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腦,豆腐腦,好吃的豆腐腦……」
夏日的傍晚,稍微涼爽的時候,就有走街串巷的老婦人在叫賣豆腐腦。有些老遠就听到叫賣聲的孩子,都會一下子竄回家里纏著父母買上一兩碗解解饞,去去渴。
換成舊時的王希秋,在同好友玩的時候,如果听到類似的叫賣聲,她就會立馬回家。因為無論是看別人吃,還是別人分給自己吃,都不是她想要的。因為窮人家的孩子都深深的明白一點——不能讓人看不起。也因此,王希秋長大後,為了彌補幼時的一些遺憾,對各種美食的做法都有接觸。甚至為了「偷師」,到糕點鋪、面包店、飯館里兼過職。
「豆腐腦,妹子,咱明天也做豆腐腦吃好不好?」王曉文眼冒星星,期盼地看著自家妹子。之前妹子就有做過,女敕女敕的,甜甜的,可好吃了,想想就口水四溢。
「好!」王希秋回得爽快。雖說她同大哥王曉文之間經常打鬧,但在吃這一方面上,王希秋對自家兩個哥哥都是有求必應,只要有材料,只要她會做。
「不過,老規矩不要忘了。」是的,答應可是有前提條件的。
「知道了,我明天會一早爬起來磨豆漿的!」听妹子這麼一說,王曉文很是無奈。他怎麼忘了,想吃妹子做的東西,都是要先做苦力的。
「呵呵,知道就好。」看著大哥挫敗的樣子,王希秋還是很享受。說實在,她也推不動那口大石磨,只能「委屈」大哥了。下次去市里,一定要買個豆漿機回來,即使這時候的豆漿機功能不齊全,但電動總比手動快!
「吶,妹子,鎮在井水里的仙草凍可以拉上來吃了吧!」被豆腐腦勾起的饞蟲,一下子又轉移到蜜豆仙草凍上,王曉文探著腦袋,眼巴巴地望著井里的那口鋁鍋。
「如果你覺得鎮得夠冰了,就提上來吧!」對于大哥的好吃,王希秋實在沒辦法,這鋁鍋才下井一會兒,涼氣透進去沒還不知道呢。
是的,冰箱冰櫃買不成,王希秋還是有法子吃到冰涼涼的冷飲,靠得就是家里的這口井了。舊時的人們,在夏天里,為了吃上一口涼爽的東西,都會把西瓜、茶水什麼的鎮在井里。井水這個冬暖夏涼的屬性,王希秋現在就利用的恰如其分。
說來,這口井也是當初蓋房子時,王希秋慫恿王國鋒請人挖的。雖然附近就有一口大井是公用的,但王希秋還是覺得家里備一口井是最好的,因為在自家院里,就不用擔心被人扔了什麼東西進去。後世的那些井,好多都廢棄了,因為扔了太多垃圾進去使活水變成了髒水,變成了死水。
「呃,那就在等一會兒吧!」王曉文想著也是,不涼的話,吃著也不爽快。便又繼續坐在門前納涼。
「妹子沒打算賣這些冷飲嗎?」。這頭王曉靈從竹排床上坐起,詢問著自家妹子。因為這附近就有個冰棒制造廠,要弄冰塊不是難事。
「不了,大熱天的,我們就不掙這份錢了。」搖搖頭,王希秋看著王曉靈笑了。能掙點錢固然好,但是,她不希望哥倆在太陽高照的時候還出去走街串巷,早上已經忙了半天了,下午就該好好休息了。錢要掙不愁沒法子,但健康卻是最重要的。
「嗯。」也是,那些沒加工的仙草凍和水果凍切塊當成吃食賣,也很受歡迎的。王曉靈如此想著,便不再考慮要不要賣冷飲了。只要自己在家里吃得上就好了。
「婉婉,要吃冰棒麼?」想到冰塊,王曉靈就想起冰棒了,一邊問著陳婉婉,一邊看向自家妹子。
婉婉想了一下,又瞅了一眼井里的鋁鍋,最後搖了搖頭。
王希秋知道小哥很喜歡吃冰棒,這麼問,是也想給她們買。不過,看著婉婉那個猶豫樣,其實也是很想吃的吧!只是家里有了仙草凍,她就不想花錢買冰棒了。這麼一想,王希秋剛開口說要,就被自家大哥的聲音給蓋過了。
「曉靈,我要吃!也給我帶一個!」王曉文听著弟弟的提議,立馬舉手表示自己也想要。
「大哥,你也請我和婉婉一人一條冰棒吧!」看自家大哥那個積極樣,王希秋又忍不住想敲詐他了。
「沒問題,只要曉靈去買,做大哥的我就出錢。」
本以為王曉文會同自己爭執一會兒,卻不想,這次會答應的如此爽快。說完,他就從兜里數出一塊錢遞了過去。
五條雪糕的錢啊,大哥今天可真大方!
「我們一人一條,還有學倩表姐的份!」家里多出來的那一份子,王曉文並沒有把她忘記。
點點頭,王曉靈還是略顯驚訝地接過錢。雖然自己自家大哥也是很疼妹妹的,但這麼爽快還是少見。
然後,王曉靈就進屋拿了個杯子出門了。
用杯子裝冰棒,是家里歷來的習慣。一則怕手拿不過來,二則怕化了,三則那冰棒廠是寶珍嫂子家開的,見上他們兄妹中的誰去買冰棍,都會附贈一些沒有棒子或碎開的冰棒。記憶里,王希秋就經常用一毛錢買回一杯子缺胳膊少腿的冰棒,運氣好的時候,里頭也有沒棒子的雪糕。
想起自己和哥倆捧著杯子,用筷子夾冰棒,把雪糕留下來給老媽吃的情景,王希秋不禁笑了起來。說來,他們家還真沒有吃獨食的習慣。記得有一回,她將冰棒買回來的時候,哥倆不知道跑哪去了,她就傻傻地盯著冰棒化成水。哥倆回來後就一直罵她笨。不過,後來三人喝著冰棒水,卻覺得甜蜜無比。雖然後世的冰棒、冰激凌品種繁多,但他們一家人經常回味的還是舊時的這些水冰棒和雪糕了。
瞬間,井里的仙草凍就被眾人忽視了。冰棒和雪糕在這個年代還是王道啊!
(話說,昨天編編通知我,這書要上架了。咱看著就覺得懸乎,真的假的啊!說不定咱看錯了。說來,上架是好是壞,鞋子還不知道,咱是新手,對這類的信息不是很清楚,現在就打算走一步算一步。——沒能接受事實,手足無措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