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美西斯深呼一口氣,眼眸微閃,愣愣地望著遠方,輕聲道︰「你還記得我背後頸部的傷疤麼?」背後,頸部,傷疤?「哦?就是那道又長又深的傷疤麼?」「對,就是那道傷疤,足以將我斃命的傷疤。原本那道傷疤是要落在我的腦袋上的……」拉美西斯回憶著當時的情景,緩緩說道。落在你腦袋上?難以想象那麼深的刀疤,如果落在腦袋上,腦袋不是得成兩半了,我擔憂地問道︰「那不是很危險,那你現在怎麼毫發未傷?」「記得,在很小的時候。整個宮殿的人,都知道。父王有兩個最寵愛的兒子,一個是我,一個是哥哥……」拉美西斯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傷感。哥哥?拉美西斯果真是第二位王子,果真還有一個哥哥。「小時候,父王,母後,哥哥都很疼我。在我六歲的時候,我就同哥哥在法老學院,進行學習如何當一名好的王子。
哥哥很疼我,對我很好。在學院里,我和哥哥都很認真的學習。可是他們總說我比哥哥聰明,父王和母後也總是表揚我。
慢慢地,哥哥開始沉默。他漸漸地開始疏遠我,疏遠父王和母後。在我十歲的時候,哥哥已經繼承了攝政王子的職位。」拉美西斯頓了頓。
原來,本來的攝政王子是拉美西斯的哥哥,那拉美西斯如今怎麼會當上法老呢?為什麼宮中從來沒有人提起拉美西斯哥哥我事情呢?「接著呢?」我好奇地問。
拉美西斯眉頭微微皺起,輕聲說道,
「我十歲那年,我和哥哥都已經在法老學院學習了幾個年頭。所以父王就準備帶我和哥哥跟著他出征敘亞利。在父王眼中,那時的敘亞利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國。
他為了考驗我和哥哥,就讓我們兵分兩路,分別進攻敘亞利的兩座城池,而他自己則進攻都城。可敘亞利的君王早已得知消息,便舍棄了都城,躲到了哥哥要進攻的小城池上。可哥哥求勝心切,完全沒有意識到敘亞利人的陰謀,敘亞利人假裝對小城池漠不關心,只是派了少許官兵看守。哥哥信以為真,就對小城池加以進攻。可想而知,他輕而易舉地就攻進了城門,也抓到了不少敘亞利的奴隸,搜刮出許多財物。他以為他比我先攻進了城池,勝了我。就派人把父王請去,驗收他的戰果。可誰知,當父王帶著小隊侍衛走進小城池時,城內突然涌出大量的敘亞利士兵。寡不敵眾,就算父王是再好的軍事家。可還是被敘亞利人俘虜。」
塞提被敘亞利俘虜?敘亞利當時應該只是一個小國,竟然敢于如此強大的埃及做抵抗。拉美西斯停頓了片刻,接著說︰「而我在攻下小城池後,得知這個消息。本打算帶兵前去營救父王,可當時只有十歲的我,軍中任何一位將軍沒有父王的命令,誰都不願听信我一個十歲孩子的話,都不敢輕易帶兵出征,只是通知了援兵,在原地等待救援。可父王深陷敵營隨時都有危險。所以,我就帶了一只我的貼身侍衛隊,夜闖敘亞利軍營,救出了父王和哥哥。走之前,還放走了軍中的馬匹,放火燒掉了軍中的糧食。父王回到埃及的營地時,便立即下令攻打敘亞利。當父王和我帶著軍隊前往時,敘亞利軍隊早已逃離城池。可我們還是殲滅的小部分剩余的部隊。」原來,拉美西斯真的十歲就跟塞提帶兵打仗了,「可,可你講這些跟伊斯諾芙特有什麼關系呢?」「這些與她沒有關系,接下來听,你就知道了。」拉美西斯神秘莫測地說道︰「父王回宮後大肆慶祝,並大部分歸功于我。而且,他與母後討論多時。終于在一次朝會上宣布,廢除哥哥攝政王子的職位,並封我為攝政王子。
漸漸地,哥哥與我,好像對調了關系一樣。他每天干我以前干的事兒,我每天學他學的東西。哥哥對我越來越疏遠,最後竟然兩個人在一起,共同的話題都沒有。哥哥從此深入簡出,而我則跟著父王南征北戰。一切好似十分平靜安穩,可是,誰也不能想到,後來……」………後來,一日父王和母後一同出宮去巡視神廟的進程。哥哥突然端著一罐葡萄酒走進我的房間,說是很久沒找我聊天,今天來找我喝酒。正當我端起杯子準備喝入時,年少的伊斯諾芙特便闖了進來,她拿起杯子邊朝自己灌了下去。喝完之後,她對我笑了笑,說,酒里有毒。當我听到伊斯諾芙特的話時,十分震驚和難過地望著哥哥,可哥哥卻面無表情,眼神冷峻地望著門外。突然從窗外就跳進了五六個黑衣人,一個個身手矯健,功夫了得,都十分難對付。一群黑衣人都圍在我左右,似乎要置我于死地。那時的我,年紀輕,武功又不精。經過片刻的打斗,我最終還是寡不敵眾,敗下陣來。我被一名黑衣人踢倒在地,而另一名黑衣人則揮起刀,就朝我的背部砍去。我望著眼前哥哥冷峻的笑容,便認命地閉上雙眼,等待死亡的降臨。可等待了片刻卻沒有預想的疼痛。我睜開眼楮,發現伊斯諾芙特正用自己的兩只小手,握著刀被,小手鮮血直流。我連忙爬起身來,朝門外跑不。那名黑衣人,朝伊斯諾芙特用力一踢,便將她踹到一旁,大刀一揮,就朝我背部砍去。
我的後背感覺像裂掉了的疼,我忍著痛終于跑出了寢宮。找到了在宮殿外巡邏的侍衛,近百名的侍衛終于將黑衣人和哥哥制服。當哥哥被押出來時,他依舊十分冷漠地望著我,嘴角始終勾著一抹笑。看到他迷人的笑容,我雙眼發黑,便沉沉地昏了過去。昏倒前,耳邊里久久回蕩的,只有哥哥的聲音︰你現在擁有的,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