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佐的目光都停留在她的肚皮上。靜等著小家伙認祖歸宗的神聖時刻,可沒想到,小家伙卻在關鍵時刻猶豫了。
難不成兒子也被收買了,喜歡上了他那個天天裝純情、背地里卻挖他牆角勾引他老婆的可惡弟弟?端木佐瞪圓了墨眸,恨不得將腳伸進她肚皮里,狠狠踹小家伙一腳!
臭小子,老爸的話他都敢不听,看他不好好收拾他……
被稱作臭小子的某兒子撇了撇嘴。臭狐狸爸爸,就知道欺負他這個小的,都不知道體諒他一下,他這是為了他好哎!不知好歹的臭狐狸爸爸!可月復誹歸月復誹,老爸的命令,他還是不得不照做。小胖腿很不情願地一伸,砰地一下!又照著老**肚皮狠狠踹了一腳!
「啊——」舒渺毫無防備地被他嚇了一跳,忍不住尖叫了一聲,蹭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兩下,真的踢了她兩下。原來啊原來,她還以為真不是端木佐干的壞事呢,卻原來小家伙踹出一腳以後還需要時間積攢力量,最後決定性的這一腳現在才送出來呢。
踢兩腳,就是說壞事兒確實是端木佐干的。她清清楚楚地記得自己的話。哼哼!原本還沉浸在自責內疚情緒中,琢磨著怎麼向佑兒小正太解釋眼前這種異常狀態、順帶還要告訴佑兒他小小年紀卻突然多了個娃這個震驚消息的舒渺,立刻瞪圓了烏黑的雙眸,惡狠狠地瞪視著眼前這個可惡的男人!
端木佐啊端木佐,可惡的端木佐,後院子里放了那麼多女人,可他居然還做出**青春美*女的缺德事兒,看她不想個辦法好好整治一下他……
端木佐估計是沒有听說過「坦白從寬牢底坐穿」這句話,通知兒子將他這個罪犯老實交待了之後,就一心想著插諢打科,就像上次狐狸尾巴露出來那件事一樣稀里糊涂蒙混過去。可他臉上的訕笑還沒保持多久,心中的算盤也沒撥拉響,就見舒渺臉色不善地朝自己走來。
離他越近,她臉色越陰沉,鼻子里還隱隱發出類似警告的哼哼聲……
端木佐俊臉上陪著笑,心里卻忍不住有點後悔,早知道老實交待的後果不止挨罵甚至是挨揍那麼簡單,他就不該一時沖動了,苦啊……
挨打挨罵他一點都不介意,反正他臉皮夠厚罵了就罵了,他不跟孕婦一般見識。挨打?就她那雙小拳頭的力道,他就當做是給他做免費按摩了。打是親罵是愛,如果再不解氣的話丫頭再踹他幾腳也沒有關系,說不定還可以增進一下夫妻感情。
可最讓他心驚膽戰的是,她不是一個人向他走來的……
確切的說,她懷里還抱著一個大壇子,就是那個之前他奉若珍寶、故意放遠了些以免被夫妻戰火波及了的寶貝壇子。
金銀珠寶他從來不缺。珍饋古玩他也從來不稀罕,如果說這麼大的傲龍山莊里,還有一件東西讓他端木佐看得上眼的話,就是眼前這個壇子里的寶貝了。還是那句話,這可是關系到他自身性福和美好未來的寶貝啊,今晚月圓之夜,他能不能重溫舊夢,補上欠了許久的洞房花燭夜就看它了!
這丫頭可真是會挑,一眼就挑出了他的心頭肉。
端木佐眼巴巴瞅著她抱著個大壇子向自己示威,無計可施之際,真恨不得將她一腳踹回地府讓她重新投胎一次,最好是做豬做狗,總之是做個智商低下听從指揮,不跟他叫板叫眼對著干的。
舒渺當然不會因為他的臆想就听話地跑去地府重新投胎,看他墨眸幽幽滿是哀怨地望著她,她很肯定地明白自己又一次棋高一著,找對了威脅這色坯的關鍵物件。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寶貝這個壇子,雖然這個壇子傳出陣陣香氣令她心曠神怡,雖然她抱起壇子的同時月復中的胎兒很不听話地蠕動了一下,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為自己和兒子討回個公道。
沒有人可以忍受自己稀里糊涂地懷了孕,還對可惡的罪犯笑臉相迎的,除非那個女人天生犯賤,或者根本就是個傻子!她恨不得把他拖出去游街示眾,然後大卸八塊,最後再拿去喂大順!
