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一天,囑咐落香好生休養後。小春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房里。見司徒全優哉游哉地擺弄著那個自己怎麼也打不開的密盒。生氣道「你到悠閑,我險些被徐氏害死了。」
司徒全抬頭笑著道「看你還能回來,這就證明徐氏不是你的對手了,你這麼聰明,根本就不用我費心。」
「花言巧語。」小春生氣道。「幸好今天遇到了芸兒陪著我去看落香,不然真的要被徐氏算計了。」
丟開手里的盒子,司徒全拉小春到塌上休息。「院子里的事兒我不方便插手,何況是跟徐氏有關系的。」小春听了白了司徒全一眼,大刺咧地躺在睡塌上道「是是是,您是大老爺。這些小事怎麼能入您的法眼呢。」
司徒全見小春一副撒嬌小女人態,側臥在小春身旁道「我是大老爺,你就是那專管大老爺的。」說著輕吻了下小春臉頰,預感到司徒全想要做什麼的小春趕緊起身道「不行不行,回有小寶寶的。」
「想什麼呢?」司徒全笑著按了按小春的腦袋道。「還不換洗,累了一天了,睡個安穩覺,明日才有精神對付徐氏她們。」知道自己想歪了的小春臉上通紅的換了衣衫洗了臉上的紅妝。
大梅趁著夜深偷偷地溜進了吳氏的廂房。還在生氣的吳氏見大梅又來了,沒好氣兒道「過兩日我便去求老爺放你出府,你封信你得在出府的時候還給我。」
大梅笑著道「奴婢出府後定會遵守約定將那信毀了的。」
如今吳氏對大梅一點也不信任。冷笑著道「萬一你又一個不小心將信留下了,我豈不是要一輩子被子牽制著。」
大梅一雙黑溜溜眼珠轉了兩圈道「既然這樣姨女乃女乃得額外給奴婢一百兩銀子。」
因徐氏的事兒,吳氏原想息事寧人,將大梅送出府去,毀了那封信自己便去過安生日子了。不料大梅得寸進尺,吳氏的怒火再也壓制不住了。臉上卻不表露,道「別得寸進尺?當心有了銀子也沒命花。」
事到如今大梅覺得自己也沒有什麼好怕的了,更何況吳氏是個女流之輩,能拿自己如何。面對吳氏的威脅,大梅毫無懼色道「姨女乃女乃這是還沒有嘗夠老爺的厲害。」提起司徒老爺,吳氏有了些顧忌。大梅繼續道「姨娘這些年貪了多少銀子,奴婢雖然不知道實數。可也知道個大概。」
自己的小尾巴被人家捏在手里。吳氏頓時沒了脾氣,道「那咱們就說定了,外加一百兩。我要那封信。」
見吳氏點頭了。大梅笑著道「奴婢一定讓姨女乃女乃放心。」待大梅離去,吳氏吩咐婆子蕭氏將她的兒子蕭大喚來。交代了一番後,取了五十銀子給蕭大。第二天吳氏尋小春閑聊。說得都是些家長里短的小事兒,夸贊小春持家有道。這幾日勞累過度的小春有一搭沒一搭地听著。吳氏見小春沒有發覺自己的意圖,轉而道「我見府里不少姑娘都到了配小子的年紀,怎麼也沒往外配呢?在等下去怕都要耽誤在府里了。」
已經要睡著的小春听到吳氏這樣說,猛的一激靈,心想吳氏這打的是什麼主意。吳氏繼續道「徐氏房里的大梅今年也二十有余了在不往外配,可就真的耽誤了。」
「大梅是徐姨娘的人,姨娘不開口。我也不好過問。」小春道。心里揣測著吳氏干嘛對大梅上了心,難道因為她是徐氏最稱心的丫鬟?
