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吵醒的小家伙們,一臉茫然的打量了屋里,見沒有什麼不妥又接著睡去了。
惟獨小豆丁愣愣的坐在地上,半天都沒有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它突然竄出門去,閃到李悠悠的房里去了。
早上四點半,建波和劉洋早早的起來,準備去基地處理事情。
狗舍的用具已經運過來到了,這幾天仁庭家里有客人,也不能來幫忙,他們這幫人還得多分擔些。
兩人剛收拾好自己,正準備吃早飯了,就見狗狗顛顛的跑過來了。
「喲,花花,怎麼今天這麼早就回來啦,你偷懶啊!」劉洋親熱的模模狗狗的頭笑著調侃道。
花花听了劉洋的話,撇過頭不讓他模了,似乎生氣了。
「你看看,不會說話了吧。我們花花這麼能干,怎麼會偷懶了。來,花花我們不理他,我給你們準備了大骨頭,我屋拿給你!」建波對狗狗的情緒還是挺敏感的,他見花花生氣了連忙安撫道。
花花听了建波的話,立馬顛顛的跑到他身邊,親熱的添他的手,一副很高興的樣子。
「不帶這樣的吧,我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劉洋見到花花如此的差別對待,心里一陣的郁悶。
「來花花我們去吃飯!」建波領著花花就想去廚房,沒想到花花沒跟它走,反而叼著他的衣服,將他往外邊拉。
建波一見這狀況,就知道花花找自己有事兒,連忙叫上劉洋,跟著花花出了門。
兩人跟著花花一路就來到了棧道旁,接著兩人就看到了,黑子躺在蘆葦中,旁邊還散落著幾根完整的荷花。
看見這幅畫面,兩人都明白了怎麼回事,同時他們也相當慶幸有這群可愛的小狗幫忙。
「這家伙不是被嚇暈了吧?」建波一邊拿著手機拍著照片,一邊笑著說道。
「我估計是,這家伙,以為弄些肉就能擺平花花它們,真是異想天開啊!做賊都不打听清楚情況,真是活該被抓!」劉洋一邊找東西裝那些已經變質發臭的牛肉,一邊笑著調侃道。
「那是,我們的狗狗要是那麼容易擺平,就不會把這麼重大的任務交給它們了,這賊還真是天真的可以啊!」建波抽出自己褲子上的皮帶,將暈過去的黑子綁了個結實。
兩人收拾好現場,在黑子臉上澆了些涼水,將他弄醒,然後趁著他還沒反應過來就押著他回了基地。
村里出現盜賊也不是什麼好事,傳到游客的耳朵里反響也不好,還是低調處理比較好。
黑子見自己被抓了,也沒有什麼意外,倒是暈過去這段時間,他老是覺得有什麼事情自己已經忘記了,但是任憑他怎麼想他都想不起來。
建波見黑子不吵不鬧的,也懶得搭理他,將他扔在房間里鎖上了門,自己守在房門口。
仁山叔還在睡覺了,就被劉洋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
「誰啊,這麼早,干嘛啊!」仁山叔起來床拿起床頭櫃上的水,一邊喝一邊問道。
「仁山叔,是我劉洋,我有要緊事兒找你。」
劉洋看看表還沒到五點了,是早了點但是沒辦法,他們只負責捉賊,至于這賊怎麼處理,這事兒還是得交給仁山叔和江仁庭。
「是劉洋啊,快進來,這麼早有什麼事兒啊?」仁山叔汲著拖鞋開了門笑著問道。
「是這樣的……」劉洋小聲的湊到仁山叔耳邊說了幾句話。
「有這事啊,快……快走,我去看看。」仁山叔听完話臉色都變了,回屋披著件長袖褂子,就急急的跟著劉洋往基地走去。
夏天天亮的早,早上五點村里人大都都起來了。
江仁庭本來還想多睡會兒,但是劉洋的電話已經打過來了,沒辦法他只好起床去看看情況。
吳昕一大早就和黃俊杰去跑步了,這會兒剛回來。
「大哥,你這麼早干嘛去啊,還沒吃早飯呢!」吳昕進門遇見江仁庭正準備往外走,便好奇的問道。
「基地有點事兒讓我過去看看,你們隨便弄得東西吃吧,實在太忙了也顧不上你們,不好意思啊!」江仁庭一邊整理著衣服一邊笑著說道。
「沒事啦,我們倆誰跟誰啊,你去吧。其實昕昕做飯也挺好吃的,餓不著我的!」
黃俊杰是那種工作起來不要命的人,對吃的什麼也不是很挑剔,只要不是盒飯方便面之類的,他都能接受,所以吳昕那麼勉強的手藝他也吃的挺開心的。
「喂,你別瞎說成不成,就我那點手藝,說出來只是笑話!」吳昕對自己的手藝還是挺有自知之名的,一听黃俊杰在別人面前這麼說,忍不住嗔怪道。
