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大妻 正文 第二十章 寶珠有喜

作者 ︰ 魔女ABC

司徒老爺見司徒全和小春都是笑容滿面的料定他們二人這段日子過得不錯。原本的擔憂也全都放下了。吩咐道「難得一家團聚,今天晚上要好好的慶賀一番。」說著吩咐司徒管家去做準備,絲毫沒有將李夫人的事兒放在心上。

見此景,徐氏一面高興,司徒老爺對自己還有三分愛憐。一面心疼自己送出的一百五十兩銀子。

在山里住了兩個多月的小春終于有听到了大城市的繁華,回房後高習地跳到了床上。落霞等人稍作休息後便開始打掃屋子。出門兩個月,李夫人都不曾吩咐過下人來替她們打掃屋子。此刻房里已經積滿了厚厚的灰塵。

傍晚,小春和司徒全換上了新衣裳,整整齊齊地出現在司徒老爺跟前。這讓大病初愈的司徒老爺非常地高興。司徒武見了生氣道「兒子都挨打了,父親也不知道關心一下。看來還是弟弟重要。」

司徒老爺听道後扳著臉道「你都多大了。在過四五年也該娶親了。」

提到娶親,司徒武更氣了。看著小春道「弟弟才多大,父親就給他娶了這麼漂亮的媳婦。難道是怕他長大了長得更丑,娶不到?」

听了這話,小春稍稍覺得臉上發燙。沒想到司徒武已經放蕩到可以在家宴上說出這樣的話來。

司徒老爺見司徒武敢還嘴,而且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黑著臉半晌沒有開口。一旁伺候的徐氏趕緊圓場厲色對司徒武道「怎麼敢跟老爺頂嘴?」又笑呵呵地提司徒老爺斟酒道「今天大喜的日子,老爺就不要跟武兒見識了。他年歲小,還得學呢。還是讓文兒作詩吧。」說完看了一眼司徒文。

目光有些呆滯的司徒文見了趕緊站起身迎合道「兒子新進做了一首詩,還請父親指點。」說著,搖頭晃腦地吟起來。

小春見徐氏對自己的兩個兒子竟然有如此大的差別,不由得想起那句話「老太太疼小兒子,哪里是能說出理由的。」已經餓了半天肚子的小春,沒有理會司徒文吟得是什麼。盯著桌上的各色菜肴發呆。他們是今天早上從家丁那里听說司徒老爺今天回府的。吃了早飯後便出發了。回府後連口茶水都沒喝上。

就在小春發呆的時候,一雙筷子夾這一塊炖得爛爛的牛肉放進了小春的碗里。沿著那筷子,小春看到了那只小手的主人,一個吃得滿臉都是油的小姑娘。小春認出她是徐氏的女兒司徒芸,今年剛滿六歲。此時,她的一雙大眼楮正善意地盯著小春。小春曾听司徒全說過,他這個妹妹天生就是啞巴。司徒老爺看著她可憐,對她是格外地寵愛。與別的啞巴不同,司徒芸從來都不用比劃或者寫字來表達自己的意識。好像是一個活在自己精神世界里的人一樣。最初小春還以為這個司徒芸是個患有孤獨癥的孩子,今天見到她竟然給自己夾菜,而且還看著自己。小春將自己原來的假設全都推翻了。她覺得這個司徒芸有點意思。

就在眾人全神貫注地听著司徒文吟詩的時候,一陣吵鬧聲傳來。隨即失蹤多日的寶珠突然現身,沖到了桌前。徐氏見寶珠竟然敢自己現身,沖過去就是一巴掌,扯著寶珠道「你這賤人還有膽子回來?」

挨打的寶珠,捂著自己被打的臉龐哭著跪在地上道「姨女乃女乃,奴婢知道錯了。就請您看著我肚子里有了大公子的骨肉的份上,好歹讓我留在大公子跟前吧。」

听了寶珠的話,眾人皆詫異。司徒老爺更是站起身來道「這是怎麼一會兒事兒。」

被打斷的司徒文听說寶珠有了自己的骨血,又是高興,又是驚恐。趕緊到寶珠身邊也跪下來道「父親,兒子錯了。」

徐氏見寶珠突然出現,就說出這樣驚天的事兒來,兩眼一黑,暈了過去。眾丫鬟趕緊上前扶著她。坐在小春身邊的司徒全自言自語道「又出事兒了。」小春听了一愣。

司徒老爺見狀命人先將徐氏送會房里去。又將其余人等一並吩咐道祠堂去等候。只留李夫人和吳氏在自己跟前。

司徒文清楚出了這樣的事兒,司徒老爺是不會輕易地放過自己的。暗暗發誓怎麼也要保住寶珠和她月復中的胎兒。

等著祠堂里的徐夢南不時地抹著眼淚,眾人看了不免有些心酸。這門親事原本就是徐氏一廂情願的。司徒老爺和司徒文都不同意。可最後二人都沒有拗過一意孤行的徐氏。或許徐氏原本是想讓自己的外甥女到司徒府來享福的。不想卻進了火坑。

