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夫人;要讓國公爺知道您真正的好,然後讓國公爺離不開您啊。」紅梅輕輕的笑了一下︰「因為,整個府中,除了夫人沒有誰能配得上國公你的。」小小的拍一下丁夫人的馬屁。
不管丁夫人相信不相信這句話,只要听得她心情大好就好。
丁夫人並沒有在意紅梅最後的一句,不過那一句話讓她心情很不錯是真的;至于紅梅的前面的話她半信半疑,她嫁到國公府多年,可是夫妻感情一直淡淡的,自己有什麼好是國公爺不知道的?
紅梅輕輕的道︰「其實夫人的好,並不是我們說好就是好的,要國公爺認為是好才是好;其實讓國公爺看到夫人的好,眼下就有很簡單的一步。」
「夫人也知道的法子,並且用了不止一次呢;只是,夫人為什麼不用到自己身上呢?」紅梅看著丁夫人,她的話說得很慢很慢。
丁夫人立時明白紅梅所指,她有些失望的搖頭︰「不成的,那只有國公爺不認識的人才會有用。」
國公爺對不喜歡他的女人,有一種偏執。
紅梅淡淡一笑︰「夫人,您為什麼不先有一些改變,以此來讓國公爺感覺到新鮮;而後嘛,再……」
「當然,也不能太過了,要把握好。」
「欲拒還迎?」丁夫人倒底極聰明的人︰「只是,要如何才能讓國公爺感到新鮮呢?」她現在已經相信了紅梅。
因為紅梅所說,幾乎句句都切中了要點︰或者說是撓到了她的癢處。
紅梅听到丁夫人的這句話,終于知道自己的性命能保住了;不過眼下的危機還沒有解除︰國公爺走時,可是很明白的暗示過丁夫人,他想要紅梅。
此事,解鈴還需系鈴人;能救她的,也只有丁夫人。
所以,紅梅並沒有立時答丁夫人的話,而是長長的、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唉——!婢子只想到這里;因為婢子眼下的情形,哪里還有心思想其它?」
她不得不讓丁夫人給個保障,此時不講更待何時呢?
丁夫人聞言嗔怪的看了一眼紅梅︰「你真能助我奪得國公爺的心,我哪里會想讓你,不,是讓任何一個女子進入國公爺的眼中?再也不會送人到國公爺的身邊,原來,也只是無奈。」
紅梅輕輕一福︰「謝夫人。」
丁夫人要讓國公爺暫時放過自己,並不是易事呢;所以這一聲謝,她是誠心誠意︰雖然她能引起國公爺的注意,也是因為丁夫人。
丁夫人笑著看向紅梅︰「投桃報李哦,現在你可以說了嗎?」。
紅梅也笑了,她並沒有借此再提重要的要求︰丁夫人並不是善男信女,應該說貴婦人們就沒有善男信女,她不能得寸進尺,同丁夫人講條件的。
不然,她會死得很難看。
「夫人,首先你應該做些衣服,再來呢要添些首飾頭面……」紅梅淡定自若的侃侃而談,每一句都讓丁夫人有些新奇,卻也有著茅塞頓開之感。
丁夫人打斷了紅梅的話,她看著紅梅︰「你怎麼會懂這些?你、你是那個小村莊里的人嗎?」。
她其實只是隨口一問︰她自然能發覺到其中的不合理之處,只是這些相比于她得到的可以忽略不計。
紅梅卻聞言心中一震︰她太過心切救自己的性命,居然一時間忘了很重要的一件事——她只是一個村姑啊。
現在,丁夫人需要她也許不會多想,但是以後呢?紅梅不想為自己他日埋下隱患。
她飛快的回想過小紅梅原來的記憶,然後急切間尋到了一個理由︰「杜氏,不是婢子的母親。」
丁夫人點頭︰此事她早已經知道,她身邊人的底細她可是一清二楚的。
「父親也不是婢子的父親,是養父;養母去的早,所以在杜氏進門之後,我便沒有過上一天像人的日子;」紅梅低下了頭,好似十分的憂傷︰「而且,杜氏一直想把婢子弄出家門,包括給人做童養媳什麼的,她想過很多法子;只是因為養父阻止所以沒有成功。」
「後來,杜氏生了兒子,所以養父便……」她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想到了張大個給她的那些銅錢︰「婢子在那種情形下,懂事懂的早,不然哪里能活得下來?至于對男人,那是婢子一直在想的事情,如果養父不是被杜氏迷了心竅,哪里會把婢子賣掉。」
「杜氏,其實在不知不覺中教了婢子很多事情。」紅梅把事情大半推到了杜氏的身上,少半等于是自承聰明所悟。
丁夫人聞言點了點頭,她並沒有多想︰不是這樣還能是哪樣?紅梅不過就是一個村姑,她可是讓人查得明明白白。
「日後,你就做我的一等丫頭跟在我身邊吧。」丁夫人想了想︰「寶姨娘不是想拉你下水,只是想找我的臉罷了。」
紅梅很適時的加了一句︰「夫人,您這一次不能再容讓她,不然她會認為您軟弱好欺;現在是不把你放在眼中,他日便會爬到您頭上去。」
寶姨娘想要她的命,紅梅並不介意借丁夫人的手向寶姨娘先討回一點利錢。
「你說得對!只是,她有國公爺護著,如果太過了……」丁夫人其實一直顧忌的,便是會失了國公爺的歡心。
紅梅想了想︰「夫人也不是要拿寶姨娘如何,府中的事情原本就是夫人做主,只是處置一個丫頭罷了,國公爺想來不會說什麼;我們如此這般,如果寶姨娘去找國公爺哭鬧……」
丁夫人接過了話去,她的嘴邊含上了笑意︰「那就是她不懂事了!好,紅梅,我果然是找對了你。」
她靜靜的看向紅梅︰「他日你真助我得了國公爺的心、生個兒子出來,你可有什麼所求?」她不相信紅梅只是為了解眼下之危,她認定紅梅應該還有所求才對。
她如果不弄明白,怎麼能放心大膽的用紅梅?
紅梅剛想答話,丁夫人忽然微笑了一下︰「紅梅,你能助我這麼大的事情,不管你有什麼要求盡管說,我一定會答應你的。」
是不是最終真得會按答應的做,卻要看紅梅是什麼要求了︰她如此,只是為了問出紅梅真正的想法罷了。
她對紅梅還是有戒心的︰如此聰明的女子,她還真不能一下子放下心來;尤其還是放在身邊,日後要當作心月復來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