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碎尼羅河 第二卷︰赫梯之行 第十六節︰ 走抑或留

作者 ︰ 哈托爾

「主人,我們過了這里,就離開埃及的範圍了,您真的要帶這個女子去赫梯麼?」朦朦朧朧中,突然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只要過了這里,她就不在屬于埃及了。」又是一個男子的聲音。我這是在哪里?為什麼一直跌跌撞撞,一點都不平穩呢?我這是在哪里?剛剛我好像是看到托貝斯了,我是不是在做夢呢?

我朦朧地睜開眼楮,只見一雙茶色的眸子,正溫柔地注視著我。「啊……」我著實被嚇了一跳,驚恐地喊出聲來。但靜下來一看,竟然是哈圖,我懸在半空的心,才微微放下。

「我,這是在哪里?」我環顧周圍的環境,不由問出聲來。

「你正在我的馬車上。」哈圖停頓了片刻,輕聲說道。

「馬車。」我急忙叫出聲來,連忙拉開馬車內的窗簾,朝外一看,一片無垠的沙漠。「馬車要開去哪里?」我輕聲地問著哈圖。

「額?」哈圖停頓了片刻,表情凝重地注視著我,始終沒有接著說下去。

「馬車要開去哪里?是離開埃及麼?」我提高了一點聲量,大聲地問道。

哈圖停頓了片刻,表情嚴肅地說道︰「馬車要開去赫梯。」什麼?去赫梯。不行,不行,我不能離開埃及,不能離開拉美西斯。我推來哈圖,企圖跳下車去,「快放我下來,我不要去赫梯,我不要離開埃及。」可是車的速度實在太快,如果我強行跳下去,一定會受傷的。

「你為什麼要這麼執著呢?埃及有什麼好的?赫梯哪里比不上埃及了?」哈圖突然猛地拉起我的手,激動地說道。

赫梯?埃及?埃及在拉美西斯之後,就開始沒落,而赫梯卻逐漸強大起來?赫梯才是最後的勝者,他又如何能比埃及差呢?可是,埃及,有我最愛的拉美西斯。無論,埃及會如何,我都會留在埃及,留在拉美西斯身邊。

我想起拉美西斯的臉,輕聲地笑了笑道,「赫梯確實不比埃及差。」

哈圖一听,嘴角微微揚起,十分高興地說道︰「既然這樣,那你為什麼不肯離開埃及,跟我去赫梯呢?我是赫梯的二王子,你跟著我,絕對不會比跟著拉美西斯差的。」

為什麼,我覺得今天的哈圖,和平時不太一樣。平時的他溫柔,安靜。今天的他,眼中明明多了一種叫yu望的東西。難道?以前,一直是我太親信他了麼?我突然冷下聲來,道︰「赫梯確實不比埃及差,也許,以後還會比埃及強大。可是,埃及,始終是我最愛的埃及。無論,它強大,或者沒落,我都不會離開埃及,離開拉美西斯。」我停頓了片刻,繼續說道,

「如果,你還把我當朋友的話,你還是快點把我放下馬車,讓我回埃及吧。如果,拉美西斯知道了的話,他一定會用盡一切手段,把我帶回埃及的。」

如果你說的是以前的拉美西斯,也許,他知道你失蹤後,會用盡一切手段,把你帶回埃及。可是,如今,拉美西斯喝了忘情水,她連你都記不起來,她還會用盡一切手段,帶你回埃及麼?哈圖心中慶幸道,可臉上還是一副凝重地表情,說道,「如果,我說是拉美西斯讓我帶你回赫梯的呢?」

我不敢置信地注視著哈圖,大笑道︰「如果,你想騙我離開埃及去赫梯,你應該編一個好一點,起碼能讓我相信地接口才對。你不覺得,你剛才說的話,很好笑,很牽強麼?」

哈圖听到我的話,用力拌正我的身子,讓我不得不面對他,他大聲說道,「花晨月夕,是我說的好笑?牽強?還是,你不肯面對事實。你弄清楚好不好?你要被處于死刑的時候,是我救了你,而不是,你口中的拉美西斯。呵呵,你難道不記得拉美西斯睡醒後的反應麼?他還問你是誰啊?他已經把你忘記了,把你忘記了啊。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哈圖完全不顧我的感受,一口氣把這些都說了出來。

不可能,一定是哈圖騙我的。他一定是想騙我離開埃及,離開拉美西斯。我慌張地笑了笑,強行解釋道︰「拉美西斯可能病剛剛好,所以會記不起一些事情。過幾天,過幾天他就會記起我的。」

哈圖一改往日的輕聲細語,大聲地吼道,「花晨月夕,你清醒一點好不好?拉美西斯現在已經不愛你了,他不愛你了。」哈圖抬頭看了看我,不忍心地說道,「你知不知道,過幾天就是拉美西斯冊封奈菲兒塔利為埃及第一王妃的儀式了。」

「不可能。拉美西斯已經冊封我為埃及的第一王妃了?他不可能還會冊封奈菲兒塔利的,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失神地呢喃道。

哈圖看到我還不肯相信,他輕聲笑了笑道,「呵,你還是不信是麼?那我恰可以讓你再留在埃及幾天,讓你看過奈菲兒塔利的冊封儀式再走。」

「哈圖,你說的可是真的?」我感激地看著哈圖。無論拉美西斯如何,只要讓我多呆在埃及幾天,我一定有辦法找到拉美西斯,一定有辦法讓我就在埃及。

「不過。」哈圖突然遲疑片刻,「我們先說好,「如果,那天拉美西斯真的冊封奈菲兒塔利為第一王妃。你當日就要隨我離開埃及,前往赫梯。如果,那日拉美西斯沒有冊封奈菲兒塔利為第一王妃。那麼,我就讓你留在埃及,我獨自一人回赫梯。你是否同意?」如果,只有讓你親眼看到拉美西斯冊封奈菲兒塔利,也許,只有這樣才能讓你徹底對拉美西斯死心。只有這樣才能讓你死心塌地的跟我回赫梯。

「好,我答應你。」我思考片刻,便爽快地答應,「我相信拉美西斯,我相信他一定不會娶別的女人的。因為,他說過,他對我的愛,是獨一無二的,是任何人都無法取代的。」

「但願,一切能如你所願……」哈圖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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