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碎尼羅河 第一卷︰夢回埃及 第五十五節︰無理取鬧

作者 ︰ 哈托爾

我轉頭看了看拉美西斯,只見他睫毛微微顫抖,好似即將醒來。我連忙拉著沙思穆特準備出去。

「噓……」我低頭示意沙思穆特不要出聲,然後拉著他小心翼翼地朝門外走去。

三步,兩步,……眼看就要接近大門了。

「站住。你,還想去哪里?」我前腳剛跨出大門,拉美西斯慍怒的聲音就在我背後響起。

我呆在原地,在考慮,是該轉過身去呢?還是該假裝沒听到,繼續走呢?

突然,沙思穆特拉了拉我的裙子,抬起腦袋,指著拉美西斯,問道︰「女神姐姐,野獸哥哥醒了,他是不是要出去吃小孩了?」

拉美西斯听到沙思穆特指著他說他是野獸,眉頭不自覺地皺起,神色凜然地看著我,好像要把我吃掉般。他冰冷的聲音緩緩響起︰「你穿成這樣,是從哪里回來?」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髒兮兮的衣服,連忙轉過身來,看到拉美西斯想吃人的眼神,把沙思穆特往自己身後挪了挪,尷尬地朝拉美西斯笑了笑,「王,那個,那個……那個我今天去神廟了。不過,不過已經查到了神廟奴隸無故死亡的原因了。」

「噢?」拉美西斯不敢確信地看著我,繞有興趣地問道︰「那你說說,那些奴隸都是何故死亡的。」

「那些奴隸是被埃及的不平等的制度害死的!」為了其他的奴隸,我只好冒險試試我的險招。

「哦?怎麼說!」拉美西斯並沒有我想象中的一樣,會大怒。他只是不解地看著我,很平靜地問道,「你是覺得埃及的制度不平等,然後害死奴隸?」

我沒有回答他,而是抬起頭道︰「你知道麼,奴隸也是埃及的子民,也是你的子民。即使身份卑微又如何,可畢竟還是人。你做為埃及的王,你有去看過奴隸居住的地方麼,你有去看過奴隸吃的是什麼喝的是什麼嗎?」。不知道拉美西斯听了我這些話,會不會想殺了我。

拉美西斯沉默不語,繼續看著我,好像示意我繼續說下去。

我整理了下思緒,想起聖經上的出埃及記,便隨口月兌出,「以前,有一位君主,他很成功。他統率的軍隊戰無不聖,他統治的國家繁榮昌聖。可是他卻對奴隸十分殘暴,總是不把奴隸當人看。後來,奴隸團結在一起,一起逃離了那個國家,並對那位君主實行了報復……」

「你是想警告我麼?」拉美西斯慢慢朝我走近,嘴角微微上揚,注視著我。

「不敢,我只是在敘述一個事實而已。」我低下頭,躲避拉美西斯灼熱的視線。

「唉。」拉美西斯嘆了口氣,道︰「其實這些,我又怎麼會不明白。只是,埃及的奴隸制度是根深蒂固的。不是我想改變,就可以改變的。」

我不覺大吃一驚,連忙抬起頭,驚喜地望著拉美西斯,道︰「真的麼?」

拉美西斯肯定地點點頭,道︰「難道,你有什麼辦法?」

既然這樣就好辦了。我思考了一下,道︰「如果廢除奴隸制度,是不可能的。所以要從別的方面下手。我們可以讓奴隸有酬勞的為神廟的建設工作,讓他們用自己的勞力而換的報酬。這樣奴隸會更加賣力地工作,當他們拿到酬勞就會提高自己的生活。久而久之,就會改變奴隸的飲食和居住條件。」

拉美西斯思考了一下,嘴角的笑意更濃了,他不禁將我擁入懷中,高興地說︰「我怎麼沒有想到呢?真的謝謝你了,月夕。」

這些都是歷史的記載,我只不過是偷用了歷史。只要能幫到你,就好。

我深深依偎在拉美西斯的懷中,多麼希望時間在這一刻停止。

「野獸哥哥,你干嗎要抱著女神姐姐啊!」沙思穆特天真的聲音從低下緩緩響起。

拉美西斯眉頭緊皺,輕輕放開我,蹲下來,仔細審視著沙思穆特道,「誰教你這麼叫我的?」

完了,這下死了。

沙思穆特小手抓了抓腦袋,輕輕指向我,微笑著對拉美西斯說︰「是女神姐姐,她說法老是野獸,還會吃小孩子兒的呢。」

拉美西斯听後,臉上一下紅一下綠的。半晌,他半眯著眼楮,微微抬起頭,大聲朝我問道,「花晨月夕,你都教了他些什麼?」

「哇……哇……哇……野獸哥哥好凶啊!」沙思穆特听到拉美西斯的吼聲,連忙大聲哭著撲到我的懷中。

我連忙抱起沙思穆特,輕輕拍撫著他的背,讓他停止哭聲,「沙思穆特乖,不哭,不哭……」

拉美西斯見我將沙思穆特抱在懷中,眉頭蹙得更緊了,大聲道︰「該死的,你是我的女人,你的擁抱只能是給我的。你不可以抱其他的男人。」

其他男人?我好奇地朝四周看了看,又把視線停留在懷中的沙思穆特,不僅好笑道︰「他還是個小孩,還未成人呢!」

拉美西斯似乎沒有听懂我的話,依舊要求道︰「我不管,反正你就不能抱別的男的。」

「來人……」拉美西斯邊喊著人,邊從我懷中把沙思穆特拉出來。

沙思穆特則深深依偎在我懷中,哭得更凶了。

這時從門外走來兩個侍女,她們看著房中這的一幕,不解地看著拉美西斯。

拉美西斯用力一拉,還是把沙思穆特從我懷中拉了出來。

他拉著沙思穆特的衣服,將沙思穆特提起在半空中,看了一下,丟給了呆在一旁的侍女,冷聲道︰「帶下去,沐浴。」

「是。」兩個侍女頷首離開。

沙思穆特閃著淚花的眼楮一直盯著我,弱弱地說︰「女神姐姐。」

我只好無能為力地看著他,讓他被侍女帶下去沐浴。

拉美西斯扳回我的肩膀,拉回了我的視線。他輕輕抬起我下顎,強迫我直視他。他輕聲道︰「你以後不可以抱別的男人。」

「別的男人,呵呵!沙思穆特只是個小孩。」我真佩服拉美西斯,簡直跟小孩子一模一樣。

「原來那個小鬼叫沙思穆特。」拉美西斯頓了頓,「只要是男的都不能抱。你是我的女人。」

什麼跟什麼?「你,無理取鬧。」我佯裝生氣道。

「你說什麼?」拉美西斯好似沒听明白我說什麼似的,好奇地問。

「你,無理取……嗚」拉美西斯用他冰冷的唇,讓我的話多數咽回月復中。

隨即,他的唇瓣,輕輕靠近我的耳邊,低聲道︰「我的無理取鬧,都是你逼的……只有你,才能讓我無理取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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