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瓦塔爾在宮殿內。靜靜等待著前往埃及的侍衛的歸來。
他對那個女子,越來越好奇了。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女子,可是讓他從來不沾美色的弟弟一見傾心呢?他,很是好奇。
「陛下,他從埃及回來了………」侍衛站在門口,大聲說道。
「宣他進來。」穆瓦塔爾對著門口的侍衛大聲吩咐道。
「是,陛下……」侍衛大聲應答道。
宮殿的大門緩緩打開,一名男子快步走了進來。他走到穆瓦塔爾面前,輕輕跪下,大聲道︰「參見陛下。」
「要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穆瓦塔爾冷聲說道。
「屬下此次奉命前往埃及查探花晨月夕的身份。但是,卻一無所獲,屬下查探了很多,發現花晨月夕並非是埃及人,也不是埃及鄰國的子民。她的出處,屬下一無所知。」侍衛輕聲回報道。
「她的出處,一無所知?」穆瓦塔爾不敢相信地問道。他動用在埃及的所有勢力,照說查一個人的身份,是綽綽有余的。現在,竟然查不到花晨月夕的出處?
「是的。屬下查不到花晨月夕的出處。」侍衛再次肯定地說道。穆瓦塔爾的眉頭,微微皺起,盡管查不到那個女子的出處。可是。穆瓦塔爾並沒有生氣。他越來越覺得那個女人,是一個謎底,不被所有人知道。
「不過……」侍衛猶豫了片刻,說道。
「不過什麼?」哈圖西里反問道。
「屬下此次去埃及,還查到了一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侍衛躊躇地說道。
「說……」穆瓦塔爾眉頭緊皺,冷聲說道。
「屬下去埃及打探得知,花晨月夕很有可能就是埃及法老王--拉美西斯之前的王妃。」侍衛微微抬頭,小心翼翼地說道。
「拉美西斯的王妃,不是不久前才冊封的奈菲兒塔利麼?」穆瓦塔爾雖然是赫梯的國王,但是鄰國發生的什麼大事,他都有所耳聞。可是,現在侍衛卻回報說花晨月夕是埃及的第一王妃,是不是有些荒謬呢?
「屬下也不知道怎麼說,可是據我們潛伏在埃及王宮的探子回報,拉美西斯沒有冊封奈菲兒塔利之前,埃及的第一王妃確實是花晨月夕。」侍衛把從埃及打探來的消息,一一說道,「不過,在他們新婚不久後,拉美西斯似乎得了一場大病,病好後,竟然失去了記憶,忘記了花晨月夕。之後,拉美西斯便在埃及封鎖了所有關于花晨月夕的消息。之後,花晨月夕便不知所蹤。所以,這些消息都沒有傳至鄰國。」
「竟然有這樣的事情。」穆瓦塔爾不敢相信的問道。
「是的。千真萬確。」侍衛肯定地回答道。
「難怪……」穆瓦塔爾想起日前馬特浩潔茹尼特地進宮時的情形。馬特浩潔茹尼一定知道花晨月夕是埃及的王妃。所以她才要讓拉美西斯來參加哈圖西里的婚禮。可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花晨月夕?竟然是埃及的第一王妃。
原本只以為她是哈圖西里深愛的女人。沒想到她竟然還是埃及的王妃。現在,似乎越來越好玩了。
「馬上派人,把馬特浩潔茹尼公主宣進宮來。」穆瓦塔爾嘴角微微上揚,邪惡地笑道。
「是……」侍衛大聲應答道。
馬特浩潔茹尼坐在床上,雖然她現在腳已經受傷了。可是,昨天發生的一切,她都有所耳聞。她知道,現在的哈圖西里已經引起了穆瓦塔爾的戒心。昨天的那場戲,只不過是穆瓦塔爾試探哈圖西里而已。也許,外人會認為他們兩個兄弟情深。可是,知情人都知道,她的兩個哥哥,已經貌合神離,虛有其表而已。兄弟相戰,是再所難免的,只是遲早的問題而已。
而這場戰爭勝負的最大關鍵,就是花晨月夕。她,可是改變哈圖西里所有的命運………穆瓦塔爾,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砰,砰,砰……」門外出來刺耳的敲門聲。
「誰?」馬特浩潔茹尼警惕地說道。
門外傳來了伊的聲音。「公主,陛下宣您進宮。」
進宮?馬特浩潔茹尼一頭霧水,穆瓦塔爾怎麼會無緣無故宣她進宮呢?馬特浩潔茹尼十分不解,但還是應答道,「你準備一下,我馬上進宮見陛下。」「是……」伊輕聲回答道。
赫梯宮殿內,穆瓦塔爾獨自一人坐在輪椅上。他望著窗戶外面的天空,心底不知道在想一些什麼。
「陛下,馬特浩潔茹尼公主來了。」侍衛輕輕走到穆瓦塔里身旁,低聲說道。「讓她進來吧。」穆瓦塔爾輕聲說道。
宮殿的大門緩緩地打開,馬特浩潔茹尼沒有任何侍女的攙扶,獨自一人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
