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大妻 正文 第九十一章 男版蘭姬公主

作者 ︰ 魔女ABC

听說皇上要將司徒全放外任,一直耐著性子等著小春身體康復的四皇子可等不及了。說話間司徒全就要上任了,到時候司徒老爺勢必會回江陰。在想見司徒芸可就難了。于是求著母妃到魏皇帝跟前說好話,想趁司徒全還在京城,將這件大事定下來。

純妃是個性格隨和的人,這些年來在後宮里既不爭寵也不幫著兒子結黨營私。深得魏皇帝的心。今日見純妃為了四皇子的婚事來求自己,對方又是司徒全的妹妹,想必也差不了。點頭答應了下來。只是純妃也沒有見過司徒芸,只從四皇子那里听道過一些描述。又請了魏皇帝將司徒芸宣進宮里見上一面。魏皇帝也答應了,並且讓王皇後出面,將小春也一同請進皇宮。

剛剛養好了身子的小春見四皇子迫不及待要迎娶司徒芸,親自上了繡樓問司徒芸有何打算。

接了皇後懿旨的司徒芸此刻端坐在繡樓之上發呆,小春見了道「有什麼打算?」

「先去皇宮,出宮後我尋個機會逃走。」司徒芸道,說著看了一眼床上擺著的一個小包袱。

「你現在可是女兒身,一個人到外邊兒怎麼行?」小春笑著道。「還是我給您找個去處吧。至少安全些些。」

原本還端坐著的司徒芸听了小春的話一下子泄了氣。「我真一根繩子吊死了,再活一世。」

小春輕笑道「你要是在這院子里吊死了,徐氏還不得把我生吞了。我可是听說徐氏已經放出話來,只要她的女兒當了王妃,她便能再回京城。」

「做夢吧。」司徒芸道。「若真是沒退路做了王妃,我情願給她金山銀山,也不想看到她仗著我胡作非為。這些年你也看到了,原本我不開口的時候她做什麼事兒都不避諱著。李夫人、吳氏還有她是怎麼斗來斗去的我可是都知道。像她這種人真的有了靠山,父親恐怕都要被她氣死了。」

「好歹她也生養了你一會,給這麼低的評價?」小春道。「你也真夠鐵石心腸的。」

司徒芸翻著白眼道「這個評價已經算高的了。你知道父親為什麼連李夫人的百日都沒有過,便帶著我和司徒武出門嗎?」。

小春搖頭道不知。

「那是因為徐氏打定了主意要將我送給父親認識的一個大財主做妾。那家夫人許諾只要我過門後生了兒子,便給她十萬兩。原本我還對她有幾分感情,可知道她為了十萬兩銀子就要將我給賣了,往日的情分也就相抵了。」

「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兒。」小春嘆息道。「司徒府已經很有錢了,徐氏也不缺吃喝,她何必害自己的女兒呢?」

司徒芸笑著道「司徒府再有錢往後都是司徒武和司徒全的。她能得到多少,況且這幾年她一直都覺得父親該把無出的李氏休了,將她扶正。多年的願望眼看著實現的可能越來越渺茫,她的心里難免有些變態。就像司徒箐,她現在就跟幾年前的徐氏一樣。」

提到司徒箐,小春也覺得她有些不正常。不過自從那日回府後司徒箐便再也沒有出現過,就連司徒全放了外任,她也沒有過來囑咐一番。小春猜想那天的事兒讓司徒箐受到了不小的沖擊。

「不說這些煩心的事兒。」小春道。「咱們還是想辦法將眼前的事兒處理了。你真的不想嫁給四皇子?」

司徒芸搖頭道。「當然不行了。」

「那咱們可以想想怎麼才能將你的孽緣解開。」小春道。「這幾天我一直在想你的孽緣回不回跟四皇子有關。這幾年雖然也有許多不稱心的事兒,可還沒有人這樣只針對你一個人的。」

「這個我也想過,可是毫無頭緒。」司徒芸懊惱道。過了一會兒又道「身在其中,才知道被自己不喜歡的人死纏著是什麼滋味兒。」

正在想辦法的小春並沒有注意司徒芸自言自語的話。「咱們還是兩手準備,我先吩咐百生準備馬車行禮,實在沒有辦法,你就先回江陰老家躲一躲。」說著小春起身又囑咐道「你也好好想想進了宮怎麼樣應對皇後和純妃。」

