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三,許久沒見司徒全的四皇子趁著天氣好與二皇子相約駕臨司徒府。徐氏早听說司徒箐打算將司徒芸說給二皇子做側妃的事兒。如今二皇子要到府上來,徐氏趕緊地將司徒芸打扮了一番,又教了些如何讓男人對自己魂牽夢繞的法門。司徒芸對此頗為反感。司徒武也不想讓妹妹做什麼側妃,因而與徐氏起了些不大不小的爭執。
氣急的徐氏指著一平等人道「你娶了這麼些個不稱心的女人,欺負親娘。如今還打算攪了妹妹的好姻緣?」
司徒武知道自己與徐氏說不清楚。只是暗中告訴妹妹千萬不能往火坑里跳。巴不得司徒武也學著鐵雲將自己偷出京城的司徒芸自然不會按照徐氏教的那樣去做了。所以二皇子和四皇子來時。司徒芸偷偷地轉進了司徒老爺的臥房,藏了起來。任憑的徐氏將司徒府翻個底朝天也沒有尋到司徒芸。
眼看著二皇子和四皇子跟著司徒全進了書房的徐氏將所有的錯兒都歸到了小春頭上。非逼著她早出司徒芸。還得將司徒芸說給二皇子做側妃。對于越來越不講理的徐氏,小春已經完全失去了耐心。但是司徒老爺的命令她還是要听的。經過幾個小丫鬟的告密,小春輕易地在司徒老爺房里將司徒芸提溜出來。
徐氏見了趕緊地讓她去書房,按照自己教得那樣去做。小春見徐氏胡來,命婆子將徐氏送回房里,自己這拉著司徒芸到自己房里說話。
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被找出來的司徒芸一個勁兒問小春是怎麼樣找到自己的。小春避而不答,只問她為什麼要說自己活不過二十歲。
司徒芸拗不過小春。將落香等幾個丫鬟攆出去後,伏在小春耳畔道「原因很簡單,我活了六輩子都沒活過二十歲。那個算命的說我是來還債的,除非我想明白了要還什麼債。否則我永遠要活在這個死結里。」
「小小年紀,你的腦子里都想些什麼?」小春並不相信司徒芸的話。認定她是在編故事。
司徒芸見小春不相信。不高興道「你以為只有自己是特別的?我早就發現你的秘密了。」
小春一怔,她不知道司徒芸說的秘密是什麼。但是隱約地覺得跟自己應該有很大的關系。
「你以為自己怎麼會稀里糊涂地嫁給司徒全?這一切都是命里注定的。我猜上輩子不是你欠他的,就是他欠你的。」
「這是什麼意思?」小春奇道。
「裝糊涂。」司徒芸道。「你難道就沒有上輩子的記憶?我是不會看錯的,你跟司徒全一樣都還記得上輩子的事兒。只不過他好像知道的比你多。」
小春覺得自己臉上開始有黑線了。道「這麼說來,你也是了?」
「六世為人。」司徒芸一臉苦相道「你可以想象每次我死了,又出生時的心情嗎?我真很想轉回娘胎里在也不出來了。」
這樣的事兒小春也經歷過,可是要經歷六次,小春真的不敢想象。「你是怎麼知道我有前世的記憶?」
司徒芸輕笑了一聲道「司徒全是因為太精明了。再聰明的小孩也沒他這樣的。一看就是個經歷豐富的老油條。你是太傻了,一看就是沒經歷的小女孩。」
被司徒芸這樣說,小春將頭沉沉地低了下去。司徒芸見狀都「不過經過司徒全多年的重點培養,對付家里這點事兒還是綽綽有余的。」
一臉怨念的小春瞄了一眼司徒芸語帶埋怨道「一听你就是個老油條了?」
司徒芸語塞,過了一會兒才道「有個算命的是這整件事兒的策劃者,總以為自己是上帝,其實就個狗屁。每過十幾年就要讓我死一次生一次。然後還問我想明白了沒。下次在見到他,我非把他的胡子拔了不可。」
見司徒芸跑題了。小春道「我是被車撞死的,跟司徒全也沒有什麼關系。況且上輩子我就是個學生。又沒有跟誰結怨。」
「這很難說的。」司徒芸道「算命的說了,有時候你不經意間的一句話很有可能改變一個人的一生。我就是這樣的例子,算命的說只有我想起自己說了那句說錯了的話,才有可能逃離這個死結。至于你和司徒全,我猜應該是因緣出了錯兒,或許上輩子你該是他的妻子,卻意外的死了。所以今生你要做他的妻子。」
「這個和你不想嫁人有什麼關系?」小春又道。
「我做了五輩子的男人,不知道那個算命是抽什麼邪風,今生竟然讓我做了回女人。」司徒芸道「現在還讓我嫁給一個男人。換做你,你會怎麼辦?」
听到司徒芸這樣說,小春本能地往後躲了躲。「你的意思是說,技術上你是女人,實際上里邊是個男人。而你現在喜歡的還是女人?」說完,小春干脆起身逃到屋子的另一端。
司徒芸手里握著手絹甩了兩下道「我就猜到你會是這個反應。」
