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璃影說這些話的時候臉色已經完全平靜了下來。李謀見此情況眼神里卻是一道精光閃過,暗道此人不簡單,將情緒控制得如此之好,以後看來是個相當棘手的對象了。
那張將軍卻似並未察覺什麼,反而因此對流璃影的印象好了不少,當即說道︰「公主真是一個有度量之人,只是臣還是想見一面皇上,發生如此重大的事情,皇上怎麼會不在呢?」
流璃影對此早有準備,答道︰「張將軍,剛才的聖旨你也听見了,孤的皇兄因為身體有恙,所以不便出現,留了聖旨于孤,所以張將軍今日恐怕是不能見到皇兄了!」
張將軍一時語塞,還欲說什麼,流璃影卻再次攔了下來,說道︰「張將軍若是真這麼信不過孤,孤也不是不能讓皇兄來和張將軍見個面,只是今日在舉行登基大典,日後再見吧!」
張將軍本就是個武將。哪里會想到那麼多,見流璃影都如此說了,心里便覺得或許真的是流璃星身體出了問題,而流璃影又本就曾經被命為女皇之人,額頭上的紫紗印是作不得假的東西,所以當即便也不再說什麼,退到了一邊。
倒是那李謀與劉禁這時候卻明顯的焦急了起來,二人對視一眼之後,同時站了出來,異口同聲道︰「公主,這登基大典可不能如此簡陋,還是等皇上龍體好些之後,親自來與我等說明為好!」
一直未曾說話的林玉這時候卻淡淡在開口了,他悠悠道︰「我可是流璃國先皇奉命保護公主的隱衛,相信各位都非常清楚吧?」
堂下人的人一窒,各自對視一眼之後,那李謀說道︰「不曾認識,請問閣下名諱是?」
林玉看了一眼李謀,淡淡的答道︰「在下乃林膺之後人林玉,不知李大人可知道?」
李謀倒吸了一口冷,林膺當初的狠勁可是在坐的誰都比不了的,可謂是文武雙全,深得皇上寵愛,有了此人的後人作為幫手,難道流璃影如此有自信了。想了想,李謀問道︰「不知可曾有何信物,證明閣下是林膺的後人?」
林玉似乎早就料到了有些一問。從懷里掏出一個黑色令牌,而一旁的公公則走上前來接過,恭敬的送到了李謀的面前。
李謀將令牌拿在手里觀察了一會兒,便馬上確定林玉確實是就是林膺的後人了!而這塊令牌則是可以調動流璃國禁軍的令牌,當初林膺為流璃國立下了不少汗馬功勞,極得皇上信任,所以皇上便交由了一把此令牌給林膺,據說此令牌只要交到了公主的手上,但可以任由她調遣二十萬的兵力!
既然確定了林玉的身份,李謀自然是不敢怠慢,將令牌還回之後,嘴里恭敬道︰「是臣等魯莽了,閣下確實是林膺大人的後人,久聞林膺大人威名,如今其子也必定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啊!」
李謀此話一說,就等于承認了林玉的身份,知曉這一切的眾人更是議論紛紛,都認為這流璃影繼承皇位的事幾乎就要定下來了!
然而,就在流璃影認為事情辦得差不多的時候,卻突然發生了一件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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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百官都準備跪拜流璃影的時候,外面不咸不淡的傳來了眾人都頗為熟悉的聲音︰「皇妹。你會不會太過于心急了,就這麼想當上這流璃國的皇帝?」
坐在龍椅上的流璃影臉色一變,用眼神質問林玉,他怎麼會來了?
