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錯了還不行嗎?」李悠悠對這家伙的虛榮心很是無語,連忙安撫道。
「懶的理你!」點點故作大方的說了句轉身就出了空間。
「懶得理我,是我們懶得理你好不。小氣鬼!」李悠悠對著點點背影做了鬼臉,轉身也出了空間。
小豆丁回到熟悉的地方,頓時眉開眼笑起來,自顧自的跑出去玩了。
李悠悠見它好了,也懶得管了,又回到了搖椅上繼續睡她的午覺。
晚上,小張約了黑子去了雙子湖邊,商量了七色荷花的事情。
「小張哥,我們什麼時候動探清楚了,他們沒有增加人手,要不……」
「要不什麼?」小張沒好氣的打斷黑子的話,橫了他一眼接著道「他們是沒增加人手,但是那些狗怎麼辦?你有本事搞定嗎?」
「那些土狗,有什麼可怕的,隨便扔些藥不就成了,你也太膽小了吧!」黑子對小張輕視的態度很是不爽,冷著臉看著他說道。
「你以為那些狗那麼容易被搞定?你是把人當傻子啊。」小張冷冷的看著黑子,眼里都是不屑。
「不就是些土狗嗎,有什麼厲害的,你要是不敢動手,讓我來。不過我們先說清楚,這次我要是搞定了,你可不能搶功勞!」黑子自始至終都沒把那些狗放在眼里,他滿心想的都是金哥那高額的賞金。
「我才是這次事件的領導,你最好搞清楚。還有,我提醒你,不要小看那些狗,不然有你苦的時候!」小張一臉嚴厲的看著黑子警告道。
「領導?你少搞笑了,你以為你說國家公務員嗎,還領導。」黑子冷笑的看著小張,一臉鄙視的接著道「這次要不是金哥開口讓我跟著你,你以為我願意跟著你個慫包嗎?我呸,也不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一個小跟班跟我擺大哥的譜,你也配!」
「好好好,我不配,那出了問題我也不管了,你好自為之吧!」小張氣氣的直發抖,拋下幾句狠話轉身就走了。
「還好自為之,我呸,明明就是流氓,還搞的人模狗樣的,真是虛偽。」黑子看著小張的背影不屑的啐了口。
黑子見小張走遠,就拿起電話讓那幫小弟準備東西,不過是幾條小狗,對付它們也不用費什麼事兒。
那個慫包不敢做也剛好,那些好處自己一個人拿。
一想起金哥許諾的好處,黑子不由得又心花怒放起來。
正在沾沾自喜的黑子,沒有看到小張的轉過身冷冷的笑了。
自己這場戲演的好,有黑子這個替死鬼幫自己,就算這事做不成,他大可以跟老板說,是黑子自作主張壞了事兒。
這樣老板就是有氣,也只會撒到黑子身上,跟自己沒多大關系。
「不是我不幫你,這是你自己找死,可不能怨我哦!」小張站在不遠處的樹下,看著笑的開懷的黑子詭異的笑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悠悠一起床,李仁皓就已經做好早飯了。
兩人吃了飯,李仁皓繼續去基地忙碌,而李悠悠則找程慧聊天。
「小悠昨天下午你干嘛去了,我來你家都沒有人!」程慧一邊輕輕拍著懷里的妞妞一邊小聲問道。
「昨天啊,我隨便出去走了走。」李悠悠笑了笑說道。
「哦,你就好了,想什麼時候出去就出去,不像我拖兒帶女的,哪里都去不成了。」程慧看著兩個睡熟的孩子,一臉的無奈。
「你少抱怨了,不知道多少人羨慕你一下抱倆,你就知足吧!」李悠悠就是看不慣這個女人抱怨。
天知道她是多麼幸福,有個年輕有為又帥氣的丈夫,還有一雙兒女,家里又富裕,人生完美的不像話了,她還敢抱怨,這是沒天理了。
「喂,不帶這樣的吧,雖然我現在的生活是挺好的,但是有了孩子,對女人來說真是莫名的負擔,就是想出去玩都沒時間了。你說說我們上次還說要出去玩都多少時間了,到現在都沒有付之于行動。」
程慧自從有了這兩個孩子,現在的生活就是聞著孩子打轉。
別說自己的私人時間了,就是上廁所干嘛的,都急急忙忙的,生怕這兩個小東西弄出什麼事兒來。
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她真的覺得她的人生,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對啊,你不說我都忘記了,仁庭什麼時候放假啊,我也想出去玩一趟了,每天這麼無所事事的也很無聊耶!」李悠悠听見她提這件事,也想了起來,連忙問道。
