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箐听說鐵雲都生了兒子,小春還是個姑娘身子。不免著急起來,問了甄氏得知這麼多年來小春和司徒全都是宿在一處的。心想是不是小春和司徒全都不懂得那回事兒所以才會如此。直接去問,司徒箐抹不開這個臉。偏在這時,玉青告訴她自己又納了一個小妾。玉青以為司徒箐會被氣得暴跳如雷,不料司徒箐笑呵呵地讓自己到後院去。
到了後院,司徒箐道「納了一個小妾不算什麼。一會兒你替我辦件事兒,若是成了。我在給你買兩個漂亮姑娘來。」
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兒,玉青有些惶恐道「什麼事兒?」
司徒箐伏在他的耳畔小聲的嘀咕了兩句。玉青听了驚呼道「家孝期間,怎能如此行事?」
司徒箐黑著臉道「你不是有個外宅嗎,听說那里邊美女如雲。都是自家人,辦這點兒事兒都不行?」
玉青見狀趕緊低眉順眼道「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只是岳父大人和小春質問起來,你可要說明這是你的主意。鐵雲的刀我可是領教過的。老虎都能一刀斃命,換做是我怕是還沒砍下來,就被嚇死了。」
司徒箐最看不慣玉青這副嘴臉。想當初自己怎麼就信了媒人的話,以為他是個好的。不耐煩道「放心吧,大小你是個王爺。鐵雲膽子再大還敢把你怎麼樣?」
得了司徒箐的「旨意」玉青立即寫了張請柬送到了司徒府。又命人將宅子清理一遍,找來了十幾個姑娘送進外宅。
正在游說小春的司徒全見姐夫忽然送了張請柬給自己,去處還是他那個有名兒外宅。心里存疑慮,玉青雖然和齊丞相的關系不錯,卻是淮陽王一伙兒的。因早晚有短兵相接的一天。故司徒全對這個姐夫向來是敬而遠之。玉青亦然,今天他竟然主動請自己。司徒全擔心這其中有詐。所以出門時特別帶上了百生和將軍府派來的兩個家奴。
到了外宅門口,守門小廝將百生等人攔在了外頭。原因是這宅子里都是女人,外人進去恐有不便。見玉青都到這般田地,司徒全實實在在地替司徒箐委屈了一把。將百生等人留在了外頭後,司徒全一個人進了宅院。坊間常有人說益陽王的外宅堪比皇宮的御花園,里邊是雕梁畫棟,奢華異常。如今親眼看了,司徒全倒也沒覺得那里好,不過是五進的宅院,若是不說,還以為是一般大戶人家的房子。唯一不同得是這宅院里都是些女人。而且是一群餓狼般的女人。一路到了花園里,司徒全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塊人人都想吃的唐僧肉。
花園亭子里,玉青早就備下了酒菜,左擁右抱地被四五個小美人包圍著。
「不知王爺請我過來有何事?」司徒全見狀道。
玉青笑著吩咐立在一旁的兩個姑娘請司徒全入座。道「也沒什麼事兒,自從你進京,我們二人還不曾正經地一處喝喝酒。正好今日我沒事兒,便想請你過來。」
坐定了的司徒全將要坐進自己懷里的姑娘推開,笑著道「這樣喝酒卻是沒有過。」
司徒全已經十六了,已算是成年了。玉青見司徒全推開那個姑娘的舉動,並不像是個什麼都不懂的。暗笑司徒箐連自己的弟弟都不了解。竟做些沒意思的事兒。雖然這樣想,玉青還想要驗驗司徒全到底有多深的城府。笑著對圍在自己身邊的姑娘道「瞧瞧怎麼的狀元郎可是個正人君子呢。」一旁的姑娘听了咯咯地笑了起來。一位穿著月白色露頸長裙的姑娘一下子撲到司徒全跟前言語輕佻道「難不成狀元郎還沒嘗過人間樂事兒?奴家可是听說狀元夫人是個相貌丑陋的母夜叉。將司徒狀元看得死死的。」
司徒全眼楮都沒眨一下道「姑娘是不是覺得自己便是那天下第一美人了?」
那姑娘听了一怔。「雖不是第一,奴家的模樣也不錯了吧?」
