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著司徒武和司徒芸出門經商的司徒老爺兩日後到了京城,見小春將「司徒府」打理的井井有條高興之余還不忘提醒小春京城不比江陰,行事處處要小心。隨即又覺得自己多慮了,小春本就是將軍府的千金,這些自然都是清楚地。
比起幾個月前,司徒武越發地成熟了許多,只是房里的幾個妾因家中無主母,有些目中無人,在小春的面前也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司徒老爺無法管教,只有司徒芸無事兒的時候說上兩句。小春一下子將四個美女送給司徒武。這讓司徒武受寵若驚,雖然四個美人都想要,卻礙著司徒老爺不敢開口。
小春道「這四個姑娘本是皇上賞給我哥哥的,哥哥不要又轉給了我。既然哥哥房里無正夫人,到也便宜了。」
已經在司徒府上住了兩日的美人們見司徒武雖然沒有司徒全好看,也不算差,況且家底殷實。比起呆在皇宮里終老可是好上千百倍了。立即撲了過去,左右夾擊將司徒武圍在其中。到是將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妾比下去了。司徒老爺見狀也就沒有在說什麼。問過司徒全進宮伴讀的事兒後,司徒老爺便帶著司徒芸去看司徒箐了。
安頓好了司徒老爺,擔心鐵雲的小春趕緊地又到了將軍府。雖然淮陽王沒有一下子參倒鐵雲,可是對鐵雲的仕途也造成了很大的影響。鐵雲再次提出交出兵權,魏皇帝還是沒有答應。
鐵雲和蘭姬公主都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但又想不出好的解決辦法。小春很想幫鐵雲,可她也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來。身處皇宮的司徒全見自己當初與鐵雲定下的計策也不管用了。于是又想到了兵符制。但是司徒全明白這樣的制度,由自己提起未必能得到重視。便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太子洪景。
太子是皇後的嫡子,皇子中行三。雖然身體柔弱卻是個心存大抱負的。對于將軍統領三軍的制度太子也早覺察出了其的弊端。只是苦于沒有解決辦法。在听過司徒全對兵符制的詳細講解後,覺得這是個很好的解決辦法。在司徒全的勸說之下將此事稱作自己的想法陳書魏皇帝。
魏皇帝一直不肯收回兵權是利用鐵雲平衡淮陽王和齊丞相的關系。可是現在鐵雲也成了他的防備對象。這讓他覺得有些力不從心。太子的兵符制一下子將他全部的擔憂都化解了。為此魏皇帝將太子大大地稱贊了一翻。
司徒全提出的兵符制很簡單,鐵雲的六個副將除丁氏兄弟外瓜分了鐵雲的權利。每到戰時,鐵雲需有皇上的聖旨或者兵符為證,方可調動兵馬。此外為了監督那些副將,在督查司下設監軍,直接對皇帝負責。
淮陽王對此存有非議,卻因這辦法是太子提出來的,所以並沒有反對。鐵雲一下子從手握重兵的大將軍。變成了專門負責三軍將士訓練的將軍。稱為雖為改變。手中的權利卻少了許多。即便如此,鐵雲又提出將保衛都城的兵丁減少一半。又將自己的權利去了一半。
小春和蘭姬公主對此頗為不解,鐵雲確因有自己的打算,不便與她們說。一系列的變故在兩三日內便完成了。朝中大臣都不知道鐵雲這玩得又是什麼。紛紛命自己的夫人拜訪將軍府。同樣不知道鐵雲意圖的蘭姬公主面對眾夫人的質疑,也不知從何處說起。做了甩手大爺的鐵雲整日與司徒老爺一處閑聊,口稱「內外無戰事兒。他這個將軍可以退隱了。」
不管怎麼說,淮陽王是除掉自己的心頭大患。接下里他要對付的便是丞相齊高了。蘭姬公主成了最後的贏家,沒有了顧及的鐵雲人前人後對蘭姬公主的態度大大地改觀了。只可惜遠沒有達到蘭姬公主的要求。
又到司徒全出宮的日子,司徒全的建議讓太子受到了皇上的嘉獎,為此太子特別準了司徒全五天假,讓他在司徒老爺跟前盡孝。
大半年沒有見到兒子的司徒老爺見了司徒全心里高興。吩咐小春準備了一桌兒酒席。一家人圍坐說些趣聞。這讓上了年歲的司徒老爺覺得非常地幸福。
剛從小春那里得了四個美人的司徒武對小春更是感激不盡。司徒芸笑著道「原是要討好哥哥,這要送幾個女人就行了。」
與徐光有點交情的司徒武也學了徐光的仗義。面對司徒芸的「挑釁」只是笑著道「妹妹又在拿哥哥取笑了。無主母時那個幾個小妾也沒少讓妹妹操心,如今有了四位嫂子不但將小妾管住了,還能孝敬父親和妹妹。自然要謝小春了。」
司徒芸白了一眼轉臉向小春道「听說這四個嫂子都是皇上賞給鐵將軍的,為何到便宜了哥哥?」
