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大妻 正文 第十七章 司徒武闖禍

作者 ︰ 魔女ABC

比起司徒府里的熱鬧。小春的日子過得如同一彎毫無波瀾的水面兒。百生的師傅白先生是閑居山中的野鶴。與夫人潘氏男耕女織地過了二十余年的神仙日子,自然不覺山中冷清。過慣了熱鬧日子的小春可是無法適應這樣的生活。最初兩日,事事都覺得新奇的小春到也沒感覺到怎麼樣。時間長了覺得自己已經許久沒有听到「噪音」的小春覺得貓狗打架都是好玩兒的事兒了。

從小長在市井里的落霞也跟小春一樣無法適應這樣平靜的生活,但是她與小春不同。落霞是個行動份子,到了山里便成了野孩子。常與山里的猴兒玩兒到一塊去。絡兒看不上落霞之舉,又反感她身上的的野腥味兒。二人三天兩頭地為了些小事爭吵。開始的時候小春和落香還會勸上幾句,時間長了權當兩個人是為了打發無聊的時間。對于這樣的爭吵,大大咧咧的落霞絲毫沒有放在心上。絡兒卻不同,每次爭吵她都會將落霞平日里的小毛病一一列舉出來。外人听了都會覺得不舒服。小春幾次提醒,可她權當做耳旁風。以至于賢淑的落香都開始提醒小春,絡兒這個人不好降服。

看在眼里的小春也沒有辦法,一來自己的年紀小。剛剛進門就將司徒箐送給自己的丫鬟遣出去。外人說三道四到是不打緊,要是被有心人挑出什麼毛病來。自己在司徒府里的日子就更加地不好過了。幸好崇尚拳頭可以解決一切無理的事情的落霞如今還能挾制絡兒。小春只還耐著性子等著自己一點點地長大了。

白先生的妻潘夫人是個聰明賢惠的女人,早在見到小春第一眼的時候她便瞧出了這個小娘子不簡單。只可惜為人處世尚有些不妥當之處。想著小春是司徒全明媒正娶的妻,以後免不了要提司徒全分憂。潘夫人對小春格外偏愛,平日里相處的時候總是有意無意的教小春一些處世之道。一直認為白氏夫婦是化外高人的小春竟然絲毫沒有覺察到自己儼然已經成了潘夫人的女弟子。

至從司徒老爺病重的消息傳回司徒府後,徐氏就在也沒有給李夫人好臉色看。好在身邊有丫鬟元香和吳氏伺候。李夫人的日子過的才不算落魄。可是徐氏正在一點點地蠶食著李夫人正房夫人的地位。還未痊愈的李夫人這時才意識到自己未有將司徒全牢牢地握在自己手里,方才能與李夫人抗衡。于是一方面派家丁上京城尋司徒全和小春,回府為自己撐腰。一方面命自己信得過的人去看司徒老爺的到底病成什麼樣了。

自以為勝券在握的徐氏並沒有發覺李夫人背地里的小動作。當然這也不奇怪。因為司徒老爺早年曾是一名小兵。身上除了致瘸的腿傷外,還有六七處隱疾。再加上這些年來為了生意東奔西跑的。司徒老爺的身體早就垮了。現在不過是應撐著罷了。那日見了司徒管家的家書後。徐氏幾乎可以認定了在過不了多久。司徒管家就會「扶靈回鄉」。出了對李夫人當家主母權利的蠶食。徐氏還想趁著司徒老爺死訊沒傳來之前將李夫人除掉。畢竟李夫人是正房,自己的妾。司徒老爺死後雖然名義上是兒子繼承,可正房夫人還在,她這個親娘還是沒有地位。

剛剛被徐氏教訓過的寶珠瞧出了徐氏的心思,為了討好徐氏。她獻策在李夫人每日要吃的藥里做手腳。寶珠此計意在一箭雙雕。平日里都是吳氏給李夫人煎藥。若是李夫人服藥致死,吳氏也難辭其咎。徐氏听了滿意地點點頭,責令寶珠全權辦理此事兒。寶珠高興地應承了下來退下去準備了。徐氏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一想到寶珠竟然敢背地里威脅徐夢南,還以「夫人」自居,徐氏的火氣就壓不住。如今听道她竟然提議將李夫人毒死,徐氏恨不得現在就將寶珠遠遠地賣了。「在等等,等著李夫人死了。沒有了後顧之憂。再對付這個小賤人。」徐氏自我催眠道。

寶珠果然去準備了毒藥,可是她並不打算自己去投毒。起初她想讓徐夢南做這個替死鬼。可是自從那天徐夢南與司徒文一同回房去後,徐夢南就害了呆癥。整天地坐在窗前看著司徒文的書房,有的時候不吃不喝,一坐就是一整天。司徒文這幾日都有些被看怕了。原本寶珠每天晚上都要去書房伺候的,現在司徒文再也不敢讓寶珠靠近自己了。生怕徐夢南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兒來。

