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大妻 正文 第百三十七章 吳氏自盡

作者 ︰ 魔女ABC

小春和司徒全听了趕緊起身到前院。分家之後吳氏便般到蕭夫人院子的兒房里。此時耳房門口圍得水泄不通。一平等人也在門口,只是看上去不是那麼急。房里傳來吳氏的哭聲。

四平抱怨道「自盡何必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來?分明是年下里給我們氣受。」、

小春問道「怎麼會事兒?」

一平勸了勸四平,然後過來道「蕭夫人用熱水將吳氏的手燙了,還將吳氏數落的一通。吳氏想不開嚷嚷著要自盡去尋老爺討個公道。這不正鬧著呢。」

小春听了笑著道「她才不敢到老爺身邊兒去了,李夫人可還在呢。」

小春的聲音很大,房里的吳氏听得是清清楚楚的。雖然很生氣,可現在自己能依靠的只有司徒武和司徒全,哭著道「老爺啊老爺,您怎麼就走了呢?留下妾在這世上無依無靠的,讓妾怎麼活啊。」

一直在正房里听這笑的蕭夫人扶著丫鬟的手出來道「若覺得我虧待了你,那好辦。我與你說門親事。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

耳房里吳氏大聲道「你個狠毒的女人,好歹我也伺候老爺一場。你竟然要將我買給太監做媳婦。世上哪有這樣心腸歹毒的女人。」

蕭夫人冷笑道「也不那個鏡子照照,都已經人老珠黃了。到我身邊做個老媽子都覺得你難看。能攀上這樣的親事,已經是你的福氣了。我是夫人,這事兒我說了算。過了十五我就命人將你送到京城去。」

房里的吳氏听了這話,半晌沒有出聲。小春看了一眼司徒全,只見他臉色鐵青。怒火已經掩不住了。小春拉了下他的衣袖,提醒他不要與蕭夫人起沖突。自己上前一步道「蕭夫人,好歹吳氏也是老爺的妾。即便是再走一步,也不能給一個太監吧。」

蕭夫人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小春道「關你什麼事兒?回去好好女乃孩子要緊。免得那三個小孽障餓死了。」

小春哪里能讓蕭夫人這樣咒自己的孩子。立即道「我兒子女兒可不像蕭夫人的兒子那樣嬌貴。」

蕭夫人听了怒火中燒,撲過來要打小春。被水蓮和水雲攔了回去。蕭夫人掙扎著道「你們兩個就是司徒箐送的妾吧。你們可要小心這個鐵小春。多少個女人都敗在她的手里了。」

水蓮正色道「蕭夫人多慮了,奴婢不過是王妃送來的丫鬟。可沒有那個心思。」

蕭夫人生氣地一掙,將身子單薄的水雲推到在地。水蓮見了順勢將蕭夫人推進了雪堆里。趕緊地將水雲扶了起來。

摔倒在雪堆里的蕭夫人手舞足蹈地哭著道「不要臉的小娼婦,還當自己是什麼清白女兒家。竟然敢對本夫人動手。趕緊亂棍打死了。」

有司徒全在,那些丫鬟老媽子那里敢動,更何況的眼前這兩位還得益陽王妃的人。蕭夫人見沒有理會自己。起身直撲向水蓮水水雲,水蓮靈巧扶著水雲閃到一邊兒,蕭夫人直接撲到了吳氏房門口。正巧吳氏出門兒來看熱鬧,見此情形笑著道「雖然年里,夫人也不用行次大理吧。」

蕭夫人的丫鬟見了趕緊將蕭夫人攙扶起來。小春見吳氏臉上連點淚痕都沒有。心想這哪里是要上吊的人?一平等人見狀也明白了其中的緣故,心里都暗說吳氏心機重。

吳氏笑著道「正巧三爺也在,奴婢請三爺做主?蕭夫人要將奴婢賣到京城去給太監做媳婦。三爺可不能不管。」

司徒全負氣不語,小春道「這當然不能行,果真那樣。司徒家的名聲臉面還要不要了。往後府里幾位小姐如何嫁人?」

被丫鬟扶起來的蕭夫人大笑道「你們這些壞良心的,為了家產害死了我的兒子,還想自己的兒子女兒長命百歲?我咒你們司徒家斷子絕孫。」

雖然早知道蕭夫人的計劃,可真的听道她親口說出這樣話來。司徒全還是發火了。「還不快把這瘋女人關進房里去。自己的兒子自己沒有養好,胡亂起怪起我們來了。還當我們不知道你是吃了藥才提前生產嗎?」。

蕭夫人一怔,那件事兒她做的十分地隱秘。就連幾個穩婆都是從外地請來的。事後也都給了封口費。沒想到司徒全竟然知道。雖然事後她也曾經懷疑過,可作為一個母親,她不願意承認是自己害死了自己的兒子。

小春見司徒全發火兒了,對蕭夫人的幾個丫鬟道「還不快請夫人回房去休息。」

已經被嚇呆了的小丫鬟趕緊扭著蕭夫人回到房里。吳氏見狀臉上浮現一絲笑容。司徒全見了皺著眉頭道「別以為你的那點兒小伎倆我們看不出來,還當我們是不懂事的小孩子嗎?」。吳氏趕緊止住了笑容低下了頭。司徒全繼續對吳氏身邊兒的幾個丫鬟道「你們幾個也老實些。蕭夫人才的正房夫人,若是惹出了格,我不管什麼孝期年關,都將你們趕出府去。」

