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咯~~今天晚了……為表歉意,周六加更^-^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飄流~~
「砰!」段祁的後腦狠狠撞在了床邊的衣櫃之上,薩克勒此時將頭埋在她的頸上,竟不再有動作了,段祁悄悄呼了口氣,還好他喝了不少,在這緊要關頭睡著了-_-|||
「砰!」又一聲響,門被撞開,因為剛才段祁掙扎,已經將房里點著的油燈打落在地,早已熄了,此時在黑暗中隱隱看見綠蝶兒的身影,手中還舉著大木棒快速沖來,她還沒來得及出聲阻止,綠蝶兒已經一棒狠狠敲在了薩克勒的背上,薩克勒應聲倒地,沒醒!
黑暗中段祁與綠蝶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那啥,蝶兒,他喝多了剛才已經睡著了~」可憐的薩克勒,本來可以不挨這一棒的。
「小姐,怎麼辦?」就算今晚沒讓這登徒子得手,難保他明日後日不再來,到時候可就沒現在好對付了,畢竟今天他自己來的,沒帶手下!
「還能怎麼辦?好在我們早就算好今日了,你先幫我把他扶到床上,待夜深一些,我們就走。」反正這克達府是留不下了,倆人小心地把薩克勒抬到床上,倒也費了一番力氣,段祁雖說習過幾天武,其實也就能裝裝把式,力氣沒長多少。她們也沒擔心他受傷,綠蝶兒也就能把他打得有些淤青,斷然受不了什麼重傷的。
把薩克勒弄好了,倆人又分頭行頭,把自己的行李收拾好,以後出去過日子了,什麼都是要花錢的,收拾完了之後,又把早準備好的男裝套上,就等三更時分夜深人靜之時,偷偷潛這克達府。
段祁借著月光掃視著這不大的小院,生活了四年,已經熟悉了這里的一草一木就這樣離開,心中多少有些不舍,但此時也是由不得她的,反正也是早晚的事情,只是心中微微感嘆。
其實若是換了往日,朵麻姑少不得要來她窗下听音的,這是多年來的習慣了,只是因為今日薩克勒早早便在她房中等候,朵麻姑自認活了一把歲數了,她就盼著能有今日,當然不會前來打擾偷听,否則段祁想要偷偷出去可不那麼容易,也算是天時地利加人和了。
半夜時分守院的護衛也不多,段祁和綠蝶趁著夜色,倒也順利地溜了出去,她們知道明天薩克勒醒來,定然大怒,不知道會怎麼抓她們呢,所以她們也不敢在城中停留,連夜出了城去,城外便是一片廣袤無邊的大草原,到時想抓她們也不容易了。
可惜四年來沒怎麼出過沒的段祁並綠蝶,匆匆忙忙趕到城門時,只見城門緊閉,穿著整齊軍裝的兵士精神抖擻地守著,哪里有什麼縫隙能讓她們溜出去。
綠蝶小聲問︰「小姐,我們還出去嗎?」。
「當然要出去,只是現在出不去,只能先躲在附近,等天亮開了城門,我們馬上就走,但願薩克勒多睡會兒。」
「嗯!」綠蝶點點頭,在這會兒她精神太過緊張,居然一點不見困倦。
「對了,我們出去後不能再用現在的名字了,又得改名啊。」段祁嘀咕道,「我經常夢見自己變成一個叫蘇然的人,所以以後我就用這個名字了,蝶兒啊,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我不知道,小姐你幫我起一個吧!」她的名字,小時候是父母起的,賣身人婢後是主人家給起的,還真沒起過名字,所以不懂啊。
「那我就幫你起一個吧,跟我一起姓蘇,嗯,就叫蘇蝶吧,怎麼樣?」段祁轉身看向綠蝶,綠蝶忙點頭表示同意,就是換一個字兒嘛,有什麼?