「本來就挺好吃的啊,我哪有瞎說啊!」黃俊杰覺得很委屈。
「你還說,不怕我哥笑話!」吳昕真是很不好意思了的瞪一眼黃俊杰,轉頭一臉赧然的對江仁庭說「哥你去忙吧,我們會自己照顧好自己的,你放心吧!」
「好我知道了,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氣,想吃什麼自己動手啊。你嫂子要照顧兩個孩子,也照顧不到你們,多擔待些啊,我走啦!」江仁庭對著兩人笑了笑,急急的往基地走去。
兩人目送江仁庭離開,這才進屋洗漱。洗漱完吳昕去做早飯了,黃俊杰在廚房幫忙。
黃俊杰燒火,吳昕煮粥、煎蛋,雖然火燒的有點大,蛋煎的有點糊,但是好歹早飯是有驚無險的做好了。
黃俊杰頂著一臉的煙灰,擺著碗筷,雖然早飯的造型不怎麼好看,但是好歹能吃,他也很滿足了。
吳昕看著黃俊杰花著臉,擺著碗筷笑的一臉的滿足,心里從未有過的平靜幸福。
以前的自己,吃著星級酒店的精致飯菜卻食不知味,現在吃著自己做的簡陋食物,卻感覺如此的美味。
她現在才明白,好不好吃,不完全是食物所決定的,關鍵是吃飯人的心情。
幸福也是一樣的,它沒有統一的標尺,每個人對它的定義就不一樣,所以每個人的幸福都是不同的,關鍵是自己怎樣去衡量。
吳昕這一刻感覺無比的幸福,她從衣兜里拿出手帕,笑著給他擦臉「你看你弄的滿臉的灰,也不知道擦擦!」
「嘿嘿……,很髒嗎?」黃俊杰笑的傻傻的,一臉幸福的享受著老婆的親昵。
「嗯哼……,看來我出來的真不是時候啊,好不我回去,你們繼續。」程慧站在房門口雖然嘴里說要走,但是臉上卻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絲毫沒有動的意思。
「早飯好了,快來吃吧,等下俊俊他們又該鬧了。」吳昕對程慧的打趣沒有理會,她一臉從容的給黃俊杰擦完臉上的污跡,淡笑著招呼一句。
「光顧著看戲了,我差點忘記兩個活寶了。」程慧一听到俊俊兩個字,眉頭就忍不住皺了起來,也沒什麼心情跟吳昕開玩笑了。
她趕緊坐下來扒幾口飯,免得到時候沒體力跟這兩個家伙斗。
話說吳昕的手藝,真的只能算普通,但是好歹也只是簡單的早飯,何況人家是客人,能做飯給自己吃就不錯了,也沒嫌棄的資格。
程慧匆匆的吃完早飯,就認命的抱著兩個小家伙出來,放在樹下的墊子上,讓他們玩耍。
程慧一直都是母乳喂養,但是最近她實在顧不過來,所以最近小寶貝們已經開始喝女乃粉了。
程慧試著水溫,有條不紊的泡著女乃粉,吳昕站在樹下看著兩個小寶貝,黃俊杰則抱著那俊俊蹦高,一大一小的兩個男人玩的很是高興。
江仁庭急急的趕到基地,進了辦公室,就看見仁山叔坐在那里悶頭抽煙。
「仁山叔。您也來啦,出了什麼事兒啊?」
「仁庭來啦。坐下吧,我們慢慢說。」
仁山叔笑著給他遞過煙,江仁庭笑著接過來坐了下來,並沒有點燃,而是拿著煙看著問「什麼事兒啊,你說說看。」
「嗯,昨天晚上,建波他們抓了個偷荷花的賊,好在狗狗們機靈,花倒是沒被偷走。」仁山叔看著江仁庭皺著眉問道。
「有這事啊!」江仁庭有些驚訝的問道。
「嗯,人在隔壁的辦公室。建波問了他,听他說是一個叫金哥的人叫他來的。對了,那個什麼金哥你認識嗎?」仁山叔深深地吸了口煙,抬眼看向江仁庭。
「金哥?」江仁庭皺眉思索了好一會兒,才想起基地開業時候,跟自己提過合作意向的那個胖子「想起來了,是有這麼一個人,听說在洛市還挺有勢力。沒想到會是他!」
「听那個小子說,上一次也是他們干的。我看啊這個什麼金哥,不得到七色荷花是不會甘心的,你啊以後還是要多留點意!」
仁山叔從七色荷花長出來就沒少操心,這樣的珍貴品種,沒人打主意才奇怪了,所以他也做好心理準備,要長期跟這些不懷好意的人做斗爭。
「這些事情我會解決的,您老放心吧。現在的問題是這個賊怎麼辦?」
江仁庭也知道,自己一天沒出售七色荷花,那幫人就不會死心,看了還是要讓段教授那邊加緊工作,早日做好基因保密工作,也就沒有什麼後顧之慮了。
「我看還是交給公安局處理吧,也算是給那些人提提醒,不要以為我們村里人好欺負。」仁山叔掐滅了眼,一臉堅決的說道。
仁山叔原本想著要低調處理,但是一听黑子的話,他也不打算低調了。
