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大妻 正文 第百三十一章 夭折

作者 ︰ 魔女ABC

蕭夫人的擔心一下在被徐氏說了出來。蕭夫人趕緊道「我是月兌了籍的,而且我和老爺的婚事是益陽老太妃保的。你們不能這樣隨便將我攆出去府去。」

「就算不能將你攆出府去。你的兒子也不能繼承家產。誰知道那個孽種的哪里來的。」徐氏發狠道。

听了這話,蕭夫人立即從女乃娘懷里將自己的兒子奪了過來。打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小被子道「你們看看,老爺都說了這孩子跟司徒武司徒全小時候一模一樣。怎麼就不是老爺的孩子了?你為了謀奪家產,竟然誣陷正房夫人。該將你和你那個不成器的兒子一並攆出去。」

司徒武听了這話,生氣道「蕭夫人,我和三弟可是什麼都沒有說。你開口便要將我攆出去,是何用意大家心知肚明。分家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我們兄弟二人都不同意。你若要覺得不公,便去衙門告去。夫死從子,如今我是這府內最年長的,凡事兒得听我的。」

司徒武一番話,將蕭夫人噎得無話可說。徐氏笑著道「還是我兒聰明。」司徒武扭頭對徐氏道「還請姨娘回房去。」剛剛還的一臉得意的徐氏忽听兒子這樣說,臉上通紅。一旁的丫鬟婆子也都掩面偷笑。這讓徐氏更加地窘迫尷尬,大聲道「看你們誰敢笑?如今是我兒當家,將你們一個個都賣了做窯姐兒去。」丫鬟們听了立即收斂起來。徐氏見狀又是一臉得意地大搖大擺地回房去了。

蕭夫人見司徒武動真格的了,自己又沒有什麼依靠。也悻悻地回房去了。見眾人都散了。小春方才又落香扶著到了正房。司徒武見小春回來了,轉身也走了。

小春見狀道「怎麼樣了?方才我在廂房里听到這里吵吵嚷嚷的。」

司徒全笑著道「這下子熱鬧了,蕭夫人竟然是青樓里出來的。」

對此並不感到驚訝的小春道「那又怎麼樣?既然益陽老太妃給她保媒,必定是月兌了籍的。」

司徒全笑而不語,上前扶著小春到椅子前坐下。並沒有跟著蕭夫人回去的豐姐兒見自己的好機會來了。立即跪到小春跟前哭著道「少夫人救我。」

小春一怔,看向彩青。彩青立即上前將方才的故事前前後後講了一遍。豐姐兒哭著道「如今夫人那里奴婢是回不去了,還請少夫人給奴婢一條生路。」

小春听後瞧了一眼司徒全,又看了一眼豐姐兒。再瞧瞧司徒全,幾次下來。司徒全趕緊道「既然如此,我看你的年紀也不小了,一會兒讓少夫人尋個媒婆來與你說個好小子吧。」

豐姐兒听了只管哭,並不應聲。小春見她不吱聲,笑著道「難道是你心里已經有了可心兒的人了?莫怕,說出來與夫人,夫人替你做主。」

豐姐兒听道小春這樣說,立即止住了哭聲。微微的抬頭看了一眼司徒全,然後立即低下頭去。彩青見了拿起一旁的雞毛撢子重重地打在豐姐兒的身上,「你這個沒臉的小蹄子,竟然戀著我們大人。也不照照自己什麼模樣。」

被打得在地上翻滾的豐姐兒求饒道「這本是夫人許的,奴婢這個時候如果說要往外聘。那豈不是駁了夫人的情。」對于豐姐兒的這番說辭,彩青根本不信。倒是彩虹听了進去,趕緊拉住彩青道「夫人就在這兒,不如先听了夫人怎麼說。若夫人說沒有這麼回事兒你在打也不遲。」

彩青听了扭臉向小春。當初只是試探豐姐兒的玩話,如今竟然成了豐姐兒的話柄。小春心里一個勁兒地後悔。經過一番思量,小春決定先裝傻。道「我說過這話嗎?什麼時候,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渾身上下火辣辣地疼的豐姐兒哭著道「夫人忘了,那日奴婢送夫人回來的路上,夫人在游廊上說的。夫人還讓奴婢安心地等著公子丁憂三年呢。「

