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風和李太醫墜落在地。
筱嘵和無涯老人已經竄上樹梢,腳踏上枝頭的一瞬間,腳底一陣炙熱,一股妖艷的紫色火苗迅速竄了上來。兩人不做他想,趕緊向邊上的樹梢竄去,連著竄出好幾步,步步生火,腳心更是劇烈的疼痛,不想被燒死兩人只得跳下樹梢。
下落的過程中,鈴鐺叮鈴作響,兩人心里一緊,扭轉身子加速落地,卻沒有意料中的銀針射出。
兩人對視一眼,沒時間仔細思考,快步趕到蕭長風身邊,銀針已經被李太醫拔出來,正從懷里掏出小瓷瓶倒出兩顆黑乎乎的藥丸喂進蕭長風的嘴里。見兩人來,嘴里嘖嘖稱奇道︰「影組織不是很隱蔽的殺手組織嗎?怎麼會用這種毒藥?真是江湖大消息?」
筱嘵不管奇怪不奇怪,看著蕭長風緊閉的雙眼,問道︰「有救嗎?」。
筱嘵的話刺激了李太醫的神經,只見他嘴角一僵,眉毛一揚,看著筱嘵不滿道︰「你這不是說的廢話麼,不能救我還給他吃什麼解毒丸,浪費我的藥材。」
說完有些不待見筱嘵轉眼去看無涯老人,換上一臉的興奮和神秘道︰「你絕對猜不到這是什麼毒藥?」不等老人回答,自己心急的回答道︰「竟然是七情散,蛇蠍美人胡嬌嬌的七情散,意外吧!」邊說還仔細觀察老人的神情。
見他因為自己的話,瞬間睜大的眼,李太醫得意的點點頭,用拽得萬兒八百的口氣道︰「普天之下沒人能解這毒,除了我,厲害吧!」
他們之前說的筱嘵都听不懂,但是最後一句听懂了,李太醫能解這毒,這就足夠了!
筱嘵立即彎腰扶起蕭長風,將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身上,架起他對兩人道︰「既然毒解了,我們趕緊走,先離開這里再說。」
沒得到兩人的夸獎,李太醫得意的臉瞬間垮下來,嘟囔著嘴道︰「真是的,你們就不贊揚我幾句,要知道普天之下沒人能解的奇毒耶,我能解那是多大的本事。」
抱怨歸抱怨,太醫起身還是接過了蕭長風,架在自己身上。筱嘵也不跟他搶,將蕭長風交給他以後,跟著老人一起在前探路。
往前走出百米,筱嘵就感覺有些不對勁,周圍太過安靜,除了偶爾風出過樹葉的沙沙聲和幾人踩在樹葉上的聲音,其他一點聲音都沒有,鳥鳴聲,動物爬行聲全消失了。
如果閉上眼根本就感覺不到在森林,氣氛太詭異。筱嘵猛地站住身,李太醫跟在身後停不及時差點撞上筱嘵,加上肩膀架著蕭長風,身子晃悠好幾下才穩住身,看著筱嘵有些氣憤抱怨道︰「你走的好好的,干嘛停,要停下也說一聲,沒看見我還帶著一個人。」
筱嘵不理會他的抱怨,側著耳凝神傾听遠處傳來的聲音。還有些遠听不實。
李太醫的抱怨引來無涯老人的側目,回頭就看見筱嘵的表情,心里猜測筱嘵是听見了什麼,立即沖李太醫做個禁聲的動作,又搖搖頭。
李太醫也不傻,看看筱嘵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立即消聲,將蕭長風往肩上聳聳,學著筱嘵的表情也側著耳。
筱嘵听了一會兒,有些不確定搖搖頭,回神看著兩人道︰「我好像听見什麼聲音了,又不確定。」
無涯老人听了她的話,臉色一沉,問道︰「你剛才听見什麼聲音了?」
筱嘵搖搖頭,口氣不確定道︰「似乎是什麼東西踩著樹枝發出的聲音,有些不確定,我想再听就沒听見了。」
