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美西斯,拉美西斯。你在哪里啊?」我沿著尼羅河岸一邊跑,一邊大聲喊道。
「拉美西斯,你在哪里啊?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不要。」我無力地癱瘓在原地。
「拉美西斯,你忍心丟下我麼?」淚肆意地滑落,偌大的尼羅河畔。只有我一個人的身影。
遠處,突然出現一個男子的背影。
我連忙朝前跑去。可是,我和他似乎有永遠都無法拉近的距離,我越想接近,卻隔得越遠。
我重重地摔落,又吃力地怕起,又重重地跌落。我
和他的距離,似乎真的無法逾越。
「拉美西斯,拉美西斯,拉美西斯……」我歇斯底里地吶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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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圖西里,安靜地坐在床邊,他靜靜地望著熟睡中的月夕,心中稍稍有一絲安慰。哈圖西里知道,只有這一刻的月夕,才是完全屬于他的。平日里,月夕雖然總是說說笑笑的。可是,無論何時。月夕的眼中總是有著一抹深深的憂傷。
他知道,那抹深深的憂傷,佔據了月夕心中的所以。可是,那一抹憂傷,卻不屬于他。不屬于他,哈圖西里。
熟睡中的月夕,眉頭緊粥,口中不停呢喃著,「拉美西斯,拉美西斯,你在哪里?」
哈圖西里,雙手緊緊揣起。他憤怒,他不甘,他難過。他猜不透,為何他費盡心機對月夕好。卻還是抵不過,那個拉美西斯。
「拉美西斯,你在哪里?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不要。」月夕的眼楮,微微溢出淚滴。淚滴,順著臉頰,湮沒在了發絲里。
哈圖西里溫柔的目光中,突然竄出了怒火。你在夢中都還是為他流淚,你對他的感情,到底有多深?
哈圖西里冷冷地注視著月夕,冷聲道,「月夕,當初我不應該手軟。只讓拉美西斯喝了忘情水。應該讓你一同喝下的。讓你們兩個同時都忘記彼此的。」
「拉美西斯,拉美西斯,拉美西斯……」月夕喊著拉美西斯的名字,掙扎著從夢中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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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夕,你怎麼了?你怎麼了?」哈圖西里突然出現在我面前,安慰著說道。
我心中的防線,徹底被打垮。我猛地撲進哈圖西里的懷抱,大聲宣泄道,「為什麼拉美西斯要忘記我?為什麼他記不起我來?為什麼我來赫梯這麼久,他卻沒有派人尋找我?為什麼,他要去奈菲兒塔利?為什麼,他要在埃及銷毀關于我的所以的印跡?為什麼,他可以把我當陌生人一樣看待?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月夕……」哈圖西里不知該如何敘述此刻他心中的心情,只好抱緊懷中的女子,讓她不在掙扎。
「為什麼,我千辛萬苦留在埃及,但和他結局還是逃不過分離?為什麼,我那麼那麼地努力喜歡拉美西斯,卻還是不能和他在一起?」我依偎在哈圖西里的懷中,把所以藏在心中的,全部宣泄出來。我真的忍了很久了。我真的累了。是誰說過,眼淚中含大量的重金屬錳,哭過之後,會很輕松?也許,此時此刻,只有哭,才能宣泄我心中的疼痛。
難道,我穿越千年,留在埃及,留在拉美西斯身邊,真的錯了麼?我突然想起什麼,猛地從哈圖西里的懷抱中掙月兌開來。
我慌張地從脖間掏出,一直隨身佩帶的安卡。
緊握在手中,低聲哭泣道。托貝斯,托貝斯,你在哪里?你出來,你出來。你帶去回去,好不好,我後悔了後悔了。
「月夕,月夕,你冷靜一點,冷靜一點。」哈圖西里雙手箍緊我的肩膀,難過地說道。
哈圖西里真的不知該哪眼前的女子如何是好?她可以微笑著,很安靜地看著她心愛的男人,迎娶另一個女人。她可以肯定十分地告訴他,她一定不會愛上他,她一定會回到埃及。她可以,很堅定不假思索地答應他的賭約,成為他有名無實的王妃。只因回到那個男人身邊。堅持如她,冷漠如她,深情如她。可哈圖西里從為看過如此的月夕,那麼無助,那麼難過。就好像一個人當她付出了自己的全部的一切後,才發現自己的付出是一無所有的回報。她是該難過?還是報怨?
