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你半夜三更騎著駱駝出去,是為了溜駱駝。」哈圖大聲說道。
「不是,不是。我……其實……我是去……」我支支吾吾,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既然你不說,那讓我告訴你吧。你假意睡著了,騙取我的信任。趁我支開隨從後,便準備逃跑。你打算逃回埃及,回到你的拉美西斯身邊。我說的,沒錯吧。」哈圖直直的盯著我的眼楮,冰冷地說道。
從來沒有看過哈圖這樣的表情,既然他都知道了,我也沒有辦法隱瞞了。我底氣十足的說道︰「對,你說得沒錯,我就是要逃回埃及,回到拉美西斯身邊。」
這番話,似乎激怒了哈圖,哈圖大步朝我走來。
看到眼前情形不對,我連忙用力揮動手中的鞭子,朝駱駝的用力麾下。駱駝吃痛的低吼一聲,便飛快地躍過哈圖朝前跑去。
哈圖猛地一轉身,躲過了駱駝。哈圖看到落速度如此地快,便大聲喊道︰「月夕,快停下,很危險。」說罷,哈圖自己縱身一躍,也上了一匹馬,朝我追來。
「月夕,你快停下來,很危險的。」哈圖依舊在我後面窮追不舍。
听你的話停下來,才危險呢,我才沒有那麼傻。如果,我停下來,你一定會帶我去赫梯,我才不要,我要回埃及。
我沒有理會哈圖的話語,而是繼續駕著駱駝前行。我本以為駱駝的速度只比蝸牛快那麼一點,可為什麼,現在這只駱駝跑得這麼快呢?為了不讓自己從駝峰上跌落下來,我只好俯來,緊緊抱著駱駝的脖子。
周圍漆黑一片,我只能听見耳旁呼呼的風聲。駱駝,不知道方向而是一個勁地朝前跑。「月夕,你快點停下來。這樣子亂跑,你也回不到埃及的。快點停下來,很危險的。」哈圖慌張地聲音,又在我的背後響起。
不行,不行。我不能听哈圖的話,只要是朝剛才的背面跑,就是遠離赫梯,只要能擺月兌哈圖,就一定有機會回到埃及。
我還是把哈圖的話,當作了耳旁風,繼續向前行進。
「啪……啪……啪……」鞭子在駱駝上,發出了清脆而響亮的聲音,駱駝吃痛地又加快了速度。
「月夕……小心前面。」哈圖突然大聲廝吼道。
我沒有看清前面是什麼,只是知道,听到哈圖緊張地叫聲後。駱駝,重重地撞在了前方的樹上,而我也從駱駝的背上,狠狠跌落在地上,頭重重地在了路邊的石塊上。
「月夕……月夕……」哈圖連滾帶爬地從馬背上下來,飛奔到我面前,把早已頭破血流的我,抱起在他懷里。哈圖在我身體四周看了看,都沒什麼大礙,只有頭磕到石頭,留了許多血。
哈圖輕輕吁了口氣,但還是十分緊張地問道︰「月夕,你沒事吧?你還有哪里不舒服麼?」不知道為什麼,我明明是頭撞到了石頭,可肚子卻撕心裂肺的痛。我臉色蒼白,十分吃力地說道︰「肚……肚……肚子……」哈圖松開一只手,朝我肚子一看,沒有什麼異樣。可是,他眼神稍稍往後一看,臉色突然大變,目瞪口呆地注視著我。
我順著哈圖視線,朝我的一看。褲子上,地上,都是觸目驚心地紅。
「怎麼會有血?」我大聲問道,可是身體還是不听使喚地軟綿綿地癱在了哈圖懷中,視線也漸漸模糊。
哈圖慌張地抱起月夕,踏騎上馬,本想飛奔回住處。
不行,月夕現在受了傷,全身都很脆弱,不能顛簸。哈圖一想,又飛快下了馬,抱起月夕,便朝住處飛奔去。
天空,漸漸出現如魚肚般的白皙。
哈圖看著懷中蒼白的臉色,心中滿是自責。如果,我昨夜不遣下看守你的隨從,你就不能逃跑,也就不會搞成現在這樣。如果,昨夜我沒有駕馬追你,也許你已經安然無恙地回到埃及。如果,昨夜我能早點截住你,早點提醒前面有樹,你也不會受傷了。月夕,如果你真的不想跟我回赫梯,你也不應該用這種方式與我抗衡的。月夕,只要你能醒來,我什麼都答應你,什麼都依你……
幸好,住處不是很遠。天一大亮,哈圖就抱著深受重傷,昏迷不醒的月夕回到住處。
門外的隨從看到他們的主人,全身血淋淋地回來,還抱了一個昏迷不醒的女子,全都目瞪口呆。
「快,快,快去把醫者找來……快……」哈圖還未踏進大門,就大聲命令道。「是……是……是……」隨從小聲地應答倒。
哈圖風風火火地把月夕抱到邊,小心翼翼地把月夕放在床上,然後十分慌張地等待著醫者的到來。
「主人,醫者來了。」隨從極其小聲地說道,他深怕大聲點說話,就會吵到深思的哈圖。「參見二王子。」醫者進來,先是給哈圖行了個大禮。
「起來。起來。」哈圖連忙上前扶起醫者緊張地說道︰「你是赫梯宮中的醫者,我相信你的能力。你快給這位姑娘看看吧,看看她到底怎麼了。她明明是頭撞到了石頭,為什麼肚子會痛,還會流血呢?」
「待我看過後,方可給二王子交代。」醫者起身,走到月夕面前,仔細察探道。哈圖也尾隨著醫者,來到月夕床前,認真地看著醫者的一舉一動。
片刻之後,醫者激動地說道︰「稟告二王子,這位姑娘是有了身孕啊。可是,由于撞擊,差點就要失去胎兒,幸好幸好啊。幸好只是頭撞傷,並沒有撞傷肚子,不然胎兒早里不保了……」
「你說什麼!她有了身孕?」哈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問了一次醫者。「回稟二王子,千真萬確,這位姑娘確實有了身孕,而且已經有一個月了。」醫者激動地回答道。
一個月?一個月前,那麼,那麼月夕還是在埃及。那也就是說,這個孩子……是,拉美西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