「就算是老爺房里人。也不過是個妾,你何必怕她。」吳氏笑著道。「正巧我房里婆子蕭氏的兒子如今也二十好幾了。都是自己家的奴才,將來生了家生子還能給府里添些進項。」
「這個姨娘可與徐姨娘說了?」小春道。
「還不曾說。」吳氏道「我們兩個人怎麼樣你也是知道的,不然請您做媒人怎麼樣?」
小春不想管著這樣沒頭腦的事兒,誰知道吳氏又打得什麼主意。只是要說不去,也不好開口。只好硬著頭皮道「這事兒還是先與大梅說,她若是答應了。在去與徐姨娘說。」說著小春將遠遠地伺候的林氏叫道跟前來,交代清楚後命林氏去跟大梅說。
吳氏見小春防備自己,擔心日子小春對自己不好。于是也想學司徒箐暗中教養兩個女孩子準備給司徒全做妾。
去尋大梅的林氏很快返了回來,一臉地怒氣道「少夫人還是比提那小蹄子張羅了。那蹄子心氣兒高著呢,非說要月兌了奴籍不可。如今正攢著月錢銀子打算贖身呢。」
小春听了攤開手對吳氏道「姨娘也听道了,既然她有這個心氣兒。我也不好橫加阻攔。姨娘還是另尋一個人選吧。」
吳氏見自己的計劃已經完成了第一步,心中大喜。臉上卻不高興道「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模樣,還想著月兌奴籍,痴心妄想。該叫徐氏好好修理自己房里人才行。」
小春听而不聞,說了些旁事兒後,口稱要給買辦放銀子,起身離去了。到廂房里,小春並沒有馬上開箱放銀子,而是吩咐林氏和甄氏去查大梅和吳氏的關系。
忙著要將大梅騙出府去的吳氏原本也想趁機月兌身,見小春走遠了,趕緊回房去隨便寫了張賣身契晾干了塞進袖口里去尋大梅。剛被徐氏數落一通的大梅正在因小春要將自己配小子的事兒擔心。見了吳氏只問可拿來了自己的賣身契。
吳氏道取出那張假的賣身契攥在手里,道「信呢?」
急著離開司徒府的大梅還不忘吳氏的精明,道「信被我藏起來了,我先就回去收拾衣裳物品,一會兒咱們後門上一手給銀子賣身契,一手交信。」
吳氏見大梅眼看著大難臨頭了,竟渾然不知。一臉奸笑地答應了下來。得知自己馬上就可以離開司徒府了,大梅心中一陣歡喜。將自己這麼多年積攢的銀兩統統地拿了出來,算算也有幾百兩了。有了這些銀子買房子置地再買上幾個丫鬟,自己以後也是主子了。想到這里,大梅臉上笑開了花兒。抱著包袱出門兒的大梅偶然瞟了一眼徐氏的廂房,心中的那點小怨恨一下子都涌了上來。暫且放下包袱進了徐氏的屋子。正在歇午覺的徐氏渾然不知,大梅已經將她的首飾盒洗劫一空。
報復了徐氏,心滿意足的大梅回房去了包袱到了後門上。吳氏早已等的不耐煩了。見大梅只臨了一個大包袱。吳氏稍稍有些失望。給了銀子和賣身契後換回了自己的信。為了不再出差錯,吳氏特地看了一遍信的內容,然後將信撕毀了。
拿回了自己的賣身契,又得了一百兩銀子。大梅欣喜若狂,仔細將賣身契折好放進貼身的衣裳里。開了後門高興地回江南了。吳氏見這樣便偏過了大梅。連罵了兩聲蠢貨,也回房歇午覺去了。
過了晌午徐氏才發覺大梅帶著自己的首飾逃走了。吳氏趁機問小春是不是因為保媒的事兒將大梅嚇跑了。又說了些絮絮叨叨的閑話。小春見吳氏表現有些異常。但並沒有查出她與大梅的關系。所以只是命百生到衙門報了失盜。官差到府里問了幾句認定大梅卷了首飾私逃。
損失了首飾的徐氏非得讓小春賠償自己的損失,因為大梅是在她府上卷走自己的東西的。原本已經覺得這三進院子住下這麼多人有些擁擠的小春見狀果斷地決定搬家。並且立即吩咐府里的丫鬟小廝收拾東西。
接到風聲的司徒箐見小春要將一家老小搬進她的陪嫁院子里,趕緊回府勸司徒老爺反對小春的決定。同樣覺得這三進院子門戶不緊的司徒老爺駁了司徒箐那套不能讓小春覺得咱們家不如將軍府的理論,支持了小春的搬家決定。
司徒箐听了心里不服,覺得司徒老爺糊涂了。竟然听小春一個外人的話。眼看著司徒老爺等人都住進了小春陪嫁的院子里。心有怨恨的司徒箐回到王府將原本訓練的兩個姑娘增加到了四個。偏挑出了兩個模樣好,性子差的。預備著日後在與小春算總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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