哈圖西里的心,開始發疼。他開始問自己,他做的到底對還是不對。他真的是愛月夕的,可是,他不知道把月夕佔為己有的結果會是真真切切地毀了她。哈圖西里,開始埋怨,開始自責,還有難過。
我發泄完,哭泣完,漸漸安靜了下來。愣愣地癱瘓在哈圖西里懷里。嘴里不停呢喃道,「托貝斯也丟下我了,他也不要我了,他也不要我了………」
「月夕,不要這個樣子。你情緒這麼激動,你肚子的孩子怎麼辦?難道,你想他和你一起難過?」哈圖西里不知道改如何安慰,因為他現在十分後悔,十分矛盾。
「孩子?」我泛著淚光的眼楮。突然難過起來。「還有拉美西斯的孩子。」
「月夕,什麼事情都沒有絕對的。也許,突然之間拉美西斯就記起你了呢?」哈圖西里知道,現在只有穩定她的情緒,是最重要的。盡管,他明明知道喝了忘情水的人,是永遠無法記起我。除非……
「真的麼?」我半信半疑地問道。拉美西司還會記起我麼?
會的,一定會的。現代不是也有許多人得了暫時性失憶癥麼?不是也有很多人都回憶起來了麼?
沒錯,我應該對拉美西斯有信心才對。也許,他已經記起我了,也許。他已經開始找我了。
對,我不能放棄。我不能。我要以最好的狀態,等待著拉美西斯的到來。
我淚眼朦朧的眼里,突然有了希望。我連忙擦掉了眼角的淚漬,急忙對哈圖西里說,「哈圖西里,我餓了。我要吃東西。」我模了模自己微微隆起的月復部,心中一陣內疚。我怎麼忘了,現在不止是我一個人了。我還有孩子,和拉美西斯的孩子。
哈圖西里見我情緒稍稍平穩,緊皺的眉頭也稍稍舒緩,他溫柔地說道,「我馬上去吩咐侍女給你弄吃的。」
「還是。」哈圖臉上的笑容突然全部消失,他假裝生氣地說道,「以後不許這麼激動了。」
我楞了楞,點了點頭,輕聲道,「恩。」
「這樣,對孩子,對你,都不好。」哈圖西里撂下話,便起身朝門外走去。
我愣了愣,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片刻之後,哈圖西里便端著一杯牛女乃和面包進來。
他看了看手中端著的東西,虛聲說道,「沒什麼現成的,那些侍女現在去準備了,你先吃點吧。」
我看到哈圖西里那虛心的表情,不禁笑了笑,「沒事的。我什麼都吃的。」我接過哈圖西里手中的牛女乃,淺淺嘗了一口,濃郁的女乃香味,布滿我的口中。
那種沒有經過現代加工的牛女乃,帶有一點點的腥味,可是卻十分地純香,濃厚。哈圖西里連忙把手中的面包遞到我的手中,我接過面包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我想。我是真的餓了,吃一個面包我都能吃得如此地香。難過當初慈禧太後落難時,吃一個玉米都能吃得津津有味。
哈圖西里看著我,在一旁止不住地笑。「你有這麼餓麼?我記得我也有給你東西吃啊。如果,讓侍女們看到你這樣,她們一定以為我虐待你呢。」「額?」我驚愕地抬起頭,回想剛才哈圖西里說的話,臉「騰」一下就紅了。連忙停止吃東西的動作,不好意思地望著哈圖西里。
「好了,不逗你了,你慢慢吃吧。」哈圖西里嘴角微微上揚,淺笑道。我沒好氣地瞪了一眼哈圖西里,怒氣沖沖地大聲吼道,「這時候還拿我開玩笑。」「哈哈,哈哈……」哈圖西里似乎被我的吼聲嚇倒了,不顧我的神情,放聲大笑道。
「哈圖西里……」我頓時不顧形象地大聲吼道。
哈圖西里,不顧著我,繼續笑道。
我愣愣地做在床上,注視著眼前的哈圖西里。此時的哈圖西里除卻平時二王子的盛氣凌人,現在笑得就像一個得到了糖果的小孩子一樣開心,快樂。
我漸漸失神,哈圖西里,你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屋內的這一幕,被窗戶外的一雙眼楮一覽無余。
灰色的眸子里,暴露出熊熊燃燒的妒忌之火。
花晨月夕,憑什麼所以的快樂都讓你得到?憑什麼你身旁有這麼多關心你的人?你已經從我身旁搶走了圖特,我不會再讓你從我身邊搶走我的二哥哥的。你要拉美西斯記得你是麼?那麼,你放心,很快你們就會以一個很特別的方式,見面的。哈哈………
花晨月夕,到時候,你要如何感謝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