這些日子她也在村里待煩了,也想出去玩一玩,還有城里的房子,也該去看看了。
「我晚上問問仁庭吧,前兩天他就說快忙完了,我想就這個星期應該能抽出時間。我真是迫不及待的想出去玩玩了,每天為這兩個家伙提心吊膽的,我都受夠了。」程慧皺著眉一臉的忍耐的叫道。
「你小聲點,等下吵醒了,這個壞脾氣家伙有你受的。」李悠悠指了指睡著的俊俊,小聲提醒道。
「噓,我知道了。」程慧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了句。
兩人坐在樹下的搖椅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樹上的蟬鳴,不知疲倦的為兩人配樂,夏日慵懶的氣氛縈繞著兩人,不知不覺兩人都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黑子的小弟,一大早就回帶著家伙,來到了李家村跟他會和。
三個人躲在屋里一邊收拾著家伙,一邊部署著晚上的行動計劃。
一個小弟听說黑子打算單干,立馬有些緊張的問道「那個,黑哥,我們真的不告訴小張哥嗎?金哥不是說要我們听他的嗎?怎麼……」
「你這小子是什麼意思啊,難道我比他差嗎?」黑子一听手下的話,惡狠狠的瞪了那個人一眼。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怕以後金哥怪罪,畢竟那個小張是他的人,我們這麼做不是不給他面子嗎?」
那個手下雖然看上去小小的,但是考慮事情倒是比黑子還周到,說出的話也挺有搭理的。
「對啊對啊,黑哥。就怕金哥會怪我們!」另一個手下也應聲附和道。
「對你個大頭啊。」黑子听見兩個手下都為小張說話,鼻子都氣歪了伸手就給那個手下一巴掌惡狠狠的說道「你們知道個屁啊。小張那個小子太慫了,一听說有狗就不肯干,我們要是這一票弄到好,別說金哥不會怪罪了,就是我取代小張都有可能。」
「是是是,老大英明神武,比那個小張強多了。」兩個小弟听他這麼說連連點頭拍馬屁。
黑子被手下拍的志得意滿的,腦海里都開始幻想,拿到那筆錢以後該怎麼享受了。
找到替死鬼的小張今天心情輕松了很多,他就像一個平常的觀光客一樣,拿著相機滿村了逛了起來。
一路逛下來,小張心里很有感觸,這樣一個山清水秀沒有污染的地方,才能醞釀出那麼神奇的七色荷花吧。
以前的小張也是一個熱血青年,只是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無奈。
為了生存,有時候堅持尊嚴都是奢侈品,沒有錢你在這個世界上什麼也不是,那麼的抱負也不會有機會實現。
所以對于選擇金哥,做些不正當的事情,他並不後悔,相反跟在金哥身邊這幾年,說看到的所學到的,已經讓他對所謂的正義公平有了新的認識。
小張站在水溝邊給那里的荷花拍照,雖然他可以讓黑子替他探路,要是自己沒有一點收獲的話,也說不過去,所以他還是要收集一些有用的資料。
他不相信平白無故的,這里就能長出這麼奇特的花,一定有什麼特殊的原因造成現在的結果,不過他現在還沒找到。
六月份的天氣已經很炎熱了,小張站在水溝邊,看著幾個老頭在那里釣魚。
不過是個兩米來寬的水溝也不深,但是水卻清澈見底很是透明,不時可以看見小小的魚兒在水里游動。
「大爺,這兒有大魚嗎,水這麼淺。」小張湊到何老爺子跟前笑著問道。
幾個老頭一看小張斯斯文文的樣子,心里也有幾分喜歡,便熱情的拉他坐在旁邊。
「我們也就是釣著玩,你要是真想釣魚啊,我建議你去山莊里的大水塘,那里的大魚多。」王老爺子快人快語的說道。
「哦,您們幾位老先生還真是有情趣啊,只求釣魚之樂,並不求魚。這意境我們年輕人可是體會不到哦!」小張坐在王老爺子旁邊笑著說道。
「喲,你小子倒是還幾分見識。來來來,我這里還有一副釣竿,你也釣著玩。」
王老爺子還是那副急脾氣,也不等小張拒絕就塞了一桿魚竿在他手上。
小張原本也沒打算走,現在見他這麼熱情,也順勢坐下來釣起魚來。
「大爺,你們也是來旅游的嗎?」小張原本就存了打探的心思,所以借機跟王老頭他們攀談起來。
「我們,我們不是旅游的,我們這幾個老頭,都是專門找了這個地方修養的,都住了一年多了。喏,那個老頭來的更早,都來了三年了,應該也算是半個農村人了。」