「這個我都想好了。」司徒芸一臉狡黠的笑容道。「保準讓她們看了一眼後,就在也不想看第二眼。」

小春笑了笑去吩咐百生做準備去了。雖然小春早有心里準備,第二天還是被司徒芸的妝容雷得不行。濃厚的妝粉幾乎將司徒芸俊俏的臉蛋全部掩蓋了下去。雖然看著模樣也不錯,可總有點兒一白遮百丑的嫌疑。

王皇後和純妃的無奈之情讓司徒芸看到了一點希望。見司徒芸這副模樣,純妃心里不免埋怨兒子竟然如此地沒有眼光。怎麼回看上這樣的姑娘。四皇子雖然不是王皇後撫養長大的,可四皇子與太子常在一處。王皇後時常能見到,對四皇子也非常的喜愛。待小春和司徒芸離開後。王皇後對純妃道「司徒小姐雖然知書達禮,可模樣太差了,又是庶出的,做正妃恐怕不行。四皇子如果真的喜歡,那就做個側妃吧。」

純妃連連點頭道「我跟姐姐想到一塊兒去了。不管怎麼說四皇子以後是要幫著太子做大事兒的,家里的正妃這個模樣,說出去恐怕要被人笑話了。」二人說定了,起身到魏皇帝跟前回話。

離開皇宮的司徒芸長長地松了一口氣道。「照皇後和純妃的態度來看,我現在安全了。」

一直不語的小春道「我看未必,剛剛純妃不是夸你知書達禮了嗎?據我推測,王皇後和純妃回想出一個則中的辦法。既讓你做了王妃,又不丟了四皇子的門面。」

「側妃?」司徒芸道。「我要盡快地離開京城。」

小春見她已經想到了,沒有說什麼。回府之後趕緊地命百生尋一條大船,將司徒芸的行李物品搬上船。準備將司徒芸送走。

接到風聲的徐氏不顧腿傷,跌跌撞撞地到司徒老爺跟前告狀。指責小春從中破壞司徒芸的好姻緣。同樣听說了的司徒老爺生氣地命人將小春叫道自己跟前。還沒說上兩句話,外邊丫鬟稟報說四皇子來了。

不想挨罵的小春立即借故抽身。司徒老爺還不清楚的上午皇宮里發生了什麼事兒。壓著一肚子的火氣出門迎接四皇子。

心急如焚的四皇子將所有的禮數都拋到了腦後,見了小春和司徒全便提出要與司徒芸談談。小春覺得著不和禮數,司徒全卻覺得解鈴還須系鈴人,于是命落香將司徒芸請到了前院廳里。

四皇子見司徒芸出來了,快走了兩步到她跟前道「母妃請父皇恩準我娶你做側妃。我知道這樣做委屈你了。只是現在我還沒有想到讓母妃改變心意的辦法。」

司徒芸听後皺著眉頭道「四皇子,你我不過見過一面,而且我還將你罵了。你為什麼非要娶我呢?」

「因為我喜歡你啊。」四皇子大庭廣眾之下大聲道。廳里的丫鬟婆子紛紛低頭。司徒老爺臉上也不好看。心想這四皇子怎麼能當眾說出這樣的話來。小春見司徒全一直在搖頭,偷偷地將他拉到一旁低聲問道「為什麼搖頭?」

司徒全俯在小春耳邊低聲道「此乃芸兒的大劫難,不管結果如何。只要她離開司徒府,便有性命之憂。」

小春听了睜大眼楮,看著遠處正在與四皇子爭吵的司徒芸急忙道「就沒有什麼解決是辦法了?」

司徒全搖頭道「算命的明說是在故意耍芸兒,她能有什麼好結果。真不明白上輩子她作了什麼孽,竟然被那個老不死的盯上了。」

听到司徒全這麼說,小春擔心道「那個人不會也來耍我們吧?」

司徒全笑著道「放心,那算命的偷了你一百年的壽命給他妹妹,現在是他欠你的。」

「你說什麼?」小春失態地大聲驚呼道。同時也打斷了四皇子和司徒芸的爭吵。眾人齊刷刷地將目光投向了小春。略顯尷尬的小春走過來道「四皇子,婚姻大事雖然是父母做主,媒妁之言。可常言道強扭的瓜不甜,既然芸兒不願意,您又何必強求呢。」