人家一次兩次的欺負到了頭上,自己還悶不吭聲的,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怕了他們呢。
江仁庭點點頭,就開門出去吩咐建波,開車將那個黑子送到公安局去。
「仁山叔都交代好了,你還沒吃飯吧,我們一塊兒去食堂吃點吧,咱們一邊吃一邊談!」江仁庭推門進來笑著招呼道。
「嗯,你這麼一說我還真餓了,一起去……」
基地的食堂的飯菜還算可口,仁山叔就著小咸菜,吃了一個大饅頭,喝了一碗粥,才滿意的放下碗「哎,你們這里的食堂咸菜做的不錯啊,味兒正,不知不覺就吃多了。」
「這咸菜是建波他們自己做的,我也覺得味道不錯,要不給你帶過去點,反正他們做的很多。」江仁庭也很喜歡建波做的咸菜,每次吃著咸菜,他都能多喝一碗粥。
「吃了就吃了,哪有還連吃帶拿的。我們還是說正經事兒吧。」仁山叔點著了煙笑著說道。
「你老找我什麼事兒啊?不會是又有什麼新的想法,需要我配合啊?」江仁庭對仁山叔還是挺了解的,一開口就知道了他的意圖。
「跟聰明說話就是好,不用說你就明白。」仁山叔笑的很坦然的說了句。
江仁庭一副願聞其詳的模樣等著仁山叔開口。
仁山叔吸完最後一口煙笑著接著說「是這樣的,這不是又快到暑假了嗎,我想咱們村里,是不是也能辦一些夏令營活動之類的活動,吸引點城里的孩子過來。電視里不都是孩子的錢好掙嗎,你看我們村里有沒有這個條件,能不能辦啊?」
江仁庭一邊听著一邊思索著,按照村里的條件,弄個體驗農村的夏令營也不是難事,這個主意也不錯。
但是仁山叔也沒有辦過類似的活動,就怕到時候準備不足,出什麼狀況。
這麼多的學生,還都是調皮搗蛋的年紀,村里這里大,要是是沒有好的組織,萬一出了什麼事兒,可就麻煩了。
仁庭斟酌了一下說道「這個主意倒是不錯,如果您真的準備干,我有幾點建議,您隨便听听啊,我也沒有這方面的經驗,要是說的不對您過包涵啊!」
仁山叔自己心里對辦這個活動也沒想好,現在有人提意見他巴不得了,他一臉笑容的連連說道「你說,你說,我正想找人商量了,你有什麼意見盡管提,沒關系的。」
江仁庭見仁山叔不介意便笑著說「我覺得要辦好這樣的活動,最好能跟學校合作,而且我們這邊也要準備專門的人,從學生的衣食住行,外加生命安全都要有專門的方案。」
江仁庭停頓了會兒接著說道「孩子們真是好玩的的年紀,對什麼都好奇,所以安全方面最重要。萬一出了什麼事兒,我們村里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譽就完了,這方面可大意不得。」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仁山叔听江仁庭說的話,連連點頭表示同意,但是說起什麼方案,他還是一頭霧水,「那個仁庭啊,你們年輕人腦子好,那個什麼方案你要是有空幫我們寫寫唄!你也知道你叔我也沒讀幾年書,寫那些東西實在是是費力!」
「沒問題,我最近也有空我幫您寫吧,要是有什麼需要改進的再跟您商量。」江仁庭最近也不忙,就爽快的答應了。
村里人對他一直很好,能給村里幫上忙也挺高興的,何況他也是村里的一份子,也算是應該做的。
「好好好。你們這些小子都是好樣的,就算以後你叔不行了,有你們這幫人,村里人也苦不了,叔啊真是欣慰!」仁山叔看著江仁庭又想起李仁皓那幫人,心里都覺得無比的驕傲。
「叔您才多大年紀啊,再干個十幾年都沒問題,你老啊就放心吧!」江仁庭對這個一心為名的村主任還是挺欽佩的,也難道的拍起來馬屁。
「十幾年?再過十幾年我估計都走不動道了,還干個什麼勁兒啊。好了,不多打擾你了,你忙吧,我回去了。」仁山叔自嘲的笑了笑,起身告辭。
「叔,那你忙啊,有什麼事兒,叫我一聲就行了。」江仁庭將仁山叔送到門口,笑著說道。
「行,我知道了。你忙啊!」仁山叔沖他擺擺手,轉身就往基地走去。還沒有走幾步,仁山叔忽然轉身對著江仁庭問道「仁庭啊,那個,夏令營的學生可不可以免費到你這里參觀啊?」
「沒問題啊,我會在方案上寫清楚的,您放心吧!」江仁庭笑著答應道。
仁山得到肯定答案這次滿意的點點頭走了。
話說兩個小跟班,帶著荷花一路就殺向市里,因為兩個人心里一直沒有從恐懼中緩過神來。