兩人東拉西扯地說了會話,天開始蒙蒙亮了,雞叫三遍,便听見這城市里有人活動的聲音了。這時又來了一隊軍士,是交接班的,待晚上守城的軍士回去後,便開了城門,段祁本來還擔心她們倆個一大早出城會引人注意,沒想到趕早的人倒也不少,看起來像是做小買賣的,她們安心地走出城去。
「兩只腳走路真的太慢了喔,早知道就該買兩匹馬兒。」她們直走到太陽都快升到半高了,才走到那達慕會場,綠蝶兒只覺得她兩條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來這里就是想弄兩匹馬的,對了,你到底學沒學會騎馬啊?」段祁也深已為然,她四年來沒什麼危機感,雖說早想著有朝一日離開克達府,可也沒想到要用兩條腿走這麼遠的路,想想這四年最多就是在小院里轉兩圈兒,不由後悔不已,早就該加強鍛煉的啊。
「會了,你放心吧,就是不敢快跑。」綠蝶送她一個安心地笑容。
段祁笑了笑,其實在這那達慕會場哪里有馬賣她還真不知道,而且自己倆人現在見不得光,就怕眼尖的認出自己來了。
段祁和綠蝶兒走在不起眼的角落,詢問在哪兒能買到馬,邊上一個帶著面紗的女子听見她的聲音,回頭看看,訝然道︰「段十三?」
段祁心中一跳,這段十三已經有很多年沒有人叫了,她迎向那聲音望去,這一望心中叫苦不已,真是天欲亡我啊,居然是她的老鄉何湘琳。
段祁轉過頭不去看她,假意听不見,快步向另一個方向走去。不想那何湘琳卻不願輕易放過她,跑了兩步攔在她的前面︰「十三少爺居然有此雅興,居然跑到賽利木來參加那達慕盛會?」
「這位小姐,你認錯人了。」段祁壓著聲音道,話說這女人還真沒腦子啊,自己當年撞到她的壞事兒,她不躲著自己就算了,還纏著自己不放了?她悄悄將綠蝶兒擋住,將手伸到身後,揮了揮,示意她先走。
綠蝶兒知道此時她上前只會增加段祁的負擔,悄無聲息地走出那個包圍圈,站在外面擔憂地看著段祁。
「認錯了人?我認錯誰也不會認錯你段十三少爺!」何湘琳嬌笑著說道,是的,她怎麼會認錯他呢?她恨他入骨,只恨不能喝他的血吃他的肉,他即便化成灰,何湘琳自認也能一眼就認出來。
四年前,正是因為這段十三,自己的愛情,自己的夢想,自己的幸福在一瞬間湮滅,而這一切,都是拜他段十三所賜,如果沒有他,浩然哥還會像以前一樣溫柔地抱著自己,也許他們現在都已經成親了,或者,都有一個可愛的孩子了,可是現在呢?她日日躺在一個她不愛的,甚至是厭惡的男人懷里,小心地討他的歡心,而這個男人,他可以一邊對你訴說他的深情,一邊將你‘借’給他的哥哥、父親、朋友……
想到這,這四年來的屈辱,何湘琳緊緊握住了雙拳,長長的指甲幾乎穿破掌皮,她眼中帶著瘋狂的恨意,冷笑著︰「段十三少爺膽子還真不小,我真是佩服!你說好好的朝凰你不呆,非跑到這賽利木來干什麼?給我機會嗎?哈哈~」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女人,好像跟自己不只是撞到她的好事那麼簡單啊,可是自己實在想不出來,自己曾在什麼時候得罪了她。
「不知道嗎?我很快會讓你知道的。」何湘琳已經將眼中的恨意斂去,「來人,把這段府的十三少爺拿下,他可是朝凰國派來打探軍情間諜!」
她話音剛落,便從人群中出來倆名大漢,左右將段祁架了起來。
間諜?被她定了這個罪名那可是必死無疑的,而且還會受盡折磨而死,段祁不由急道︰「我不是什麼十三少爺,我是女子,怎麼可能是段氏的少爺呢,這位姑娘,你真的認錯人了。」
這個時間也顧不得其他了,因為只有她是女兒身的事實,才能證明她不是‘少爺’。
何湘琳听了她的話,臉色卻更難看,她大步上前,不理這圍觀著眾多的人,直接將手伸進段祁的領口,段祁一張俏臉已經通紅,羞憤欲死!圍觀的人群里發出不少不懷好意的哨聲與調笑聲,段祁緊緊咬著牙告訴自己,得忍!
段祁緊緊看著何湘琳,現在證實了自己說的是實話,總該放了自己了吧?哪知何湘琳盯著看了半晌,起伏的胸口證明她此時很激動,十分的激動,她的手已經垂在兩則,手指變曲成爪形,似乎怪不得上前狠狠地撓段祁一把,她心里確實也是這麼想的,她對段十三的恨,在面對是女子的段祁時,非但沒有減少,反而更猖獗地在心底翻滾,原來段十三是女的,難怪……難怪,那日傅浩然抱她在懷的姿勢如此曖mei,難怪傅浩然對她說話的語氣那麼不同,難怪他不讓她傷她,難怪他因她而將她拋棄到賽利木這個地獄,這一切,都只因她是個女的!
嫉妒如蔓草般在心里瘋狂滋長,我該怎麼做呢?該讓你怎麼一個死法呢?得讓我好好的想想……她將如爪的手再次握成拳︰「烏嬤嬤,把她帶到第十一圈,她的身份目的可得好好查查。」
「是!」她身後走出一個高瘦的嬤嬤,這嬤嬤顴骨很高,皮膚黑干,一看就知是一個刻薄利害的人物,她上前一把扭著段祁的手,段祁哪里反抗得了?她在被帶走前,緊緊盯住欲往前來的綠蝶,另一只自由的手悄悄地揮,希望這傻丫頭不要做傻事,她用口型說道︰「求救!」
綠蝶兒果然止住了腳步,盈盈的大眼中蓄滿了淚水,她救不了小姐,但她可以向誰求救呢?她腦海里一個想到的是八少爺段冥,但段冥遠在朝凰國,自己如何求救?或者,薩克勒阿哥?他應該可以的吧?他和哈勒太子關系那麼好,綠蝶此時已經顧不上她們要離開賽利木的事情了,抹了一把眼淚,轉身朝賽利木城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