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普菲靜靜地站在床邊,好奇地注視著躺在床上安睡的女子。猶記得昨晚深夜,她正準備回房休息,就看見攝政王子匆匆的抱著一個不省人事的女子進了這個房間!數不清以前有多少個女子使盡全身解數,也無法使攝政王子正眼瞧她們一下。不知道這個女子對攝政王子使了什麼妖媚之術,讓攝政王子親自抱著她進來!
赫塔娜停留在門外,正準備回自己房間!可莫名其妙地就被攝政王子拉來,照顧這位醉酒的女子。赫塔娜一下給她敷冷毛巾,一下給她清理她吐了一身的衣服!天知道這個女人有多麻煩,又是亂吐,又是亂叫的。還盡講些不知名的話,唱些別人從未听過的歌!折騰得赫普菲更是一夜未眠,好不容易將她哄入睡,天卻已大亮。
赫普菲自入宮以來就照顧攝政王子的起居。雖同為侍女,卻比一般的侍女輕松得多!現在卻被拉來照顧這樣一個不知名的女子!她怎麼想,怎麼氣!現在都已經到中午了,可床上的人,卻依舊沒有醒的意思!赫普斯忍無可忍,可走也不是,叫醒她也不是!誰叫攝政王子吩咐過,只有那個女子醒了,她才能走呢!她只好遠遠地站在一旁,等著熟睡的女子醒來。此時,她端著托盤的手,又酸又痛!「砰」地一聲,她重重地將臉盆放在桌上,似是不小心,卻又像刻意。
耳邊傳來一陣響聲!我睜開眼楮,頭痛得要命!我往四周瞄了瞄!噫?我怎麼在房間里面!昨天晚上我好像喝醉酒了,然後一個人坐在池子邊吹風,現在怎麼到房間的床上了?我努力回想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可什麼都記不起來!就連我怎麼回到這個房間的都無從知曉。
「咳咳」旁邊傳來了一個女子咳嗽的聲音!我只顧著自己想事情,到現在才發現我床邊還站著一位女子。
「姑娘,你終于醒來拉!這里是你洗漱的工具,還有你的午餐!」她有些不耐煩地說著!一說完還不給我問話的機會,就顧自跑了出去,好像解月兌了一樣!
一定是我起來太晚了,害她都等煩起來了!真是個可愛的女生。都中午了,我睡得是夠久的了!瑞塔娜也不過來答理我下,有親人就是好啊!我忍不住感嘆道。
我簡單地梳洗了一下,換下了滿身酒氣的衣服!吃了幾口送來的面包,就出了房門。剛出到門外,就看到院子里跟螞蟻搬家似的熱鬧。到處有人扛著布匹,穿梭在過道中。我上前隨便拉了個人問了下︰「你們這是在干什麼啊!」
「主人叫我們把布匹全拿出來,好像要裁做成衣服!」男子停留片刻,變又扛著布匆匆地走了。
我昨天晚上只是隨便講講,他們竟然真的照做?
我走進前廳,只見伊絲,瑞塔娜和一些侍女都在縫制著衣服。雖然每個人都自顧自做,可制作出來的衣服,形狀大多都是長款束腰的裙子,是埃及經常都可以看到的那種。如果每個人都做差不多的,那就一點新意都沒有了,就沒什麼意思了。
我急忙叫她們停下手上的活︰「你們做這樣的衣服,是沒人買的。誰願意和滿大街的人穿一樣的衣服啊。每一件衣服都要獨一無二,世界僅有。你們如果要用心做,一定會做出獨一無二的衣服的。」
「這樣怎麼弄啊。我們又不是你,你光說不做,我們怎麼懂啊?」一個侍女不滿的說。
我朝聲音的來源看了看,原來是今天在我房間里的那個女子。看來她挺討厭我的,我走到她的面前,從她手中拿過她的衣服一看。是一件埃及常見的長裙,「這種衣服埃及滿大街都是。」我嬉笑著說。
她用不滿的眼光看著我。
在所有人不解的注視下,我拿起剪刀,把裙子長長的後擺剪掉。然後把剪出來剩余的布料揉成了一團花,縫在了衣服胸口的位置。再簡單的修改一下,一件簡單的小禮服就呈現了出來。
那個侍女愣愣的看著我,我把遞還給她,「為什麼一定要跟別人一樣,你就是你,獨一無二的。」無論是奴隸,侍女或是貴族甚至是法老,都是一樣的。每個人都是有人權的。當然我只講了前半句,後半句不得不咽下去,在埃及這種嚴重的奴隸制度下,講這些話,哪天我死了還不知道為什麼呢!「還有,誰規定埃及只能穿長裙子的。」似是簡單的道理卻把在場的人听得一怔一怔的。在做的人都驚訝也許大多帶著嘲諷的意味,我竟然在侍女面前講獨一無二,可伊絲卻用欽佩的目光注視著我。
我瞪了她們一眼︰「侍女怎麼拉,侍女不是爹媽生的養的啊!每個人的生命都是一個奇跡,獨一無二的奇跡……」
「啪,啪,啪。」還沒等我講完,圖特就從後面走了出來「好一個獨一無二。米亞蒙真的沒有看錯你。你果然有過人之處。」
他這樣講,我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難過。
「既然這樣,我這里有一塊布料。你拿去做一件特別的衣服。這樣才對得起你的獨一無二。」圖特笑笑,然後在櫃子里找了一下,翻出了一個陳舊的盒子。
盒子外面有著復雜的花紋,有著濃郁的東方氣息。我好奇地打開盒子一看,竟然是一塊白色的絲綢。天那,在3000年前遠離中土的埃及,竟然可以看到絲綢。
圖特看到我又驚又喜的表情,不禁好笑的說︰「你一定沒有見過這種布吧,它可是遠在千里之外的……」
「是絲綢。」我打斷了圖特的話。
我呆呆地看著絲綢,想念中國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