「經你這麼一提醒,我到是有點印象了。」小春裝作想起來什麼一樣。

一旁的司徒全見狀睜大眼楮道「守孝之時,你跟一個丫鬟說這麼些做什麼?」

小春一臉無辜道「當時只覺得好玩,不過是玩笑罷了。」

豐姐兒听道小春說是「玩笑話」立即抹著眼淚道「夫人怎麼能拿奴婢的清白玩笑呢。再怎麼說奴婢也是夫人跟前的丫鬟啊!這件事兒要是傳出去,奴婢哪里還有臉見人啊?」

「得了得了,多大點事兒,竟鬧得你這樣。」小春裝出一副不耐煩的模樣道。「既然你有心跟著我們公子,索性我像蕭夫人要了你。從今兒起你便是我房里的丫鬟了,月錢與落香拿同等的。就住在楊七娘住過的廂房吧。」

豐姐兒听了這話,立即擦掉了臉上的淚水,連著給小春磕了三個頭。又起身向司徒全福了福身子。那嫵媚的模樣不由得讓小春想起了那日司徒箐特別為司徒全訓練的四位姑娘。其中一個如今還是自己的干妹子了呢。

彩青雖然沖動,可見少夫人這樣,心中也有了主張。笑呵呵地上前賠不是道「都怪我這個火暴的脾氣,沒有問清楚便將姑娘打了。還請姑娘多多擔待。」

心里恨急了的豐姐兒方才親眼見到司徒全護著彩青,在看彩青的模樣不錯。在夫人跟前又是那樣沒有管教,誤以為彩青也是小春默許的房里人。早已經將她恨上了。此刻見彩青來討好自己。豐姐兒笑著道「姐姐也是忠心為主,那里來的錯兒。」

小春見彩青如今也有了進步。笑著道「既然你要認錯,還不快請著豐姐兒下去治傷。」彩青和豐姐兒雙雙福身子,然後退了出去。

從頭到尾只說了一句話的司徒全道「把她弄進來干什麼?」

小春笑著道「將敵人放到自己眼前,然後在找機會消滅敵人。這也是兵法里的一種。」

司徒全別過身子去,小春又念叨著「豐姐兒」的名字,覺得的繞嘴。命彩虹去告訴豐姐兒以後改名叫豐兒。剛一進門便提了月錢給了廂房還改了名字。豐兒覺得自己距離司徒全越來越近了。

接下來的幾日,蕭夫人老實多了。被司徒箐纏著的益陽王玉青萌生了要回京的念頭。可家產不分,擔心弟弟吃虧的司徒箐怎麼也不肯走。玉青沒有辦法,整天將自己關在房里,不見任何人。

道出了蕭夫人身份的徐氏非得讓司徒武見蕭夫人趕出府去。司徒武拿胡攪蠻纏的徐氏一點辦法也沒有。正好自己的幾條船要出海,司徒武借著忙生意為由躲了出去。

眼看著碼頭上一箱箱的瓷器、一摞摞的絲綢被搬上船。徐姨媽心急如焚,恨不得馬上就跟司徒武分銀子。可惜司徒武根本瞧不起她的那個男人和繼子,幾次下帖子司徒武都推了。

知道從司徒武這里下手是不行了的徐姨媽趁著司徒武不在府里,提著點心果子進府見徐氏。正在房里生悶氣的徐氏見姐姐來了。一通抱怨兒子媳婦不孝順。徐姨媽也抱怨徐光娶了個來歷不明的女人見了自己便要罵上兩句。

兩個不幸的「婆婆」在一塊哭訴了大半天,只到眼淚干了方才罷休。徐姨媽將已經能擰出淚水的帕子丟到一旁後道「如今我是想明白了,人還得要為自己打算。兒子就算是親生的也未必貼心。」

徐氏點頭道「可不是,我對武兒是如何寵愛的,姐姐也看在眼里。如今得到了什麼?當著眾人的面兒斥責我不說。就連個自由身都不給我。」

徐姨媽道「妹妹也不要過于傷心。依我看武兒不肯答應,應該是有人在背後挑唆的。不是你那四個兒媳婦,便是司徒全。跑不了他們五個。」

徐氏道「知道是誰又能怎麼樣?不還是拿他們沒有辦法。好在蕭夫人的底細姐夫知道,只要將蕭夫人治住了,我也就甘心了。」

「妹妹可不能這麼說。」徐姨媽見徐氏有大事化小的苗頭。趕緊地打住了徐氏的想法。「妹妹也不想想,司徒箐為什麼賴在娘家不肯走。還不是為了給司徒全撐腰。除去蕭夫人是其一,其二是要盡快地將武兒的家產轉到你的名下。不然等著咱們解決了蕭夫人,司徒箐和司徒全姐弟就要來解決咱們了。」