王老爺子釣魚也就是名頭,他那個急脾氣也坐不住,要不是有幾個老哥們陪著聊天,他早就走了,所以見小張問,他便熱情的介紹起來。
「哦,我說你們這幾位的氣質不一樣了。」小張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悄無聲息的拍著馬屁。
中听的話誰都愛听,小張的話這幾位老頭算是高興的接下了。
「年輕人,你是來旅游的嗎?這個時候沒放假,你不上班嗎?」老王見好不容易來了個聊的來的人,高興極了拉著小張笑著問道
「我是做新聞行業的,現在放年假,上次在網上看見李家村的介紹,覺得還不錯就過來了。看來我這次沒白來,光是這七色荷花已經讓人驚嘆了。」
小張故作不經意的提起七色荷花,他想看看這幾位常駐的老頭,能不能提供一些有價值的線索。
「村里可不止有荷花可以看,還有朱啊,烏雲豹啊,都可以看看。而且村里的環境好,飯菜也好吃,我都住了一年多了,都準備在這里扎根了。」王老爺子看慣了七色荷花也沒了興趣,說著說著就說到別處了。
小張見老王不說七色荷花,有些失望,但是他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地方去,所以他還是留下來看看,能不能找出點什麼。
「老王你現在才準備啊,我可是都交了錢了,你要是再不行動,等房子到了期了可沒地方給你住了。」老李拿著魚桿逗著老王。
「真的假的,上次我還問了仁山,他說還早著了不著急,怎麼就收了你的錢呢?」
老王對老李的話不怎麼信,自己上次交了三年的錢,這會兒還早了,房子應該沒這麼快租出去。
況且簽合同的時候仁山也說了,自己這幫老顧客有優先權,不可能住不上的。
「哈哈……,我就說你這次騙不到他吧,你還不信,怎麼樣,我贏了吧!」何老爺子听了老王的話笑了起來,不客氣的將手伸到了老李面前「二兩明前龍井,你可不要耍賴哦!」
「去去去,我這里哪有,等我明天拿給你!」老李一臉郁悶的瞟了眼何老爺子,轉頭就對著王老爺子抱怨道「你說你今天怎麼就突然變精明了,害我輸了好茶!」
「你活該,誰讓你拿我開玩笑呢,對了那個龍井還有多嗎,也給我來點!」王老爺子一臉不客氣的看著老李說道。
「你們打劫啊,好不容易弄了半斤,分給你們我喝什麼啊!」老李一副不情願的樣子抱怨道。
「誰讓你拿我開玩笑的,老何下次我跟你一塊兒去拿茶啊!」老王可不理老李的郁卒的心情,樂呵呵的對何老爺子交代道。
「好啊!」何老爺子也故意答應了句,眾人都笑了起來,除了一臉心疼的老李。
「說到茶,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不知道你們發現沒有。」何老爺子忽然想到了李家村的水,便一臉神秘的對著眾人問了句。
「什麼事情啊,這麼神秘。」老王听他說的這麼神秘,便一臉好奇的問道。
其余的幾個老頭,外加小張都是一臉好奇的看著何老爺子,等他解答。
「不是吧,你們喝了這麼久的茶,難道還沒發現?」何老爺子見眾人都是一臉的茫然,他倒是有些奇怪了。
都住在這里這麼久了,不可能這麼明顯的差別都沒發現吧。
「我們發現了,還問你干嘛。你就被賣關子了,快點說吧,到底什麼發現。」王老爺子可沒什麼耐心,見何老爺子磨磨唧唧的,便忍不住催促道。
「這個大老粗,著什麼急啊。」何老爺子沒好氣的看了老王一眼,不慌不忙的接著說道「你們發沒發現,村里的水特別甘甜清爽,泡出來的茶總是有種特別的香味,很是清淡但是回味悠長。」
「我還以有什麼特別了,山里的水沒有污染,自然比城里的好些,有什麼好奇怪的。」
老王對何老爺子的話很是不以為然,李家村的水沒經過污染,水比城里的干淨甘甜些,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這老頭子還真是大驚小怪。
眾人听了何老爺子的話也點了點頭,但是沒覺得有什麼特別的。
但是小張不知怎麼的,听了何老爺子的話,眼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水溝。
水溝里的水,還是那麼清澈透明,翠綠色的荷桿下,還有調皮的小魚不時的在水里拍打尾巴,一切看上去那麼和諧自然。
「對了,水!荷花要長的好,自然離不開水,如果是這里的水有什麼特殊的話,倒是可以解釋荷花變異的可能。
