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若輪回 第三部分 變身(II) 尾聲一、我就是安楚楚?

作者 ︰ 天使愛罪人

我聞到了很濃的消毒水的味道,感覺到鼻子里塞著東西。我難受的搖了搖頭,喃喃的喊了一聲︰「聞軒」…

一個聲音激動的大聲叫喊了起來︰「快,快叫醫生,小妍好像說話了!小妍、小妍!」

醫生很快過來,抬手翻了兩下我的眼皮︰「太好了,她已經過了危險期了。」

我終于昏昏沉沉的睜開了雙眼,發現身邊站了很多人——爸爸媽媽、公公婆婆、天朔和方小麥,還有桔子。

一看到桔子我忘乎所以的挺起身子要去抱她,眼淚刷刷的掉了下來︰「小梅、小梅,你還活著,太好了!我再也不要你在我面前死去了。」

桔子的眼淚也滴滴的掉落在了我的發上︰「小妍,你在胡說什麼啊?你知道你有多危險麼?你差點死了啊。你怎麼那麼傻,你為什麼想不開去自殺啊?」

我自殺?我環顧了一下四周︰是啊,醫院、病房、先進的醫療儀器…我,是回來了?還是夢醒了?

我的額頭開始疼起來,于是下意識的抬起手想要去撫模。哪知媽媽一個箭步沖過來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別動!你落水的時候可能磕到了石頭,這里有傷當心感染!」

爸爸湊上來說︰「是啊小妍,醫生說可能會有淡淡的疤痕。」

「好在不難看,」桔子打趣到︰「像一只小蝴蝶呢!不過好像只有一半翅膀…」

蝴蝶?半翅蝴蝶?我突然想起了什麼,伸手去脖子里找玉墜——玉墜不見了!

我尖聲叫道︰「給我鏡子,快給我鏡子!」

桔子拿來了鏡子。我看到額頭的傷口一下子就懵了︰這個傷口,和聞軒給我的玉佩上的形狀如出一轍。

難道,它隨我穿越了千年回到了21世紀,深深烙在了我的額頭上?還是我在落水的時候,是這頭上撞出的印痕喚醒了我千年前的記憶?

那麼,段聞軒、安楚白、印小梅…都不是夢里的人物,他們在千年之前活生生的存在…所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我再次印證了一件事情——我就是安楚楚!千年之前,我叫安楚楚;千年之後我叫唐小妍。我和她有著不同的名字、不同的生活境遇,但是我們深深愛著同一個男人,他在千年之前是段聞軒,千年之後是——秦子杰。

原來,真的是有輪回的——友情會輪回、親情會輪回、愛情也會輪回…人與人之間的緣分世世牽扯不斷,其中恩怨情仇環環相扣。

我雙手捧住腦袋,感覺它要裂開,終于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醒過來的時候,桔子正端著熱水走進門來。她坐到了我的身邊,撫模著我憔悴的臉蛋說道︰「醫生說你情緒過于激動才暈倒的。我讓其他人回去休息了,他們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好好睡覺了。」

「桔子,對不起,我欠你太多了。」我想起了小梅,眼楮一潮。

「小妍,我知道你一定會醒過來的,你才舍不得扔下我呢。」她咯咯笑起來。

「桔子,我今生和你相遇就是來還你前世的債的,不知道這輩子可不可以還清…」

桔子絞干了毛巾,為我擦臉,她顯然沒有听懂我的話,點了一下我的鼻子︰「是啊,所以你得趕快好起來還債咯。」

我無奈的笑笑。

听媽媽說,她在我生命垂危的時侯寸步不離的守在我身邊,全然擔當起了為我擦身、活動腿腳的重任。

我想起以前小梅也是這樣照顧我的,于是難過起來。我不能再讓她為**勞了。我要趕緊好起來,我要積極的生活,我要找到子杰,找到我今生的聞軒。

我恢復的很快,醫生允許我回家調養。

回到家的那天下午,天朔滿臉歉疚的來到了我的床前︰「小妍,你怎麼會那麼傻?都是我不好…你昏迷了那麼久,如果你有個閃失叫我該怎麼面對爸爸媽媽?」天朔抹了一把眼淚向我保證道,「小妍,我和小麥已經分開了…以後,我絕對不再和她聯系了!」

我看著他削尖的下巴,想起了他舍命抱著壯漢的情景;想起了他被單刀刺穿胸膛的情景…歉疚的說道︰「對不起,我不應該阻攔你和方小麥,你畢竟不是我某樣志在必得的玩具。我已經徹底明白了,我和你之間的感情最多只是兄妹情深,那不是愛情;方小麥才是你真心愛的人,緣分是天注定的,」我抓起他的手,「天朔,去把小麥找回來,我們是一家人。」

這時公公走進屋來,听到我說的話生氣的說道︰「不許讓他找那個女人!」

我本來對他就恨之入骨,所有的悲劇都是他造成的,千年之前是這樣,千年之後還是這樣。

我一邊拿起身邊的水果朝他扔去,一邊喊︰「走開!我不要看到你!你害死了段郎中、害死了小梅、害死了安楚白、你害死了我和聞軒,你害了那麼多人,還不夠麼?你還要繼續麼?」