林玉的臉色也同時變,微微搖了搖頭,眼神里有一著一絲震驚,一絲疑惑,和一絲內疚。
而這個時候,身穿龍袍的流璃星已經飛快的走了進來,望著端坐在自己應該坐著的位置上,流璃星眼眸里閃起了熊熊烈火,他道︰「皇妹,你未免也心急了,為兄都還沒有出事,你怎麼就急著繼承皇位了呢?」
眾大臣有些驚訝的望著這一幕,都將眼神看向了突然走進來的流璃星。流璃影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很明顯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了。當即笑道︰「皇兄身體好了?不過,孤已經登基了,皇兄是來道喜的嗎?」。
流璃星臉色一變,說道︰「哼,你竟然逼朕下詔書,封你為帝,你真以為大家都是這麼好騙的嗎?」。
頓時,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在了流璃影的身上,眾人目光里透露著無盡的詢問,當然也有興災樂禍的,也有欣喜不已的。
流璃影對此似乎並不在意,依然坐在原輕。輕笑了一聲道︰「皇兄還是不要開玩笑了,這樣會嚇到大家的!你人明明好好的,孤如何逼你呢?而且,孤如果是真的逼你,會讓你進來這里嗎?莫不是皇兄反悔了,所以就反過來誣陷妹妹吧?」
流璃星一頓,被流璃影將臉色噎成了豬肝色之後,眼眸一轉答道︰「皇妹還是不要再玩了,趕快從上面下來,你如今可是暗月國的妃子,怎麼能在流璃國當女皇呢?」
此話一出,所有的視線便再次凝聚到了流璃影的身上,等著她的回答。
原本朝庭上的眾多人因為從示見過流璃影,所以對于流璃影一直就有些懷疑,而現在更是懷疑流璃影是不是暗月國所派來的奸細了,若不是流璃影額頭上那不可能作假的紫紗印,還有那筆錢財,林玉的身份,估計這些人是決不可能認同于流璃影的。雖然說信仰很重要,但朝中的大臣卻不一定信奉這些的。畢竟流璃星現在可是好好的在這里,而且似乎並不願意讓位,所以不約而同的,大多數人還是將心放了流璃星這一邊。
流璃影臉色微變。但還是不動聲色道︰「孤已經將暗月修休掉,還有休書在手,當初皇兄不也看到了嗎?」。
流璃星露出一臉驚愕,出聲問道︰「皇妹何曾寫過休書?我怎麼不知道?」
流璃影見流璃星如此無恥,也不說什麼,就從懷里拿出備用的休書,讓一旁的公公遞了下去。
可就在這時候,流璃星卻淡淡一笑道︰「皇妹,還是不用將這休書遞過來的,隨隨便便都可以假造的東西,為兄就不看了。」
流璃影神色一冷。問道︰「皇兄此話是何意?」
這流璃星如此明顯的質疑她的話,流璃影暗惱之余,深深的開始思索,流璃星今日怎麼沖進來,不是讓人制住他了嗎?連功夫都沒有的他,到底是如何進來的?
流璃星卻不讓她多想,大笑幾聲之後答道︰「為兄如此明顯的意思皇妹都不懂麼?連這麼點事情都不懂,那該如何管理一個國家呢?」
流璃影眼眸一轉,也跟著笑了起來,說道︰「皇兄怎麼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了呢?皇兄連自己的相貌都是假的,怎麼又有資格評論此休書的真假呢?」
原來這流璃星竟然再次將那面具帶了起來,似乎是以這種面目見慣了眾人,但現在被流璃影揭穿之後,這流璃星卻並不動怒,反而笑意更深道︰「妹妹何必糾結于為兄的面貌呢,難道妹妹認為這朝中大臣沒見過朕的面貌嗎?那妹妹可真是錯的離譜了!」
流璃影一驚,還以為這些人都不知道流璃星的真面目呢,不過想想也是,怎麼可能有皇帝會讓大臣不知曉自己的樣子,怕是所有的人都知道此事吧。
嘆了口氣,流璃影暗道,看來今日是當不成這女皇了,只有日後再尋機會了。
流璃影一驚,還以為這些人都不知道流璃星的真面目呢,不過想想也是,怎麼可能有皇帝會讓大臣不知曉自己的樣子,怕是所有的人都知道此事吧。
