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駕到。」還未走進醫舍,守候在兩旁的侍衛就稟告道。
本來,我只是想低調點過來,找醫者問問的。沒想到,搞得這麼招搖。
「參見王妃。」醫舍內的醫者紛紛出來,向我行禮。
「醫者都起來吧。我今天過來,是有一事一直未想明白,特地來向醫者討教。」我連忙扶起醫者,謙虛地說道。
「王妃,請講。」為守的醫者問道。
我認得他,他就是那天在船上為我解圍的醫者,而且拉美西斯一直是他救治的。看到他這麼爽快,我便輕聲問道︰「你們可知道棕櫚樹的樹汁和栗粟花的花粉混合起來是什麼東西麼?」我按照哈圖跟我說的,一字不漏地復述出來。
醫者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似乎都不知道答案。
難道,哈圖是騙我的,赫梯根本就沒有這種毒藥,難道拉美西斯中的根本不是這種毒?本來,以為會有一絲線索,可現在,這些醫者都不知道。難道,這唯一的希望也破滅了麼?「回稟王妃。」為守的醫者突然回答道︰「如果,我沒有記錯,棕櫚樹的樹汁與栗粟花相混合,就是赫梯特產的一種劇毒,而且正是王所中的劇毒?」
「什麼,你竟然知道?你確定這種毒,就是王所中的毒麼?」我不敢相信地追問道,原來哈圖並沒有騙我。
「是的。我確定。」醫者信誓旦旦地回答道。
「那有什麼解藥麼?」我繼續追問道,也許拉美西斯真的有救了。
「對不起,王妃。這是赫梯的特制毒藥。異國人,一定沒有解藥。就連赫梯的人,也未必會有解藥。」醫者微微嘆了口氣,遺憾地說道。
什麼?赫梯人也未必會有?我平復了一下自己激動地心情,盡量讓別人看來,我比較平靜,我繼續問道,「什麼叫連赫梯人,也未必會有解藥。」
「因為栗粟花,是赫梯極其少見,並極其珍貴的花。一般平民是無法得到的。所以,只有少部分貴族和皇室的人才有這些材料,才能配出毒藥和解藥。」醫者不緊不慢地解釋道。只有貴族和皇室才有?那麼,哈圖是赫梯派來的使者,赫梯的王是哈圖的兄長。那麼,哈圖就是貴族,同時也是皇室。那麼,他應該會有解藥的。
我高興地回到了自己的寢宮,心中默念道,拉美西斯明天就有救了,明天就可以看到拉美西斯咯。
哈圖回到自己的使館,從極其隱蔽的箱內,拿出一個精致地瓶子,里面裝著淡藍色的液體。
「主人,您確定您明天要把這個解藥拿去給埃及的法老王?」一直跟隨在哈圖身旁的侍衛,不敢相信地問道。
只要,不把這個解藥拿給埃及法老王,埃及法老王將活不過兩日。到時候,埃及必定內亂,那時只要赫梯一舉進攻,必定能奪下埃及。可侍衛怎麼也想不到,他的主人費盡千辛萬苦,才讓埃及的王中毒,現在卻又把解藥送上門去。
哈圖,又拿出一瓶如血一般鮮紅的液體,倒入藍色液體中,哈圖嘴里有開始默念著什麼。藍色和紅色的液體融合,突然變成了詭異的紫色,還冒著陣陣白煙。
「主人,這個詛咒以前都是後宮嬪妃為了爭寵用的,不是一早就失傳了麼?為什麼您還要使用,您難道不知道實行這條詛咒的代價麼?」侍衛擔心地問道。
「為什麼她,無論什麼代價,我都願意。」哈圖溫柔地眼眸里,浮現出一位美麗的女子。如雪般的肌膚,如瀑布般的秀發。
*
*****************
第二天。
「我要出去散散步,你們不要跟著。」我對著身後的侍女吩咐道。
「王後說,無論王妃去到哪里?我們都要跟在身旁伺候。」兩個侍女齊聲回答。從早上終于熬到現在,馬上就要到和哈圖約定的時間了,可這兩個侍女就一直跟著我。叫我如何能月兌身,去找哈圖拿解藥?
「我要洗澡,你去幫我準備準備。」我突然對身後的侍女說道。
「是,王妃。」一個侍女應聲就去準備洗澡的衣物。
「你怎麼不去?」我指著另一個侍女問道。
「洗澡的衣物,她一個人準備就好了。我還是會陪著王妃的。」侍女乖巧地回答道。
今天怎麼學聰明了?一定是我昨天偷偷溜開,圖雅王後知道了。唉,不管了,先去找哈圖要緊。
「啊……啊……你看那個是什麼?啊……」我又蹦又跳,然後指著空蕩蕩的草地,大叫。
「哪里有東西?王妃,哪里?」侍女听到我的呼叫聲,也慌張起來,連忙低身在草地上尋找。
為了拉美西斯,只能對不起你了。我心中默默地念道。「砰。」我舉起身後樹旁的木棍,一棍就把侍女打到在地。
我過去試了試她的鼻息,還有氣,還好沒死。「對不起了,我也是為了救人哈。」我邊把昏倒的侍女拖到數後,邊顧自說道。
終于擺月兌侍女的糾纏。我來到了昨天遇見哈圖的地方。我朝四周一看,竟然空無一人。可是,時間明明到了啊?
「月夕。」哈圖突然從樹後走出來。
「啊,嚇死我了。」看到突然出現的哈圖,我著實嚇了一跳,」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這是解藥。」哈圖突然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瓶,里面裝著淡紫色的透明液體。
「
解藥?這個就是可以解那個毒的解藥?」我欣喜若狂地問道。
「是的。這個就是可以解棕櫚樹的樹汁混合栗粟話粉的毒,不知道是誰中了此毒?」哈圖好奇地追問道。
「是……是我一個好朋友?」我底氣不足地說道,畢竟哈圖是赫梯人,如果讓他知道拉美西斯中了毒,他會把解藥給我才怪。
「等等。」我剛想從哈圖手中結過解藥,哈圖突然說道,「這個解藥,還差一味藥引。」
「藥引?」我好奇地問道。
「是的,要滴入配藥者的一滴血,方可有效。」哈圖說罷,便從自己的腰間掏出一把隨身攜帶的匕首,在食指上輕輕一劃,便滲出血來。
我打開瓶蓋,接住了哈圖食指滴出的鮮血。鮮血落入,瓶中,很快便與瓶內的液體,合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