「參見陛下。」馬特浩潔茹尼微微俯身,行禮道。
穆瓦塔爾輕輕撇了一眼馬特浩潔茹尼還未痊愈的腳,關心地說道,「既然腳傷還沒有好,就不要逞強了。」
馬特浩潔茹尼微微一怔,就算她沒有告訴穆瓦塔爾自己受傷了。可是,穆瓦塔爾卻可以準確地說出。想必,她的腳是為什麼受傷,穆瓦塔爾也一定十分清楚吧。
「來人,搬張椅子上來。」穆瓦塔爾對著門外守候的侍衛大聲吩咐道。
「是,陛下。」侍衛應聲回答道。
不一會兒,兩個侍衛就搬了一張椅子,放在馬特浩潔茹尼面前。馬特浩潔茹尼,微微一笑,對著穆瓦塔爾輕聲說道,「謝,陛下。」
「坐吧。」穆瓦塔爾指了指椅子,示意馬特浩潔茹尼可以坐下來了。
馬特浩潔茹尼小心翼翼地坐在了椅子上。她知道。穆瓦塔爾今天找她,一定有什麼重要事,否則也不會支開所有的侍衛和侍女。
「大哥。」馬特浩潔茹尼先開了口,她沒有叫穆瓦塔爾陛下,而是平常地稱呼他為哥哥而已。
「馬特浩潔茹尼,你是我的親妹妹,哈圖西里是我的親兄弟……」穆瓦塔爾沒頭沒腦地突然冒出一句話。
穆瓦塔爾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馬特浩潔茹尼,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埃及的法老王,已經回信說他必定會來參加哈圖西里的婚禮的。到時候,你就是可以計劃你的計劃了,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針對那個女人。」穆瓦塔爾表情十分淡定地說道。馬特浩潔茹尼,猛地一愣?她心中大呼不妙,難道,穆瓦塔爾已經知道什麼了麼?不可能的,她策劃地如此縝密,怎麼可能被外人看出。
「大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馬特浩潔茹尼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無辜地說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你一早就認識那個女人。所以,你們在第一次相遇的那個宴會上,她才會用猶豫地眼神,注視著你。而你。則是一臉震驚。」穆瓦塔爾沒有理會馬特浩潔茹泥的狡辯,而是把自己認定了的事實,一一道來。
「大哥?什麼女人?你在說誰?」馬特浩潔茹尼繼續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起初見到她,你很驚訝。所以,你特地派人去埃及察探那個女子的來臨。可是,似乎毫無線索。唯一,查得出來的就是,那個女人竟然是埃及的第一王妃。」穆瓦塔爾頓了頓,抬頭看了一眼驚慌失措的馬特浩潔茹尼,嘴角微微上揚,「于是。你好奇。那個女子明明已經是埃及的第一王妃,但是為什麼會來到赫梯,寧願成為一個王子的王妃,而不做國王的妃子。所以,你特地要我把埃及的法老王請來,來參加他們的婚禮。雖然,我並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我說的應該沒有錯……」穆瓦塔爾,冷笑道。
馬特浩潔茹尼,猛的一怔,身體微微顫抖。原來,穆瓦塔爾,什麼都知道。既然他都已經知道,馬特浩潔茹尼,也不再掩飾,她冷聲說道,「沒錯,你說的都對。從我第一次在宴會上看到那個女人起,我十分震驚,也十分好奇,她為什麼會出現在赫梯。而且還是二哥哥帶著那個女人,來見你。說要取消我與他的婚約,讓他和那個女人結婚。
我知道,每次那個女人的出現,都會帶走一些本來屬于我的東西。但是,這次我沒有怨恨命運,反而,我感謝命運又讓我與她相遇了。」馬特浩潔茹尼頓了頓,又接著說道,「我確實派伊前往埃及查明那個女人的身份,可是一無所有。但卻意外得知她是埃及的第一王妃。也許,是報應。埃及的法老王在一場大病後,竟然忘記了她。並封鎖所有有關那個女人的記憶。被自己深愛的男人忘記,一定會很傷心吧。」
「既然法老王已經忘記了她,就算把法老請來參加她與另一個男人的婚禮,又有什麼意思呢?」穆瓦塔爾不解地問道。他發現眼前的馬特浩潔茹尼。並不是他平時所熟悉的那個單純的妹妹了。似乎,仇恨可以改變一切的一切。
「既然,那個女人已經決定成為赫梯的二王妃。那麼,我就要讓她當著自己心愛的男人的面,嫁給另一個男人……」馬特浩潔茹尼眼中透射出層層磨滅不去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