簇擁著吳氏的丫鬟听了這話,立即低著頭散了。一平也將圍觀的僕役說開了,然後對司徒全道「你二哥出門辦事兒去了。多虧了你在府里,不然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一平等人是嫂子,司徒全不好擺臉子。恭順道「對付這些人,就得恩威並施。否則她們就要無法無天了。」

一平點了點頭兒,稱自己還有事兒要忙,帶著四平等人也散了。小春見吳氏不知所措地立在門口怪可憐的。道「吳姨娘也回房去了吧,以後有什麼事兒好好說便是了。何必弄這一出。就算不管司徒府的臉面,也要給自己留些。」

吳氏連應了兩聲,退回到房里去了。見司徒全還沒有完全消氣,小春拉著他道「算了,一哭二鬧三上吊這是她們管用的伎倆了。」

司徒全無奈地搖頭道王「你要是敢用,看我怎麼修理你。」

水蓮和水雲听了掩面偷笑,小春輕輕地打了下司徒全道「我有比這更厲害的。」說著,拉著司徒全往後院去。

出了蕭夫人院子前,司徒全回頭看了一眼蕭夫人住的正房。心想這回她又能想出什麼招數來。

鬧了一通,解決了自己危機的吳氏回房後有些後怕了。自己如今就住在蕭夫人旁邊,如今又將蕭夫人激怒了,萬一蕭夫人趁著夜深人靜將自己謀害了。那可怎麼是好。思來想去,吳氏決定逃跑。于是她趁著眾人不主意,尋到了曾經幫著自己害死的大梅的蕭氏。請她幫自己逃出府去。

吳氏失勢後蕭氏便被邊緣化了,每個月只能靠著那點月錢度日。這幾日正愁沒有進項,幫著妾室逃走可不是小事兒。蕭氏趁機狠狠地敲詐了吳氏一筆。

手里已經沒有銀子的吳氏無奈之下給蕭氏寫了張欠條。然後學著當年大梅逃走時洗劫了徐氏的首飾盒。偷偷地潛進了蕭夫人的房里,將房里值錢的東西挑了幾樣值錢的,又不起眼的裹進自己貼身的衣衫里。趁著月黑風高偷偷地溜出院子。

原本該是一切順利,可偏偏司徒武夜里回府與吳氏撞了個滿懷。微醉的司徒武見吳氏慌慌張張的模樣,身上還帶著一個包裹,立即命隨從將她關進了柴房,等著明日天亮再審。

這一夜冰冷地柴房里吳氏生不如死。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也不過如此了。天還沒亮吳氏已經開始發高燒。恍惚之時竟然見到了大梅的冤魂來索命。饑寒交迫的吳氏經過這一番後,天還沒亮時便真動了自盡的念頭。

可惜柴房之中除了一堆木頭,就是些雜物。想死都尋不到工具,最後一頭撞牆了。早起酒醒的司徒武將此事兒忘得一干二淨,待小廝來回話方才想起。得知吳氏還有一口氣兒。一平趕緊命人請郎中來。折騰了一個早上,吳氏的性命算是保住了。可就是昏迷不醒。

丫鬟從吳氏身上發現了蕭夫人的首飾,連帶著將蕭氏也扯了出來。司徒武大怒,將蕭氏一家遠遠地賣了。

直到丫鬟送東西來蕭夫人才發現自己的首飾盒里少了幾件首飾。一屋子的丫鬟自然免不了了要受到責罰。一平見那些十幾歲的小姑娘被蕭夫人打得遍體鱗傷,想起自己當年在皇宮里的情景。不禁也流下了眼淚。

司徒武和司徒全都覺得將蕭夫人在留在府里不是辦法,可又想不出將蕭夫人送走的好借口。二人為難之時,小春提醒道「不是有很多夫人在相公死了以後到山上寺院里清修嗎?經過吳氏這麼一鬧,所有人都覺得蕭夫人已經瘋了。咱們正好以怕她傷了孩子為借口,將她強行送走。」

小春的主意解決了司徒武和司徒全的煩惱。蕭夫人當然不願意離開司徒府。司徒武也不跟她理論,叫上幾個小廝將蕭夫人綁上,強行送進了寺院里。並且跟寺院主持說蕭夫人因念子成狂,說的話不可當真。那主持竟也信了,單獨弄了個院落供蕭夫人居住。為了不讓府里的丫鬟再遭毒手。司徒武听了司徒全的建議只留郭氏在蕭夫人跟前伺候。

清理蕭夫人屋子時。小春驚奇地發現嬰兒床上躺著的是個枕頭,而非蕭夫人的兒子。這讓小春不由得冒了一身地冷汗。

昏睡不醒的吳氏听說蕭夫人已經被送走了,立即清醒了過來。跪在司徒武和司徒全跟前認罪。徐氏當然不肯放過這樣的好機會,非得讓司徒武將吳氏賣了才行。司徒武卻還了吳氏的賣身契,並且給了她一百兩紋銀,讓她另謀生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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