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大妻 正文 第四十二章 司徒芸求情

作者 ︰ 魔女ABC

一直躲在房里的司徒芸听說姨娘剛剛回府就要被送走,趕緊去尋徐氏的下落。此時徐氏正被吳氏的幾個得力干將看守著,府內的丫鬟一該見不得。司徒芸想去探望也被兩個婆子全說了回去。

司徒芸見這樣去見肯定不行,吩咐丫鬟去廚房弄了點酒菜又取了一封銀子過來。求了那兩個婆子好長時間。方才被放進去看徐氏。

以為自己只要能夠進府,就能說動司徒老爺將自己留下來的徐氏見司徒老爺還想將自己送走,正躲在小屋里哭。忽听外邊有人在跟兩個婆子說話,趴在門邊听了許久才听出是自己的女兒。趕緊拭去臉上的淚痕,有整理了發髻衣衫後端坐在半截火炕上。過了一會兒房門被打開了,司徒芸走了進來。徐氏見了趕緊身道「你來這里做甚?這地方那里是你一個姑娘能來的。」

司徒芸見徐氏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還不忘教訓自己。不高興道「若不是念著姨娘,我犯得著低三下四地求兩個婆子嗎?」。

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徐氏听了心也軟了「幫辦法讓你哥哥去老爺那里求求情,莊子上打死我也不想回去了。何況李夫人眼看著就要歸西了,這個時候我要是再被老爺走,偌大個司徒府就都要便宜給了吳氏那個小賤人了。」

「這都什麼時候了,您還想著這個。」司徒芸有些生氣道「老爺不是讓您在莊子上好生地待著嗎?什麼大不了的事兒竟然讓您竟違背老爺的意思?」

徐氏道「還不都是吳氏那個小賤人,府里的耳目告訴我說我身邊有吳氏派來的奸細。我擔心李夫人一死。她便要對我下手了。所以得快些回府里來坐鎮。好歹我也是生了兒子的,不能讓她欺負了。」

司徒芸不高興道「兒子,兒子。您嘴里念叨的就是兒子。」想到自己還年幼時徐氏對自己還不錯。隨著年紀越來越大,徐氏沒沒見了自己都說是賠錢貨,不如兒子好。尤其是在司徒文出家後,徐氏說的更多了。這讓心比天高的司徒芸非常地不滿。

徐氏見女兒現在也大了。竟然知道吃醋生氣了。不禁道「可真是大姑娘了,都自己給自己親娘氣受了。」說著白了司徒芸一眼,繼續道「我不靠兒子,難道靠你這個賠錢貨?旁的不說,過些年你也該嫁了。若是在夫家受了欺負,還不得哥哥幫著你出頭。」

正想因為這事兒躲出去的司徒芸听到徐氏也這樣說。做個鬼臉道「索性我就不嫁了,反正也活不長。」

徐氏喜歡兒子是不假,可對女兒也不是毫無感情,听道司徒芸這樣說自己。連呸了兩聲道「說什麼不吉利的話兒,咱們小姐的命可長著呢。」說完笑呵呵地拉過司徒芸道「旁的都不說了,還是快讓你哥哥去說說情吧。」

司徒芸見徐氏還是這番話,道「哥哥就是個玩貨,求情的事兒他那里做得來。還不如去尋全哥哥說。我去都比他強。」徐氏最不愛听得就是司徒全比司徒武強,尤其是在司徒全考了鄉試第一後。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沒了,可現如今自己能留下來才是最重要的。趕緊哄著司徒芸去請人幫自己說情。

原本是想來勸徐氏老老實實地回莊子上待著的司徒芸被徐氏張口一個兒子,閉口一個兒子說的心里十分不平。誰也沒求自己提著裙子去尋司徒老爺去了。

正在書房里生悶氣的司徒老爺見自己最疼愛的女兒進來了,笑著招司徒芸到自己跟前。道「芸兒這兩日可看過什麼書?」

司徒芸皺著眉頭道「這兩日女兒只顧著憂愁還不曾看過什麼書。」

司徒老爺非常疼司徒芸,原因很簡單,她不想司徒箐那麼強勢,也不像司徒武和司徒全那麼頑皮。听道年紀輕輕的女兒說她連日子在憂愁,司徒老爺奇道「我們的芸兒小姐因為什麼事兒兒憂愁?」

司徒芸道「父親為何要將姨娘管起來送到莊子上去?」

司徒老爺眉頭微微一動,心里道︰難道她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帶壞了?

