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基本上都是在無比詭異的氣氛下吃完的。端木佐一改往日笑眯眯氣定神閑的樣子,暴怒之下差點把桌子掀翻了。
舒渺表面上是因為小饅頭纏著做了一下午的游戲運動,所以累得渾身乏力不想講話,實際上則是忍著強烈的好奇心坐山觀虎斗,烏溜溜的大眼楮轉來轉去,不時地偷覷著對面的兩個男人。
因害羞而臉紅的小正太和因氣憤而臉紅的端木佐,兩個人俱都絕代風華俊美絕倫,卻因為年齡不同氣質不同而各自獨領一片風騷,哈哈,光是看著他們就足以讓她食欲大增,不知不覺中多吃了二大碗飯~~
她這邊護著自己面前的菜盤子免得被盛怒之下的端木佐打翻,悄悄吃得起勁,而飯桌的另一頭還有兩個同道中人。
老夫婦兩人各自端著一小盤花生米,一邊朝嘴巴里扔,一邊笑呵呵不痛不癢地聊著天。
老爺子嘎 嘎 嚼著花生米,眸露精光︰「我說佐兒啊,听爹說一句公道話,佑兒是你弟弟,你這個做大哥的讓著點弟弟怎麼了?干嘛非要跟弟弟爭媳婦兒呢……唉,你這孩子怎麼不理爹呢……算了算了,老太婆。你來評評理,我說的對不對啊?」
老女乃女乃立刻點頭跟上︰「是啊,娘親也覺得你爹爹這話講得很有道理。佐兒有那麼多紅顏知己,可佑兒卻傻乎乎地偏偏獨戀一枝花,佐兒何苦非要跟你弟弟計較呢!佐兒,听娘親說句話,不如、不如你干脆把渺兒讓給佑兒吧。呵呵。」
老爺子突然搖了搖頭︰「不對不對啊,老太婆你忘記了,就算佐兒同意把媳婦讓出來,那也得看渺兒那丫頭樂意不樂意給咱們佑兒當媳婦兒啊……」
老女乃女乃神秘一笑︰「老頭子你這就不知道了吧,女人的心思女人最清楚了。你說,誰會放著一個對她專一痴情的男人不喜歡,去喜歡那種風流多情到處拈花惹草的啊!瞧瞧咱家渺兒看著佑兒那傻孩子的眼神,老太婆我保證,渺兒肯定是喜歡佑兒的,這點肯定是錯不了。」
「……」
暈S!她什麼時候成了「咱家」的了啊!難不成他們卯定了她這灘「肥水」肯定流不到外人的田地里,她注定了不是當他們的大兒媳婦,就是當他們的二兒媳婦?
听他們你來我往聊得起勁,舒渺簡直滿臉黑線,哽在喉嚨處的一團白飯卡在那兒,差點沒被噎死!
真的很好奇,這樣唯恐天下不亂的父母,端木佐那家伙是修了幾輩子的福才修來的啊……
抬眸向對面望了望,此時端木佐正凶巴巴地揪著佑兒的衣領,威逼他不準打大嫂的注意,佑兒則像受驚了的小動物似的瞪大了眼楮,緊咬著紅潤的雙唇。雖有些害怕,卻死活不點頭開口。
二老爹娘在旁觀戰,面對的又是自己的親弟弟,端木佐即使是氣得額頭上青筋暴露,拳頭揚了又揚,卻也死憋著沒有動用武力。看他厲鬼索命似的猙獰樣子,舒渺心中不免有些復雜。
他這是在意她麼?還是說,他是在意自己的「所有物」被人窺視?
前者,還是後者?
烏黑的眸子眨了眨,顯然,聰明如她,是不會費心思在這種問題上糾結的。所有物?呵呵。她很清楚自己的所有權尚未發生轉移,她自己是自己的主人,才不會因為他們兩個孰勝孰敗就把自己奉上呢!
所以,眼前的兩個男人一台戲,她只需要保持樂觀的看戲心理既好。吃飽喝足,她吩咐下人們將飯桌上的剩菜撤了下去,又換了茶水和瓜子,然後端著盤瓜子開始喜滋滋地觀戰。
戰事如火如荼,此時端木佐又從威逼改為了利誘,舒渺豎著耳朵听著……嗯。貌似他把傲龍山莊的所有權都讓出去了,可佑兒……可愛又固執的佑兒還是沒有點頭。
「渺兒是唯一的,是什麼都換不來的。我我我……只要渺兒,什麼都不要。」低著頭的佑兒雖然聲音有些發顫,卻無比清晰地表達著自己的決心。
舒渺禁不住站起身來,給他喝了聲彩︰「好樣的,佑兒!」
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和兒子在臭狐狸的心里,原來只值一個傲龍山莊的說!別以為她不知道,傲龍山莊只不過那只臭狐狸的一個蝸居點,他的大本營可是在玄天洞呢!
有本事他把玄天洞讓給佑兒啊,哼哼……
玄天洞是歷代狐君的住處,端木佐將玄天洞讓了出去,就相當于把狐君的位子拱手讓人,他自是不干。對于佑兒這種固執得很、並且一心想要挖自己牆角的弟弟,威逼利誘加柔情攻勢都沒有起到效用,端木佐平生第一次產生了無力感。
听到舒渺的叫好聲,他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本就已經很黑的臉色霎時間變成死灰色!
閉著眼楮深吸了好幾口氣,心卻怎麼都無法平靜下來。她替佑兒叫好,是不是代表著她的心……其實是偏向佑兒一方,她其實心里也是想著嫁給佑兒的?