徐氏恍然大悟道「姐姐說的極是。如今司徒府大筆的家產還在他們夫妻手里呢。咱們又不知道老爺有多大的一份家業。到時候給多少都是他們說了算。」

「可不,到時候那司徒箐肯定回要武兒海上生意的分利。這樣一來,武兒可就吃虧了。」徐姨媽善意地提醒道。

「姐姐說得極是。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徐氏道。「可是如今我該怎麼辦?老爺已經將大半的家產給了司徒全。就算武兒說了不分家,他們也不會輕易地將那些財產都交出來。」

徐姨媽道「當務之急是要將武兒手里的家業保護起來。只要你恢復了自由身,便司徒府毫無瓜葛了。由你這個親娘管著家業,武兒還不放心?」

徐氏連著點頭道「姐姐說得極是。一會兒武兒回來我便要與他說說。」

徐姨罵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約定了明日還來後起身回府去了。

因為身份被揭穿而變的老實許多的蕭夫人並不甘心就這樣帶著兒子在司徒府里度過余生。她開始尋找自己的靠山。益陽王玉青便是最合適的人選。偏在這幾天玉青被司徒箐纏著不得一點空。這讓蕭夫人一身的本事,卻無處使去。

到了小春房里幾日的豐兒都不得見司徒全的垂青,心內有些急了。自己雖然沒有姨娘的名分。可漲月錢,分屋子和丫鬟都是按照姨娘的標準來的。悄悄地塞了幾百錢給丫鬟小翠兒打探情況。伺候過梅姨娘的小翠兒原本就對自己這個差事不滿意。見這豐兒跟梅姨娘如同一個模子里出來的一樣。扳著臉收了錢道「公子跟夫人的感情好著呢,夫人在過些日子就要生產了。自然是在夫人房里了。」

豐兒小聲嘀咕道「夫人房里有什麼好的,大著肚子佔床不說。什麼事兒都不做。」

這話到小翠兒耳朵里覺得特別的熟。可就是怎麼也想不起在哪里听過了。知道豐兒這個姨娘做不成的小翠兒對豐兒沒有半點恭敬。笑著道「不是我多嘴,姑娘還是仔細為自己打算吧。我跟著夫人這麼多年了。就沒見過公子對夫人外的女人動過心思。別管模樣多好的,都還不是被攆出去了。」

听了這話,豐兒不高興道「我的身份是夫人許的,我還需什麼打算。只管跟著夫人便行了。妾不過是生孩子,公子不喜歡那些模樣好的。未必不喜歡我。」

小翠兒見她這樣說,癟癟嘴到外邊兒尋丫頭們說話去了。獨自留在房里的豐兒啐了一口道「不過是個丫頭,竟敢跟我這樣說話。看我開了臉,怎麼對付里。」說完,整了整衣衫,到正房里與小春說話去了。

重提出府一事兒的徐氏被司徒武擋了回去,回到房里越想越覺得委屈的徐氏跑道一平房里大鬧了一場。結果動了三平的胎氣,驚了四平的女兒。一平發火將她攆了出去。這一幕踫巧被蕭夫人看在眼里。好一番取笑。不忍受辱的徐氏指著蕭夫人的背影將蕭夫人的兒子咒罵了一番後。方才回去休息。不想吃過晚飯後蕭夫人的兒子過真不行了。請了幾個小兒郎中都說這孩子不成了。悲痛欲絕的蕭夫人一點兒也不想自己摘「生瓜」。將事兒推到了徐氏身上。帶著丫鬟婆子將徐氏的屋子砸的稀巴爛,還將徐氏打的口吐鮮血。

丫鬟來報說「公子已經咽氣了」時,蕭夫人一口氣沒上來,暈死過去。听說徐氏挨打而敢來的司徒武見了狠狠地打了蕭夫人一下,方才醒過來。由丫鬟扶著的徐氏笑著道「報應,賤命一條還巴望著做夫人。活該報應在你兒子身上。」

反常的是蕭夫人這次沒有對徐氏大打出手,由丫鬟攙扶著回房去了。接到信的司徒全和司徒武前後腳到了蕭夫人房外。蕭夫人先是將丫鬟婆子趕了出去,一個人抱著已經冰冷的小嬰兒做在床沿上。過了好半天方才哭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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