭部,我的意識也在這捶打的過程中漸漸模糊了起來。

我不知就這樣睡了多久,當我醒來的時候,是被一陣激烈的啃噬聲驚醒的,怪魚又開始了它罪惡的行動。而這塊木筏已經縮水得厲害,本來就巴掌大的地兒更是被無情地砍掉了近三分之一。而木筏的正前方還有一塊正在努力地保持著與母體的連貫性。

我昏昏欲睡的頭腦在這一刻徹底地驚醒了。因為我驚訝地發現,我的腳尖就快踫著水面了,恐怕我再醒來晚一點,我的腿就有一大半進入怪物的肚子了。

我死死地盯著那藕斷絲連的木頭,腦筋不斷地翻轉著。木頭,木頭,船槳?我突然腦袋里閃過一道靈光,對我開始的行動後悔不已。這木頭不就是船槳嗎?我剛才怎麼就沒想到呢。雖然我可能此時並無法戰勝他,可是有誰規定了我不能逃啊。

多好的船槳啊,我懊悔不已地看著那些已經漂浮在了遙遠地方的木頭,恨不得立即給自己一個耳光。

這個想法的出現給危在旦夕的我帶來了一絲曙光。我用匕首小心翼翼地將那塊搖搖欲墜的木頭從水上割下來。在我的手靠近水面的一剎那,怪魚又蠢蠢欲動地沖過來想給我一口,不過一看到我手中那把明晃晃的匕首,它立即知趣地縮回了腦袋。

在怪物撕心裂肺的咬繩聲中,我的速度也變得奇快,木漿在我的手中飛快地誕生了。

我不屑地對怪魚吐了口唾沫,木筏慢慢地移動了起來。

怪魚也是,它揚著它長滿尖刺的尾巴,翻動著它那白里透黑的死魚眼,不慌不忙地向我追來。

很快我就發現了另外一個令我抓狂的事實,那就是我簡直把事情想象得太簡單了。它是誰?它是魚啊。有誰听說過人劃船的速度能快過魚呢。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嘛。

我這船緩慢移動的速度簡直只能用龜速來形容,而這怪魚卻慢悠悠地,跟散步似的死死地咬著我不放,它時不時還冒出水面,像是向我示威一般。

失敗的打擊讓我又一次地萎靡不振起來,此刻的我,簡直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全身無力,木筏滑動的速度也越發緩慢了起來。

我有氣無力地望著我那精心削出的船槳,突然腦子里又冒出了另外一個場景來。

在獨目人的壁畫以及真實的獨目人的生活當中,每一個獨目人的手里似乎都攥著一個鋒利無比的叉子,這倒與我手中的槳有幾分相似之處。

我心中一喜。看來天無絕人之路。我停下了木筏移動的腳步,開始對剛才的木槳動起了腦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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