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孝在身,子峰和娉婷的抓鬮被壓了下去。雪兒滿月也沒有大操大辦。小春和是司徒全都不是迷信鬼神的人。兩個人關起門兒來準備了些酒菜,又令丫鬟陪著吃了些便散了。
這幾日天降大雪,加上小春生產。司徒全和司徒武暫緩了分家之事。待雪停之時,屋外已經是白茫茫一片了。躲在房里發了幾日瘋的蕭夫人也正常了許多。司徒武趁機將眾人叫道廳里商量分家之事。司徒全將當初司徒老爺偷偷地放到自己這里的家產也拿了出來。另附上司徒管家當日親筆寫的單子。單子上,將司徒府店鋪、田莊分類羅列。司徒全遞歸了司徒管家念了一便。又請司徒老爺兩個作證的老友看了,並無出入後,遞給了司徒武。司徒武看也沒看道「如今就剩我們兄弟二人了。就按父親當初想法來分。」
徐氏見兒子如此不上心,趕緊出來道「那可不行,這些物件放在他手里這麼長時間。誰知道他有沒有偷偷地藏了。再說老爺也有可能偏著小兒子。」
早料到徐氏會這樣說的司徒全又命人請來賬房先生,將兩份家產算了算,過了大約一個時辰。賬房先生起身道「如今算來到是三公子的家產少了些。」
已經白得了海上生意的司徒武不想讓外人覺得自己欺負弟弟。道「既然如此,就用我哪里多的補上。」
听說自己兒子多得了,徐氏開始還不信,可在心內盤算一下海上生意並不在其中,怎樣自己也是多拿了。到也無話可說了。听司徒武要白送銀子給司徒全。徐氏立即打了下司徒武道「這是老爺的意思,你怎能忤逆。」說著笑呵呵地司徒全道「三公子是住官兒的,這點兒子家當哪里看得上。」
司徒全無奈地笑了笑。命人些寫了契紙來。契紙寫好後,徐氏還不等晾干,便興沖沖地拿了過來。臉上心內無不歡喜。司徒全不想分家如此簡單,轉臉向上座的蕭夫人。只見她一直低沉著臉看著廳內眾人。並不開口說話。
到是一旁渾身是傷的吳氏怯生生道「老爺可說了妾如何處置?」
司徒全道「這個老爺也有了定數,若你願在走一家。便奉上紋銀一百兩。不然留在府中供養。月錢份例漲一倍,又我們兄弟二人出。」
這幾年積攢的私房錢都被蕭夫人收走的吳氏在不敢留在司徒府了。要了一百紋銀並求著司徒武幫自己尋一個住處,打算搬出府去另過。
念著前些年徐氏不在府里,吳氏待自己也不錯,司徒武點頭答應了。蕭夫人卻道「你既不該嫁,也不住在府里。怎麼能拿那一百兩紋銀。來人,將這老貨賣了。」
蕭夫人發瘋已經是眾人皆知的事兒。府內上下都因被蕭夫人修理過了,她的話自熱無人敢不听。吳氏听了一臉驚恐地跪在地上道「奴婢不出府了,就在夫人跟前伺候。」
听了這話,蕭夫人臉上泛起了笑容。道「這就對了,從今兒起你便是我房里的大丫鬟了。」
司徒全和司徒武心里都清楚蕭夫人因喪子已經風魔了。認定了是司徒家的人害死了她的兒子。可現在老爺剛剛過世,她有喪子,斷沒有送走的理由。只好先由著她在府里胡鬧一陣,待過了年再說。
徐氏見狀白了蕭夫人一眼,將手里的契紙吹干了,收進自己的胸口去。起身又要去拿那些屬于司徒武的房契、地契。一平等人見了趕緊將那些東西樓在自己懷里。四平笑著道「這些東西還是我們姐妹守著吧。」
徐氏大怒,伸手去奪,嘴里道「你們這群不要臉的小蹄子。有婆婆在,竟然就敢奪家產了。這些都是我兒的。」
司徒武心里清楚,這些東西到了徐氏手里,早晚有一天會被徐姨媽誆騙了去。索性默許了一平等人的行動。有了司徒武的無聲支持,一平等人的膽子也大了起來。笑呵呵地將那些東西藏在懷里,又丫鬟護送著回房去了。
空得了一張契紙的徐氏,氣得直罵司徒武不孝。外姓旁人听了都覺得過意不去。紛紛起身告辭。司徒武無視了徐氏的謾罵與司徒全將眾人送走後,到蕭夫人跟前回話。
蕭夫人毫不理會。如今兒子沒了,她已經沒有了盼頭,唯一支撐她的便是要將司徒府毀了,給自己的兒子報仇。
司徒武和司徒全也都猜出了蕭夫人的心思。司徒武道「我們知道您心中有氣。可我問過了,那孩子是因為還不足月,被你硬是生來,先天不足,才夭折的。若是怪罪,也不能全都怪在咱們身上。」
蕭夫人狠狠地瞧了一眼司徒武,扭過頭去不說話。司徒全見狀道「事情既然發生了,我們兄弟也不會不管你。剛剛你也听到了,雖然你得到的江陰的田地,莊園不如我們的多,但也差不了多少。往後我們兄弟二人會給你養老送終的。」
