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果真像她說的那樣開始謀劃著。對此小春並不是全無察覺。只是還沒有模清徐氏要對付的人是自己還是吳氏。
司徒全賦閑在家,免不得要出門應酬。小春當然也不能落下。無心去管徐氏的小春吩咐彩青、彩虹留在府里照應。都是落香教出來的人,自然都不差。一連著幾天徐氏都見到小春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跟著司徒全出門應酬,沒有下手的機會。一日見小春一個人又出門去了。沒好氣兒道「瞧瞧,好歹咱們這也算是官宦人家了。竟如此地不懂規矩。沒事兒一個人也往外跑。」
當日徐氏匆忙出門追先她一步出門的吳氏,身邊只帶了大梅和兩個小丫鬟一個婆子,如今身邊伺候的除了大梅其余都是小春指派來的。听到徐氏數落自己家夫人,丫鬟中的一個道「今日是齊丞相夫人請咱們夫人過府去游園,只因沒有請公子。少夫人方才一個人去的。」
徐氏見一個丫鬟都敢跟自己頂嘴,抬手要打。大梅卻怕徐氏惹禍燒了自己,趕緊攔著道「姨女乃女乃,奴婢見後院里荷花開得正好。咱們也過去瞧瞧。」說著還一個勁兒地向的徐氏遞眼色。徐氏見了明白這兩個小丫鬟有些來頭。道「哪涼快哪里待著去,見了你們就心煩。」
那兩個小丫鬟正覺得站著累得慌呢,听了徐氏的話,也沒行禮,轉身就走了。徐氏見了還要發火,大梅趕緊地拉著她到後院里。見四下無人才道「少夫人派來伺候女乃女乃的都是將軍府里來的。姨女乃女乃政治她們不打緊。若是讓她們哭著去尋老子娘,再到將軍面前告一狀,還是姨女乃女乃吃虧。」
徐氏道「我可是司徒家的妾,與他們將軍府何妨?」
大梅道「姨女乃女乃,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將軍府您又不是沒見識過,隨便提溜出來一個都夠咱們受的。何況老爺如今還在氣頭兒上呢。為了兩個小丫鬟讓老爺在將軍面前丟了面子。這後果會怎麼樣?奴婢不說姨女乃女乃也清楚。」
很急了的徐氏道「你給我盯著小春,一但有下手的機會。立即告訴。不讓她嘗嘗厲害,在這府里就沒了女乃女乃我的位置了。」
大梅連連應了,心里卻想自己什麼時候能擺月兌這樣的日子。將徐氏送回房里後,大梅偷偷地進了吳氏的廂房。開口第一句便是問吳氏什麼時候才能給自己月兌籍。
吳氏見大梅對自己絲毫沒有了忌諱。黑著臉道「這麼沒規矩!」
大梅也發覺自己得意忘形了,趕緊低頭道「奴婢也是想早些擺月兌徐氏,姨女乃女乃又不是不清楚她的為人。」
「話雖然如此,你也不能沒個眉眼高低。」吳氏道。「你放心,等我選好了頂替你的人。一定求老爺給你尋一門好親事。」
「姨女乃女乃,當初咱們可不是這樣說的。」見吳氏有心拖著自己,不高興道。
被李夫人壓制了多年的吳氏翻身也不過這幾年的事兒。所以她不允許有丫鬟對自己不敬。見大梅給自己臉子看。吳氏道「怎麼?傍身的銀子多了,竟敢跟女乃女乃叫板了?」
手里握著吳氏把柄的大梅也不客氣,笑著道「當日姨女乃女乃給我們女乃女乃的信奴婢還留著呢。姨女乃女乃若不想魚死網破,就遂了奴婢的願。否則……」
听說大梅還留著那封要命的信,吳氏坐不住了。氣沖沖走到大梅面前道「你不是說那信燒了嗎?」。
「要是沒有了那封信,姨女乃女乃肯幫著奴婢月兌奴籍嗎?」。大梅笑著道。「這兩日我們女乃女乃要對付少夫人,奴婢是不想得罪將軍和公子的。所以想請姨女乃女乃早些將這事兒辦了。」
大梅走後,吳氏大怒,將一屋子的瓷器都砸碎了。一干丫鬟婆子都躲了出去。再無家私可砸的吳氏坐在榻上忽想起剛剛大梅說這兩日徐氏要對付小春的事兒。趕緊出門喚來丫鬟扶著自己去尋司徒全。
傍晚小春回府彩青將吳氏砸了東西的事兒講給小春說,小春听了也沒多說什麼,吩咐彩青到百生哪里取了花瓶之類送到吳氏房里,再沒說其他的。換了衣裳見了司徒老爺後,喜小春便到後院里賞荷。落香在丞相府里誤踫了魚,雖然沒吃進嘴里。也讓她身上不好。大梅偶然見了小春一個人在後院里,趕緊跑回去向徐氏稟報。
正在生氣的徐氏見機會這就來了,立即吩咐自己江陰領來的丫鬟去尋落香並且拖住她。然後又讓大梅到院子里隨便找個丫鬟來去告訴百生落香病了。吩咐了另一個丫鬟去後院里尋小春說是徐姨娘與落香起了爭執。自己則算好了時辰去尋司徒老爺稟報。
