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大妻 正文 第十二章 小夫妻斗法

作者 ︰ 魔女ABC

司徒全是最討厭的讀書的,司徒箐在的時候自己還能過趁著她忙著府里的事兒偷跑出去玩兒一會兒。現在小春來了,整天沒事兒只管著他讀書,想想司徒全都覺得頭大。帶著百生跑到府後的小山上後,司徒全便開始謀劃著怎麼樣才能讓她這個小媳婦不在管著自己。可想來想去都沒有一個行之有效的辦法。

百生見公子如此地心煩,便沒有將司徒老爺已經在請教書先生的事兒說出來。

午間小憩了一會兒後,小春的精神頭好多,梳洗一番後決定去找司徒老爺商量著給司徒全請一個先生的事兒。雖然有李夫人的「愚民政策」這座大山壓著。小春還是想要試一試,自己好歹是差兩分考上大學的,總不能嫁給一個文盲吧。

跟著小春出來的絡兒在途中旁敲側擊地打听出了小春的意圖。急著攔住小春道「可府上下那個不知道夫人是最討厭咱們家公子讀書的,夫人犯不著剛進門就觸這個眉頭,此事兒還得以後再議。」

見絡兒攔著自己,小春權當她是好心。道「反正李夫人也不喜歡我。今天說,明天說都是一樣的。」說著推開絡兒直奔司徒老爺的書房。

正在書房里與管家整理司徒箐留下來的司徒家賬目的司徒老爺一听小春說是要給司徒全請位先生。臉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司徒老爺原來還有些擔心小春會因為不喜歡這樁婚事,對司徒全不好。現在看來到是自己多慮了。只不過司徒全的名聲早就在外了,加上這麼多年李夫人的刻意經營,外人都以為司徒全是個痴呆。雖然重金聘請,過了這麼些個日子,也不見有人來。

司徒老爺將事情的始末講與小春後道「听說你在家里也是學過四書的,請來先生前,你為何不教教全兒?」

小春見司徒老爺將這個包袱丟給了自己,頓時頭大如牛。當日嫡母的確是請過先生教導小春。可惜小春听了之乎者也頭就疼。學了三四年只背下幾首前朝的詩句。其于的一概不通。氣得嫡母火冒三丈。

可司徒全的學業要緊,小春只好趕鴨子上架,從司徒老爺那里拿了兩本書回來準備教司徒全讀書。

苦思冥想一個下午終于想到對付小春的計策的司徒全听說小春要親自教自己讀書,腦子里只浮現「誤人子弟」四個大字。

絲毫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的小春真的將自己當成了先生,將院子里一間空著的廂房改成了司徒全的書房。為了讓司徒全有上課的氣氛,小春命絡兒、落香也跟著讀書。

絡兒一直認為女子無才便是德怎麼地也不肯學,小春無奈只好讓她到院子待著。

司徒全不想這樣被人擺布,見院子里缺了一個叫落霞的丫鬟,舉手道「老師,還有同學沒來呢。不能上課。」

「落霞父親病重我讓她回家伺候去了。」小春道「你給我老老實實地上課。」

司徒全听罷又道「老師你都能教我們什麼?」

小春舉著手里的論語道「今天咱們學論語。」話音剛落,司徒全已經笑翻在地上了。小春這才想起司徒全抄寫論語已經不知道多少百遍了。但是身為老師小春怎麼會這樣就被學生打敗。正色道「你雖然抄寫多次,可其中的意識你都明白嗎?」。

原以為司徒全這下子會認輸,不想他竟然站起身來拿走了小春手里的論語,合上書將其中的一段挑出來當場背了一邊,又將其意義講了一遍。末了對小春道「我雖然沒有進學,可這些年也跟著姐姐學了些。我看老師到應該好好地學習學習。」

小春听了不福氣道「誰曉得你是不是只背了這一段,只懂這一段兒。」

見小春不服,司徒全笑著道「百生,將道德經背給小春小姐听听。」

坐在最後面的百生原本都有些想睡了,听道司徒全吩咐自己背誦道德經,本能反應地起身誦讀起來。

「怎麼樣,這都是我的教的。」司徒全一臉得意地說道。

小春不信向落香求證,規規矩矩地坐在小凳上的落香跳下來走到小春跟前道「確是這樣的。老爺書房里的書幾乎都被咱們偷著讀完了。」

小春听了一臉的驚愕,司徒老爺的書房里有三個放書的書架,每個上都摞著半尺高的書。落香竟然說這些書她一個小丫鬟都讀過。小春不信,道「想必是你們不想讀書,合起伙兒來騙我的。」