「你肯定听錯了,我們現在的地方距離官道有一百多里,沒人會來……」這話說完立即想起剛剛出現的魅影兩人,尷尬的笑笑收了聲。
無涯老人卻不贊同李太醫的話,筱嘵的優勢他是知道的,對于她的听力一點都不懷疑,語氣肯定低沉道︰「她的听力絕對不會有問題,你听見的聲音從哪個方向來?」
前半句否定了李太醫的話,後半句卻是對筱嘵說的。他肯定的口氣讓兩人都是一愣。有些驚訝他哪里來的自信。又見老人問,筱嘵手往左邊一指。
老人二話不說,轉身繼續前行,不過動作快動了許多。又往前走了幾米,老人身形突然一頓停下動作。筱嘵見狀趕緊上前,從老人身後望出去。
「嘶」筱嘵猛地倒吸一口涼氣,使勁眨眨眼,看著眼前地上密密麻麻的蛇,紅的、綠的、花的還有黑的,大大小小盤在地上一動不動。攔住筱嘵他們的去路。
老人和筱嘵都不敢有大動作,小心的往後退,卻跟後面上來的李太醫撞在一起,還算筱嘵力道小,李太醫仍舊晃晃身子站住了,臉色卻有些不善,眼看就要發飆。
筱嘵顧不上那麼多,上前就捂住他的嘴,同時低聲道︰「別叫,有蛇!」
李太醫將筱嘵的手一掌拍開,道︰「有蛇怕啥,森林沒蛇才不正常,看你大驚小怪的!」
連著兩次被撞,李太醫有些火大。將蕭長風往筱嘵身上一推,抬腿就往兩人退下來的地方去。邊走還邊從懷里掏出什麼東西。
看他那氣勢洶洶的樣子,筱嘵搖搖頭拒絕老人伸過來的手,示意他繼續換個方向探路,自己架著蕭長風跟在後面,至于李太醫他自己會跟上來的。
結果還沒走出幾步,身後傳來李太醫的驚呼聲︰「快跑,快跑,蛇來了。」
話音落人已經來到筱嘵身邊,一把搶過蕭長風抗在肩上身體快速向前奔去,口氣驚恐道︰「別回頭,趕緊跑,他女乃女乃的,那個挨千刀的吳嬌嬌,配的什麼毒藥,竟然是天下第一劇毒金錢蛇最愛的食物,蕭長風中了此毒,渾身都會散發出這種味道,我們要是不快點,就全成這些蛇的晚餐了!」
隨著他的話,身後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越來越近。沒時間了,無涯讓李太醫帶著蕭長風先行一步,自己和筱嘵斷後,幾人都提著真氣拼命往前跑。
也是倒霉,只顧逃命沒看方向,幾人沖著筱嘵剛才听見異常聲音的方向奔去。等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李太醫急急剎住狂奔中的腳步,架著蕭長風勉強轉身同時大聲喊道︰「快退,有狼,好多狼!」
筱嘵和老人剛好趕到他身後,一抬頭就能看見前面樹叢里蹲著的百十來匹狼,兩眼冒著凶殘的綠光。看見筱嘵他們的同時,已經站起來,緩慢逼近了幾人。
後面是毒蛇,前面是狼群,往哪里走?李太醫毫不遲疑,提著蕭長風就往樹頂上竄,同時喝道︰「還愣什麼愣,趕緊上來逃命!」
已經無路可逃,筱嘵和老人也只得咬著牙往上竄,心存僥幸但願這邊的樹梢不會有妖火。人還沒到樹梢,李太醫火急火燎的聲音又傳來︰「他媽的,這都是些什麼鬼火,你們別上來,哎哎!」
他的叫聲讓兩人心里一緊,狼群跑得快已經到了樹下,正在這上不去下不來的時候,筱嘵眼前一亮,大聲喊道︰「快躲到樹干上去,別上樹梢!」
這話提醒了其他兩人,李太醫架著蕭長風在老人的幫助下落在一棵千年老樹上。筱嘵見狀在樹梢連跳幾下,忍著妖火的燒灼,也躲到這棵樹上。
筱嘵落在樹干還沒來得及喘幾口氣,李太醫一拍手掌惱怒道,「竟然忘記蛇會爬樹,我們不能在這里等死。」