司徒全抬眼道「常言道情人眼里出西施。夫人雖不是國色天香。但也不至于是個夜叉。」
玉青听了道「非但不是夜叉,還是個大美人呢。只可惜名花有主了。」
司徒全早就覺得玉青對小春有非分之想了,如今听他這麼說,不知怎麼來了股無名的邪火兒。道「王爺看得清楚啊?」
玉青見自己失禮了,趕緊道「我不過是幫著你澄清一下罷了。」
那姑娘見司徒全果真與自己平日里見過的不一樣,立即站直了身子退到一邊兒去了。
司徒全道「王爺今日請我來,未得只是喝酒?」
被司徒全盯得渾身不自在的玉青將姑娘們趕出了亭子。一臉無奈道「這都是你姐姐的主意。她見你和小春多年都無出,于是命我來開導你。」
司徒全一听是司徒箐的主意,搖頭道「這麼些年姐姐都是怎麼過來的。性子竟變了這麼多。」
玉青無語,因他也不清楚到底是什麼原因讓深明大義的司徒箐變成如今這番模樣。
「還請姐夫回去與姐姐說清楚。莫要白費了心思。」司徒全起身道。「縱然有弱水三千,我也只取一瓢。如今更是家孝在身,倘若有丁點閃失,惟恐出大錯。若是無事兒,我先告退了。」說完,司徒全不等玉青說什麼,轉身便走了。
玉青啞口無言,過了好一會兒才吩咐家丁將東西都收了。姑娘也都各自送了回去。正在王府里等消息的司徒箐見玉青背著手,垂頭喪氣地回來了。沒好氣兒道「沒成?」
還不等玉青辯解,司徒箐已經發火兒了。玉青不想與她爭辯,又想到冬珠哪里躲清靜。司徒箐見狀道「這點兒小事兒都辦不成,那些個妾也都別留了。一會兒我就命人將她們統統都賣了。」
玉青听了生氣道「我是益陽王,你若是敢賣了我那些個妾,我便將你休了。」
司徒箐一點也不害怕,反而笑著道「留著她們難道等著讓她們害死我肚子里兒子?若想再納妾,等著我將兒子生下來在說。」
听說司徒箐又有了,玉青再不敢發火了,笑呵呵地扶著司徒箐問她想吃些什麼。司徒箐見狀恨不得一口一口將玉青生吞了。
得知司徒全被益陽王請了去,坐立不安的小春在屋子里走來去。落香見了道「少夫人您走來走去的,奴婢都要暈了。公子一會兒就會回來的,不用擔心。」
小春嘴硬道「我有不是在為他擔心,只是不知道益陽王沒事兒請他過去做什麼?難道是司徒箐在耍什麼陰謀詭計?該不會是要送妾給他吧?」
「家孝期間,除非大小姐傻了。」落香笑著道。這時,司徒全進門道「誰傻了?」
落香見司徒全回來了,笑著上前道「公子再不回來,少夫人就要傻了。」說完笑呵呵地退了出去。
小春見司徒全一臉笑容地回來了。上前仔細地聞了聞道「身上一股女人的胭脂味兒。老實交代益陽王叫去過去是不喝花酒?」
司徒全見小春竟然在吃醋,笑得更燦爛了。「怎麼?生氣了?」
「你還真是去喝花酒了?」小春指著司徒全道。「你知不知道現在是家孝,被人抓住了這個把柄,你有幾個腦袋夠砍的?」
已經完全沉寂在喜悅當中是司徒全根本不理會小春說什麼,將小春擁進懷里道。「花酒卻花酒,只不過我滴酒未沾,只與益陽王說了兩句話便回來了。」
小春自然不信,道「你這一身的胭脂水粉的味道。」
「那宅子里都是女人,空氣里飄著的都是香氣。我進去走了一遭,能沒有味道嗎?」。司徒全道。
小春听了不高興地推開司徒全道「算你說得是真的。以後還是少與那樣的人交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司徒全笑著道「恐怕往後就算是想躲,都躲不開了。」因為說話時的聲音小,小春並未听得真切。司徒全則在想玉青為什麼要裝作一副的模樣,難道這其中也有什麼隱情?
--------------------------------------------------------------------
兩點三十再更求推薦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