嘆了口氣,流璃影暗道,看來今日是當不成這女皇了,只有日後再尋機會了。略微沉吟之後,流璃影便說道︰「妹妹只是有些好奇為何皇兄不以真面目示人而已,不過既然眾人都沒有意見妹妹自然也是沒什麼意見了,不過妹妹還是覺得有些不尊重各位,畢竟在這朝堂之中可都是為國為民的眾臣子,每日與皇兄朝夕相處,皇兄卻連真實的樣子都不讓各位看見,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了!」
流璃星明知流璃影是在挑拔他與大臣的關系。卻又說不得,但自己那副陰柔的樣子卻說什麼也不肯讓他將面具摘下。咽了一口怒氣之後,流璃星再次笑道︰「眾大臣既然已經知道了本王的真面目,日後以何種樣子見人各位自然是不會介意的,妹妹不必多慮了!」
流璃影燦然一笑,道︰「既然皇兄都如此說了,那還真是妹妹多慮了,不過皇兄今日來到這登基大典之上,到底有何事呢?」流璃影雖然明知現在可能是不行了,但還是想爭取爭取,畢竟一切準備好就等今日了,卻被突然出現的流璃星給攪合了,縱然是她還是很耐心的人,也有些郁悶不已。
流璃星見流璃影如此開門見山的問出關健的問題,嘴角掠過一絲得逞的笑意,一字一頓︰「朕作為流璃國的皇帝,對于今日的事情當然是可以當成一個玩笑,不過妹妹還是盡量少開如此的玩笑為妙!」
流璃影當然不會順著流璃星的意了,也輕笑起來道︰「誰說本公主是在開玩笑了,父皇的遺願就是讓我作為流璃國的女皇,可也不知是何原因,妹妹從小就不知自己的身世,而且遠在暗月國,而沒有被立為太子的哥哥卻成為了流璃國的皇帝,本公主今日不過是回來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怎麼會是開玩笑呢?難道皇兄認為,妹妹完成父皇的遺願是大逆不道的嗎?」。
流璃星一愣,萬萬沒想到流璃影會拿遺言的事來說,不過眼眸一轉之後,他又笑道︰「妹妹說笑了,妹妹剛才自己不是承認遠在千里之外的暗月國,那又是如何得知流璃國皇帝的遺命呢?」
流璃影正欲回答,一旁的林玉卻搶先答道︰「公主不知道,難道屬下的父親就不知道嗎?」。
流璃星劍眉一挑,看了看林玉,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臉色開始陰沉下來,寒聲道︰「朕和公主在談話,你一個下人如何有資格來插話的?」
流璃影眉尖一動,揚言道︰「是本公主容許他說的,皇兄難道還想教訓直屬于本公主的暗衛不成?」
流璃星狠狠的瞪了一眼林玉之後,才笑道︰「朕當然不會為難妹妹的暗衛,不過既然妹妹知道父皇的遺言,那為何當初不趕回來呢?」
流璃影從龍椅上站了起來,目光在掃了全場的人之後,便落在流璃星的臉上,答道︰「妹妹剛才似乎已經說過了,妹妹從小就不曾知道自己的生世,也不在流璃國成長,自然也不父皇何時駕崩,而皇兄卻是一路直上,成為了流璃國的皇上,妹妹一直都好奇的人!今日就趁此機會,皇兄給妹妹說下吧?」
流璃影的這翻話,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猜到,這中間肯定有什麼隱情了。剛出生下來就被封為未來女皇的流璃影,母親卻突然被殺害,而其女兒也不知所蹤,這些事情大臣們知道,卻也知道皇室內本就如此,便也無人敢去追究什麼。而現在流璃影回來了,而且還在質問著流璃星,是個人都會覺得,此事恐怕與流璃星月兌不了多少關系吧?
流璃星听到此言,心里自然是大怒,但又不知該如何反駁。看著周圍已經有些將心思放到流璃影那邊的人,流璃星便知道,今日想想這麼簡單的挫一挫流璃影怕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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