公公和天朔听的一頭霧水,呆立良久。公公開口說道︰「小妍,我是你的親生父親啊,你在說些什麼呢?」

我大力的甩頭︰「你不是你不是!你是殺人犯!你還給我聞軒,還給我聞軒!」我大聲的叫喚。

公公面色難看拉著臉說道︰「小妍,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你千萬不要誤會我,我從來沒有想去害誰,我和你媽媽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可以和你在一起,而且我們一直認為天朔是你最佳的選擇。我听說過你其實真心喜歡的人是秦子杰…不過,你剛才提到的聞軒又是誰?」

我不想跟他解釋,泄氣的說道︰「我不要見到你。」

天朔上前將一時下不來台的公公往門外推︰「爸爸,小妍的情緒還不是很穩定。您別生氣,我們先出去!」

發泄完了,我感到很累,不知不覺的沉沉睡了過去。可能是睡得太久,醒來的時候頭昏腦脹的,就想下床走走。

我和天朔的房間是在二樓,這里一片漆黑,而一樓的客廳卻燈火通明。我看了一下掛鐘,已經是午夜了。是天朔在客廳麼?正想下樓,婆婆的聲音傳了過來︰「維華,我們是不是做錯了?」

公公嘆了一口氣︰「我沒有想到這個孩子原來是那麼的脆弱。」

「爸爸媽媽,是我不好。是我泄漏了秘密!我太自私了。」天朔自責的說,「我不告訴她就好了。」

「哼,你還好意思說!」公公呵斥道。

婆婆對天朔還是有養育之情的,她在一邊打著圓場︰「好了好了,不要再怪天朔,他也是一時糊涂。」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公公一直沒有停止對天朔的責怪!天朔也太可憐了——離開了心愛的人已經是很悲哀的事了,還得忍受大人們喋喋不休的責罵…我一定要幫他勸回嫂子,也算是報答他前生對我的兄妹之情。

公公嘆了一口氣又說︰「小妍雖然醒了,但好像哪里有點不對勁,她罵我是殺人犯,還提到了一些陌生人的名字。聞軒?聞軒是誰?安楚白又是誰?我一個都不認識。小妍怎麼說我害死了他們呢?真是讓人費解。」

天朔的聲音同樣帶著疑惑︰「我也覺得有點奇怪,小妍一直是不認輸的人。她出事之前,對我和小麥恨之入骨。我本來以為,她這次醒來後,一定會加倍追究我和小麥的責任,但事實好像不是這樣,她對這件事情的看法似乎來了個180度的轉變,像是在撮合我倆,還說我和他是兄妹之情!」

這時桔子的聲音響了起來,原來她也來參加了家庭會議。

她說︰「是啊,小妍還叫過我‘小梅’呢。對了,她還莫名奇妙的說什麼要還我的債…想不到,我們好不容易等到小妍醒了過來,她卻——瘋了。」

眾人無語。

我憋進一口氣︰原來,他們以為我是瘋了?

我落寞的走進了房間感到很孤獨。我很想念聞軒,很想念小梅,也很想念子杰。

身體康復以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勸小麥回到天朔身邊。我拉上天朔,當著方小麥的面簽了離婚協議。

天朔原本不同意,他很擔心我的精神狀態。

我強調︰天朔,我真心愛的人不是你,你真心愛的人也不是我;還有,我沒有瘋。

天朔將信將疑,但是他終于和方小麥在一起了。

第二件事,我要找到秦子杰。

我去了子杰住過的地方,房東說秦子杰一年前就搬掉了;我去了他工作過的公司,他的同事說秦子杰早在一年前就辭職了;我去了曾經和他一起旅游過的城市,又去了他曾經提及過的地方,結果一無所獲。我和子杰的相識本來就如同曇花一現,我連他老家在哪里都不知道。

我整個人如同掉進了冰窖,盛夏時節,站在馬路上冷得發抖。

子杰,你真的要在我的世界里消失麼?

我和天朔正式辦了離婚手續後,不想再住在公公家,就搬到了自己的別墅。

公公幾次過來勸我︰「小妍,那里永遠是你的家,我永遠都是你的親生父親。」我不削和他說話,將他攔在了門外。我將千年前對他的仇恨連同今生的,一並銘記于心。

桔子經常過來陪我說話。她說︰「小妍,其實你的兩個爸爸都挺愛你的,只是表達的方式不同而已。你別那麼記恨啊。退一步,什麼都是美好的。」

「你不會是認為我被逼瘋了吧?」我一針見血。

她的視線躲開了我,掩飾的說︰「小妍怎麼會瘋呢?我才不會那麼想呢。」

我無奈的笑笑,我可以說什麼呢?難道說我彌留的時候穿越了時空回到了唐朝?難道說桔子你在那個時候叫小梅,是我忠肝義膽的妹妹,最後為了不拖累我,撞牆而死?

如果我這樣說,他們一定更加肯定我是個瘋子,不七手八腳的將我押到瘋人院才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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