蕭夫人冷笑道「養老送終?我才多大?你們多大?我還沒死呢,你們先咽氣了。」
司徒武壓著心中的火氣道「我們還有兒子,就算我們兄弟先與你走了,終歸有人養活你。」
提起兒子,蕭夫人的瘋病被激了出來。跳起身來道「我也有兒子的,用得著你們給養老送終?」
司徒武見狀趕緊命人將蕭夫人扶回去,請郎中來診治。怎奈那蕭夫人認定了那郎中開的湯藥被人下了毒。非得幾個丫鬟按著才能灌下去。即便是這樣,吃進去的藥,十有八九也是要被吐出來的。而且強行灌藥也讓蕭夫人越發地恨司徒武和司徒全了。
順利分家後,已經到了年關。說是分家了,其實兩家還住在同一個院子里。采辦年貨事宜也是又司徒武全權負責。
眼看著自己兒子又搭銀子,又搭人工地幫著司徒全置辦年貨。徐氏免得又要埋怨幾句。司徒武只道「你不明白兒子的心思。」
徐氏自然不懂了,在他看來司徒武此番只為巴結司徒全。臘日前一天,司徒武命人去外地采買的新鮮魚蝦送了進來。司徒武立在院中吩咐下人將魚蝦分作幾分,又給幾個好友,徐府送了些。然後挑出幾尾好的分別給了小春和待產的三平。
徐氏陪著大毛的披風立在廊上生氣道「有這些好東西你不知道孝敬自己的老娘和姨媽,竟給那些外人。」
司徒武頭也不會道「如今你與我吃得是一份,怎麼委屈你了。姨媽哪里自然有表哥孝敬。」
提起徐光,徐氏的火氣更大了。下廊來到司徒武跟前道「那夏氏到底是什麼來歷?昨兒你姨媽到我這里來哭,說夏氏送年貨過去還不忘將他們已經罵一通。弄得你姨夫這兩天都沒有個好臉色。竟拿你姨媽出氣了。」
司徒武笑著道「男人是她在就招來的,既沒本事挾持。看人家臉色也是活該。」
徐氏听了生氣地白了一眼司徒武道。「要是那徐光肯給你姨媽撐腰,她至于受這份兒氣嗎?原本想招了自己的女兒給兒子做媳婦,自己的日子也好過些。不想夢南還不依。也不看看自己如今都成了什麼模樣。啞了不說,還拖著那麼大的一個兒子。名聲有不好,難道真的要在哥哥家賴著一輩子?過年時,你也遣一平她們幾個去勸勸。或許夢南進門兒後你姨**日子就好過了呢。」
忙著指揮下人分東西的司徒武冷笑一聲道「表姐已經跳了一次火坑了,好不容易撿了一條命。如今這親娘、親姨又要將她往火坑里推。幸而表哥表嫂都是明白人。」
徐氏听了這話,舉手就要打。可看著自己的兒子,又舍不得。怒氣沖沖地回房去了。司徒武也不理會,將東西分掉後回書房將這一年的賬目核對了一番,又將該給徐光的那份稱了出來。交代一平臘八那天將銀子送去。
出奇順利地分了家後,司徒全便無事可做了。豐兒被小翠兒牽制著不動動彈。被自己捏著小辮子的水蓮、水雲每次見了他恨不得上天遁地。整日里無所事事的司徒全只陪著小春「伺候」這三個小女圭女圭享受天倫之樂。
心中一直有個疑惑的小春暗中觀察這司徒全到還和往常一樣。水蓮和水雲見了司徒全就跟避貓鼠一般,更多的是畏懼。耐不住好奇,哄著三個孩子都睡下後,小春笑著問司徒全道「水蓮和水雲到底有是把柄被你捏住了,怎麼就這麼怕你呢?」
眼看著日漸恢復的小春,司徒全又動起了壞心,扭著小春的胳膊道「是你做夢也想不到的事兒。往後你大可以放心地用這兩個丫頭了。」
氣力不敵司徒全小春很快便敗下陣來,可任憑她怎麼問,司徒全就是不吐口兒。
另外一邊兒,在蕭夫人跟前伺候的吳氏每天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幾次想不開都被貼身的丫鬟小晚救了下來。主子如此,小晚生怕自己沒有了出頭之日。勸著吳氏在忍耐些,只要能尋到蕭夫人害人的證據。便能求得二位公子出手相救。知道蕭夫人不會善罷甘休的吳氏信了小晚的話,在蕭夫人跟前伺候越發地小心了。
被丫鬟強灌著吃藥的蕭夫人神志逐漸的清醒了過來,認清了自己兒子已經不能復生後。蕭夫人偷偷地命人訂做了一個瓖滿了珠寶玉器的匣子。將兒子放了進去,然後將一個枕頭塞進了嬰兒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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