開庫房與吳氏挑揀的瓷器的百生和彩青听說落香病了,趕緊地放下手里的活兒計直奔落香的屋子。後院里剛與司徒芸遇見的小春听說徐氏跟落香起了爭執也直奔落香的屋子。關系到自己姨娘,司徒芸自然也不會袖手旁觀。小春和司徒芸幾乎是與百生彩青一同到的落香房門口。心里急的百生也顧不的什麼規矩,推門就進去了。只見落香靠在床上正與徐氏的丫鬟閑聊。見少夫人和百生一臉焦急地闖了進來。落香道「出了什麼事兒?」
「丫鬟說你病?」百生急道。「吃藥了嗎?」。
小春驚奇道「不是說落香與徐姨娘起爭執了嗎?」。
見此情景,司徒芸已經明白了其中緣由。道「還請嫂子看在我與哥哥的份上,饒姨娘這一回。」
小春無奈道「我已經示好,是她不肯放過我。」
門口司徒老爺生氣道「這便是你讓我看的好戲?」
徐氏見這一屋子的人,心道「原不該是這樣的,明明應該見到小春和百生兩個人在落香房里幽會的情景,如今不但多出了幾個人,自己的女兒還在其中。要命的是自己親自將司徒老爺請了來。」
面對司徒老爺的質問,徐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司徒老爺見狀道「明天你就給我回原先住的莊子里去。若在敢擅自離開,我便將你做粗使婆子賣了。」
司徒芸听了趕緊出來替的姨娘求情。徐氏也跪在地上乞求司徒老爺不要敢自己走。司徒老爺見女兒哭成那樣替自己姨娘求情,心中也不忍。只是小春以不同往日,徐氏又做出這樣的事兒來。小春不開口,司徒老爺實在難留徐氏。
小春瞧出了司徒老爺的為難,又可憐懂事的司徒芸。上前道「老爺跟姨娘也是來瞧落香的吧?」
司徒老爺見小春竟這樣說,暗自佩服小春的度量。但並沒有接話,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徐氏。等著看她的表現。徐氏見小春有意放自己,趕緊道「是,妾听說落香病了。好歹日後是要做姨娘的。自然要來看看。」
身體不適的落香由彩青扶著到了門口道「姨女乃女乃說笑了,做丫鬟的就要當姨娘嗎?我可是有陪嫁的,壞了我的名聲,姨女乃女乃可賠不起。」
此時的徐氏已經顧不的那麼多了,只希望司徒老爺能夠改變主意。不要將自己送回那莊子里去。那地方徐氏是一天也不想待了。
見小春開口了,司徒老爺趕緊借著台階兒道「不回莊子也行,禁足兩個月,月錢罰光。」說完司徒老爺轉身就走了。
小春囑咐了落香幾句,又讓彩青留下來伺候後也離開了。司徒芸扶著徐氏回房,還想在安慰幾句。司徒老爺卻等在房里,什麼也沒說也回房去了。
徐氏見司徒老爺剛剛罰了自己,此刻又到自己房里來了,以為事情有了轉機。不料司徒老爺一臉的嚴肅道「我來就是為了提醒你少與小春作對,武兒雖然已經開始掌管家業,可芸兒的婚事還是要靠著全兒和小春。得罪了他們,壞了芸兒的好姻緣,看你到時候找誰哭去。」
司徒老爺的話一下子讓徐氏沒了脾氣,雖說女兒是賠錢的。可果真招來一個好女婿自己臉上也有光。低頭委屈道「妾也是被武兒房里的四個狐狸精氣的。老爺您說說,要是好的。她會將這些個女孩子送給武兒?況且自打進了這府里,妾就沒有過一天好日子。是個丫鬟都能欺負。」
「你要是好的,那些丫鬟欺負你做甚?還是說了不中听的話,那些丫鬟都是小春教出來的。賣身契也都在小春手里。你算是哪門子的主子。」司徒老爺語重心長道。「全兒雖然是狀元了,可芸兒是庶出的。官宦人家講究這個,去了也做妾,你答應?還是得靠小春在那些個夫人跟前幫著說和。能攀上一門好親事,于芸兒和你都有好處。」
見司徒老爺處處想著的是司徒芸而不是小春,徐氏心里也舒服些。抹著眼淚道「妾知道錯了,這兩個月一定好好反省。」
「行了,天色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司徒老爺起身道。徐氏見司徒老爺還是不肯歇在自己房里,心中打不快。道「老爺您都一年多沒在妾房里待過了。」司徒老爺推開徐氏扭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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