陪著寶珠跪在地上的司徒文偷偷地拉著寶珠的手小聲道「你放心,無論如何我都會求父親讓我收了你的。」寶珠听後面帶笑容地點點頭。二人的一言一行都被徐夢南看在眼里,隨即哭聲也越來越大了。可惜現在司徒文眼里心里都只有寶珠。哪里還有她徐夢南的位置。

看著徐夢南哭成那樣,小春不禁想起自己身邊的小魔王以後也是要納妾的。于是狠狠地踩了司徒全一腳後道「告訴你,再我沒有改嫁之前,你要是敢給我弄出一個大肚子的丫鬟,看我怎麼修理你。」

腳下疼痛難忍,臉上又不能表露出來的司徒全表情痛苦地回答道「你說什麼?我怎麼听不懂?」

小春楞了一下,這時她才注意道司徒全今年才七歲。按照現在的標準來說還是小學生。雖然古人的心智比現代人更早成熟些。可也沒到什麼都懂的年紀。想都這里小春暫且放過了司徒全。

又逃過一劫的司徒全將自己頭上因為疼痛而冒出來的冷汗。心想「怎麼會有人喜歡比自己年長的女人?」

在漫長的等待中,小春的思想漸漸地神游起來。她開始審視司徒府里的每一個人,分析她們做得沒一件事兒的目地。不知不覺中將潘夫人教給她的理論也帶入到現實當中來。經過一番細致的分析後,小春被自己得出的結論嚇了一跳。因為她分析出李夫人、徐氏所作所為都是為了司徒老爺死後自己的生活做打算。

司徒全見小春的臉上一會兒面帶微笑,一會兒表情愕然,一會兒又是想通某事時的特意表情。心想這位大姐此刻身在何處呢?

眾人在祠堂里大概等了有三刻鐘,才將司徒老爺和李夫人等人盼來。識大體的徐夢南見司徒老爺進了祠堂,趕緊將自己臉上的淚水擦去。卻沒有想到臉上的粉和胭脂早就攪合到一起。將她原本漂亮的臉蛋弄成了大花臉。

司徒老爺見她這樣,也覺得新疼。道「你先去伺候徐氏。」

徐夢南見司徒老爺要將自己支開,也不敢多問,由丫鬟攙扶著離開了祠堂。

司徒文心里清楚,司徒老爺將徐夢南支開後便要發落他和寶珠了。所以還沒等司徒老爺開口,司徒文先開口認罪道「兒子知道錯了,還請父親看著寶珠肚子里懷著司徒家骨血的份上放過她。」

司徒老爺從鼻孔里發出一個「哼」字後半晌沒有開口。寶珠見狀連連磕頭道「老爺莫要怪罪大公子,奴婢本是姨女乃女乃做主給大公子的。只是後來姨女乃女乃發現奴婢有了身孕,擔心會影響道少夫人。于是才將奴婢趕出去的。」

眾人听道寶珠這丫頭竟然敢將錯兒都推到徐氏身上,不由得替她捏了一把汗。

司徒老爺對寶珠和司徒文的事兒也早有耳聞。只是不想管罷了。沒想道司徒文竟然弄出個長子長孫來,心中喜怒參半。怒得是寶珠出身低微。喜得是自己要當爺爺了。

見司徒老爺遲遲不開口。李夫人擔心他會改變主意。搶白道「你這丫頭竟然將自己的主子賣了。我看這肚子里到底有沒有孽種都是個未知。老爺已經決定了,司徒文明日去城外清涼寺齋戒。沒有老爺的恩準,不許回府。」

司徒文听了連忙道「那寶珠如何處置?」

司徒老爺瞪了一眼司徒文,道「一會兒請郎中來替她把脈,若真是有喜,就搬到後院去,待孩子產下後在說。」

寶珠一听司徒老爺這是留活話。自己生下孩子也未必有什麼好下場。于是拉著司徒文道「我不求與公子長相廝守,只求能在此刻好生伺候著公子。」

司徒文听了熱淚盈眶,對司徒老爺道「父親,就不能給寶珠一個名分嗎?」。

李夫人急著道「司徒文,你不要得寸進尺。虧你還是飽讀詩書之人,做出這樣的事兒來,如今還有臉給這賤人要名分?」

司徒文被李夫人逼問的啞口無言。垂著頭跪在那里。見兒子這樣,司徒老爺也很無奈。道「此事以後再議。」隨即吩咐眾人都退下。離開祠堂時,小春見司徒管家領著一個提著藥箱的郎中進了祠堂。

司徒全看了那郎中一眼便立在原地。小春見了推了他一下道「什麼還不走?」

回過神兒來的司徒全道「還是保不住。」小春見他竟說些自己听不懂的話,扯著司徒全的耳朵回房審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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