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事也怪舒渺自己,做了太久的凡人,又在傲龍山莊養尊處優了這麼久,身邊有個智商處于高等級別的狐狸,她自己用腦的時候自然就少了許多。
不用腦子,法力比以前退步些許也屬正常。最重要的是,法力退步了,以前修煉時費勁心思默記的那些個法訣…很不幸地,她也忘了個七七八八。
所謂書到用時方恨少,呃,其實,她當時自己也根本不曉得自己用了哪個什麼訣……囧。
當時她確實睡得迷迷糊糊,本想對狐狸半夜爬床的齷齪行為施以小懲大誡,將被子卷成了麻花狀後,只是隨口念了個封印口訣。是粘字訣,沾字訣,還是拈字訣…咳咳,她還真的想不起來,誰又會想到她偏偏就倒霉地用了那個最不想用也最不該用的呢!
嗚嗚,粘字訣,這本是貓族用來對付實力懸殊較大的小妖們的口訣。如果實力比她高出許多,比如說狐君端木佐之流,他真的強行沖破法訣的話,她確實會受創,還很有可能會被封印反噬掉近百年的法力。
可是,話又說回來,百年的法力算得了什麼,他千不該萬不該害怕她受傷,就枉顧自己的傷勢啊!
是什麼人法力這麼高,連狐君都能傷了?還有,要是她一直發現不了床底的他,他難道就準備就那樣重傷不治,然後活活餓死自己嗎?
想到自己很可能見到的是一只死翹翹的狐狸,舒渺心中滿是悔意,使勁吸了吸鼻子,還是沒有成功阻止掉眼淚珠子吧嗒吧嗒地掉了下來。
「端木佐,我知道錯了,對不起……」
耳邊傳來女人的抽噎聲,床上的端木佐微微蹙了下眉,似乎感覺到有成串的水珠子吧嗒吧嗒地落在他的額頭上、臉上,還有嘴巴里。他抿了抿嘴,嗯…咸咸的澀澀的味道。
下雨了?可是,不對啊,他是睡在屋里的,有房頂擋著呢,雨水怎麼可能漏進來?端木佐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狹長的桃花眼滿是迷茫︰「怎麼了?屋頂漏了?」
「嗚嗚。」舒渺只是抹著眼淚,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端木佐揉了揉額頭,呃,白天療傷消耗了太多的體力,他都有點睡迷糊了。定了定神,用力拉起趴在自己懷里的女人,正對上她一雙哭得紅腫的眼楮,他頓時愕然,緊張道︰「老天!瞧你哭得,到底發生什麼大事了?」
舒渺吸了吸鼻子,「你、你…死、不要…嗚嗚…」
端木佐怔怔地望著眼前的女人,她將頭埋在他懷里哭得十分淒慘,聲音斷斷續續地,卻著實讓人模不著頭腦。剛剛睡醒意識還未完全恢復的他順著她的話想了想,濃濃的眉毛霎時擰在了一起︰「什麼?我,死了?」
什麼死不死的啊,他不會餓傻了,或是撞壞腦子了吧?舒渺的嘴巴霎時張成了O形。
端木佐等了等,沒有等到她的回復,趕忙抬手不可思議地掐了掐自己的臉,又喃喃地重復了句︰「我死了?」
舒渺被他反常的舉動嚇愣了,揉了揉紅腫的眼楮,怔怔地望著他忘記了哭泣。兩人對視片刻,她正要開口解釋,耳邊突然傳來一聲高亢尖利的驚叫。
只見端木佐飛快地下床,沖到了鏡子前,大喊道︰「啊啊啊——我真的死了??」
在她目瞪口呆地注視下,他驀地系在腰間的腰帶一松,似乎想要在自己光溜溜的大腿上也掐上一把……
「等等…」舒渺趕忙沖上去制止他自虐的行為,「沒死,你沒死啦!活得好好的呢!你瘋了,干嘛自己掐自己!」
她的動作快,可端木佐的動作更快,一手掐在自己的大腿上,疼得嘴巴一咧,明明是痛苦的表情,可他卻笑出了聲來,「真的沒死啊,太好了,我還能感到痛。」接著一坐在床上,終于松了口氣。
目光四下搜尋,對上舒渺關切的眸子,他抬手使勁兒揉了揉眼楮……唔,這下總算是徹底醒了。
天曉得他呆在床底的那些天,真的差點就被餓成狐狸干了,又累又餓又傷又病的,天天擔心的就是生怕自己逃不過此劫呢。現在沒事了,但睡得迷迷糊糊時,突然听到自己的「死訊」,難免會心有余悸些。
不過,好丟人哦……他偷眼覷著身旁的舒渺,臉色紅得有些發紫︰「呃,渺兒,我、我剛剛是在夢游,呵呵,對了,就是夢游!沒錯的,呵呵呵。」
「哦。夢游啊,我知道的。」難得看到他這麼困窘的時候,舒渺卻沒有心情欣賞,她此時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完蛋了,沖動是魔鬼啊,光顧著跟他賠禮道歉了,她怎麼忘了門外還有個不速之客呢。
頭痛啊。
而從「夢游」中醒來的端木佐,經過白天的療傷後,精神果然恢復了許多。趁著她心不在焉的功夫,他深邃黑亮的雙眸中光芒一閃,抱起她扔在了床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俯身壓了過來,「渺兒娘子,長夜漫漫,反正你也睡不著,不如為夫給你疏通疏通筋骨,咱們努力些給小饅頭再添個弟弟妹妹,好不好?」
低沉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舒渺瞪大眼楮望著那張熟悉的俊臉越靠越近,感慨于他「色」性不改的同時,心髒也怦怦跳動著,可是……
「等等,我有話……唔唔唔……」
汗,本想老實交待「偷會」惡行的,卻被他用雙唇堵個正著。
他時而輕柔、時而霸道地舌忝咬著她嬌女敕的雙唇,完全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甜蜜的吻沿著她的雙唇、脖頸一路向下,最後停留在她的胸前。胸前的兩朵紅蕊早已悄悄地挺立著,似乎在靜等著他的采摘,他抿著薄唇邪魅一笑,隔著衣襟不斷地揉捏著撫弄著,吮吸了起來……
唉,這具身體似乎總是知道怎麼能徹底地出賣她,他甚至比她自己都熟悉怎麼撩撥氣她的渴望。
感受到他將她胸前的紅蕊含在了嘴里,慢慢吮吸的同時突然牙齒相撞用力一咬,舒渺趕忙扭動著身子抗拒了起來。老天,她還有「正事」沒有交待呢,這家伙也太色急了吧……
胸前先是一冷,後是一熱,肚兜被撫掉的同時他火熱的唇舌也覆了上去。這種近乎痛苦與甜蜜交織的感覺令她禁不住身子向前一弓,閉上眼楮,輕輕地悶哼了一聲。
「渺兒,我要……」耳邊傳來他霸道的不容商榷的宣言,隨後,僅剩的薄褲也被他近乎粗魯地撕扯開來。
「錚」地一聲,舒渺只覺得腦袋中緊繃的那根弦終于徹底斷掉。她到底想說什麼、做什麼來著?外面有誰在等著她?
嗚,她怎麼一點都想不起來。
她只想著隨著他一起沉淪、沉淪,再沉淪,用身體感受他的真實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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