筱嘵望望下面蹲守著的狼群,圍著千年老樹里里外外坐了好幾圈,根本下不去。又抬頭看看追來的蛇,最快一刻鐘就能到他們這里了,沒路可逃。
筱嘵深吸一口氣,將樹干上的樹葉摘下幾片握在手里,她還是第一次拿這麼柔軟的東西攻擊敵人,心里一點成功的把握也沒有。
無涯老人抱著蕭長風看著李太醫,沉聲道︰「那些蛇都是沖著他身上的味道來的吧,你難道就沒有辦法讓它消失?」
這是目前唯一的希望,只要蛇退去,威脅至少降低一半!筱嘵心里一喜,停下手的動作,一臉希望的看著太醫。
老人的話讓李太醫表情一頓,揉著胳臂的手停住了,想了想才緩慢抬頭看看老人又望望筱嘵,嘴唇哆嗦了幾下最終沒開口。
看他一副為難的樣子,無涯老人眉頭一皺,道︰「有什麼難處你就說,這麼磨磨唧唧不是你的性格。」
筱嘵在邊上也點點頭,這段時間以來,什麼該說不該說的話,李太醫都說了。怎麼這會兒,性命攸關的時候反而磨嘰起來。
听了老人的話,李太醫眉毛抖了幾次,臉頰動了動,像是下了什麼決定道︰「辦法不是沒有,蛇天生,如今只要給他喂下藥,等著藥性發作就能壓抑住那毒散發出來的味道。」
這是什麼辦法,老人和筱嘵陷入了沉默,蛇爬行的悉悉索索聲已經清晰入耳,沒有時間猶豫。
老人問道︰「給他喂下藥,會不會危及生命,畢竟他剛中了毒,現在還沒完全清除!」
李太醫眉頭皺得更緊了,表情有些古怪看了一眼筱嘵,這才道︰「性命不會有危險,只是藥的藥效會增加一倍甚至幾倍,我沒有把握能控制住他的發作,所以……」說到這又遲疑的看著筱嘵。
在場只有筱嘵是女人,如果藥發作控制不住,會面對什麼,老人和太醫都知道。這可是關系女子一生的名節,老人也沉默了,這辦法根本行不通。
筱嘵听見這話,松了一口氣,不就是嗎?在現代一夜已經成為一種趨勢,自己一個現代人根本不在乎這點。立即點著頭道︰「現在服下藥,需要多長時間發作?」
老人和李太醫根本沒想到她會同意,都是一怔,好半晌老人才道︰「這關系著你一輩子的幸福,你可要想清楚。我們可以想想其他的辦法。」
其實三人都知道目前只有這辦法,老人卻不忍心讓筱嘵付出這麼多,嘴里反復嘮叨著︰「有辦法,一定有辦法。」
模出懷里的藥,李太醫有些猶豫,將瓶子緊緊握在手里沒有進一步動作。
蛇可不給他們考慮的時間,已經來到樹下,準備往上爬。筱嘵心里一急,飛身跳到他們所在的樹丫上,去搶太醫手上的瓶子,嘴里道︰「把藥給我!蛇已經到了樹下,我們沒時間了。」
她不搶李太醫可能還會喂蕭長風,筱嘵這麼一搶,李太醫卻不樂意了,將手一縮躲開筱嘵的手,嘴里狠狠道︰「他女乃女乃的,老子就不信還對付不了這些蛇!那死老婆子能養出來,老子就能滅了它!」
說完身子一動,躍上另一個枝頭,從懷里掏出一大堆的小瓷瓶,自己忙活去了。
筱嘵剛想跟過去,蕭長風醒了,無涯老人立即道︰「等等,先問問這小子的意見,你再決定不遲。」
筱嘵的身形一頓,蕭長風也是參與者,他有權選擇。
無涯老人用最簡短的話將事情講了個大概,然後沉默的看著他。
蕭長風從昏迷中醒來,還沒模清到底怎麼回事,就面臨這個選擇,他嘴里隱隱有些苦澀,如果換個女人自己還能接受,偏偏是這個自己懷疑最深,最顧忌的女子,老天這不是玩弄他嗎?蕭長風真想拒絕。