四皇子不解道「我這麼喜歡她,她憑什麼不喜歡我呢?」

「那憑什麼你喜歡我,我就要喜歡你呢。」司徒芸反問道。「就算我們曾經爭吵過,那也只是路人而已。只因為你是皇子,又與我哥哥有些淵源。所以才有今日。」

「可我是真的喜歡你啊。」四皇子重復道。「你就不能喜歡我?」

司徒芸無語,心想這四皇子是不是在皇宮里待得太久了,思維方式與常人不同。覺得只要是自己喜歡的東西,就該是自己的。

小春勸道「四皇子,芸兒心里並沒有你,你又何必強求。」

四皇子道「當初鐵將軍心里不也沒有蘭姬公主。他們不還是成親了,如今兒子都有了。我也學蘭姬公主。早晚有一天我要娶你做我的妻子。」說完四皇子自信滿滿地離開了。

一直听著的司徒老爺見小春果真像徐氏說的那樣千方百計地阻止司徒芸的婚事。待四皇子離開後,司徒老爺開口道「小春,芸兒的婚事,你打算怎麼辦?」

看著司徒老爺黑著的臉,小春低頭道「老爺,我覺得既然芸兒不想嫁人。咱們也沒有必要強逼著她。反正芸兒是家里最小的姑娘,即便不出嫁也不會妨礙到其他的姊妹。」

听了這話,司徒老爺的臉色更加地難看了,拍著桌子道「不嫁人,難道等著外人看她的笑話,丟司徒家的臉面,你可別忘了。全兒現在如今也放了外任,是個官兒了。家里有個這樣的妹妹,還不被人笑話。」

還在因為前些日子跟司徒老爺吵架的事兒而生氣的司徒芸見如今司徒老爺關心的只有司徒全的仕途。生氣道「就想著兒子,那天我死了,你可別傷心。」說完轉身跑回到自己的繡樓。關門閉戶連司徒武都不肯見。

上了年紀的司徒老爺一心想著依靠司徒全將商賈人家的名號去了,成為官宦人家。所以對司徒芸的埋怨充耳不聞。司徒武看出了他的心思,覺得沒有意思打算以送徐氏和吳氏回江陰為由,一並將司徒芸也帶回江陰。司徒老爺答應了司徒武的請求,唯獨將司徒芸留了下來。

司徒武沒有辦法,加上徐氏不肯離開京城。只好暫緩了自己離京的計劃。

年後百生已經開始準備離京赴任事宜,只是小春的身子還沒有養好。司徒全也打算將那些鹽商先涼在一邊兒看他們有什麼動作。一直拖到三月末也沒有動身。四皇子趁著這段時間,送司徒芸綾羅綢緞,海外奇珍異寶,並且三五日就要登門拜訪。徐氏對這個「女婿」可是十分地滿意,能下地後只要是四皇子到府上來。她總要出來見見。

司徒芸見狀知道這樣拖下去不是辦法,于是求司徒全和蘭姬公主到魏皇帝那里表明心意。起初魏皇帝認為司徒芸的抗拒不過是小女子的矯情。听了益陽王玉青的一番話,方才想通。過了幾日才答應了司徒全的請求。

得知魏皇帝不會為難自己,司徒芸懸著的心放下一半。偷偷地找到司徒武希望他可以像當年的鐵雲偷偷地帶小春離京一樣,將自己也偷帶出京。司徒武想也沒想就答應司徒芸的請求。吩咐一平偷偷地做準備。不料水仙將司徒武的計劃悄悄地告訴了徐氏。讓原本以為司徒芸出嫁有望的徐氏對司徒武產生了間隙。帶著幾個丫鬟將要偷跑出去的司徒芸攔了下來押到了司徒老爺跟前。

正在考慮自己要不要跟著司徒全去做老太爺的司徒老爺見後院起火,重重地打了司徒武,又將司徒芸看管了起來。兒子挨打徐氏心疼,帶著棒瘡藥膏前去探望。卻在門口听到一平等人埋怨徐氏只為了自己著想,一點兒也不顧及兒女的死活。更讓徐氏生氣的是司徒武竟然沒有她們這麼說。怒火中燒的徐氏沖進門去將一平等人各打了兩個嘴巴。趴在床上的司徒武見了也不求情,只是听著徐氏挖空心思地罵自己沒用,只做了個地位低下的商戶。沒有能像司徒全那樣考取功名。

罵累了,徐氏將一平等人轟了出去,命水仙在司徒武房里伺候。不想第二天,徐氏在來時水仙已經被捆成了肉粽子,嘴里塞著司徒武的襪子。再去看司徒芸,一屋子的丫鬟婆子都被迷暈了。司徒芸不知所蹤——

今天終于在十二點半左右發文了,求訂閱。晚上還是七點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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