這個念頭一經出現,便像是螞蟻般不斷蠶食著他的內心,心髒像是不小心被針刺了一下,那根針一點點、一步步地、慢慢地向下,再向下,直刺進他心中最柔軟的地方,刺得他鮮血淋灕,刺得他幾乎直不起腰來……
「唔~~」一聲忍痛的悶聲溢出口來,他趕忙伸手捂住心髒的位置。緩緩抬起頭來。
眼前模糊一片,只有對面女子的身影清晰地映入眼簾,也映入他的心中。所謂**女愛,一直以來他求的都是「歡」,卻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會對她的「愛」渴望到如此程度。
渺兒,你愛我嗎?哽在喉嚨處的話怎麼都無法問出口,他知道,如果是千年以前,她肯定會毫不猶豫點頭。可是現在……呵,原來他也有不確定的時候……難道說千年的時間抹去的不只是她的記憶,還有她對他的愛?
這種不確定讓他的心一點點沉陷了下去,這種感覺十分陌生,讓他幾乎有些惶恐不安,可是不論如何,他都不會講她讓給別人。即使是自己的弟弟,也不行。
執迷,執迷,他說佑兒執迷,他又何嘗不是呢!
抬了抬腳,腳步竟然有些蹣跚,他緩緩向前走了幾步,朝椅子上的舒渺伸出了手,聲音說不出的低啞︰「好了渺兒。戲也看夠了,跟我回去。」
舒渺望著他白皙修長的手指愣了下,偷偷瞟了眼他的身後,果然如她所料,佑兒也正紅著臉向她走來,站在跟端木佐並排的位置向她伸出了手,低聲囁嚅道︰「渺兒,我……」
兩兄弟同時向她伸出了手,這是在逼她做選擇啊。舒渺揉了揉眼楮,有些搞不清楚眼前的變故。
明明是他們自己兄弟開戰的,這個戰火……怎麼就突然波及到她這個觀眾席這里了呢?
趕忙將手里的瓜子扔進了盤子里。她咧嘴笑了笑,手心有些冒汗,她又趕忙不著痕跡地在衣服蹭了蹭。呃,她是該把手伸給孩子的父親——端木佐?還是她一直以來思念的小正太——佑兒?
咳咳,她其實……其實……很想伸給後者的說。
端木佐那廝太可惡的,就算是他的報應吧,氣氣他也好。可是,看他一臉鐵青的鬼樣子,會不會被氣得腦溢血發作啊?那玩笑可就開大了。
而佑兒,她如果把手伸給他的話,會不會引起他的誤會?如果小正太真以為她同意拋夫棄子,改嫁給自己的小叔子,那可就大大不妙了!更恐怖的是,兩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老人家,他們會不會真的再找個麒麟珠來給她肚子里塞個女圭女圭玩啊?-_-|||
想到再生一個小饅頭似的搗蛋鬼來禍害,她真是找塊豆腐撞死的心都有了……
神游太虛的她,根本沒有看到端木佐那越來越黑、越來越黑、猶如厲鬼吃人般的神色。只是覺得眼前突然一黑,一個人影欺上前來,將她往肩上一扛,雄糾糾氣昂昂地向門外走去。
她終于隱隱松了口氣。
好吧,她承認,她自己拿不定主意。現在有人替她選擇了,她也樂得清閑。
窩在那人的肩頭上找了個舒服點的姿勢,她也懶得去想突然使用暴力的人是誰,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如此王霸的人肯定不會是善良純真的佑兒。他們此去的方位應該是瑞龍居,她正好也有些想念小饅頭了呢,有個「免費車子」坐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身後傳來了高昂的喊聲︰「哎,佑兒佑兒,你怎麼不追上去啊?去去去,把渺兒搶回來,咱們兩個老人家精神上支持你。」
舒渺咧了咧嘴,心中不無惡意地猜踱著,端木佐和佑兒……他們該不會不是親兄弟吧?一個是親生的,一個是撿來的?
咳咳,否則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的父母,把自己大兒子的媳婦兒硬生生往二兒子屋里塞。還能振振有詞有理有據,想想都覺得很詭異的說……
不過,當端木佐將她徑直扛回了瑞龍居,砰地一下扔在床上的時候,她才知道,最詭異的不是他的父母,而是眼前這個男人。
在床上向來溫柔細膩的他,今天看起來卻像是一只受傷的獅子。甩掉身上的衣服,他狠狠壓在了她的身上,火熱的大掌隨之撫上她胸前的柔軟,手指收緊用力揉捏著,似乎是想要讓她感受到他的不安他的痛。
「渺兒……渺兒……渺兒……」他一遍遍叫著她的名字,將頭埋在她敏感的頸部,雙唇貼上反復用力吮吸著,印下一片又一片鮮艷的紅梅。
「混蛋端木佐,你想咬死我啊!」酥麻中帶著絲疼痛的感覺襲來,舒渺眯著眼楮望向壓在她身上的男子,想要用力推開他,手臂卻被他緊緊鉗住。
雙腿被他大力地分開,他火熱的勢如破竹地直沖進她尚未濕潤的體內,像是點燃了燎原火種般,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燃燒了起來。隨著他的悶哼和她不小心溢出口的低吟,他眸光一黯,擁緊了她的身子,開始狂野地律動起來……
澀澀的疼,一點點地從兩人交融的貼合處蔓延了開來,一直蔓延到了全身。她隱約有些分不清楚,不知道是身體的疼,還是心疼,意識卻隨著他狂野的動作漸漸消散,粗喘聲嬌吟聲漸漸連成了一片。
這樣眩惑狂野的他,很美,她似乎從未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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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應100105191012275(汗,名字好長)滴要求,俺決定把這只花心的狐狸就這麼一直虐啊虐地虐下去,嘿嘿~~
月底了,有推薦票粉紅票的親們交出來吧,麼麼^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