筱嘵出聲了,「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也一樣,但是目前境況危及,樹下是狼群而蛇已經上樹,我們根本逃不出去,如果你拒絕,我們就等死吧!」
她一個姑娘家都放得開,自己一個大丈夫還扭捏啥!蕭長風眼一閉點點頭同意了。
從蕭長風醒來李太醫就關注著這邊,這會兒也不要人催,直接將藥拋了過來,同時道︰「喂他一顆就足夠了。」
剛喂下去,爬得快的蛇已經來到樹干,吐著嘴里腥臭的信子,昂著頭似乎在選擇攻擊目標。
無涯老人手一揚,手里的樹葉直直飛了出去,「噗」一股血飛射出來,一股腥臭在彌散開來,蛇從七寸的地方斷成兩節,掉下樹去。
地上還沒來得及爬上來的蛇見狀興奮的圍上去,你一口我一口吞噬起來。
見狀筱嘵雙眼瞪得老大,這是什麼蛇竟然吃同類。李太醫在一邊見了筱嘵的驚訝,苦笑道︰「你沒看錯,這金錢蛇要吃同類,這就是那個瘋婆子養出來的蛇。」
他再一次提起老婆子,應該是熟人,筱嘵正想開口詢問,「嘶」肩上猛得一疼,筱嘵心里一驚被蛇咬了,手立即伸向背後準確抓住蛇頭猛得扔出去,撞在對面的樹干上,血肉飛濺。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筱嘵右手已經麻木。
筱嘵突然的動作兩人一驚,李太醫快速來到她身邊,說聲得罪雙手用力一扯,撕破了筱嘵的衣裳。右肩已經黑了一片,毒蛇留下的牙印不斷流出黑色的液體。
李太醫快速點了幾個大穴,又從懷里掏出一些解毒的藥粉一邊處理傷口,一邊道︰「這些藥粉雖然不能解毒,但是會延緩毒素擴散,我已經封了你右肩的大穴,你自己注意不能劇烈運動,拖上一天沒問題,等我們月兌身,醫治也來的及。」
這時無涯老人帶著蕭長風也飛身過來,听了李太醫的話臉色一沉,將蕭長風推進筱嘵的懷里道︰「你抱緊他,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別動,好好呆著就行。」說完轉頭對李太醫道︰「我守這邊,你守那邊,爭取等到他藥發作。」
筱嘵深吸一口氣,頭有些暈。也不知道那蛇是怎麼爬上來的,自己竟然沒發現,真是太大意了。
老人和李太醫守在一邊,不時有蛇爬上來,都被兩人射死掉落下去。但是樹下的蛇越來越多,狼群見狀往後退了幾米仍舊蹲坐著守候。
筱嘵感覺懷里的蕭長風體溫越來越高,臉已經開始泛紅,呼吸加重,手不自覺的抓扯衣服,嘴里發出一聲聲高高低低的申吟聲。
藥發作了。筱嘵突然感覺身上怪怪的,一個吃了藥的男人在自己懷里發作,吐出高高低低的誘惑聲,筱嘵只覺身體有些發僵不敢動。
她不敢動,蕭長風就動了,衣服抓扯之下,衣襟已經拉開,露出古銅色的健壯胸膛,筱嘵直直倒吸一口氣趕緊閉上眼。
蕭長風還嫌不夠,身體竟然開始緩慢摩擦筱嘵的身體,還發出一陣陣滿足的申吟。筱嘵臉色一紅,趕緊屏住呼吸。抱著蕭長風的手一緊。
蕭長風突然發出一叫聲,筱嘵猛地一醒,摟著他的手一松。蕭長風卻趁勢轉過身,要不是筱嘵機警,他就掉下去了,蕭長風卻不管不顧,臉紅得有些發紫,朝著筱嘵的嘴就啃下去,筱嘵沒有防備,被他親個正著,雙眼瞪得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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