不過,在行使血腥計劃之前,她得讓他嘗嘗什麼是心痛的滋味。手里的壇子高高的揚起,她黑亮的大眼楮眨了眨,手指驀地一松,隨之而來的就是「 嚓」一聲脆響……
「等等,等等,你先听我解釋。」端木佐墨眸瞪得溜圓,趕緊開口制止。
要知道壇子不值錢,可里面的東西可是他犧牲了一整天的時間,順帶著還犧牲了一點點色相,千方百計弄回來的。她這麼一摔,壇子摔碎了不要緊,反正里面的東西撿起來洗吧洗吧應該還能吃,可要是沒了那個壇子,到時候仙氣四溢引來了四周的大妖小仙的,他可沒那個功夫打發他們。
他還想著今天是月圓之夜,還想著期盼已久的洞房夜呢。嗚嗚。
「解釋什麼?你說吧。」舒渺手中的動作頓了下。本著公平公正公開的原則,她還是決定給他一次申辯的機會。
「謝天謝地、謝謝你肯听我解釋……」端木佐抹了把額頭上的汗,顧不上感激現代先進的思想道德教育,先趕緊指出了那壇子寶貝的重要性︰「你抱著的可是個讓女人長生不老青春永駐的大寶貝,千萬不能摔,不能摔!摔了的話你肯定要後悔!後悔的!」
心里亂成了一團,可他還是憑借著狐狸的狡猾本性一針見血地說到了點子上。畢竟可以長生不老對任何人來說都是個不小的誘惑,再加上眼前這個人還是個女人,愛美的女人,女人是最看重自己容顏最害怕自己變老的,所以他的第二條「青春永駐」這四個字便毫無懸念地敲打在了舒渺的小心坎上。
「長生不老,青春永駐」這八個字,可要比他之前吹噓的「強身健體,有利于胎兒的發育」這些功效要誘人多了,至少對舒渺這個不確定自己懷沒壞孕的女人來說,確實是這樣。抱著壇子的手指不著痕跡地收緊了些,她烏溜溜的大眼楮向壇子里瞄了瞄,再瞄了瞄……
呃,霧氣騰騰的一片白,沒看出來啥子,不知道他是不是蒙她的。
見她有些心動,端木佐急忙很誠懇地提議道︰「不如……你先嘗嘗?」
一口也是嘗,二口也是嘗,他就不信,那麼好的東西就入不了她的法眼。依她以往的性子,她真要張了嘴肯定就不帶停的,說不定吃完了還想跟他要第二壇兒呢……
可惜,他卻打錯了算盤,舒渺很不客氣地送了他個大白眼︰「嘗不嘗關你什麼事。要你管啊!」
壇子在胸前一抱,儼然一副「到了我手里,我就是它主人」的強盜範兒。雖然鼻間香氣四溢,讓她忍不住有些躍躍欲試,可心里卻隱隱有些懷疑,天底下哪來的那麼多長生不老仙丹妙藥啊,如果真有的話,秦始皇也不會勞師動眾最後還雙腿一蹬一命嗚呼了!
所以,這里面說不定根本裝的就是**,那色坯想要再次對她下手,才找出那麼多冠冕堂皇的好處借口。
那到底嘗。還是不嘗?拿不定注意的她,偷眼望了下神色緊張的端木佐,心中驀地一頓。
她真是腦袋秀逗了,居然跟個強J犯討論起了自己飲食問題了,蠢啊蠢!雖然壇子里的東西貌似作用很強大,但強J犯的人格真的有待商榷,她嘗不嘗是一回事,跟他算賬是另一回事,在沒有最後決定之前,她決不能輕易讓他蒙混過關!
手里的壇子一揚,再次高高地舉過了頭頂,她狠狠瞪了他一眼,下定了決心要來個玉石俱碎!
「別別別……」端木佐身子一僵,擼了擼袖子蹭地一下沖了過去,速度快速無比,幾乎可以跟閃電媲美。
搶是不敢搶的,他怕沖撞之下不慎扭了孕婦的腰,吼也是不敢吼的,他怕孕婦心情不好影響了月復中的胎兒健康,他這個可憐的相公、父親,只是想著在壇子落地之前,他能用手撈住或者用身子墊住就不錯了。卻誰知……
卻誰知對方只是來了個虛招!囧!
舒渺望著眼前雙臂張開呈大字型躺在地面上的男人,杏眸睜圓了,整個人徹底目瞪口呆。她從來不知道這家伙幽默細胞這麼豐富,肢體語言這麼生動,居然在這種時候表演這種高難度雜技,讓她……讓她……幾乎忍不住要破功笑出聲來。
他躺地上干什麼?要是她真的要摔的話,她換個遠點的地方摔,他能撈得過來嗎?抿唇憋著笑狠狠踹了他一腳,她徹底失去了語言功能。
這家伙……真不知道該說他點什麼好……
「呵呵。原來渺兒是嚇唬我的,沒想真摔啊。呵呵呵。」端木佐悻悻地從地上爬起來,咧嘴干笑了幾聲。
從沒有這麼糗過,都怪他自己太緊張了。嗚嗚~~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心里對天帝的記恨又多加上一筆,他實在忍不住小聲地咒罵起來。要不是陰險的小老頭非要跟他做什麼該死的不準用法術的約定,他至于這麼狼狽,出這種低級招數嗎。他早就用海綿咒在寶貝壇子上裹了一層又一層,讓她即使把它當球踢都碎不了!
「撲哧——」舒渺很不給面子地笑出聲來。
「有那麼好笑嗎?」。端木佐不滿地嘟著嘴,魅惑的桃花眼中滿是怨念,「我我我……還不都是為了你好……你不領情也就罷了,還笑人家……」
「好笑,好笑,就是好笑!笑死我了!哈哈哈!」舒渺笑得前仰後合,端木佐卻顧不上跟她斗嘴,漆黑的雙眸緊盯著她懷里的寶貝壇子,身子也禁不住隨著她前仰後合,生怕她一不小心將其摔到了地上。眼看著月色西斜,整個夜晚過了一多半,他連床都沒踫著,美人娘子的小手都沒模著,心里就別提多郁悶了。
心情郁悶的端木佐憤憤地想著,是不是該把寶貝壇子搶過來,再把眼前這個調皮的女人拿繩子捆了,然後捏著她的鼻子往里灌,這樣索性還干脆些,似乎也能節省寶貴的時間!他這邊心生惡念,放眼向屋內望去想找根繩子行凶,卻冷不丁听到身後舒渺的一聲尖叫。
「啊啊啊——糟糕!」
緊接著便是……
「啪!」瓷器落地開花的聲音。
端木佐徹底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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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不容易,哈哈,欲求不滿的某男人素不素很慘?某然邪惡的笑啊邪惡的笑~~這幾天推薦票票好少,為毛涅?用力蹭蹭乃們,票票交出來吧,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