陷害徐夢南不成,寶珠將目光鎖定在混世魔王的司徒武身上。同樣是兒子,徐氏對司徒文和司徒武可為是冰火兩重天。一個管教極嚴,動不動便要責罵或者體罰。一個卻是寵愛有嘉,以至于司徒文有娘如同沒有娘一樣。整日里無法無天地胡作非為。選定了下手的對象,寶珠趁著司徒武與自己的丫鬟玩耍的時候,偷偷地將司徒武喊道了一旁。寶珠十分地會做事兒,司徒武對她沒有絲毫地防備。

「姐姐找我什麼事兒?」司徒武道。

看著滿頭大汗的司徒武,寶珠趕緊取出帕子替司徒武擦了擦。「瞧你這一身的汗臭,多大的年紀了,也不想著替夫人分憂。反倒跟著那群沒安好心的小蹄子胡鬧。」

司徒武听了不高興道「我一到娘的跟前就惹她不高興,所以才躲到這里來的,姐姐怎麼說起我的不是來了。娘的事兒什麼時候讓我和妹妹插過手。」

寶珠見司徒武還不算太糊涂,笑著道「如今就有件大事兒勞煩你去做,你可做得?」

「什麼事兒,姐姐說出來便是,天下就沒有我司徒武不敢做的。」

寶珠十分滿意地點點頭。從腰間將那一包子砒霜取了出來道「這里是一點子瀉藥。跟以前我吩咐你下到姨女乃女乃的茶碗里一眼。一會兒你將這藥放進李夫人的藥罐子里。」

並不是頭一次干這樣事兒的司徒武此刻也有些糊涂了。「原不給母親治病的嗎,這次怎麼改成李夫人了?」

寶珠听了心里憤恨道「平日里怎麼不見你這麼精明。」嘴上卻道「李夫人病了,這幾日吃的東西都不消化。夫人有心想幫她,可又擔心李夫人多心,所以才想出這個辦法來。」

司徒武到底年紀輕,心中的疑竇被寶珠三言兩語化解了。拍著胸脯保證道「姐姐放心,這樣的小事兒就包在我的身上了。」

此刻寶珠臉上的笑容可以用詭詐來形容了。看著自己的計劃馬上就要完成了。寶珠高興得在後院里蹦蹦跳跳地哼起了小曲。看不上寶珠勾引小主子的丫鬟紛紛嘲笑她是發了花痴。寶珠听後與幾個小丫鬟動起手來。可惜自己勢單力孤,被幾個年紀比她小很多的小丫鬟修理了一通。挨了打的寶珠也不含糊,直接到司徒文書房里質問他什麼時候才能給自己一個名分。在這件事兒上根本就做不了主的司徒文也沒有辦法,只能是陪著寶珠一起哭。

得了寶珠吩咐的司徒武也不含糊,領著自己的一幫小丫鬟玩著玩著便到了吳氏煎藥的小院子里。自己沒養兒子,而且年紀輕的吳氏對司徒武這個小魔頭和他身邊些丫鬟們一點辦法也沒有。趁著自己的丫鬟們圍著吳氏胡鬧之際。司徒武將包慌做瀉藥的砒霜摻進了藥關子了里。然後在吳氏的求饒聲中,司徒武領著眾丫鬟大搖大擺地離開了小院。

眼看著著要到李夫人喝藥的時辰了。吳氏也沒有多想,看藥煎得差不多了,便濾進碗里踫進了李夫人的房里。

房里李夫人正在跟前街的蔣夫人閑聊家常,蔣夫人正在抱怨司徒全迎娶小春的事兒。理虧的李夫人發誓會讓楊七娘家給司徒全。蔣夫人雖然生氣,可也不想得罪李夫人這個大財主。畢竟徐夢南的聘禮數量是非常有誘惑力的。

自從那日李夫人听說自己是被吳氏救下來的以後,李夫人對吳氏的態度逐漸地好轉了許多。看到盛在碗里的藥還冒著熱氣,李夫人吩咐吳氏將藥碗先放到床前的小幾上晾一會。吳氏不敢爭辯,放下藥碗後,便站在小幾前與蔣夫人和李夫人講笑話。一則笑話過後眾人笑得正開心。忽然听到幾聲貓兒的哀鳴之聲。

眾人循聲看去,只見吳氏身後的小幾上一只小貓口吐白沫地躺在上面,旁邊就是吳氏剛剛端進來的藥碗。眾人都被嚇壞了。一個上了年紀了老婆子過來看了看那只貓回道「夫人,這貓崽子偷喝了夫人的藥,被毒死了。」

李夫人一听大怒,憤然起身。掐著吳氏的脖子道「我就知道這些日子你對我畢恭畢敬的就沒安好心。」

吳氏已經被死貓嚇傻了。再被李夫人這麼一掐,跟是說不出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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