小春不禁將這個場景想象成一個大男人矯揉造作地甩手絹,頓時覺得胃里頭不舒服。大聲道「給我坐好了,不許甩帕子。」
司徒芸索性將自己手里的帕子丟到小幾上,抿了一口茶水道「現在你知道我的苦衷了。一定要幫我。不然還沒等算命的來要我的命。我先自我了斷了。」
「這讓我怎麼幫你?」小春為難道。說著有走到桌前。「現如今你也到了出嫁的年紀到了年底孝期一過前來提親的人一定不少。你娘又是徐氏,我們兩個的關系你也是知道的。要是我攪了你的婚事,徐氏豈不是要恨死我了。今天的事兒,還不知的她會怎麼借題發揮呢。」
司徒芸也是一臉地為難。「徐氏一直不甘心做妾,又生了兒子。這次又是這麼好的機會,我想她是不會輕易地放過我的。其實我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了,一直又逃走的打算。只是沒有個去處。」
小春道「這事兒先別急,現在到十一月還有些時日。總能想出辦法的。」
司徒芸道「我已經將自己的底細和盤托出了,你可一定要幫我。」
見司徒芸這樣信任自己,小春鄭重其事地點頭道「你放心,我一定幫你。」
送走了司徒芸,小春一個人坐在房里發呆。雖然答應了司徒芸,可是小春心里一點兒底也沒有。司徒芸的婚事司徒老爺一定會插手,他才的真正當家的人。
晚上司徒全見小春一臉憂慮,抱著她道「出了什麼事兒?」
伏在司徒全的胸膛,小春道「你說過你的年紀比我大,到底大多少?」
司徒全奇怪小春沒頭腦地問起這件事兒來。笑著道「二十五六歲吧?」
小春听了一臉的吃驚,道「這怎麼可能?我怎麼看你都不像是上了年紀的。」
司徒全笑著道「當然是騙你的,我應該比你大十四到十五歲。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了?」
小春道「今天芸兒為了躲著二皇子跑到老爺房里去。我將她找出來後她對我說她已經活了六世,而且做了五世的男人。」
司徒全吃驚道「這不對啊,女人就是女人,男人就是男人,她怎麼連性別都變了。」
听了司徒全的話,小春立即扯住她的耳朵道「你說什麼?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耳朵長吃疼的司徒全道「我也是才知道的。」說著將自己的耳朵從小春的魔爪里解救出來。
「那我們兩個為什麼會在一起?」小春又問道。「芸兒說你知道很多。」
司徒全笑著道「從大學畢業起我相親一千三百五十七次。十七個女友累積交往二十四小時又兩分。後來一個算命的告訴我不用折騰了。我的新娘現在還未成年,他讓我在等兩年。」
「然後呢?」小春好奇道。
「我真的等了兩年,兩年後的一天算命的告訴我「你的小新娘成年了,你可以去見她了」。結果我在算命的指定的地方看到一輛大巴直向你沖過來。我想救你,結果我們兩個都死了。本來我們可以同歲的,只因為我跟那個算命的抱怨了三分鐘,他竟然讓我晚生了三年。」
「也就是說,從一出生你就知道有一天你還會遇到我?」小春面無表情道。「這些年你的心里都藏著這個大秘密?」
司徒全見小春表情不對,道「我不告訴你是擔心你有心理負擔,畢竟這樣的事兒不是人人都會相信的。」
「那你也不能什麼都不告訴我啊。」小春生氣道。「害得我以為自己的年紀比你的大,還有以前有好多次我都想偷偷地溜走去尋鐵雲去。」
見小春一臉的委屈,司徒全趕緊將小春擁入懷里道「你一直都有戀父的傾向,我擔心你喜歡的是我的年紀和閱歷,而不是我這個人。」
小春狠狠地打了兩下司徒全道「誰說喜歡你了,真不要臉。」
司徒全听了笑著將小春抱的更緊了些。突然小春掙月兌了司徒全道「你是先喜歡我這個人,還是因為我們兩個注定的緣分,所以才會喜歡上我的。」
「這有什麼區別?」司徒全道。
「當然有區別了。」小春道「我喜歡你是因為你是司徒全,與其他的一切都無關。可是你不一樣了,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是誰。弄不好連我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你都知道。」
司徒全笑著用自己的嘴堵上了小春喋喋不休的嘴,霎時間春光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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