小春見司徒芸一副要問個明白的架勢,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司徒芸听後笑著道「原來你與你的嫂子蘭姬公主都是妒婦,容不得自己的男人納妾。」
小春被司徒芸說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過了好一會兒才玩笑似的道「那咱們家的小小姐就能容得下?」
司徒芸表情嚴肅地回答道「我也無法容忍,所以我決定一輩子都不嫁了。」
在座的眾人听了頓時沒了聲音,看著司徒芸不知道說什麼好。司徒芸著淡然自若地夾起一塊排骨津津有味地吃起來。
司徒全見司徒老爺臉上不好。趕緊圓場道「芸兒真是會開玩笑。」司徒武也幫襯著。
司徒老爺嘆氣道「原本我打算將芸兒送到京城來也尋一門好親事。不想她竟有如此打算。」
司徒芸道「女兒都說了多少回了,我是個福淺命薄的人,是活不過二十歲的。」
一提起這事兒來,司徒老爺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小春見司徒老爺要發火兒,趕緊拉著司徒芸到自己房里去了。
過了許久司徒全方才回房,正在忍受小春勸說的司徒芸見司徒全回來了,連忙稱自己累了起身便逃了。
小春道「我的話還沒說完呢。」司徒芸卻對司徒全道「我受不了了,你自己與她將明白吧。」
滿月復疑惑的小春道「為什麼芸兒一直口稱自己活不過二十歲?」
乏了的司徒全抱著小春道「原是一個算命先生說的。那算命先生說芸兒此生是還上一世的孽報的。」
被司徒全抱著的小春忽然想起上個月的吻,推開司徒全道「說過多少次不要動手動腳的。」說著臉上紅了起來。
被推開的司徒全也不生氣,笑呵呵地又抱了過來,只是這下子小春怎麼也推不開了。見小春不在掙扎,司徒全閉著眼楮道「這些日子我真的太累了。」
听道司徒全說話時的聲音都不像往常那樣了,小春擔心道「伴讀很辛苦嗎?」。
「累腦子。」司徒全道。「不過多抱一會兒就好了。」小春不解,只好讓他這樣抱著。
鐵雲被去了兵權後,司徒箐的擔憂少了許多。自從那天司徒老爺帶著司徒芸前來探望後,司徒箐便打上了司徒芸的主意。但凡是京城官宦人家的公子都成了司徒芸未來夫婿的人選。司徒芸是庶出的,又是商賈人家。雖然有個狀元哥哥卻也不頂什麼用。經過一番斟酌,司徒箐覺得將司徒芸嫁給二皇子做側妃是最好的選擇。
拿定了主意後,司徒箐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司徒老爺,並且將其中利弊也講得清清楚楚。鑒于司徒箐與徐氏的關系。司徒老爺並不認為司徒箐會給司徒芸找到什麼樣的好人家。可听說對方是二皇子時,司徒老爺還真的有些動心了。只是司徒芸認定了自己活不過二十歲,所以死活不肯答應,最後還請了蘭姬公主幫自己說情。
並不知其中緣由的蘭姬公主以為司徒芸是因為不喜歡二皇子,所以才不肯答應婚事的。其余的也沒有多問,便登門來求情了。
偏巧蘭姬公主選錯了日子,與司徒箐撞了一起。早就對蘭姬公主頗有微詞的司徒箐見她如今又來拆自己的台,壞話往好听了說,二人暗地里斗了起來。
一個是自己的嫂子,一個是大姑姐。雖然兩個人都對自己不怎麼樣,可小春還是不希望她們二人結怨。可惜小春的和事老並不好做,蘭姬公主和司徒箐都不是一般人,看上去平淡無奇的一句話,卻是最剜人心的。
小春見她們兩人這樣,索性將丫鬟婆子一干人等驅散了。然後道「如今這院子里沒有外人了。你們兩個也不用夾槍帶棒的。有什麼不滿的話隨便說。」
司徒箐和蘭姬公主反而不好意思開口了。小春道「好歹是一家子親戚,何必鬧僵?」
司徒箐轉過臉去不理會,蘭姬公主想要開口卻覺得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小春見她臉色不對。趕緊道「怎麼了?難道是身子不舒服?」
連著干嘔了幾下的蘭姬公主趕緊地喝了口茶壓了壓道「最近也不知怎麼了,總想吐。」
小春又沒有經歷過,自然不明白。只當蘭姬公主是腸胃不適。又是遞點心,又是送茶水的。
司徒箐實在看不下去道「你們兩個是怎麼懂,還是在這里裝不懂?」
小春和蘭姬公主一臉茫然地看著忽然發威的司徒箐。司徒箐見狀自嘲地笑了笑,「看她是模樣八成是有了身孕了。都是成了親的人了,這點事兒都還不懂。」說完司徒箐氣呼呼地走了。
听了司徒箐的話,小春將目光鎖定到了蘭姬公主的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