這一晚上的遭遇,完全顛覆的他們的有限的認知,到現在他們都有種做夢的感覺。
「那個小毛,你說我們是不是被人耍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仙嗎?」一個瘦瘦小小的根本,心里還是覺得這次的遭遇太過神秘,有點不真實。
「你給我小聲點。」那個叫小毛的根本一臉緊張的捂著他的最,一臉緊張的四處看看,似乎害怕點點會突然從空氣中蹦出來。
過了半天,小毛見沒有反應心里這才松了口氣。
他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跟班沒好氣的說道「黃毛我告訴你,你要是想死我不攔著你,你可不要連累我,我可還有老媽要養,可跟你玩不起。」
「你難道真相信那個狐狸?」黃毛看著一臉緊張的小毛問道。
「你不相信?你見過哪個狐狸會說話,你看見哪個狐狸會定身術,還有,你忘記那可怕的壓力了嗎?一個普通的狐狸能做到這些嗎?」小毛一听黃毛的話,心里都氣炸了。
這個家伙還敢懷疑大仙,真是不想活了,自己大好青春的,可不想不明不白的死了。何況大仙還說了有好處給他們,他還想留著命享用了。
「那個…那個…」黃毛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小毛的話,畢竟他說的是事實。
而且那只小狐狸生氣的時候,自己胸口都要喘不過氣的感覺,到現在似乎都沒有完全消散。
綜合以上的種種跡象,他實在找不出小狐狸的可疑之處。
小毛見黃毛似乎還有疑慮便冷聲說道「你要是不相信,你就走吧,我還要完成任務等著領賞了,你不要擋了我的財路。」
黃毛一听小毛說了這話,連忙收起自己的胡思亂想,正色說道「誰說我不相信大仙了,你可不要找借口獨吞好處!我剛才不過是被大仙的本事嚇著了沒緩過神,算不了數的。」
「你這麼想最好,我可是听說狐仙這種東西報復心最強的,你要是不按照它說的做,它會不依不饒的纏著你直到死為止,你最好是小心點!」
小毛對黃毛還是不怎麼放心,又嚇了嚇他,生怕他倒是做出不好的事情連累自己。
黃毛听見他的話,臉色頓時一白,這種傳說他也听過,以前不怎麼相信,但是現在事實擺在眼前,他不信都不可以了。
「我知道了,你放心好了,我會按照大仙說的做的。」黃毛一臉鄭重的說道。
小毛看了看他,見他不像是撒慌,這才放心下來,專心的開起車來。
兩個跟班還沒有到達洛市,那邊的小張就已經打電話給金哥,報告了現在的情況。
金哥一听說黑子被抓,荷花沒弄到手,心里真是想殺了黑子的心都有。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一直拖自己的後腿,等他出來不打斷他的狗腿,我就不信金!
「你多在那里留段時間,我要看到有用的東西明白嗎!」金哥沖小張吼了句就氣沖沖的掛了電話。
「哼……,有用的東西,我為什麼一定要告訴你!」小張拿著電話,笑的很是不屑。
他轉頭看著擺在桌上的那瓶花,心里對未來充滿了期待,只要有這個秘密在手,他完全可以開始自己的夢想,做自己的主人,在這之前沒有人可以阻止他!
「混蛋!」金哥掛了電話掀翻了桌子,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就這樣變成了垃圾。
佣人們見老板發火也不敢上前,都退到了屋外去了,生怕會被他的怒火波及。
這邊的小毛和黃毛,開著車經過幾個小時的奔波,總算是到了金哥的別墅前。
兩人將蓮花抬了出來,黃毛敲了敲門。
「誰啊……我們老板很忙,你們要是沒預約就請回吧!」開門的佣人見到兩個生面孔,又見兩人穿的髒兮兮的,心里很是不屑,冷冰冰的開口趕人。
「你去通報一聲,就說我們是黑子的手下,帶著他要的東西來了。」小毛見佣人冰冷的臉,心里氣壞了但是沒辦法,有事情求人只好忍氣吞聲了。
「你們等著!」佣人一听黑子,也有點印象,冷冰冰的丟下一句門都沒開轉身就回了屋。
「拽個屁啊,不過是個佣人,狗眼看人低!」黃毛看著佣人的背影恨恨的罵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