小張想到這里不由得興奮起來,自己如果找到了荷花變異的原因,那培育出七色荷花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到時候自己單干也可以了。
小張強忍住內心的騷動,坐在旁邊接著听何老爺子的解釋。
「不是這樣的,玄天寺的泉水夠好吧,但是有次我好奇的拿著兩種水,泡了同一種茶,結果味道很不一樣。玄天寺的泉水泡的茶清幽甘甜已經很難得了,但是沒想到這里的水泡的茶比它更好,除了自然甘甜以外,還多了種似有若無的回味,很是好喝。」
何老爺子以前,一直用玄天寺的泉水泡茶,家里的兒子每個星期都會去給他弄一桶。
但是前年他突發奇想的,用村里的井水泡了壺茶以後,他就再也沒用過玄天寺的泉水了。
「你要是這麼說,我倒是覺得了。這里的水是很特別,你看我家種的那顆棗樹,也很普通吧,我也沒怎麼施肥,你看看去年結的果子,就比城里好,又大又甜。還有院子里的才,基本上撒下種子,不用怎麼打理,保證長的又鮮又水女敕!」老李听何老爺子這麼一說,也想起了自己的一些疑問。
「你這麼說就有些牽強了啊。村里的水好我不否認,但是沒你們說的那麼神吧。」何老爺子見他們越說越神了,忍不住出聲說道「村里的整體環境很好,沒受過什麼污染,種出來的東西自然比較好,你們也不要太想當然了。」
「呵呵……,說的有點過了。」幾個老頭听他這話,也回過神了,大家都樂呵呵的笑了。
不管怎麼說,村里的水好是不可否認的,但是肯定沒他們想的那麼神。
畢竟沒有好的大環境,也產生不了好水,所以李家村整體的環境好,才是農作物長的好的主要原因。
老頭們笑鬧著,完全沒有發現,小張不知什麼時候走了,留下一個魚竿孤零零的擺在板凳上。
晚上,漫天的星光在如黑絲絨的天空里閃爍,遠處的蛙叫蟲鳴,演奏著夏日里喧鬧的歌。
已經是凌晨兩點了,家家戶戶關門熄燈的睡的正熟,除了路上的幾盞孤單的燈,其余的地方都是一片的寂靜黑暗。
點點今天十分意外的沒有睡覺,它似笑非笑的眯著眼楮,不知道在等待什麼。
建波和德彪牽著狗狗,在棧道上巡視了一圈,沒有什麼特殊的情況,就和狗狗們分了手,轉過彎向基地走去了。
狗狗們目送建波他們離開,就向李悠悠的屋里點點頭,四散開竄進了蘆葦蕩。
黑子和兩個跟班,小心翼翼的從小路竄到了蘆葦蕩。夜晚的蘆葦蕩黝黑一片,鳥兒們睡的正香了,被這幾個不速之客攪了清夢,無奈的飛到別處去了。
黑子和兩個小跟班,被突然驚飛的鳥兒嚇的不行,三人一邊努力的撥開蘆葦一邊費力的像水溝靠近。
三個人正在奮力前進了,「咕咕……」幾聲怪叫在他們耳邊響起,嚇的三人心里都一哆嗦,都停下的腳步。
大半夜的在著荒無人煙的蘆葦蕩,四周是模不著的黑,還有怪怪的聲音來湊熱鬧,這樣的畫面簡直就是經典的鬼片場景。
三個小流氓,雖然敢對人是惡聲惡氣的,但是對于那些奇奇怪怪的非人類生物,還是很忌憚的。
一個小跟班一臉緊張的環顧著四周,結結巴巴的對黑子道「老……大,我怎麼覺得不……太對勁啊個,剛才那是,什麼聲音啊?」
「對啊,老大。要不我們下次再來吧,你听,那是什麼聲音!」另一根本一臉驚恐的拉著黑子的看著四周。
一個如同人磨牙的般「咯吱咯吱」的聲音傳到了三人的耳朵里,嚇的兩個跟班,都拉住了黑子的衣袖一個進個勁兒的哆嗦「大哥,有鬼啊,快走吧!」
黑子上次已經來過一次了,但是不記得听見過這樣的聲音,今天確實有些不正常。
黑子雖然心里也有些打鼓,但是還是強撐著打起精神,惡狠狠的推開兩個跟班,不屑的罵道「你們這兩慫八蛋,什麼鬼不鬼的,不過是幾只怪鳥有什麼好怕的。膽子這麼小,以後怎麼跟我做大事啊!」
「大哥,真的是鳥兒?」一個跟班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小聲的問道。
「不是鳥兒是什麼,你上過學沒有,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鬼啊,你們都是自己嚇自己!」黑子越說越來勁了,也不怎麼怕了,一臉理直氣壯的瞪著自己的跟班。
「大哥說的對,一定是鳥兒。走……走,我們接著走。」另一個跟班強扯起笑容,一臉僵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