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沒有父親。至少上輩子作為一個女高中生的時候沒有。因為她的父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跟鄰居的妻子私奔了。原因就是那個女人懷孕了,而且是個男孩。小春的母親以為當時只有四五歲的小春什麼都不知道。其實小春什麼都知道,因為她很聰明。從那個時候起小春就下定決心好好讀書。可惜只差了兩分,小春便與自己的夢想失之交臂了。
第二天,小春將楊七娘的事兒告訴了司徒全。司徒全到沒有想丫鬟那樣驚訝。只是對小春的思維方式也很疑惑不解。
因為擔心李夫人的身體無法承受,司徒老爺根本沒有將楊七娘的事兒告訴李夫人。元香也在昨晚楊七娘被抓個現行的時候跟著李大亮逃走了。吳氏故意將還不知情的紅柳支開。讓楊七娘沒有了通風報信的人。當楊七娘被帶到司徒老爺跟前時,她才知道自己真的離死不遠了。
當著司徒老爺的面兒,楊七娘還是死咬著司徒全不放。謊話說一千遍,自己都認為是真的了。何況楊七娘的精神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了。說道最後,連自己都開始相信孩子是司徒全的。可是司徒老爺命婆子細問是什麼時候懷上的。卻又說不出來。吳氏見一件小事兒,而且自己已經將戲台搭好了,只要小春動動手指就行了。不想還是被小春弄成了大事兒。
審道最後,司徒老爺沒有辦法,只好將司徒全叫道後院里仔細地將他審問了一遍。司徒全一再否認。可司徒老爺擔心司徒全也像司徒文那樣。因為害怕小春而否認。
吳氏見事情越來越復雜了,心里將小春罵了一通後,將「知情人」翠綠推了出來。翠綠是楊七娘的丫鬟,說出來的話眾人都信服。司徒老爺見有了證人,方才信了司徒全的話。
見翠綠竟然出來指證自己。楊七娘氣憤不已,哭著對司徒老爺道「這都是夫人設計陷害的。」
司徒老爺當然是相信小春的。仔細地問過翠綠後,司徒老爺命人去將李大亮叫來。這時,吳氏方才道「今兒早上夫人房里的丫鬟來報元香那丫頭和李大亮昨天晚上私奔了。」
原本還心存幻想的楊七娘一听便瘋了。先是大哭,後有是大笑。原因很簡單,昨天晚上是李大亮主動約的楊七娘。楊七娘也是個精明的人。听了吳氏這麼說,便明白李大亮不但想逃走,還想讓自己萬劫不復。
吳氏趁機道「事到如今,依我看你還是招了吧。」
事情敗落,楊七娘哭著求司徒老爺給自己一條生路。司徒老爺十分地生氣,問身邊的司徒管家按照家規該如何處置楊七娘。
司徒管家看了一眼楊七娘。道「該沉溏。」
楊七娘一听哭著道「我原也是不想的,都是李夫人和小春逼得我。」
吳氏見楊七娘咬李夫人也就算了,竟然還帶上了小春。擔心司徒老爺遷怒,讓自己失去一個「傻媳婦」立即呵斥道「小春逼你什麼了?自己做出這樣的丑事兒來,竟還敢胡亂地陷害正房夫人。」
反正自己也是活不成了,楊七娘索性來過破罐破摔哭著道「這麼些年她都一個人獨佔著司徒全。我連靠近一下都不行。不是她逼得我,還是誰?」
楊七娘的這番話司徒老爺根本就沒有听進去,他只听道李夫人也在其中。「你說是李夫人逼得你,夫人都病成那個樣子了。怎麼就逼得你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楊七娘哭著道「夫人嫌我沒有能懷上公子的孩子,非逼得跟李大亮在一塊。原本打算有了身子後再設計公子便妥當了。」
听了楊七娘的話,司徒老爺氣不打一處來。徑直到後院質問李夫人去了。吳氏見司徒老爺走時臉上是鐵青的。料想這下李夫人也不好過了,楊七娘的最後利用價值也沒了。也不在管自己楊七娘的委屈。命令管家將楊七娘拖下去亂棍打死。
小春一听還要出人命。立即制止道「還是將她送會家去吧。這樣的事兒鬧大了,失顏面的只能是司徒府。」
吳氏氣結,心里道這個時候你到是「精明」。細想小春畢竟是正房,自己雖然長一輩分,也只不過是妾。只好應了小春的情,命管家將楊七娘綁著送回了楊府。
折騰了大半天,早就累了的小春回房後就躺到了床上。「這下子姨娘少了個得力干將了。」
司徒全過去坐在床邊道「原本是件小事。昨晚上你就能了結了的。為何非得弄成現在這個樣子?最後要重懲了楊七娘也就罷了。你還將人就這樣放了。」
躺在床上的小春笑著問道「小弟弟,在往後您還敢往家里弄妾嗎?」。
司徒全听了一愣。隨即便明白了小春的心思。笑著道「你是故意這樣做的?」
小春翻身轉道一邊道「老爺人雖然是好人,可也是個食古不化的。這麼些年來他雖然不喜歡楊七娘,可是卻希望你多多納幾房妾,好多多地給司徒家生聰明的孫子。可是他也不想想,徐氏和李夫人的事兒就在眼前。老婆多了這院子里能不鬧騰嗎?要我說你就算是要納妾,也得等我走了在說…」
司徒全見小春說著說著竟然也能睡著了。笑著看了小春一會兒,「還想著要走呢?看來還得讓哥哥多在外邊呆上幾年才行。」說完,起身到書房里取了鐵雲前兩日派人送來的家書。仔細地斟酌後提筆將府里近況與小春的日常起居寫了一些。最後不忘祝賀鐵雲又立新功,官升一級。
另一方面,李夫人發覺元香不見了,進來伺候的小丫鬟支支吾吾地不肯道出實情。問楊七娘和李大亮,丫鬟只道不知。李夫人開始擔心是自己的安排敗露了。就在這時,听到屋外有司徒老爺訓斥丫鬟的聲音。李夫人立即吩咐丫鬟道「若是老爺問起就說,今日我還不曾醒過。」
那丫鬟听了吩咐連連點頭。伺候著李夫人躺下後立在床邊。怒火沖天的司徒老爺進門見李夫人雙眼禁閉地躺在床上。道「什麼時辰了還不曾起?」
丫鬟趕緊按照李夫人的吩咐回道「今天夫人的身子不大好。還不曾醒過。」
此刻,司徒老爺已經認定了李夫人是在裝病。可鑒于多年夫妻,還是給李夫人留了些顏面。道「放心,老爺我一會兒就請郎中到家里來為夫人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