司徒芸仿佛看透了司徒老爺的心思一般道「女兒猜測父親不過是因為前些年姨娘和嫡母的過節。今日之事不過是誘因罷了。」

司徒老爺不曾開口,靜等著看小女兒接下來想說什麼。

司徒芸繼續道「姨娘固然有錯兒,可夫人也有錯兒。如今只因夫人重病父親便將夫人接了回來。姨娘見了也想回府,這也是人之常情。」

「可是你姨娘回府的目的不純。」司徒老爺道。

「嫡母不也是一樣嗎?而且她還指使楊七娘做出那樣的事兒來。為何李夫人做錯事兒父親能忍受,姨娘的卻不能?」

司徒老爺頓時無語。他還真的有些說不上來了。

司徒芸道「那是因為有人能在父親跟前說了姨娘不好听的話,父親听了非常地生氣。所以不管姨娘說什麼父親都听不進去了。」

被司徒老爺叫來的小春和司徒全此刻正站在書房門外。小春沒有想到這些話竟然是從司徒芸這個小女孩嘴里說出來的。畢竟她才十二歲,不過回想起幾年前她裝啞巴的事兒。小春到也不是那麼地驚訝了。

「你的意思是說為父偏听了吳氏的話?」司徒老爺道。

司徒芸道「這麼說父親可能是會覺得女兒有心偏袒姨娘,可是這麼多年,女兒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其實吳姨娘也是想為自己的將來打算,畢竟今年還不到三十歲。況且不管是姨娘或是夫人,只要回到府上來第一個遭殃的一定是吳姨娘。」

「按照你說的,為父更不能將你姨娘留下來。」司徒老爺道。「眼看著李夫人就要西歸了,到時候你姨娘和吳氏豈不是又要動起手來?」

「只要當家人不是吳姨娘就行了。」司徒芸面帶微笑道「只要當家人是我的嫂子,我姨娘和吳姨娘就沒得爭了。」

司徒老爺听了點點頭「你說的這倒是個好辦法,要是你嫂子無法降服她們兩個怎麼辦?」

司徒芸自信道「憑著嫂子敢對自己姑母下手這點,便能看出兩位姨娘都不是嫂子的對手。何況前些日子楊七娘的事兒父親都也都看在眼里嗎。本來是件小事兒,可嫂子非得將這事兒鬧大了。其實不過是想讓全哥哥和父親看看妾的危害。讓全哥哥斷了納妾的年頭罷了。」

見自己這點小心思被一個十二歲的孩子看透了。小春頓時覺得臉上無光。司徒全笑著瞄了小春一眼。小春生氣地打了他一下。擔心被人發現的司徒全只得忍著不敢喊出聲兒來。

書房里司徒芸還沒有講完。「全哥哥眼看就要進京趕考了,看樣子進士及地不成問題,往後小春姐姐做了官兒太太少不得要應酬,現在不多學著些。日後如何應付?」

司徒芸最後一句話正說道司徒老爺的心坎上,這幾日他也在為此事發愁。笑著對司徒芸道「為父被你說動了。可還差一樣。」

「女兒知道自己來求情分量不夠。所以一會兒便去求全哥哥。」

躲在門外的司徒全道「妹妹大可不必費神在跑一趟了。這個情哥哥幫你了。」

小春被司徒全這一舉動嚇了一跳,趕緊跟著司徒全進了書房。

司徒全行禮道「父親。孩兒方才在外邊將芸妹妹的話都听了去,還請父親不要怪罪。還請父親看在兒子求情的份上將徐姨娘留在府中。」

司徒老爺道「莫不是听說我打算讓小春當家,所以你才幫著求情的?」

司徒全笑著回答道「是也非也。」

司徒老爺已經明白其中緣由,笑著捻著胡須道「這樣也好。」轉而向小春道「也該是時候由你出面掌家了。」

還糾結在司徒全那個「是也非也」當中的小春听到司徒老爺這麼說,趕緊擺手道「這個我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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