司徒全見小春不信,道「信不信由你,只是你這水平當我的老師實在是讓我不放心,不然這樣,我們兩個比試一場,我若是輸了往後什麼事兒都听你的。」

小春只認為司徒全是玩心大的孩子,听道對方說只要自己贏了,以後什麼事兒都听自己,高興地答應了下來。

司徒全在後山上想了一個下午,想起那天鐵雲說過他這個妹妹文武皆不行,只有女紅還過得去。于是才想到要和小春來一場比賽。

「我也不欺負你,听說你文武不成,只有女紅好些。不如這樣,你跟落香比比繡工。百生、絡兒和我做評委。」

小春一听高興了。司徒全竟然比自己的強項,拍手道「一言為定,輸了可不許哭。」

司徒全笑著道「就怕到時候哭的人是你。」

落香覺得這個比方對小春不公平。一旁提醒道「少夫人,既然是為了公子,奴婢定是會全力以赴的。您可要三思啊?」

不知道落香底細的小春大笑道「你才多大,學繡花有幾年,我就不信能輸給你。」

司徒全定下了兩日的比賽時間後擔心小春會反悔,帶著百生消失的無影無蹤。落香雖然也是一心忠于小春的,可自己跟著司徒全的時間要長,而且自己也沒有見識過少夫人的繡工,生怕自己耽誤了公子的大事兒,于是繡得比以往都要認著許多倍。

一直在院子的絡兒不明白學著學著竟然比起了繡工。不過只要司徒全不讀書,自己的「填房」就有希望,所以小春平日里做什麼她並不是十分地上心。

兩天後,小春信心滿滿地將自己繡的「踏雪尋梅」交了出來。結果原本栩栩如生的梅花放到落香秀的ju花跟前一下子顯得沒了生氣。

當了十年將門千金的小春自認也見識了不少好東西,可她從來就沒見過落香這麼好的繡工。

比賽結果一目了然。就連絡兒都公正地將自己的票投給了落香。

「這不可能,這樣的繡工怎麼會是她這麼大的孩子能有的。」小春生氣道「肯定是你們從外邊兒賣來的。」

「這樣的繡工只有皇宮里有,那是外邊能買來的。」司徒全笑著勾著落香的肩膀道「對了,前兩天我忘記跟你說了,落香的父親原本是宮里的繡工,據說是給皇上繡過龍袍的。他們的繡工可是一門兒絕技,不外傳的。」

听了司徒全的介紹,小春火冒三丈。抄起還在繡棚子上的「踏雪尋梅」直接照著司徒全打過去。「感情都是你老早就算計好了的。」

挨了打的司徒全一邊兒躲避小春的追打,一邊笑著道「只怪你自己太笨。既然我知道你的繡工不錯。怎麼可能還會提出要比刺繡。自然是有了十足的把握的。按照咱們約定好的,往後讀書的事兒,就不勞您費心了。」

「別做夢了,這次是你算計我。不算,咱們再比。」小春生氣地指著司徒全道。

前兩日就听絡兒說起過司徒全和小春的這場比試的李夫人此刻在外邊已經將屋里邊的事兒听明白了。當听到司徒全道讀書的事兒不用小春費心的時候,李夫人高興不已。听到小春說要在比時。李夫人立即進門道「勝負已定,還比什麼?」

司徒全見李夫人進門就則樣說,高興道「看看,夫人都這樣說了。」

小春听了想還嘴,李夫人生氣道「還有沒有個規矩,雖然你年長些,可畢竟是妻,怎麼敢跟自己的相公頂嘴。」

小春不服,可見躲在李夫人身後的司徒全竟然向自己搖頭。提醒她不要與李夫人頂嘴,只好低頭不語了。

司徒全見小春還算乖,笑呵呵地走到李夫人面前道「夫人今日怎麼有空過來?」

李夫人剛想說自己是來看比賽結果的,可想起這事兒只有這院子里的幾個丫鬟知道,自己說出來等同于將絡兒提前出賣了。這麼多年她還沒有品出來司徒全是真的貪玩還是裝的,所以凡事都要留一手。想到這里,李夫人笑著道「也沒什麼。就是你大哥的媳婦太不像個樣子,見天地給我氣受,到你這里散散心罷了。」

司徒全听了明白李夫人這是「例行巡視」來了。道「正巧前兩天我跟百生從外邊淘換來一個小玩意,給夫人瞧瞧。」

百生和落香早就駕輕就熟了,一個去取走馬燈,一個搬來半人高的小幾。李夫人看了十分滿意,道「還是你這里樂子多。」隨後又教訓了小春幾句後,李夫人滿意地起身要走。

小春和司徒全小心翼翼的伺候李夫人到了院子門口。離開前李夫人還不往提醒小春道「全兒還小,再過兩年讀書也不遲。你何必這麼逼他。」

忍了好一陣的小春見李夫人臨走還不忘教訓自己,剛要發火,小手被司徒全拉了一下。正發愣呢。司徒全道「我最恨讀書了,她若是再逼著我讀書,我就將她送到後院里陪五女乃女乃去。」

李夫人听了點點頭,心想想必是小春逼得太急了,讓司徒全產生了反感。嘴上卻道「你這孩子胡說什麼。你五女乃女乃是得了失心瘋,沒辦法才關起來的。難道她也瘋了不成。」說完,李夫人笑呵呵地轉身走了。

眼看著李夫人走遠後,小春明顯感覺到司徒全和百生、落香長出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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